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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不知道是從哪家媒體開始,反正大眾視線陸續出現了阮奕車禍的報道,由著汪其悅的明星效應和豪門辛密對普通人的吸引力,外面陰謀論的猜測層出不窮。

  其中傳播最廣的一則是有人挖出了阮時昌多年前繼承阮氏時把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三弟送到精神病院,圈養剩下幾個兄妹的冷血做法,紛紛猜測是阮時昌無法容忍自己兒子的猖狂和野心,親手趕走之後,仍然不放心,安排了車禍。

  輿論在娛樂版面發酵得最厲害,汪其悅在接受採訪時被問得最多的就是關於她的家庭、開始汪其悅都閉口不談,在車禍新聞出來一周後,她召開了一場記者發佈會,承認自己和阮奕先生在一個月前就協議離婚,現在一切流程都已經結束,關於阮奕先生的車禍她並不知情。

  阮氏登報表達了一下遺憾,對其他事只字不提。

  這間接性的證實了某些事實。

  阮時昌並不在意外界的猜測,他本人就是一個很有爭議的人,那些杜撰他的人離他太遠,這些邊角消息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但是他沒有想到海外高管層會受到震動。

  要知道阮氏這個金錢帝國,以他們的資本,可以隨便挑戰世界上任何一家中央銀行,也因為不缺錢,金融市場雖有涉及卻也一直姿態高傲。

  後來態度發生變化,是因為這些年膨脹的經濟,以及國外靠著新資本撅起的新秀。

  為了穩定持續自己的繁榮,財大氣粗的阮氏提供了可實施的軟件和設施,已經在旗下的部分商廈推行使用股票代替支付,並承諾在自家銀行股票直接與現金等價。

  阮時昌的野心幾乎藏不住,他要建立一個全新的制度,像一個貪婪的大胖子要一口氣吸掉世界牌桌上的籌碼。

  但是這些是阮奕幫他成型的,那些不滿的海外金融部門都是阮奕的人。

  阮時昌在接連開了兩場視頻會議後,確定這就是阮奕給自己留的後手,他準備親自出國一趟。

  在飛機起飛前,阮時昌面對自己和阮奕的戰役還是穩操勝券。

  阮奕受到阮時昌出發的消息時,是早上六點,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什麼事能驚動阮時昌。

  阮奕知道阮時昌是要剛在聯邦新洲那邊開盤前去搞定那群難纏的高管,不過他不會給阮時昌這個機會。

  阮奕建立了六百億美元的倉位來賣空阮氏。按照聯邦新洲的算法,美元的匯率依然在八點上。

  阮奕很清楚在自己手裡運轉五年的集團的弱點在哪裡,尤其是之前丟掉和軍方的穩定合作,阮氏近些年又拓展了很多不算好的投資,市值本來就有點高估,沒有辦法定住巨大的賣出壓力。

  等到阮時昌到了新洲,也只會接收到好幾家海外基金拋售股票的信息,金融市場上會有更多人順著趨勢跟風賣盤。

  阮氏拿不出那麼多的護盤資金,他的銀行已經被阮奕的基金借空,用不了幾天,阮時昌就會後悔自己想讓阮氏股票成為一種新幣的野心。

  阮奕蟄伏了五年,現在是剛剛好的時機。

  他瀏覽了一下今天的新聞,沒有在手邊找到自己的電腦,才想到是何楚給他收起來了。

  阮奕也不準備再睡覺,坐起來翻看何楚放在一邊的書,護工輕手輕腳進來的時候他剛好把一本書看在最後一頁。

  阮奕看了一下時間,快九點了。

  讓給他按腿的護工停下來,阮奕下床去了衛生間,關上門的時候眉心皺著,撐在盥洗盆上「嘶」了一聲。

  他醒來後,腦袋上的傷倒是沒怎麼影響他,就是腿上疼得厲害。醫生說是因為受傷的時候供血不足影響了他的舊傷。阮奕剛開始幾天都沒有力氣走路,現在站起來走路還是有些勉強。

  當初是他自己輕狂,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現在一報還一報。

  在流水聲中,他聽到外面有熟悉的腳步聲,一直緊皺的眉心稍松。

  阮奕在衛生間等了一會,門外就如他所想地響起敲門。

  何楚問了護工,知道阮奕都進去挺長時間了,以為他又忍著腿傷在勉強,敲門還沒有開口問,門就拉開,被人突然拉了進去。

  阮奕一隻手臂牢牢摟著他的腰,一隻手掌推著他的後背,用自己的體重嚴絲合縫壓著何楚,隔著單薄的衣服共享著體溫:「怎麼遲到了?」

  阮奕的精明在何楚身上顯得特別斤斤計較。

  被迫埋頭在他身上的何楚聲音聽著有些悶:「送方方去學鋼琴。」

  何辛還有半個月就要四歲,何楚之前就想好了要送他去學鋼琴,本著公平的原則,也告訴了阮奕。

  本來以為阮奕不會怎麼在這種事上發表什麼意見,可是何楚低估了阮奕想要行駛父親這個義務的意向。

  面對小孩要啓蒙的問題,阮奕非常重視,並給何辛安排了滿滿的興趣班。

  要學之前說好的琴,也要學培養審美的繪畫和書法,更要學必要的雙語,最後還有一門訓練邏輯思維的算術課。

  何楚心疼兒子,但是阮奕很冷酷:「我會尊重他的興趣好愛,但是不想他覺得一切都很容易。以後他要面對的事,也不會遷就他。」

  何楚小時候練琴也是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練,很枯燥,但是現在也沒有後悔自己當初的堅持,就有些認同阮奕的話。

  最後兩個人商量著把何辛的課程暫時安排成一天一門。

  不過也因為這個問題,何楚之前擔心不知道怎麼和阮奕相處的事也沒有發生,在討論何辛的教育方向上,阮奕還是和之前一樣強勢,但是又在和之前不太一樣。

  現在聽何楚聲音不太能放心的樣子,阮奕順著他的手背揉了幾下,說:「等會陪你去接他。」

  Alpha的恢復力一向是很強,阮奕只有在剛醒來的前幾天在何楚還有些力不從心,開始在病房辦公後,就沒有人能看出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才做過開顱手術不到一個月的病人。

  「不行。你得留在醫院。」

  聽到何楚對自己用祈使句,阮奕心裡很滿意,他這段時間一直讓自己放鬆,就是想讓何楚對著他的時候膽子能大一點。

  「好。等我出院了再陪你一起去。」他低頭在何楚後頸吻了吻,對著腺體那塊白皙的皮膚像是一塊香甜的軟糕,有心癮一樣,犬牙蠢蠢欲動想咬上去。

  Omega的後頸本能對Alpha充滿了畏懼,又不自覺順從,阮奕的嘴唇很快就順著脖子吻上何楚的唇角。

  阮奕松開的時候,何楚舌根都嘗到了阮奕嘴裡那種有點寒冽的牙膏味,眼梢和嘴唇一樣嫣紅。

  外面有護工,何楚不好意思跟著他一起出去,又心疼他的腿,半邊臉往他肩膀藏,扶著阮奕出去。

  外面桌上放著何楚帶來的早餐飄著熱氣,旁邊花瓶里新換上的鮮花馥郁芬芳,一下就讓冷清的病房有了溫度。

  十點的時候,何楚陪著阮奕去做復建。

  阮奕對自己的腿比之前上心了很多,又一直配合何楚的安排,但就是不讓何楚陪他進復建室。

  他在何楚面前一直都是若無其事,只會偶爾半真半假表現出腿疼,心底是抗拒被何楚看到自己在這種事上失去耐心,或者著急的樣子。

  但是何楚也調整了自己去找老師的時間,把上午空出來,阮奕不讓他進去,他就坐在外面,對阮奕說:「我知道你不想我進去,但是我想你出來的時候,有人陪你。」

  在何楚給他的甜蜜里,阮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阮奕結束兩個小時的復建,在外面休息室里,何楚坐在沙發上,歪著腦袋睡了過去,膝蓋上還放了攤開的書。

  阮奕輕拿起書,看到是關於肌肉復建的指導書,嘴角挑出了一抹淡笑。

  因為在等人,何楚也沒有怎麼睡著,知道阮奕站在自己面前,揉了一下眼睛,帶著一點困頓和不好意思:「最近好像很像有點犯懶」

  之前睡不著,最近又像是要把前段時間沒有睡好的時候補回來。

  阮奕拇指搭在他眼角,擦了一下他擠出來的淚花,皺眉:「你太累了。等我出院,我們換一個房子,能多住幾個人,然後把方方交給其他人照顧。」

  「我們先回病房,然後我去接方方。」

  何楚沒有馬上答應他的話,這讓阮奕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沒有表現出自己心底條件反射一樣升起的不安。

  下午何楚去找他的老師時,是阮奕的人送他過去,不過阮奕又忍不住惡習復發,又多派了兩個人過去。

  何楚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放下以前的陰影,現在在努力找回以前的狀態,也約了醫生去檢查一下自己的手能不能恢復。

  他從老師那裡出來後,就去了醫院,不是阮奕住院的那一家。

  吳怒上周來找過阮奕,何楚也沒有讓吳怒提起以前的舊事,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和阮奕說。

  而且,何楚心底存著私心,不想再破壞掉他和阮奕現在都很謹慎維持著,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平衡。

  因為在醫院耽誤了一些時間,去找阮奕的時候,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但是阮奕什麼都沒有問,倒是聽到阮奕說起他明天就要準備出院,讓他們父子兩今晚留在這裡。

  「我怎麼沒有聽醫生提過?」

  「早就可以出院了,都已經拆了線,只是因為你不放心,我才多待一會。」

  何楚還是不放心,正好他有事要對阮奕說,半推半就地留了下來。

  晚上九點,何辛在單獨的臥房裡睡著,哄他睡覺的何楚,也差點迷迷糊糊睡過去。

  他輕輕拿開何辛牽著自己的小手,動作很小地離開臥房。

  阮奕在看著電腦,現在馬上就要到新洲那邊的開盤時間,他不參與操作,心底也沒有波瀾,垂著眼眸想著其他事。

  「方方睡著了。」何楚站在床邊,等阮奕看向他的時候,又說,「你也不要看電腦了,我有事想和你說。」

  阮奕把電腦合上,說:「到床上來。」

  阮奕聲音低沈,表情也很端正,這話說得像是「來開會」,不過何楚還是搖頭,也正經說:「不太好。」

  「哪裡不好了?我冷,你過來。」

  病床比普通的要寬一點,躺兩個人也不是很擠,但是阮奕喜歡把何楚擠在自己身上,等把人用牢牢箍在了懷裡,他才說:「想說什麼?」

  過了這麼久,何楚還是很羞澀,阮奕垂眼就能看到他泛紅的耳廓和水濛濛的眼睛。他想了一會,說:「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醫院。」

  這事阮奕知道,但是他沒有想到何楚會主動告訴他,胸膛震動了一下:「嗯?哪裡不舒服麼?」

  「不是,我左手有點問題,我想看看能不能恢復。」

  何楚的左手,阮奕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聽到他這麼說,阮奕的手在被子底下抓住他的手,摸著他細細的指骨,問:「怎麼回事?」

  「我不想騙你,但是我想找一個合適的時候,你現在也還有事沒有做完,我以後再告訴你,反正不重要。」

  何楚這幾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經歷的事,遇到的人,阮奕全部都想知道,但是他胸口的裂谷被胸口抱著人填滿,讓阮奕一再收斂自己的急躁和不安,他告訴自己,不能再逼何楚。

  對何楚說:「好,不過我得知道你的情況,醫生我來安排。」

  何楚沒有反對,細細的手指在被窩里順著阮奕的指縫和他扣在一起。

  阮奕抱著自己香噴噴的Omega,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但是有何辛在,何楚肯定不會願意。

  阮奕吻上何楚的耳朵,低聲問:「楚楚,你想住什麼樣的房子?」

  他之前那套是用來獨居的,就只有一個臥房,住下一家三口也很富裕,但是對阮奕來說不怎麼方便。

  被阮奕滾燙的唇舌裹著耳朵,讓何楚有些緊張地抓緊了阮奕的手,說:「唔,不著急。」

  「我明天就出院,我們一起去看房子,有幾處能馬上住進去的地方。」

  何楚心虛說:「真的不著急,你先一個人住著,我帶著方方住外面。」

  阮奕渾身肌肉一僵,扳著何楚的肩膀盯上他的臉,眼眸半眯,磨著牙問:「你要住哪裡?」

  何楚膽子是大了些,小聲說:「就是我想帶方方先出去住,房子都找好了,離方方上課的地方不遠……」

  「我沒問這個。」阮奕牙釉質都要磨掉了,「為什麼要出去住?」

  何楚咽了一下喉嚨,說:「我就是想想清楚一些,我不能一直都要你給的東西。」

  「我什麼都還沒有給你。我現在要你答應給我的。」

  何楚看著阮奕,因為他說的話心底一酸,說:「二哥。」

  沈默了一會,阮奕緊繃的神經沒能放鬆下來,又無法拒絕何楚的要求,只能抱人越抱越緊,很凶狠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阮奕承認自己和何楚之間的問題,也一直沒有時間,或者說一直放任著沒有處理,要是何楚不提,他會繼續囫圇著不管,只要何楚乖乖留在他身邊。

  但是阮奕現在貪心不足,他要何楚愛他。

  作者有話說:

  二哥:我是一個嚴父 謝謝大家支持和喜歡,開心就好了。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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