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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現代皇妃物語》第45章
45、重獲自由

  首領不為所動的一笑,很難講吧?新總督會給我們帶來什麽驚喜也說不定。贏灝越就快被調離頡瑪,這已經是全世界皆知的秘密。

  蘇瑾暗暗翻了個白眼,突然發現這個首領是個愛好抬杠的人。可是身爲推銷員的悲哀,就是不管客戶態度如何惡劣,都沒資格尥蹶子走人,還要忍氣吞聲的繼續巴結討好客戶,盡力說服他買東西。

  推銷員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蘇瑾恨恨的想著,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假笑,冀望於新總督的平庸無能,似乎太過於虛無縹緲。據我所知,以帝國軍現今的實力,即使是白癡總督領軍,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更何況,相信皇帝陛下還沒有昏庸到會派一個白癡來做頡瑪殖民地的總督。頡瑪殖民地需要鐵腕的人來領導,這一點連蘇瑾這個小老百姓都看得清,站立在帝國金字塔頂端的皇帝陛下又怎麽會看不清。

  首領不置可否的扯下嘴角,沒有再抬杠,蘇瑾趕緊繼續自己的陳詞,而武力不可行,貴盟解放南迦甚至整個頡瑪的願望就只能通過政治談判解決。見首領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蘇瑾補充道,當然,就現在看來,政治也是不現實的,可是不代表以後也不行。贏灝越作爲帝國最有實力最有背景的皇子,取代皇太子成爲帝國下一任皇帝,幷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作爲他的未婚妻,如果能活著回到他身邊,遲早有一天會成爲他的妻子,而或許有一天也會成爲帝國的第一夫人。

  這種時候,蘇瑾真正的想法,已經不再重要。就算她早打定主意一重獲自由就打鋪蓋卷投奔姚崢,此時也要睜大眼睛說瞎話,極力讓這位首領相信她是有希望成爲第一夫人的潜力股......

  從這個角度看,優秀的推銷員都有做政治家的本錢......因爲再不切實際的東西,到他們嘴裡,也能被說的天花亂墜,讓人稀裡糊塗就買了,買完才發現上當受騙了......

  不過蘇瑾沒做過推銷員,所以不知道自己夠不夠優秀,而她現在面對的客戶,顯然是不太容易上當受騙的那種。蘇瑾話音剛落,客戶就不客氣的指出,你說的這些,是不是太過於虛無飄渺了?

  蘇瑾微蹙眉,談不上虛無縹緲吧?從概率角度保守估計,贏灝越成為皇帝的極率超過50,而我嫁給他的極率也超過50,以此推算,我可以成爲第一夫人的可能性絕對超過25。所以,現在對您來說,就好像在做一道選擇題,有ABCD四個選項,任選一個都有25的機率答對,可是如果放弃選擇,就沒有找出正確答案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放了蘇瑾,他就有25的機會,可以獲得帝國第一夫人的幫助,而滅口的話,他就沒有了任何中獎機會。首領似笑非笑的看了蘇瑾一眼,很有意思的比喻。想了一下,他似乎終於提起了一些談興,主動發問道,就算你可以成爲第一夫人,對頡瑪,你又能承諾些什麽呢?

  這就好像麵試的時候一道最經典的問題,你覺得你加入公司後,可以爲公司做出什麽貢獻呢?

  蘇瑾一向最擅長這種虛擬條件下的胡掰爛造,幾秒鍾的時間,已經足够她準備一篇就職計劃。首先,作爲第一夫人,我對皇廷和另一半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而據我所知,贏灝越本身對頡瑪原住民就是十分同情的,這點從他一直對南迦區域的容忍態度和他任內通過的幾部保護原住民利益的立法,就可以看得出來。

  首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的這一觀點,靜靜的等她的下文,於是蘇瑾接道,一旦有了改善情况的意向,我雖然不敢保證頡瑪獨立,但是全世界已經有很多殖民地成功轉型爲自治領的範例可以供我們參考。事實上,除了在稅務權上可能有一定的爭議,我看不出南迦實現自治對帝國有任何的壞處。

  這就是唬爛的最高境界,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蘇瑾說的每一句話,都最大程度的切合實際,沒有承諾獨立,也沒有承諾一定會放弃稅務權,這讓實現自治,感覺上更加的接近,更加的似乎唾手可得,使聽的人幾乎忘記了,這一切前景展望只是建立在假設上的海市蜃樓。

  若是一般菜鳥,估計早就被蘇瑾忽悠的怦然心動了。不過可惜的是,首領是隻老狐狸,不是菜鳥,所以蘇瑾這隻小麻雀唱得再好聽,換來的也只是他不動聲色的淡笑。

  蘇瑾見自己漏*點的演講沒能換來一點漣漪,抿了下唇,終於放弃的决定閉嘴,發起了待。

  麵包車一個急轉彎,蘇瑾沒注意,一頭撞進首領懷裡,精神一陣恍惚。

  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陳玄面色凝重的向贏灝越報告道。

  搜索叛軍據點,發現是一棟貧民區舊公寓的地下室,戶主從缺,有人目擊到之前有幾個男人乘白色麵包車離開,其中似乎沒有女性。

  帝國軍迅速在區域內查找目擊者形容的麵包車,卻在一個廢棄車廠發現了被弃的麵包車。車上沒有任何綫索留下,而這次沒有目擊者。

  對方顯然是很老道的反追踪專家。

  贏灝越面無表情的點下頭,擺手讓他退下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在美藍這樣一個大城市,搜索幾隻小老鼠,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並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

  如果這次她平安回來,也許該悄悄在她體內植入一個可以全球定位的晶體芯片?

  這個念頭在贏灝越的腦中一閃而過,又被他自己迅速否决。她要是知道了,怕會跟他沒完沒了......

  還剩兩小時十三分。贏灝越看了看表,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前的口袋,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殿下,叛軍要求對話。陳玄小跑著前來通報時,贏灝越如夢方醒的抬起頭,沉聲道,接過來吧。

  這次沒有客套的虛情假意,對方直接痛快道,我們要求根據日國際公約進行換俘。饒是贏灝越也忍不住楞了一下,半晌才確定自己沒有幻聽,强控制住聲音的冷靜回應,可以。

  約定好換俘方式--由帝國軍先行釋放羈押在南迦監獄的叛軍成員,並在72小時內不予追擊。叛軍確定人員放出後,會與帝國軍約定釋放人質地點。

  贏灝越不怕叛軍在換俘上玩花樣,基本上如果他們不守約釋放蘇瑾,幾個小時內,想把戰俘再抓回來,幷不是什麽難事。

  問題是,叛軍什麽時候這麽好打發了?只是要求換人這麽簡單?這中間有什麽他錯過的細節嗎?通訊中斷後,贏灝越心中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久久不散。

  直到依著叛軍的通知,在一個倉庫找到了被綁在一角的蘇瑾,贏灝越懸著的心才真正落了地。看到她身體完整,沒有缺胳膊少腿,沒有灰頭土臉,也沒有被虐待的痕迹時,贏灝越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喜歡叛軍了。

  解開蘇瑾身上的束縛,不理她抗議的把她打橫抱起,失而複得的感覺,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讓人喜悅的深刻,然而終於注意到蘇瑾冷漠的眼神時,贏灝越慢一拍的意識到,這次事件給他們的關係帶來的影響,恐怕會是海嘯級的。

  經歷這種事情,以她的個性,恐怕會逃得要多遠有多遠吧?贏灝越無言的在心中苦笑。

  一路沉默的回到總督府,蘇瑾在自己的門前冷冷的一句,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名正言順的把贏灝越擋在了門外。

  回房間後,洗了澡,換了衣服,就打開箱子收拾行李。

  蘇瑾隻打算帶走她帶來的東西,所以收拾起來很快。至於其他的......她也不是大方的不想要,只是要帶走難度比較大......

  封好箱,拉起拉杆,就拖著往外走,誰知剛打開門,就看見贏灝越靠著墻站在門外,一臉陰沉的正在抽烟。

  她都不知道他會抽煙呢。蘇瑾自嘲的一笑,也不奇怪,她似乎從未真正瞭解過周圍的男人。

  裝作沒看見贏灝越的繼續往外走,却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臂。力氣太大,痛得蘇瑾直吸凉氣,回頭怒視他。

  贏灝越似乎心情也不太好,皺眉道,誰允許你走了?

  蘇瑾被這麽霸道的一句話,氣得直笑,我什麽時候歸你管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贏灝越眉頭蹙得更緊,低沉著聲音指出這個事實。

  你未婚妻早都被你拋弃了。她已經死了。蘇瑾怨氣十足的扔出一句早想送給他的話。贏灝越處理這次事件的方法,可以理解,甚至稱得上英明,但做為情人和當事人,蘇瑾還是難以釋懷。

  要不是......要不是那個原因,她這次恐怕真的難以活著回來。因爲贏灝越根本就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準備犧牲她了。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安全感。

  贏灝越對蘇瑾的胡攪蠻纏又氣又急,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彎身有些急切的吻住了她出言不遜的唇,輕柔却有力的拉扯她的頭髮,迫她仰起頭接受他的給予。蘇瑾發泄式的狠狠咬了贏灝越一口,他却若無所覺得吻得更深,任血腥的味道在兩人口中彌漫開來。

  蘇瑾舉起拳頭捶了贏灝越幾下,直到她快窒息,他才鬆開口,她急喘著聽到自己快速的心跳時,才有些激動的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活著。經過了這樣的一天,被他無情的拋弃後,她還實實在在的活著。

  更加氣怒的抬手想賞贏灝越一巴掌,被他反應迅速的一手抓住,滿眼陰霾的咬牙,我是不是太寵你了?

  我現在可是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呢。蘇瑾不客氣的回嘴時,才發現自己的舌頭竟有些發麻。

  該死的。贏灝越低咒一句,發現暴走的野猫比平時更加牙尖嘴利,不打算再跟她多廢話的把她抓回了房間,改用炙熱的吻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他的吻稱不上溫柔的落在她的額頭,麵頰,頸窩,有力的手直接探進她的衣衫,輕易挑起她最原始的情欲,以極爲霸道的姿態進入她,仿佛在借此證實他對她無可爭議的所有權。

  初始的抗拒之後,她開始激烈的回應他的狂肆。那是一種死裡逃生的歇斯底裡,就像每場戰役之後,沒有陣亡的男人會撲向他們看到的第一個女人,借用火熱的身體,來證明他們仍然活著。這次蘇瑾也毫不客氣的借用了贏灝越的身體,來體會活著的快感。

  可以說,對雙方來講,這場抵死纏綿都與情愛無關,但不可否認的,他們彼此都從這場歡愛中獲得了某種心靈的撫慰。

  當一切歸於平淡,贏灝越從後麵摟住蘇瑾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低柔道,不要離開。蘇瑾如睡著一般無所回應時,他嘆息出聲,你不在的時候,我很寂寞。

  回應他的仍是沉默。

  這一夜,對兩個人來說,都很漫長。

  第二天早上,蘇瑾不意外的發現,自己被軟禁了。她的活動範圍,就只剩下了景奎閣和後花園。幾乎控制不住的想砸爛房間裡所有家具發泄怒意時,慕容玲來了。這位美女一見她就先抱著她哭了一場,搞得蘇瑾這個苦主反過來安慰她,好不容易安慰得美人破涕爲笑,管家通報姚崢伯爵來了。

  蘇瑾臉一沉,神情怪异的對慕容玲道,玲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雜事要和Vi聊聊。

  慕容玲似乎也哭累了,點點頭便先離開了。

  姚崢進了門,就被管家引到了花園,蘇瑾就在上次的凉亭中等他。

  蘇瑾不知道想什麽出起了神,姚崢到她身後許久,她才輕輕開口,Vi,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好朋友。

  姚崢一楞後,柔聲回道,這不是你以為,這是事實,不是嗎?

  蘇瑾嘆口氣轉過頭,定定的看向他,可是我似乎從來都不瞭解你......或者說,不够瞭解?

  姚崢眼中現出一絲驚疑,蘇瑾有些嘲諷的一笑,昨天逗著我玩兒,開心嗎?

  姚崢聞言終於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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