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醉酒的新婚之夜·2
依舊是熟悉的姿勢, 爪子被綁,高過頭頂。
身上的雌蟲卻是比上次更加沉默壓抑,就像一只吃飽喝足後姿態慵懶的大型凶獸, 而自己則是被他摁在爪下無法動彈的獵物。
這只“凶獸”顯然還不急著進食, 把他給綁住後還饒有興致用爪子捏起他的下巴,那神情, 就如同在鑒定他這個獵物的優劣。
紀原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雌蟲這是還嫌棄他不成?
雖然對法勒斯的態度不滿得很, 紀原卻很配合著雌蟲的打量, 不曾閃躲半分。而且, 在法勒斯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身上的雌蟲。
從雌蟲的神態來看,他懷疑法勒斯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甚至雌蟲可能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嗯,一只剛剛蘇醒的凶獸,對這個世界的事物充滿著好奇。
紀原自動為捏著他下巴翻來覆去的雌蟲找好了借口,所以接下來法勒斯捏他臉頰、覆在他脖頸處嗅味道也都可以歸為好奇。
至於動嘴啃他耳朵, 這就過分了啊!
為拯救自己正接受著雌蟲口水洗禮耳朵,紀原在被綁住後首次掙扎了起來。踢掉鞋子,膝蓋曲起, 腳往雌蟲腿上踹去。
只要注意高度,別踹到雌蟲的肚子,其他的都可以自由發揮,反正雌蟲的恢復力堪稱變態。
紀原剛不輕不重的試探性踹了一下, 身上那只專注於啃他耳朵的“凶獸”就立即驚起。猛地轉頭,十分警惕的盯著他的腳丫子,似乎很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小家伙會踢他。
看著雌蟲那揪心的表情,紀原詭異的覺得有些小心虛,乖巧地放下了腿,雙腳合攏。
法勒斯猶疑的看了眼紀原的臉,又看向那乖乖並攏的腳丫子,緩緩從紀原身上起來,往紀原腳部爬去。
紀原有種不祥的預感,那種預感在看到雌蟲俯下身,鼻子逐漸靠近他腳趾的時候變得濃郁到了極點。
趕緊將自己的腳橫向移開,遠離雌蟲。雌蟲啃他耳朵是就很癢了,要是再到他腳上啃幾口,一想像那場景就羞到沒臉見蟲啊。
真是太,太羞恥……
紀原想捂臉,可是他的爪子被綁住了。只能像一條被丟上岸的魚一樣,艱難的翻過身,把自己的臉埋進床單裡。
法勒斯看了看跑開了的兩只腳丫子,又看了看似乎會被悶死的雄蟲,最終選擇了往紀原頭部爬去。
用頭將雄蟲的腦袋供著翻了個邊,見雄蟲雖然臉憋得泛紅,眼睛卻還能轉動,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沒悶死。
紀原:“……”
親,你的想法都寫臉上了啊。
法勒斯忽的俯下身,與紀原鼻尖相抵,四目相對。
紀原感覺雌蟲是在和他確認什麼,還沒等他明白雌蟲想做什麼,雌蟲已經用臉頰在他臉上歡快的蹭了起來。
摩擦生熱中……
紀原首次對雌蟲的皮糙肉厚有了深刻的體會,他這細皮嫩肉的臉啊,皮都要被蹭破了。
紀原決心要逃,就算是被丟上岸的魚也會蹦跶幾下,沒道理他要乖乖當雌蟲磨皮的工具。
不知道是不是法勒斯從剛剛紀原的幾次躲避中積累了經驗,紀原剛准備往旁邊滾,肩膀就被雌蟲的爪子扣了住。
雌蟲這時也放過了紀原被蹭得通紅的臉頰,轉而把目標放到了他的衣服上。
聽著雌蟲撕咬布料的聲音,紀原是心如死灰的。
哈,哈,哈,不愧是只能穿一次的結婚禮服,這一天都沒過去呢,衣服就報廢了。哎,這每一聲衣服被拉扯撕開的聲音都是被攪碎的錢啊……
“咿昂,咿咿呀咿呀咿呀呀?”雄父?雌父為什麼要撕雄父的衣服?
聽著這熟悉的精神震動傳音,紀原僵硬的抬起了頭,果然看到了離法勒斯背部二十釐米處的上空飄著只蟲崽精神體。
一時間紀原也不知道該不該把趴自己身上的雌蟲踹起來,畢竟雌蟲趴著還能擋住他胸前泄露的風光。
紀原沒能猶豫太久,因為他身上的雌蟲已經彈起來了。
——呵呵,這胸膛涼颼颼的酸爽。
小蟲崽被突然轉過頭來瞪著他的雌父嚇了一跳,瑟瑟發抖著就要哭唧唧了,他雌父就一爪子過來把他揉成球塞回了蛋裡。
紀原乘機給補了個精神罩,再一抬眸就看到雌蟲滿面警惕的看著他。
呦,瞧這護崽子的本能,怎麼就沒一愛護雄主的本能呢?
紀原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抬腿用膝蓋推了推法勒斯的腿,催促著雌蟲快些動。
法勒斯沉默著,視線照舊在紀原膝蓋和臉上幾次來回,然後猶疑著俯下身,繼續撕咬開雄蟲身上的衣物。
不得不說就算喝酒喝到腦子不正常,某些雌性的本能還是在的。
在法勒斯圍著紀原的某處嗅了又嗅,被紀原賞了他的肩膀一腳後,法勒斯就乖乖的跨坐了上去。
對於雌蟲的前半部分表現,雖然事故頻出,惹得紀原幾次炸毛,但紀原總體還是滿意的。
就算腦子不正常,雌蟲身體本錢在那裡,再怎麼也差不到哪去。
雌蟲傻乎了之後對這事因為不解好奇而更激情高漲。嗯,動得比以前要快很多,每一次起落都很有力。
紀原感覺這樣對孕雌的身體消耗太大,對蟲崽也不好,可私心又希望繼續。於是精神力不要錢的往雌蟲肚子裡送,把蟲蛋包裹了一層又一層。
第一次,紀原覺得刺激又舒爽。
第二次,喘不過氣,要被吸干了,累死。
叫停,雌蟲不理會。
開始第三次,氣得炸毛。
第四次,破口大罵。
第五次,崩潰,哭唧唧。
第六次,早暈早超生。
第……
※
紀原醒過來的時候恍惚覺得自己已經靈魂離體了,身體無力,飄忽忽的。
過了許久視線才聚焦起來,第一眼看到了亮著暖燈的木質床頂,視線下移,第二眼看到了坐在床邊低眉順眼給他擦爪子的法勒斯。
猛地抓起一個枕頭對著雌蟲當頭掄下,當然這個動作現在還只能存在臆想中。身體就像散架了一樣,連根手指都難以抬起,感覺就像再次經歷了一場沒雌蟲引導的生理覺醒。
他倒寧願沒雌蟲,至少不會再經歷一次散架的舒爽。
紀原醒來後幾乎沒弄出任何動靜,當然以他現在的生理狀況也弄不出什麼動靜,但法勒斯還是感覺到了,那道灼熱的視線。
“寶寶醒了,想喝什麼粥?”
呵呵,意思是他現在只能喝粥了是嗎?那有沒有清水煮雌蟲的粥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正文最後一章(夫夫/婆媳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