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醉酒的新婚之夜·1
雄蟲對婚姻的自主權很高, 哪怕是娶雌君所需的信息錄入也不會驚擾到兩方的雙親。
所以,在林森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蟲崽又被拐走了, 這次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除了結婚信息登入系統外, 婚姻登記所還會發一式雙份的紙質證明。那是一本紅色的小本本,上邊帶著古樸的花紋式樣, 喜慶而華貴。
管理員把本子遞過來,一只蟲爪探了過去, 紀原還沒來得及看清上邊繁復的紋樣, 兩份證明都被法勒斯收進了儲物器裡。
紀原狐疑的眯起眼, 好像帝國結婚也會發個紙質證明吧?法勒斯可從沒跟他提起過。
“雄主,可以回去了。”法勒斯背著左爪走到紀原身前,微微躬身。
紀原不動, 視線落在法勒斯背在身後的那只爪子上。
——呵呵,以為你叫句雄主就能肆無忌憚的藏匿婚書了嗎?
在紀原不依不饒緊盯著他的爪子的視線下,法勒斯依舊保持著標准微笑,絲毫沒有要把爪子拿出來的意思, 柔聲道:“如果現在還不想回去,我也可以帶寶寶去兜風。”
——居然連雄主都不叫了,呵, 雌蟲。
紀原的視線意味深長的從雌蟲面上瞥過,干脆利落的轉身,朝停在外邊的飛行器走去。
法勒斯壓住心裡的小忐忑,隨之跟上。
他也不是不想把婚書給雄蟲看, 帝國律法有規定簽立離婚協議時需要回收結婚證明書,如果沒有兩份婚書就不能辦離婚手續。雖然結婚證明書是可以補辦的,但只要能把婚書握手裡藏起來,就多了不少安全感。
說白了還是對這段關系沒信心,他可以不在意雄蟲的過去,可雄蟲又是怎麼想的呢?
紀原坐上了飛行器後座,法勒斯總覺得雄蟲還窺伺著他手裡的婚書,為免被雄蟲奪了去,法勒斯想去遠一點的駕駛座。
可雄蟲一進去就靠著裡邊的窗戶而坐,旁邊空蕩蕩的,抬眸看過來,那意思分明是讓他坐過去。
法勒斯頓時身體緊繃,護著左腕上的終端儲物器,磨磨蹭蹭坐到了後座。
又磨磨蹭蹭的關上了門,轉過頭正要問雄蟲想去哪,一只雄蟲就撲了過來。
暖乎乎的雄蟲又軟又好聞,如果對方的爪子沒有直指他的儲物器,法勒斯肯定很享受這樣的投懷送抱。
法勒斯一手按住紀原的腰,把紀原摁在身前,帶著儲物器的左爪背在身後,剛好是不管雄蟲怎麼折騰都夠不著的距離。
“你放開!為什麼不讓我看?裡邊到底寫了什麼不可告蟲的東西?還有帝國的結婚證明呢?是不是也被你藏起來了?”紀原趴在雌蟲身上不依不饒的朝儲物器揮動爪子。
“雄主……”法勒斯神態帶著些難耐的仰起了頭。
對雌蟲來說,要按住一只活力十足的雄蟲絕對是個極致的考驗,尤其是這還是只對他身體部位了如指掌的雄蟲。
法勒斯的眸色逐漸變得幽暗深沉,他嚴重懷疑雄蟲就是故意的,他的爪子背在腰部後面,雄蟲總盯著他的胸肌抓是什麼意思?
“寶寶,回去再……”法勒斯喘息著。
紀原停下動作,挑眉問:“回去再把結婚證明給我?”
法勒斯抬腿蹭了蹭紀原的腰,垂著眸,壓低了聲音:“回去,可以在浴室……”
被雌蟲這麼一撩撥,紀原反倒更好奇了,居然能讓法勒斯把他一向抗拒的浴室親熱都拿來交易。
“好吧,就這樣。”紀原狀似不在意的從法勒斯身上下來,特意坐得遠了些,給雌蟲一個整理衣物的安全距離。
身前的暖意消去,突然就感覺空了一塊,有種想再把雄蟲塞回懷裡的渴望。法勒斯悄悄瞥了眼靠著車窗的雄蟲,雄蟲半眯著眼看著窗外的景物,姿態很是慵懶。
雄蟲果然是種善變的生物,剛剛還對著他胸部的肌肉上下其手,都弄得他領口大開了,卻連余光都不施舍一個。
見雌蟲搭理好了衣服,紀原在雌蟲凸起得並不明顯的腹部掃了一眼,對其招招手:“過來。”
法勒斯緩緩挪動靠近雄蟲,眼睛緊盯著雄蟲的爪子,就怕這又是個“圈套”。
卻看到雄蟲拍了拍雄蟲自己的腿,意思是……讓他躺上去?
法勒斯知道自己應該拒絕,躺著會限制他對偷襲的反應速度。可是,他從來沒有躺在雄蟲腿上過,看起來會很舒服……
紀原抬手將雌蟲身後的椅背放了下去,爪子虛搭在腿上,又重復了句:“過來。”
一樣的詞,這次的語氣多了些強制命令的感覺。
法勒斯輕握住了爪子,緩緩側過身,腦袋躺到了雄蟲腿上。
——離得太近了。
法勒斯只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爪子略有些不自在的捏住了衣角。他有些懷疑雄蟲讓他躺下是要他用嘴服務,可這是在飛行器上……
他隱約聽到雄蟲似乎輕笑了聲,然後一只爪子撫上了他的腦袋,雄蟲的另一只爪子則往下伸了去,法勒斯當即打起了精神,隨時准備躲避。
可雄蟲的爪子沒有伸向他的儲物器,而是撫上了他的肚子,法勒斯不解的看向紀原。
紀原不緊不慢的揉著雌蟲的肚皮,解釋道:“你昨晚不是讓我再幫你揉揉肚子嗎?還沒來得及給你揉呢,你就狠心把我丟床上走了。”
法勒斯的眸光微顫了下,緩緩將額頭貼到紀原的腹部,輕聲道:“我錯了……寶寶以後還能給我揉嗎?”
“有蛋就給你揉。”
聞言,法勒斯同樣撫上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如果可以不把蛋生下來……”
紀原失笑:“哪有這樣的,別嚇到崽崽了。”
※
回到別墅後,法勒斯又開始忐忑起來,自從他懷上蛋後雄蟲就不再整那些折騰蟲的花樣,他已經很久沒在那麼出格的地方親熱過了。
該死,剛剛為什麼要說在浴室呢,就算“一半一半”也好一點啊。
“別緊張,先坐下,我們來喝杯酒。”紀原從自己的儲物器了拿出了瓶酒,這是昨天在書上看到的,既是孕雌可食用有容易醉蟲。
他可沒忘記被雌蟲藏得嚴嚴實實的婚書,只要把雌蟲灌迷糊了,婚書什麼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讓雌蟲坐在床邊,紀原拿出杯子,不多不少呈上半杯酒,遞給法勒斯。
暗紅色的酒液,在透明的酒杯中,帶著種說不清的奢靡惑亂之感。
第一杯,法勒斯順從的喝了,一杯酒怎麼著也醉不倒他。
第二杯法勒斯就不干了,雄蟲自己卻滴酒未沾,只給他倒酒,這企圖還不明顯嗎?
不喝也沒事,紀原表示自己一點都不介意。仰頭將給法勒斯的酒倒進嘴裡,在雌蟲差異的目光下,一把扯過雌蟲衣領,對准雌蟲的嘴唇吻了下去。
酒液順著兩蟲激吻的嘴角流落……
在吻技上,就算法勒斯再練個幾年,紀原也有信心能將其虐成渣渣。
就算不可避免的有酒液損耗,在紀原的幾次努力下,還是成功將法勒斯放倒了。
“呼……”看著癱倒在床上雙眼帶霧的法勒斯,紀原重重的松了口氣。
掏出手帕擦干淨嘴角的酒液,紀原坐到床邊,將精神力探入法勒斯的儲物器裡翻找起來。
借結婚後單方面財產共享的便利,法勒斯的一切財產對他都是不設防的,所以他現在能隨意翻查對方的儲物器。
“藏得真夠隱秘的啊,在哪呢……”
紀原喃喃自語,突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爪子握住。
雌蟲這麼快就清醒了?!
紀原驚得看去,雌蟲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直愣愣的盯著他,那雙黑色的眸子中帶著絲妖異的暗紅。
“雌……父?”
紀原剛喚了句就感覺到身體有一瞬間的失重,雌蟲把他丟上了床,暗色的雌蟲副翅將他的腰纏了一圈又一圈。
“雌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耍酒瘋嗎?
法勒斯面無表情的跪在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身下無措的雄蟲,然後緩緩解開了腰上的皮帶。
“……”紀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松一口氣,雌蟲也只是要他的身而已,至少沒有暴力傾向。
紀原看著法勒斯解著腰帶,或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雌蟲的動作並不怎麼利索。紀原還饒有興趣的想著自己就這麼躺著是不是太悠哉了?要不幫把手?
秉承著樂於助蟲加快進程的想法,紀原還真就幫了把手。
解開腰帶後原本安靜乖順的雌蟲卻恩將仇報了,一把扯過雄蟲搭在他腰上的爪子,直接用剛解下來的皮帶綁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