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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算命爆紅娛樂圈》第28章
☆、第28章

  屠家請來的這位長鬚道士很有些本事,每次做完法事,都能讓屠家保持一個月以上的安寧,是以往請來的道士裡最厲害的一個。

  由於名字與「鯰魚」同音,他從來不讓人稱呼自己全名,但介紹名字的時候總是難免尷尬。

  不過後來他名氣越來越大,就再也沒人敢這麼直接地表現出來,沒成想今天卻讓兩個小毛孩兒給嘲笑了一通,讓他氣得夠嗆。

  仗著自己是屠家長輩請來的貴客,長鬚道士不客氣地說道:「你們既然已經找了我來作法,現在又找個黃毛小子來,難不成覺得我還比不上一個小娃娃?簡直豈有此理!」

  屠爸爸聞言忙解釋道:「您言重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屠爸爸花了大價錢才請他住到家裡、定時給自己家作法,但是這人每次要價越來越高,作法的效果卻越來越差,最近還總是提一些過分的要求,一直這麼下去,再厚的家底也不夠。

  本來聽屠洋再三保證自己請來的大師肯定能解決問題,他們抱著一次解決這件事情、再也不用理會過分要求的想法,才把人請到家裡來,也做好了得罪這人的打算。

  誰知道兒子帶回來的是這麼個男孩兒!

  年餘作法的效果雖然越來越差,卻還是比其他人要好一些,眼下兒子帶回來的所謂「大師」是沒有指望了,可不能再把現在這個給氣跑了。

  屠媽媽也站起來,附和道:「大師息怒,這位是我們兒子的朋友,童言無忌,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屠洋卻是皺眉看了年餘一眼,偷偷湊到沈驍耳邊,低聲問道:「哥,你打得過他嗎?」

  沈驍:「……」

  沈驍哭笑不得,心說這又不是街頭小混混打架,誰贏了誰就是這個地盤的老大,但仔細瞧了瞧那鯰魚道士的面相,還是點頭。

  屠洋馬上挺起腰板,對年餘說道:「是不是比你厲害,比一場不就知道了?」

  屠爸爸回頭,虎著臉瞪了屠洋一眼,「瞎說什麼呢?大師怎麼能跟……跟你這個朋友比?不要亂說話,惹惱了大師!」

  他原本想說沈驍是騙子,但又不忍兒子傷心,只能半路改口。

  沈驍知道他們不信任自己,本來算命這事兒就是講究個緣分,他們不信也沒事,他不是非要做這單生意。

  但是他跟屠洋不只是簡單的客戶關係,就算他以後退出娛樂圈,還是要往來的,總不能給朋友的家長留下這種印象。

  算命之人窺探天道,本就容易受到天譴,然而這個所謂的大師,眉突眼惡、面廣鼻長,個性奸詐六親不認,也不像是修身養性的人,更別說為了別人的運勢損害自身。

  而且他下來之後,客廳裡那股陰寒之氣竟然隱隱有向那邊聚攏的趨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去一樣。

  沈驍覺得事有蹊蹺,便沒拒絕屠洋的提議,仔細看了看屠爸爸和屠媽媽的面相,思忖片刻。

  「觀二位面相,都是山根高挺、印堂飽滿之人,按理說父母都應是高夀。但不知為何,兩位的日角、月角分別出現暗斑,我斗膽問一句,先生的父親和夫人的母親,最近是否都生了急病?」

  屠爸爸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開始,愣了一下,仔細聽完後大驚失色,「這也能看得出來?」

  不僅是妻子的母親,他自己的父親上個月也突發中風,現在還在床上療養,走路都不利索,跟沈驍說的完全一樣。

  沈驍對屠爸爸說道:「月角代表母親,你月角暗斑明顯,應是母親去世多年。你出生時本有一個同胞兄弟,但因為難產,他死於胎中,活下來的只有你一個。十六歲,你學業失利,曾拜過一個奸惡之人為師,幾乎與親人斷絕緣分,逃出來後遇到貴人,下海經商,從此飛黃騰達。」

  屠爸爸已經聽得懵了。

  他有個雙胞胎兄弟的事情還是聽長姊提起過,因為當時醫療環境落後,他母親難產生下他,就帶著另一個兄弟撒手人寰,這事情只有他父親和當時已經懂事的長姊知道。

  十六歲輟學是父親娶了續弦,繼母嫌他讀書費錢,硬是勸著父親讓他別讀了,出去打工補貼家裡才是正事,結果給他找了個人販子當師父,若不是他機敏脫逃,今天是否還站在這兒都未可知。

  也許是上天看他太可憐,逃脫之後,他在路上救了個商人,被收為學徒,一點點從基層做起,後來商人舉家遷往國外,他沒跟去,自立門戶開始經商,這才慢慢好起來。

  這些事情到如今都歷歷在目,想起來還有些心酸,可沈驍是怎麼知道的?

  屠爸爸還沒來得及反應,沈驍又看向屠媽媽,「你家本是富裕之家,但出生後沒多久,家道便突然中落,你上邊都是兄長,下邊還有個幼妹,只有你年歲合適,便只能輟學,負擔起家裡的瑣事,到二十五歲得遇良人,便不曾再受過苦。」

  眾人去看屠洋母親的臉色,只見她一臉驚疑,一雙不算細膩的手緊緊拉著丈夫的手臂,看那臉色,不用說也知道,沈驍說的全對。

  長鬚道士一時不查,竟然讓他自顧自說了這麼多,這下他要是不接招,倒好像是怕了沈驍一樣。

  但讓他算他就算,他難道不要面子的?

  長鬚道士撫了撫鬍子,不屑道:「這等唬人的手段,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都是小公子告訴你的吧?」

  屠家夫婦對視一眼,平靜下來,也覺得他說的有理。

  畢竟沈驍實在是太年輕了,長得也一點都不像是會算命的人,也就屠洋這個單純的傢伙才會相信他。

  自家孩子的性格,他們是最清楚的,一旦信任一個人,家底都往外掏,絲毫沒有防備,也就是運氣好,從小到大沒有吃過太大的虧。

  但屠洋是知道沈驍的本事的,看到他們的表情,頓時急了,解釋道:「沒有!我就告訴沈驍哥姥姥進ICU的事情,別的什麼都沒有說過!」

  可他這話一出口,就證明他的確跟沈驍透露過一些事情,至於有沒有被套出更多話,就不是在場的人關心的事情了。

  屠爸爸屠媽媽心疼了一會兒自家孩子的智商,把他拉到年餘跟前,「你們私底下玩鬧怎麼都行,帶到客人面前像什麼樣子?趕緊跟大師道歉!」

  倒是沒有跟沈驍提要求,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他們也管不到沈驍的頭上。

  屠洋卻不樂意了。

  他告沒告訴沈驍這些事情,他自己清楚,沈驍真的是自己算出來的,憑什麼要跟這個壞道士道歉?

  沈驍看出他對長鬚道士的不滿,猜測這裡頭還有別的事情,但眼下也不是詢問的時候。

  他定定看了道士幾眼,眉心一蹙,「你曾經結過婚,人中短、下巴尖,妻子應該比你大很多,至少十歲往上。顴骨高聳無肉,是克妻之相,又因你眉毛只有半截,性格冷漠自私,財帛宮縈繞著若有似無的血氣,只怕是生生看她病死,之後拿走了財產。我說的對與不對?」

  長鬚道士臉色一變,他出身大山,能找到人結婚就已經不錯,當時找的的確是大自己十幾歲的女人。

  後來那女人因為多病纏綿病榻,耗光家中積蓄,他一狠心將她獨自撇下,自己逃到山中道觀學了幾年本事才出來,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她病死後自己才離家,並無懷疑。

  這事情隱蔽至極,這個小毛孩兒是怎麼知道的?

  但眼下他當然不能認下這樁事情,當即怒道:「你胡說八道!居然敢空口污蔑,簡直不知所謂!」

  他這一激動,周身氣場湧動,竟然引得屋內陰冷之氣愈加厚重,連屋內燈光都冷暗下來,像隔了一層霧似的。

  沈驍平常只借看相算命的生意,但早年祖父還在的時候,帶他見過幾次世面,見狀立即知道事情要糟,眼神頓時一凝,把屠洋和屠爸爸等人往自己身後一拉。

  屠洋完全沒有察覺到環境的變化,茫然道:「哥,怎麼了?」

  「噓,別說話。」

  屋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下來,外頭時不時的風聲和汽車引擎聲也不見了,每個人只能聽到各自的呼吸,氣氛詭異非常。

  女人屬陰,對這種變化最是敏感,屠媽媽臉色一白,軟在屠爸爸懷裡,抖著嘴唇說道:「我……我好像聽見有個女人在我耳邊說話。」

  屠爸爸趕緊扶住她,聽到這話莫名其妙,「這裡除了你,哪裡來的女人?」

  屠洋也顧不上問了,跑到母親身邊拉住她的手,卻被手上的溫度驚到了,「媽,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沈驍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眼見客廳裡陰氣翻滾,眉頭緊鎖,護著他們三人緩緩後退,厲聲問向年餘:「你跟這孽障到底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屋子裡忽然響起一道女聲,重複道:「什麼關係?」

  長鬚道士聽見這聲音臉色大變,轉身就想往樓上跑,但為時已晚,開著暖氣的房間裡溫度驟降,眾人耳邊竟然有陰風陣陣,還有若有似無的鬼哭聲響起。

  「啊!」

  屠媽媽被這異狀嚇得驚叫一聲,暈了過去,屠爸爸和屠洋趕緊扶住她。

  屠爸爸再遲鈍也覺察到了這其中的異常,緊緊摟住自己的妻子,朝年餘喊道:「大師救命!只要你能救我全家的姓名,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屠洋卻依舊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焦急道:「哥?這怎麼回事?我媽怎麼暈了?」

  沈驍沒說話,神色緊張地掃視屋內的擺設,試圖找出聲音源頭。

  另一頭,長鬚道士絲毫不管屠家人的死活,邁著步子就往上狂奔,跑了幾步忽然發覺不對,抬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跑到了一樓,面前就是做成壁爐形狀的供暖器。

  此時那縹緲的女聲再度響起,卻是沖著年餘去的:「你要去哪兒?」

  年餘不由得大驚失色,從脖子上扯下一個小型的桃木劍,舉在身前,大喊道:「給我滾回去!還沒到你出來的時候!」

  在場眾人一愣,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久經商場的屠爸爸卻立即明白這裡頭暗含的意思,頓時一驚,心說難道這邪崇竟然跟長鬚道士有關?

  就在這時,那道女聲詭異地笑起來,「嘻嘻,你以為你還能教訓我嗎?」

  這笑聲絲毫不見喜意,反倒暗含著驚人的怨氣和仇恨,屋內溫度再降,讓年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更嚇人的是,隨著話音落下,沈驍明顯看見壁爐裡有絲絲黑氣溢出來,慢慢在半空中凝成一道黑影,看形狀連男女都無法分清,像是受過十分嚴重的創傷。

  年餘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煞白,用手裡牙籤大小的桃木劍飾物指著黑影,色厲內荏地吼道:「你……你什麼意思?再不收手,我就讓你灰飛煙滅!」

  女鬼瞧見那桃木牙籤,意味不明地又笑了聲:「嘻嘻。」

  沈驍臉色微沉,護在屠洋等人身前,靜靜看著他們倆對峙。

  屠洋瞧著長鬚道士雙手捏著一根牙籤,對著空氣胡亂揮舞,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磕磕巴巴地問道:「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沈驍聞言,疑惑地挑眉,「你看不見?」

  這女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身形幾乎凝成實質,顯然是個厲鬼,只是估計煉化過程中受了不少折磨,才無法變回生前的模樣。

  但這個程度的厲鬼主動顯形,尋常人肉眼應當能夠看得見——沒見屠爸爸看著那團不明生物,臉色都綠了?

  再不濟,就算看不見女鬼身形,屋子裡的陰氣都這麼重了,總該感覺得到。

  可屠洋就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似的,茫然地看看他,指著那邊的年餘問道:「你說那個犯病的鯰魚道士嗎?我看見了呀。」

  沈驍:「……」

  年餘:「……」

  年餘往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面前女鬼的身影又開始蠕動,緩緩伸出細長的絲線,就像是女人頭髮一樣,根根鋒銳,直對著他,讓他不得不警惕,無暇顧及其他。

  沈驍不得不做一回人鬼決戰的現場解說,慷慨激昂地說道:「現在有一坨……不是,一團黑霧從你家的壁爐裡鑽出來,飄在半空中,聚集成一個類似人的形狀,一端伸出細得跟針尖似的觸手,準備給鯰魚道士來一場馬殺雞。」

  屠洋認真聽完,艱難地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跟鯰魚精手上那根牙籤一樣的大小?」

  沈驍點頭。

  屠洋同情地嘆口氣,「變成鬼都只有那麼小,活著的時候該有多難過呀。」

  沈驍:「……」

  沈驍沒想到這個弟弟的腦回路居然這麼黃暴,艱難忍笑說道:「……那是個女鬼。」

  屠洋恍然,「我說呢!怎麼可能只有針尖大,那不是太監嗎!」

  沈驍頓了頓,認真科普道:「太監是沒有的,雞和蛋都要切掉。」

  女鬼:「……」

  年餘:「……」

  在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時候說這種話,不覺得很不尊重人和鬼嗎?

  女鬼的髮絲甚至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是先報仇雪恨,還是先解決掉這個把自己說成是「一坨」的傢伙。

  畢竟沒有軀體,鬼的心思比人要外露得多,沈驍一下就注意到女鬼的髮絲只轉向自己,不由得出離憤怒了。

  ——柿子還挑軟的捏,難道連鬼都覺得他不像個懂玄學的人?

  簡直欺人太甚!

  好在女鬼思量片刻,覺得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掉鯰魚道士,至於剩下那幾個人,一看就不能打,等結束後當餐後小菜算了。

  年餘本想趁著女鬼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溜走,誰知道那個面皮白淨的年輕人竟然沒能吸引住女鬼,只一眨眼的工夫,那鋒利的髮尖又對準了自己。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還說自己是大師呢!連隻女鬼勾不住!

  沈驍看出他們心中所想,正想上去說道說道,就聽屠洋小聲問道:「哥,那我家的事情都是這女鬼弄的?」

  來自弟弟的信任頓時撫慰了沈驍脆弱的內心。

  他解釋道:「是這女鬼,不過她不是罪魁禍首,應該說她也是被鯰魚道士逼的。」

  屠洋和屠爸爸都驚了,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說?」

  沈驍已經將屋內擺設看過一圈,心裡大致有了猜測,說道:「這女鬼怕是被年餘煉化過,輔以陣法,用來驅使害人,自己再以道士身份出現收鬼賺錢。他這是把你家當成冤大頭了,想長期利用。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女鬼在之前的人家吸夠了陽氣,現在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屠洋問:「那女鬼為什麼會攻擊鯰魚精?」

  沈驍一秒被帶偏,「煉化鬼魂何其複雜,鯰魚精估計用的是什麼違背天道的旁門左道,女鬼在煉化過程中吃了不少苦頭,對鯰魚精的恨意才會這麼深重。」

  話音剛落,那邊道士不顧女鬼的威脅,暴怒地轉過頭,「不許叫老子鯰魚精!」

  沈驍:「……」

  屠洋:「……」

  屠爸爸:「……」

  這個時候還能關注名字,也真是夠了。

  誰知就在道士分神的刹那,女鬼漂浮在空中的頭髮突然暴起,轉瞬間就到了道士近前!

  道士一驚,趕緊伸手去掏口袋,卻什麼也沒摸到。

  他太得意忘形,只聽女鬼說這家人找的大師是個毛頭小子,套上衣服就下來了,符篆器物全都沒帶,眼下竟然只能揮舞著牙籤大小的桃木劍略作抵抗。

  可那詭異的長髮根根豎直如針尖,密密麻麻張開一大片,眨眼就把他全身都圍攏在內,又哪裡是小小的桃木牙籤能抵擋得了的?

  思忖間,長髮已纏上他的手腳,眼前全是針尖般鋒利的發尖,道士眼前一黑,倒吸一口涼氣,心說害人終害己,這下全完了。

  然而沒等他閉上眼睛,忽然聽見外頭一陣驚呼,手上黏膩的頭髮吃痛似的收緊一瞬,緊接著竟然全都縮了回去!

  道士雙腿一軟倒在地上,抬頭茫然地看過去,卻只見先前那個漂亮的青年一手拎著屠家的小少爺壓在壁爐前,另一手飛快地在他後背衣服上畫著什麼。

  屠家小少爺一臉茫然,手上還拿著一卷透明膠帶,手足無措地貼著壁爐站好,一邊還在問:「哥,那鯰魚精是不是真瘋了?自己在那鬼吼鬼叫什麼呢?」

  全場就他一個人看不見什麼女鬼啊陰氣的,光這麼站著,太無聊了。

  沈驍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後背,指尖在他衣服上飛快劃過,沿途留下血跡,字跡看似潦草淩亂,但仔細看去,卻又莫名蘊含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

  剛才電光火石之間,沈驍忽然想起祖父說過,只有至純至善,又擁有純陽體質的處子,才能不受陰煞之物的侵擾,一生邪崇不侵,什麼厲鬼都奈何不了。

  屠洋的出生年月日他都知道,剛才問了屠爸爸確切的時分,才確定他就是祖父說過的純陽小處男。

  道士雖然罪大惡極,但人的罪行自有人的律法去制裁,容不得一個惡鬼作祟。

  當時救人要緊,沈驍也沒時間去找別的武器,只能拎著屠洋就堵上去,用他濃烈的陽氣把女鬼鎮回了壁爐裡,再咬破手指製作符篆。

  聽見屠洋的疑問,沈驍隨口回道:「差點當著主顧的面兒,讓不成人形的女鬼上了,能不嚎嗎?」

  本來以為只是尋常風水問題,沒想到居然是有人故意養鬼鬧事,還得用自己的血寫符。沈驍看著自己的指尖,心裡委屈大發了,說話也不太客氣。

  年餘:「……」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得勁呢?

  說話間,沈驍飛速寫完所有筆劃,抓著屠洋領子一用力,只聽見「嘶啦」一聲,屠洋的衣服就被撕成了布條。

  他拿過屠洋手上的膠帶,用牙齒咬下一截,貼在布條一端,讓屠洋朝另一邊「哈」了一口氣,手掌一拍,就將布條牢牢貼在壁爐上方。

  「搞定!」

  符篆甫一接觸到壁爐,立時便像是水落進油鍋裡,「滋啦滋啦」聲不絕於耳,女鬼頓時淒厲地嘶叫起來,屋裡的溫度越發陰冷。

  但是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卻覺得這個畫面一點也不恐怖,反而因為屠洋被撕破的衣服,看著有點像是兩個大男孩兒在對女鬼耍流氓。

  「咩咩!你在幹什麼?!」

  屠洋和沈驍聽見聲音回頭,只見屠媽媽被女鬼的慘叫吵得醒過來,瞧見這個畫面,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暈了過去。

  年餘:「……」

  屠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屠媽媽:我單純的咩咩啊!一去不回了!

沈驍:我的手指頭啊!這單生意接得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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