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
呼延海一笑說道:“服貼了,聽著,我除發現內裡窗明几淨,點塵不染之外,在地上,我還發現有腳印足痕……”
幾人剛一怔,厲勿邪忍不住“呸!”地一聲道:“你這才是放……”
連忙改口接道:“既然窗明几淨,點塵不染,哪顯得出腳印足痕?”
呼延海兩眼一翻,冷冷說道:“厲老兒,我記得你說過絕不再插嘴的。”
厲勿邪道:“可是你胡說八道,令我忍之不住。”
呼延海冷笑說道:“我胡說八道,那腳印足痕不能是濕的麼?”
厲勿邪一怔啞了口。
龍飛一旁笑道:“厲老兒,看來你真要三緘其口了。”
厲勿邪臉一紅,瞪了眼。
皇甫林適時說道:“呼延老兒,那是誰的腳印足痕?”
呼延海一搖頭,道:“不知道,總之,那不像是人腳……”
龍飛忙道:“莫非是獸蹄……”
呼延海搖頭說道:“也不像獸蹄。”
龍飛詫聲說道:“既不是人腳也不是獸蹄,那到底是什麼?”
呼延海又搖了頭,道:“難說,那腳印足痕似人又似獸……”
龍飛叫道:“似人似獸,哪有……”
厲勿邪又忍不住了,突然說道:“怎麼沒有,沒聽說過麼,有種人腳獾?”
呼延海道:“你胸羅淵博,祝融極顛上得去人腳獾?”
厲勿邪呆了一呆,道:“你說那是什麼?”
呼延海道:“我要知道不就好了?”
龍飛一旁沉吟說道:“似人似獸濕腳印……”
抬眼接道:“呼延老兒,‘祝融’極顛附近有水麼?”
呼延海點頭說道:“有,那得往……”
倏地住口不言。
龍飛沒在意,忙問道:“在什麼地方,往何處去?”
呼廷海沒說話。
皇甫林卻淡淡說道:“老龍,水在斷崖下。”
龍飛猛然醒悟,滿面歉疚地道:“呼延老兄,抱歉,我無心……”
呼延海突然一笑說道:“沒那一說,其實,人是我打下去的,又何必諱言?”
剎時,全船靜默,隱隱令人窒息。
半晌,還是皇甫林先開了口,道:“毛病不可能出在崖下,那斷崖高有百丈,青苔滿佈,滑不留手,猿猴難攀,更下便有獸類,絕不可能上得了那‘祝融’極顛,也不可能進得我那門窗緊閉的小樓………”
呼延海道:“皇甫,那麼,以你看……”
皇甫林搖頭說道:“我也想不出那是什麼。”
龍飛皺眉說道:“這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怪事……”
皇甫林目光一凝,望著呼延海道:“呼延老兒,說下去。”
呼延海道:“我舉著燈到處仔細察看,除了覺得你那小樓竟似當年你在的時候一般無二外,別的再無發現。”
皇甫林皺眉說道:“你是說像沒人住?”
呼延海點頭說道:“正是這個意思。”
皇甫林沉吟了一下,道:“呼延老兒,那該是人而非獸了。”
呼延海忙道:“怎見得是人而非獸?”
皇甫林道:“你且想,獸會灑掃麼?”
呼延海一怔,龍飛猛擊一掌,叫道:“對,皇甫高見。”
呼延海詫聲說道:“有理是有理,只是……”
雙眉一聳,道:“憑你三個,能在我眼前來無蹤,去無影麼?”
皇甫林搖頭說道:“恐怕放眼武林……”
呼延海截口說道:“而你所說的那‘人’,他就能。”
幾人一怔,龍飛道:“呼延老兒,這麼說你不信那是人?”
呼延海搖頭說道:“倒不是不信,而是我認為根本沒人能在我眼前來無蹤,去無影,這一點你三個該信得過。”
皇甫林點頭說道:“確是如此,這就難為人了……”
厲勿邪插口說道:“也並不見得怎麼難為人,照那灑掃看,他該是人,再按他能在呼延老兒眼前來無影,去無蹤看,他定然是個不為咱們所知,功力極其高絕的人。”
龍飛道:“可是那人似人似獸的濕腳印,該作何解釋?”
厲勿邪道:“那還不簡單麼?要換是我,我也會。”
龍飛道:“厲老兒,你會什麼?”
厲勿邪道:“我會做上幾處似人似獸腳印。”
龍飛沉吟說道:“這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