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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暗戀[娛樂圈]》第74章 番外八
番外八

在旁邊目睹了栗青和橘貓互懟的施銘忍不住笑出了聲, 栗青抱著貓,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低聲罵道:“笑個屁啊!”

橘貓也沖著施銘張牙舞爪地叫了一聲。

施銘忍住笑, 伸手捏了一下栗青的臉,說道:“你這麼可愛!”

“滾。”栗青拍開他的手,低頭專心擼貓。

如施銘所說, 這只大胖橘貓確實不凶,這會兒栗青抱著它撓下巴,整只貓乖巧無比,懶洋洋地趴在栗青的懷裡。

栗青一邊撓, 一邊問施銘:“它叫什麼啊?”

“胖橘。”施銘在他旁邊坐下,從果籃裡拿了個柑橘來剝開, 一半塞進自己的嘴裡, 另一半喂給了栗青。

栗青抱著沉甸甸的胖橘,十分認同地說:“這個名字真是太符合了。”

“中華田園貓好養, 什麼都吃, 長得快。”施銘剝著橘子,注意到栗青擼貓時嘴角的笑意,提議道, “你要是喜歡,回去我們也養一隻, 你喜歡什麼品種的貓?”

“田園貓就挺好的。”栗青捏著胖橘軟乎乎的爪子, 說, “不過還是算了, 擼貓可以,養貓我不一定有耐心。”

施銘對養貓並沒太大興趣,只要栗青想養他就養:“那想擼的時候我們就回來。”

栗青應下:“好。”

為了方便栗青和施銘回來就能吃到晚飯,施母特地做了一些蒸菜,鍋裡的湯從下午就一直用小火煨著,她只需要再下點餃子就行了。

很快她就把餃子下好了,她把餃子端出去,對客廳裡擼貓的栗青和施銘說:“你們先過來吃飯吧。”

栗青把胖橘放到沙發上,起身和施銘過去吃飯。

胖橘被他擼得太舒服了,不甘寂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跳下地面跟著他去了餐廳那邊。

施母把最後一道菜放下,對栗青說:“都是一些家常菜,青青別嫌棄就好。”

栗青連忙表示不會,在施母的招呼下入了坐。

餃子是施母今天晚上剛包的,她自己擀的餃子皮,特地包了栗青最喜歡的餡。

她看著栗青吃完一個餃子,笑著問:“怎麼樣,還合胃口嗎?”

“嗯!很好吃。”栗青點頭,施母包的餃子比之前施銘包的好吃不少,餡肉咸淡適中,餃子皮也比外面買的好吃。

“那就好。”施母眉開眼笑地點頭,叮囑他多吃一些,然後就去客廳看電視。

施銘給栗青夾了塊豆豉蒸排骨,說:“你多吃點,你太瘦了。”

為了女裝方便,栗青一直都控制自己的體重,一米七八的身高才一百二十斤左右的體重確實偏瘦。若是往常他多少會控制一點食量,但是這一桌飯菜都是施母的心意,他決定今天放縱一點。

於是他吃了一盤餃子,一碗飯,還喝了兩碗湯。

飯後,栗青想收拾碗筷,施銘把他推出了廚房,說:“你到外面和胖橘玩。”

施母也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栗青彎腰把圍著他腳邊轉圈圈的胖橘抱起來,走到施母那邊,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他一坐下,胖橘就自動在他的腿上躺平,一副“求撫摸”的模樣。

栗青一邊擼貓,一邊和施母聊天。

栗青做餐飲行業,平時待人接物非常善長,而施母本身也是個十分健談的人,兩人邊看電視邊聊天,絲毫不會冷場。

等施銘洗完碗筷過來,三人聊了會天,施母就讓施銘帶栗青上樓去洗漱休息。

栗青和她道了晚安,隨施銘上了樓。

栗青第一次過來,施母把他的房間安排在了施銘的隔壁,方便施銘照應。

施銘把栗青的行李箱放下,把栗青衣服拿出來放到衣櫃裡,又去浴室幫他調水溫。

調好了水溫,施銘對栗青說:“你今天也累了,先洗個澡緩緩,我下去陪我媽說說話。”

栗青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下去吧。

施銘點頭,和他擦身而過,還沒走到門口又倒退回來,說:“晚上記得別鎖門啊。”

栗青:“……”

施銘吹著口哨離開了房間。

到了樓下,施母見他下來,出聲問:“青青睡了嗎?”

“洗澡呢。”施銘走到她旁邊坐下,順手抓過胖橘放到膝蓋上當暖手寶。

剛才栗青在,有些話不方便問,如今剩下他們兩人,施母便問了起來:“你們兩人的事情,青青家那邊怎麼說的?”

施銘玩著胖橘,說:“他和我一樣是單親家庭,不過他和母親的關係好像不太好。”

“你們見過了嗎?”施母問。

施銘搖頭:“還沒有。”

有次聊天,他問起自己什麼時候也可以見見丈母娘,當時他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栗青會變了臉色,冷著臉說了一句“沒什麼好見的”。

兩人雖然已經確定了情侶關係,但他至今也不清楚栗青為何要穿女裝,如果說是興趣,那也說不通,因為在他們今天出發前,他明明看到栗青換上男裝時眼底裡藏不住的歡喜。

如果不是興趣愛好,那麼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必須要穿女裝呢?

施銘皺著眉頭,手掌慢慢地摸著胖橘的背部。

施母聽了他的話,沉吟了一下,說:“那也不著急,青青什麼時候願意了再說吧。”

“嗯。”施銘點點頭,換了個話題,“對了,兒子給你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兒媳婦,是不是特別高興,特別有面子?”

施母笑道:“是是是,算你有出息。”

施銘一手摟過她的肩膀,語帶自豪地說:“我這都是隨我爸!”

“就你會說。”施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這些甜言蜜語留著哄青青吧,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遵命!”

樓上,栗青洗完澡之後並沒有立刻睡覺,他走到陽臺那邊,透過窗看向外面的夜色。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小鎮的夜晚雖然不像是城市那麼燈火通明,但是臨近除夕,不遠處的街道也還能看到不少燈牌亮著。

翟露在公司負責的是海外市場,時常要到M國出差,逢年過節也多數是在M國,栗青記得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一起過過年了,對此他早已經習慣,也不覺得孤單。

若是沒有施銘的出現,他今年的除夕應該是在店裡或者是在占家。

往後的除夕,應該也大抵會如此。

施銘是他人生中不曾預料的變數,讓他措手不及,從疏離逃避到滿心歡喜。

栗青在陽臺站了好一會兒,聽到背後傳來的開門聲才回過頭。

施銘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毛巾和睡衣,看到他穿著睡衣站在陽臺上,快步走過去將人拉進屋裡:“大冷天的你傻站著幹什麼?”

栗青看他把陽臺的玻璃門關好,一副怕自己吹風受涼的模樣,笑了一下,問:“伯母睡了嗎?”

“嗯,回屋去了。”施銘說道,捏了捏栗青的手發現有些涼,語氣變得不太好,“又想感冒是吧?”

“我就是想吹吹風而已。”栗青無辜地說,伸手把他往洗手間那邊推,“你去洗澡吧,我很困了。”

施銘回頭親了他一下,讓他先睡,自己則拿著睡衣進去洗澡。

栗青沒有睡,他坐在床上玩了會手機,等施銘出來了才躺下。

……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小鎮沒有城市那麼多禁煙禁火的規定,一大清早就有人放鞭炮、放煙花,出門就能聞到炮仗的味道。

栗青和施銘都沒有睡懶覺,一早就起來幫施母的忙,家裡的衛生都已經打掃過了,他們兩人負責貼對聯和窗花。

施銘站在人字梯上貼對聯,栗青在下面幫他扶著梯子,兩人互相配合,把家裡的對聯、窗花、燈籠一一都貼好、掛好。

施母準備了非常豐盛的年夜飯,飯後給栗青和施銘分別發了一個紅包,笑著對兩人說:“新的一年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這是所有祝福語中最普通卻也是最珍貴的兩句話。

在沒有禁燃煙火的情況下,每到除夕夜,鎮上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在自家樓頂或者是院子裡放煙花。

施母一早就把煙花準備好了,臨近十二點,施銘把煙花搬到院子裡。

栗青沒有自己點過煙花,看著地面上的煙花筒,有些手癢:“讓我來點吧!”

“嗯?”施銘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偏頭看向他,“你確定?別燒到手哦。”

“小看我!”栗青一把從他手中奪過打火機,大步朝煙花筒走過去,施銘在後面提醒他:“點著了就跑回來。”

“知道了。”栗青擺擺手,走到煙花的旁邊,彎腰去點導火線。

第一次點煙花他比較謹慎,打火機燒了一下導火線就收了回來,然後轉身快步跑向施銘。

施銘抱住他,偏頭去看地上的煙花,發現沒點著。

栗青:“……”

施銘忍不住大笑了兩聲,施母在旁邊也笑了,出聲安慰栗青:“沒關係,安全重要。”

栗青惱怒地瞪了施銘一眼,再次朝煙花走去。

這次他確定點著了導火線才跑回來,在他剛跑到施銘旁邊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煙花沖上天空的聲音,他停下腳步回頭,在“砰——”的一聲中,看到了一片絢爛。

“新年快樂。”

漫天的煙花裡,旁邊的施銘伸手握住栗青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淩晨一點,栗青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他翻身壓在施銘的身上,對他說:“這是我這些年來過得最高興的一個除夕。”

往年他在占家過除夕也是高興的,只是和今天的感覺不一樣。

今天讓他感覺自己有了家。

施銘笑道:“以後都會這麼開心的,相信我。”

栗青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鼻子,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裡,輕聲說:“施銘,謝謝你,謝謝你不介意我這個樣子。”

施銘知道他說的是女裝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栗青,你聽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穿女裝,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逼你一定要告訴我,但是我不想聽到你說‘謝謝’這樣的話。”

栗青抬頭看向他,聽到他繼續說:“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可以慢慢等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

兩人對視了半晌,栗青突然說:“我其實不叫栗青,這是我妹妹的名字。”

施銘一愣,以為他願意告訴自己了,連忙追問:“那你叫什麼?”

“下次再告訴你吧。”栗青耍賴地笑了一下,伸手拉起被子蓋住兩人。

……

小鎮不像城市一到過年就變得冷冷清清,到了年末,小鎮裡外出上班、上學的人都回來了,四處可以看到大家聚在一起打牌、聊天,十分熱鬧。

栗青在施銘家過得非常自在,施銘每天帶他出去玩,累了回到家裡施母就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飯菜,什麼都不用操心。

到了初五,兩人從松陵鎮回了占台市。

兩人直接回了栗青那邊,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好,施銘下車去後尾箱拿行李。

這次從家裡回來,施母給他們準備了不少老家的特產,施銘把屬於他和栗青的那一份拿出來,給占玉他們的留在後尾箱裡,回頭找時間再給他們送過去。

“箱子我來抱吧。”栗青在旁邊說道。

“我來就行了。”施銘把裝著特產的箱子放到行李箱上,一手扶著箱子,一手推著行李箱和他往電梯那邊走。

上樓的途中,施銘要扶箱子,栗青便給施母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和施銘已經到了。

施母聽聞兩人到了,也沒有多說,叮囑了一句“早點休息,有空就回來”便掛了。

“你婆婆說了什麼?”施銘問。

“什麼婆婆?”栗青白了他一眼,把手機塞進口袋裡,糾正道,“那是我丈母娘。”

這時候電梯正好停了下來,施銘推著行李往外走,邊走邊說:“是是是,天大地大你最大,我是你媳婦兒,行了吧。”

“算你識相。”栗青滿意地笑了下,和他往外走,“伯母說了,以後家裡我說了算,你要是敢蹬鼻子上臉,我告狀去。”

施銘戲精上身,十分配合道:“小的不敢,大人手下留……”

“栗青!”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施銘的話。

栗青背部一僵,回頭就看到翟露站在另一個電梯門口,正滿臉怒意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和施銘。

剛才從電梯出來,施銘正好擋住了在外面等另一部電梯的翟露,所以栗青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就在外面,而且按照翟露的行程,她應該是初七回來,今天明明才是初五。

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和施銘的對話,栗青臉色微變。

施銘沒有見過翟露,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栗青的臉色不太對,立刻叫了他一聲:“青青?”

栗青沒有應他,而是對翟露叫了一聲:“媽。”

施銘聞言,驚訝地看向翟露。

翟露臉色奇差,看著施銘的眼裡帶著怒火。

她在M國忙完工作就提前回了占台市,因為之前和栗青吵架的事情,她在國外帶了份禮物回來給栗青,晚上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

栗青不在家,她放下禮物準備回去,沒想到正好碰到栗青和施銘回來。

她快步走到栗青的面前,寒著一張臉,一字一頓地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施銘出聲道:“阿姨,我和……”

“你閉嘴!我沒有問你!”翟露打斷施銘的話,目光如刃地看著他,“這裡不歡迎你,你現在就給我離開!”

施銘知道栗青和翟露的關係不好,對方剛才又聽到了自己和栗青的對話,肯定不會給栗青好臉色看,當然不肯離開。

他試著和翟露講道理:“您好,我是施銘,第一次見面……”

“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保安了!”翟露再次打斷他的話,聲音已經有些變了,和平時的冷靜大相徑庭,想必是被栗青和施銘的關係給氣的。

“你先回去吧。”栗青對施銘說道。

施銘站在原地不動,皺著眉叫了他一聲:“青青。”

“誰允許你叫青青這個名字?!”翟露像是被這兩個字觸到了逆鱗,上前用力推了一把施銘,“我女兒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嗎?!”

女兒?

施銘被她推得踉蹌了腳步,下意識看向栗青。

翟露還想要上去動手,被栗青伸手拉開:“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翟露一把揮開他的手,指著施銘說道,“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這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怎麼那麼不知羞恥?!”

施銘聞言,臉色一沉:“你說誰不知羞恥?放什麼屁!”

翟露喝道:“我教訓我兒子要你來插什麼嘴!”

“你罵老子的人,還想讓老子閉嘴。”施銘冷笑了一聲,也不管她是不是栗青的母親,開口就懟,“你是不是腦子……”

“施銘。”

栗青打住施銘的話,擋在他的面前,對翟露說:“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吧,在外面鬧你不怕丟臉嗎?”

“丟臉?”翟露被他這種類似護著施銘的舉動激得口不擇言,“你還知道丟臉?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做同性戀,你還要不要臉?!”

栗青臉色一白,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紮了一刀,疼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你他媽說誰……”施銘想要上前,被栗青伸手擋住。

栗青看著翟露,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當初把我當女兒養,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喜歡上男人嗎?這不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

“你住口!”

“我不止喜歡男人。”栗青的語氣緩慢又殘忍地說,“我還和他上床了,我想和他過一輩子。”

“啪!”

一道又快又狠的巴掌聲在走廊上響起,栗青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耳邊聽到翟露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當初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是啊,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栗青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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