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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嫵媚》第59章
第59章

  安成公主耳目通靈,臘月二十九這日就派了侍女到徐家, 要接小姑娘過府說話, 順帶還點了徐硯的名。

  任氏一同在碧桐院, 看著公主府的侍女待初甯恭敬有加,心中便十分不是滋味。

  一個小丫頭, 怎麼就能入了公主的眼, 就因為有一個和安成公主不清不楚的爹?

  想著,任氏又有幾分不屑, 一低頭,拿帕子遮去嘴角帶惡意的冷笑。

  徐老夫人便又喊來幼子,目送兩人出了院子。兩人並肩而行,小姑娘還側頭甜甜笑著說什麼, 她看不見兒子的神色, 卻能從他小心翼翼扶著小姑娘邁出門檻的舉動是藏了多少柔情。

  老人閉了閉眼,也不知道是迎面的陽光刺目, 還是那一對居然無比相配的身影刺目。撚著手中的串珠良久沒說話,就連長媳告退也沒搭理。

  任氏莫名奇妙感覺受了不待見,回到屋裡又跟自己的陪嫁媽媽倒了一頓苦水。

  初甯在去公主府的路上十分高興, 不時拿出小鏡子看看自己妝容。

  徐硯看得好笑,小姑娘天生麗質,嬌嬌一張芙蓉面, 怎麼看都是好看的。

  在初寧拿出胭脂的時候, 他卻心念一動, 又想到她昨天拉著自己袖子說不住到青柳胡同的貼心, 手掌便伸了過去。

  「徐三叔?」

  初寧見他拿了自己的胭脂盒,盈盈眼眸深處是疑惑。

  徐硯朝她微微一笑,眉目溫柔似遠山輪廓。下刻,初寧就見他以食指沾了胭脂,輕輕往她唇上點了點。

  他指尖仿佛帶了火種,輕輕一撫,就讓她全身都發熱。

  偏他還盯著她再細細端詳,仿佛是在看一副完美的畫作,嘴角翹著,滿意不已。

  初寧忙去把自己的胭脂盒搶回來,重新放回腰間的小荷包裡,鏡子也不敢照了。她知道自己照不照,一張臉肯定都紅若晚霞,都燙得能在上頭烙餅了。

  徐硯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神色溫柔,星目落滿笑意,正是這樣反倒讓人覺得這更加曖昧。

  初寧扭捏了一下,看到他食指上殘留的胭脂,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的時候還一副心虛的解釋:「叫人看著,還不知道要怎麼以為呢!」

  能怎麼以為。徐硯莞爾,心情愉悅。

  公主府一如既往的奢華精緻。前兒下的雪還未化,掃堆到在花池邊,花池灌木長青,兩兩相映居然有種奇怪的美感。就像跨越了兩季,美得極端。

  安成公主直接就在前院見的兩人,看到水靈靈的小姑娘,一個沒忍住就撲上前,把人摟到了懷裡。

  初寧被香風撲面,溫熱的身子還圈著她,鬧得暈暈呼呼的,連行禮都忘記了。

  徐硯慣來不顯山水,溫文儒雅地朝安成公主揖一禮,客隨主便,也不推辭依言落坐。

  他坐下後,安成公主也沒搭理他,而是拉著小姑娘問路上的情況,心疼她旅途奔波。

  安成公主一直都對她這麼熱情,初寧先前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兩年不見,生疏了一些。慢慢的,就又放開了,小姑娘清甜的嗓音在廳堂裡迴響,話越說越多都要關不住。

  安成公主笑意就沒落下,憐惜地摸摸她的臉,摸摸她的發,又帶著她轉圈圈看她身形身量。這種寵愛,就真跟見著女兒一樣。

  兩人說了有兩刻鐘的話,安成公主似想起什麼來,拉著小姑娘的手說:「我著人給你做了好幾套衣裳,本來是想送到杭州去的,結果在宮裡聽到你徐三叔會回京,想著你也要回來的。你去試試,不合適了,我今兒讓府裡的繡娘再改改,明兒除夕,正好穿新衣!」

  小姑娘哪個不愛美,聽到新衣裳新首飾都是歡喜的,初寧也忍不住笑,跟著前來的侍女到後邊去試衣裳。

  徐硯知道這才是進入正題了,便將手上的茶放到桌子上,一副聆聽的模樣。

  安成公主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抿唇一笑進入正題:「這兩年辛苦徐大人了,要為差務繁忙,還得照顧初寧。這兩年,徐大人也瞭解魏家了吧。」

  開口便是小姑娘的外家,其中深意不點透也叫人再明白不過。

  徐硯微微一笑,並不避諱:「該瞭解的,確實瞭解了。」說著,他站起身,給安成公主遞上兩封信。

  一封是封好口的,上面寫著父親大人親啟,一封是沒封口的,上面並未寫明收信人。

  安成公主一絲猶豫也沒有,直接打開未封的信,粗略看了幾眼。旋即一拍桌案:「徐硯,你倒是大膽,什麼都敢猜想!」

  「下官不但大膽猜想,也敢大膽就當公主殿下的面前相問,公主殿下究竟是不是卿卿的生母。」

  「混說!」

  安成公主又斥一聲,徐硯就笑了。

  在他一笑過後,安成公主才回味過不對來。

  剛才他已經說了,對魏家再瞭解不過,那就是知道了初甯生母的身世,又怎麼會再懷疑自己是小姑娘的生母。

  只是變相再詐她一詐,徹底去掉心裡的懷疑。

  安成公主神色幾變,然後冷哼道:「就不喜歡你們文官這些彎彎繞繞的腸子,果然你能和宋霖成為好友,不是沒有道理的!」

  徐硯是首回聽到安成公主提宋霖,先前一次見面,她仿佛就當沒有這個人。

  看來,兩人間還是發生過什麼,但這於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姑娘。

  他便說道:「是徐某人入不得殿下的眼,有公主這樣一句話,我也放心了,那封信殿下儘管著人送到川地吧。」

  「你真是好大膽,居然還敢將當信使用!」

  徐硯不反駁,只是從容微笑,看得安成公主氣悶,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錯覺。

  這人去了杭州兩年,本事又要叫人刮目相看了。

  「魏家老太太去鬧的事情我知道了,一直很擔心初寧,但你將她護得很好,倒是我什麼也為她做不了。」安成公主氣過後,長長一歎,「說起來,我這表姨母,甚至是我皇兄,都虧欠她們母女。若不是她嫁到京城來,我們恐怕都不會知道她的存在。」

  「宋霖讓我討厭那麼久,總算也有個討喜的地方了,謝謝他娶了初甯的母親,叫我知道姑母還有這麼一個後人。」

  徐硯靜靜的聽著,明白這就是為什麼安成公主去了宋家後,反倒和宋夫人成了好友。

  「她長得和姑母並不太相像,反倒初甯和姑母像,一半隨了宋霖,一半隨了姑母。認出她,全因為那支鳳首步搖,那是太后早年贈給姑母的,我也是查了一陣子,才查出來的。」

  「前陣子土默部的人又送貢禮來,提起姑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我想姑母是掛念她們的,就將小姑娘給我的信都讓帶了過去。但是宋霖從來不知道這些事,他對最愛的女人無微不至,但她到死也沒告訴他,所以小姑娘的信,送去也無妨。她確實是兩人的骨血。」

  說了一車的話,是初寧的這個身份不能暴露了。

  和親去的外邦的公主,在和親前居然與人無名無份就生了女兒,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又得掀起不少風波。

  所以從皇帝一直打壓著魏家,讓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越過五品這官階,也不叫他們邁進京城一步。

  是對小姑娘虧欠,但又是對小姑娘的保護。

  慶賢長公主這些年,人在他國,恐怕才是最煎熬那個。

  國事家事,一個女子,犧牲得夠多了。

  徐硯在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對此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他現在也沒有那個立場為小姑娘抱怨。

  「殿下這樣說,下官便明白怎麼做了。」

  「初寧把你當最親的人,以後還得勞煩你要好好照顧她。」

  徐硯頷首,外邊正好傳來腳步聲。他往外看去,見到小姑娘高興地回來,倒還是來時的打扮。

  「試好了嗎?」安成公主黯然的神色一收,朝小姑娘露出笑。初寧快步來到她身邊:「殿下太厚愛了,都十分合身。」

  「那就都帶回去,不過幾件衣裳,也能叫厚愛!」

  「長輩賜自然不敢辭,我通通都要打包的!」

  她直率可愛,把安成公主就哈哈地笑,又為她長輩兩字歡喜。不管如何,小姑娘也將她當親近的人了。

  臨離開前,安成公主說要帶小姑娘進宮過除夕。初寧嚇得直搖頭,說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不敢出現在御前,安成公主怎麼勸說也沒用,最後只能作罷。

  小姑娘出了公主府,還一臉慫慫的表情,和徐硯說道:「徐三叔,剛才我都要嚇得不會說話了!」

  徐硯失笑,抬手去摸她的頭,想著安成公主說以後小姑娘還得勞他照顧的話。

  看來給宋霖平反的事還有得拖,等過了年,他去見見太子再作打算。

  再回到徐府的時候,天空又飄了鹽粒子,涼涼落在小姑娘眉宇間。初寧抬頭,就見到天空中徐徐降下細雪,伸手去接,驚喜地朝徐硯說:「您看,下雪了!」

  徐硯也抬頭看著降雪:「是啊,下雪了,看來明天除夕,我們還能再去梅林賞雪。」

  「真的嗎,可以去梅林賞雪?!」初寧雙眼一下就亮了。

  徐家的那片梅林她還沒有去過的。徐硯便彎了腰,低頭在她耳邊說:「真的,就我們。」

  溫熱的氣息撫過她耳朵,又是船上那晚的面紅心跳,身子發酥。初寧一隻手不知不覺中去拽住他衣裳,人已經軟軟半倚著他的胳膊。

  徐三叔......好久沒有這樣靠近的和她說話了。

  心跳得好快。

  初寧垂眸,長睫毛不斷地顫抖著,像撲翅的蝴蝶,遮掩住她眼眸裡快要溢出來的甜蜜。

  兩人站在前院的這庭院間,駐足看了一會雪,在遊廊拐角處,徐立軒亦神色木然站了許久。在他們說要去梅林賞雪的時候,他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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