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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嫵媚》第97章
第97章

  初寧這日再回了趟娘家。

  早間宋霖去了上朝,家裡就是借住的閔氏幾人和宋瑉清, 徐硯見此便和小姑娘約好等宋霖回來再去看宅子, 他趁這個機會去了一趟戶部和吏部。

  兩部都有太子的人,他要看什麼卷宗極是容易。

  不過這裡頭也有宋霖的人, 轉頭就將他查看紹侯家人履歷的事就報到宋霖那處。

  內閣今日和兵部正商議著調兵著的事,個個忙得一個頭兩個大,韃子那邊連糧草都運好了, 肯定是做長期打算,最起碼是要撐到入冬前。

  所以入冬前的戰況極為重要, 明德帝亦憂心忡忡, 已經連著兩宿沒睡好, 太子也熬紅一雙眼。

  好在二皇子那裡已經準備啟程去封地,二皇子党如今消停, 也不敢顯出尾巴來,太子這才空出一份精力放到朝事上。

  至於三皇子, 明德帝下令讓重新分封之後身上就只得一隻閒差, 直接就被架空了, 是為讓他去封地做準備。

  三皇子党雖然焦急, 但張閣老的下場還歷歷在目, 皆是不敢亂動。

  宋霖就一直盯著陳同濟, 聽到前來報信徐硯查紹侯就想起先前他抓的把柄,心裡琢磨著徐硯是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與紹侯是不是又有關係。

  宋霖忙到中午也沒能歇著, 送了信回家, 讓初寧他們不必等他用午飯。

  閔氏那頭在用過飯就和初寧說要搬回三房在京城的宅子。

  「先前就一直有人打理,年年都有修繕的,昨兒已經命人收拾好,今兒下午看過你的新宅就走。」

  閔氏輕聲細語,初寧卻是吃驚:「您不在這兒住嗎?姐夫明年要下場,在這兒我爹若有空了也能方便指點。」

  「哪裡能在這兒長住,這一住就得一年多的時間,你便是要留,我們也不好意思的。」閔氏說,「他若有什麼不懂的,叫他上門來就是。而且今年九月你三叔父也要回京述職,難道他要見客也都跑這兒來不成。」

  說了那麼多,就是決意要走。

  初甯大概知道閔氏一來是避嫌,畢竟家裡現在只得她爹爹在,二來還是因為兄弟間都分了家,想著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不想多麻煩。

  而且她也聽宋瑉清說了,閔氏問了長房與二房間的罅隙,聽到當年銀子那事還好一陣感慨。

  「既然三嬸娘有著打算,那我便不留了,我平時倒也多了個去處。」初寧表示理解,淺淺笑著。

  閔氏拍了拍她的手,期待地說:「我就等你來玩兒。你二嫂不是京城人士,這兒也沒有什麼朋友。我也許久未回來,若是要宴請,還得拉你來給我做做勢呢。我們的初寧是縣主,又是侍郎夫人,三嬸娘可就得靠你了。」

  一番話下來風趣,倒沒有那種特意捧著初寧的感覺。小姑娘就抿唇笑,說道:「那您得給我算酬勞。」

  閔氏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想到宋瑉清說初寧如今會算一手好帳,還自己做著生意,與之前嬌滴滴的小姑娘真是差了許多。

  所謂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就是如此了。

  閔氏也是有心想讓兒媳和女兒多與她走近,並不是為了利,就只為衝著小姑娘這些年的改變,兒媳女兒在她身上學到那份堅強堅韌,這輩子也算是受益了。

  到了下午,宋霖一臉疲憊的家來,還堅持說要跟著初寧去看宅子。

  徐硯勸了兩句,被他瞪了一眼,當即閉上嘴。

  轎子從宋家到胡同尾不過片刻功夫的事。

  眾人在影壁處下來,在這分了東西兩路的大三進宅子走了一趟。

  宅子明顯先前還有人打理著的,花草樹木都長得極好,屋捨內除了空空的只餘滿地灰塵,其實只要刷刷牆便置了傢俱就能住。

  宋霖看了一圈,有些懷念:「你居然是將這宅子買了,那人是公認的古板,決計不賣京城這屋子的。我以前來串門的時候,他就坐在這顆榆樹下泡茶招待我。」

  「爹爹您以前來過裡?」初甯頗為詫異,宋霖和女兒解釋道,「是朝中一位老臣的,算半個朋友吧,不過後來他惱了我。」

  說罷又問徐硯:「你究竟是怎麼說服他賣的,他如今人在山東吧。」

  「確實是在山東。」徐硯微微一笑,眸光清遝,「我讓人送信過去,我說我要成為您的女婿,想要買就近的宅子,以後也好方便照顧您。還告訴他......」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是繼續說的樣子。

  初甯就在邊上催促,閔氏一眾也極好極地看著。

  徐硯又笑笑:「岳父大人聽了莫生氣,小婿才敢說。」

  宋霖睃他一眼:「男兒大丈夫,說個話還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而且還能有什麼能比女兒嫁他了更讓人生氣的。

  宋霖不怒自威,心裡想法就寫在面上,徐硯抵拳輕咳一聲說道:「我還告訴他......您看我這女婿不順眼,住得越近,恐怕您還得越煩我。但我這做女婿的,總是要討好丈人的,然後他就賣了。」

  「好你個徐硯!他賣這個,是覺得你能膈應我是怎麼滴!有人膈應我,叫我難受,他就高興是不是!」

  他說得再婉轉,宋霖也聽明白了,直想上去踹敢拿自己來編排的徐硯。

  初寧沒忍住撲哧笑出聲,徐硯已經默不作聲往後退了兩步,正好退到小妻子身側,低頭看腳尖全當自己啞了。

  閔氏先前是知道徐硯與宋霖兄弟相稱,聽到徐硯耍這麼個心眼買的宅子,也忍不住拿帕子遮住嘴笑。

  宋霖知道這宅子怎麼買到手的,也沒有再逛下去的興趣了,一摔袖子,打道回府。

  徐硯在他轉身離去後摸了摸鼻子,初寧湊到他耳邊,示意他低頭,輕聲與他說道:「徐三叔,您不要害怕,爹爹那兒我來搞定。」

  「如此,全靠夫人了。」

  徐硯聞言,煞有其事地朝她揖一禮,把小姑娘逗得直笑。

  回到宋家後,宋霖也不管徐硯要怎麼去修整那宅子,而是問他今兒去查紹侯是做什麼。

  徐硯沒想到岳父耳報神動作那麼快,想到如今宋霖連小姑娘生母的事情都未清楚,他思索再三,決定還是查明了再說。

  「是想看看有沒有別的錯漏,總覺得紹侯世子來的時間不對罷了。」

  他只是隱晦說地提醒那麼一句,宋霖就若有所思:「確實來京城又救了卿卿的三嬸娘,有些趕巧了。」

  宋霖不傻,本就是萬事謹慎小心的人,那天陪著進宮,是為了徹底還清程錦對宋家的恩情。用幾十棍頂了這個恩情,肯定是划算的。

  徐硯那頭是話到即止,畢竟明德帝還沒有叫宋霖知道真相的打算。

  雖然他不懂明德帝這是什麼心思,又或者是安成公主那邊的意思,他不明說,只是誘導著宋霖去查一查也無不可。

  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是這樣了。

  後來岳婿倆就又說起分流的事,明德帝那頭應該是等他銷了假便再派去汝寧。

  宋霖輕歎一聲:「此行應該不會再出意外,可你也要注意安全,莫叫卿卿擔憂。若不然,我饒不了你!」

  徐硯眼底都是笑意,知道宋霖也是有關心自己的意思在裡面,站起身朝他深深揖一禮。

  夫妻倆便在送走要回家的閔氏,又留在宋府用過晚飯才打道回徐家。

  徐硯明兒是最後一天假期,就拉著小姑娘窩在書房裡,按著她的意思畫新宅子的修整圖。

  徐硯工筆劃極好,初寧想像中的家都被他細細描繪出來,兩人就那麼添添補補,畫了十餘幅的圖才作罷。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收好每張圖稿,只等著交由工匠去照著圖修整,還要照著圖去打傢俱。這樣算算時間,沒有個小半年是不能可能做好了。

  在把圖卷起來放到書架邊上的瓷缸中時,初寧看到書架上有一個十分精緻的長盒子,那是用來裝畫的。

  光看盒子就覺得不一般,她好奇地問了徐硯一聲這裡裝的是字還是畫,手已經拿過要打開。

  徐硯本想去阻止的,後來卻只是含笑任她打開盒子。

  一張美人賞雪圖便出現在初寧眼前,那眉眼,那神態......不是她還能是誰!

  「徐三叔?!」她把畫攤開在桌上,是驚是喜,「您什麼時候畫的!」

  徐硯把她摟到懷裡,去親了親她臉頰:「我們回京的時候,那天下雪,你在甲板上賞雪,回屋便畫了。」

  回京的時候,那是過年前。

  初甯免不得想起自己賴在他屋裡,結果小日子來了,染了他床的事。

  她又羞又想笑,埋頭在他胸前:「那個時候你還一本正經要趕我回屋呢。」

  「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

  徐硯劍眉一挑,初寧嗔他一眼,想說你在梅林裡親我的時候就不正經了,現在更沒正形了!

  而徐硯仿佛能看穿她心事一樣,伸手去捧了她臉,直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情人間親近就是正經畫。」

  小姑娘被他直白的話鬧得雙頰嫣紅,要去推他,結果被他直接就壓在桌上親了許久,感覺腰都要被他壓折了。

  次日徐硯早早就上朝了,初寧昨晚被他纏著用手幫他舒緩了一回,兩人鬧到三更過後才睡。徐硯便沒驚動她,偷偷地出了門,出門交待了一句六月初七是徐老夫人的生辰,讓小姑娘和餘氏合計一下當日的事宜。

  徐硯沒說的是,他那天恐怕已經離京了。

  初寧醒來後聽到綠裳說這事,揉了揉眼清醒一些就匆忙下床。

  今兒起她也要哪著老夫人和餘氏理事,這會感覺都要晚了。

  在穿衣裳的時候,她看著乾爽的寢衣,臉頰微燙,不敢再想昨晚發生的事情。等到她匆忙來到碧桐院時,餘氏和徐家的小輩們都在了,長房兩兄弟也在。

  初甯目不斜視,與老人問過安,又朝給自己行禮的眾人微微一笑,便跟著餘氏一起忙碌擺早飯的事情。

  外頭突然響起了老夫人拍桌子的聲音,初甯和餘氏被嚇得動作一頓,側頭偷偷從槅扇那看出去。發現廳堂裡,三兄弟已經離開,應該是去學堂了,徐琇莞姐妹低垂著頭有些不措。而徐老夫人跟前站著位老管事,也是神色慌亂。

  似乎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等用過早飯,餘氏才大著膽詢問了一聲,老夫人把長房去帳房支取銀錢的帳目就丟在桌上。

  「我看任氏走動那麼幾天,這心思又要活泛了!居然在這幾天就在帳房支走了四百兩銀子!是拿老大名義拿的,昨兒管事遇到老大,問了那麼一句,結果老大都不知道有這事!」

  「她要那麼多銀子是做什麼去了!四百兩!府裡多久的開支了!」

  初寧拿過帳目看了看,上面確實清清楚楚寫著徐大老爺支走了四百兩,她就往前翻了翻,發現前面還有別的。

  「娘,您看這兒,大伯這個月就支了三回銀子了,而且數額都不小。是不是因為這樣,大嫂去支銀子的時候,帳房的才沒有防備,這也不能全怪到帳房身上。」

  經她這麼一說,徐老夫人想起長子是與她說過這個月給各處送禮的事,所以長房開支一下便多。

  「——任氏真是!林媽媽,去把人給我喊過來!」

  徐老夫人要找大兒媳婦的麻煩,餘氏和初甯自然不在這裡待著,省得叫任氏誤會。兩人找了個藉口離開,初寧剛回到屋,有護衛前來遞了個貼子。

  她打開一看,居然是程錦送來的,上面寫著是給徐硯致謝,說前兒深夜來擾今日晚上特意在酒樓設宴。

  初寧拿著這個貼子回想了一下,想起回門後那晚徐硯確實歇下了,又匆忙穿了衣裳說要見客。

  那晚見的就是程錦了,但他回來後也什麼也沒有說。

  要不是程錦送貼子過來,她也不會知道。

  徐三叔在這事上神神秘秘的,一句也沒提起。

  初寧疑惑,又怕耽擱了今晚宴請,只好讓護衛去工部一趟,把貼子給送過去。

  徐硯那頭才給太子說過程錦的事回到衙門剛坐下,就看到送來的貼子,聽到說是先送到家裡,小姑娘看過了讓送來的。

  他盯著貼子程錦的名字莫名氣悶。

  他就不信程錦不知道自己今兒要上朝,把貼子送到家裡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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