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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嫵媚》第89章
第89章

  從開年到現在, 朝廷裡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宋霖回朝後又是將浪濤推到最高。

  宋霖被言官參仗官威跋扈, 與兄長相奪宗長之權, 宋霖直接就大義滅親,反告兄長四大罪。這內中的是是非非就夠京城眾人嘮上一年。

  宋霖反擊的方式也確實叫人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他居然就坐實與兄長奪權的罪名, 直接就將兄長送到牢獄裡去。

  錦衣衛來到保定府將宋陽拘走的時候,宋陽也一臉不敢置信, 親弟弟怎麼就如此心狠。同時也後怕,在大牢裡的時候想明白弟弟為何大義滅親。

  宋陽想明白後,在牢裡哭喊, 只要見弟弟一面。

  宋霖半夜被護衛告知,居然有人在宋陽吃食裡下了毒, 但發現得早,灌了催吐的東西救了過來。

  這些事情是誰做,宋霖清楚的很。

  如若宋陽不喊要見自己, 可能那些人還會留他幾天,但宋陽自己蠢,反應過來還不懂收斂,就怪不得人要他的命。

  但到底是親兄弟, 宋霖起來穿衣, 連夜進了刑部大牢。

  大牢久不見天日, 裡面都是一股黴味和腥臭味, 又是深夜, 犯人多數都在睡夢中。

  宋霖來到兄長跟前,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心裡沒有絲毫同情。

  燈籠的火光晃得宋陽眼疼,迷迷瞪瞪睜眼,先是被倒映在牆上的影子嚇一跳。等到終於看清來人,也顧不上什麼兄長的威嚴,連滾帶爬過來抱住宋霖的腿,失聲痛哭。

  「二弟、二弟!是大哥對不住你,對不住初寧!是大哥鬼迷心竅,張閣老那邊派人來一說,就受了蠱惑,把你剛為官時一些東西給了他們。但他們只是說用來讓你受挾制,大哥不知道他們是要參你一本的!」

  宋陽哭得鼻子眼淚糊了一臉,也不知是不是燈籠的原因,將他臉上的皺紋都顯得深刻許多。

  仿佛一晚上,他就老了十幾歲。

  宋霖蹲下身,表情異常冷漠:「你不知道,多好的藉口。大哥,你我兄弟四十餘年,你是什麼樣的性子,弟弟最清楚不過。若不是看在幾個侄子的份上,你覺得只是四大罪嗎?」

  他一心為著這個家族拼命往上爬,兄長沒有多少做官的資質,只知道耍些小心思撈銀子。他在背後給掃清多少麻煩,結果兄長一而再的挑釁他的底線。

  人啊,沒有良知,就不會再有了。

  他兄長不就是一路錯到底,到這個時候了,還滿嘴謊言!

  哭著的宋陽神色一頓,被弟弟看透,整個人如同雷劈一樣。宋霖在此時又輕笑一聲,在他耳邊說道:「可能兄長不知道,你給到他們所謂我的把柄,那其實就是一堆廢紙。」

  他怎麼可能留下把柄,那他早在入閣之前就死了幾百回了!

  宋陽聞言,臉色灰敗徹底癱在地上,身體不斷發抖著。

  「到底是親兄弟,我不會叫你死在牢裡的,不然等我百年,也無法與父親母親交待。陛下那邊,我會給你求情,至於長房......你休了潘氏,侄子侄女我會替你照顧。反正在你手上,他們也只有毀前途。」

  他已經夠仁慈了。

  在宋霖離開之後,宋陽許久才僵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閉了閉眼,將裡衣撕下一塊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什麼。

  次日,刑部侍郎給明德帝呈上一份宋陽自述的罪狀,裡面還清清楚楚寫上有人在牢裡要毒殺他,意圖嫁禍給宋霖,更是指名道姓寫明是張閣老指使。

  除卻以上,還有他如何聯合張閣老誣衊弟弟的罪證都列舉了出來。

  那條條罪證,正好早上有言官再參宋霖一本的折上都有。

  這不用審都能看得看明白個中問題,何況明德帝是個睿明的君主,除去外戚,他還真沒對誰容忍過。

  明德帝把張閣老喊到跟前,直接把血書砸他臉上。

  張閣老直接跪倒在乾清宮裡高喊冤枉,被氣頭上的明德帝叫錦衣衛架了出去,就讓他跪在烈日下,分明就是在氣頭上折磨他。

  這事傳出來,朝堂又是一場震驚。

  陳同濟路過乾清宮的時候,想到事情一步步變得有利於宋霖,都想上去踢張閣老一腳。

  先前就已經再三說這個時候不惹宋霖,不要惹宋霖,如今就踢到鐵板上了!

  而且還牽出那個與宋陽商談的還和周家有關係,周家也是個蠢的!

  陳同濟甚至還猜到徐硯出事與張閣老恐怕也脫不了關係,暗中就約了三皇子,緊急議此事。

  前不久才翻了船,如今張閣老自己也翻船了。

  三皇子真要被氣出個好歹。

  「張閣老沒有宋霖壓制幾年,在內閣如魚得水,除了首輔都看他臉色,是太過得意忘形。那日臣再三囑咐不要妄動,他面上應得好好的,結果......」

  陳同濟長歎一聲,心中卻是有幾分竊喜。

  張閣老吃點虧也好,這樣三皇子就沒空再盯著上回沉船的事情。

  三皇子臉色鐵青,微挑的眼角盡是戾氣。

  宋霖回來就三翻四次叫他不好過,徐硯不是出事了嗎,張閣老是撞這頭上了。被宋霖拿出來洩憤了吧。

  他又想起在農家時遇見的宋初寧。

  那真是一個絕色啊。

  如今不能落到手中了,真是可惜。

  宋霖那裡,也不能一直叫他這樣得意。聽說此女對徐硯用情極深,沒見到徐硯的屍首就不願意相信他沉屍河底了。

  徐硯倒是不動聲色就將人哄到手裡,可惜是個命薄的。

  三皇子垂眸沉默著,陳同濟長歎後又說:「臣以為,張閣老心急,這算是中了宋霖的反間計了。殿下,我們接下來要如何?」

  三皇子冷冷睃他一眼,他也想知道如何。正是氣惱這些不中用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似自言自語地喃喃說了句:「二皇兄快要納側妃了吧,我記得二皇嫂的生辰還是在端午之前。」

  陳同濟莫名,喊了聲殿下,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怎麼扯到二殿下身上了。

  但三皇子沒回應他,而是咧著嘴笑了笑,神色叫人不寒而慄。

  宋霖是言出必行的人,宋陽有罪,但經查下來是受威脅那個,反倒牽出張閣老幾名親信,其中還有一個周家的遠親。證據皆指向是那幾名親信早就逼迫著宋陽謀職務之便,幾回收賄賂放了殺人罪的犯人,讓真正兇手逃離法外。

  這樣宋陽的罪名就輕了許多,到最後被躲了官職抄了家產,並未連坐親眷。

  宋陽從牢裡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潘氏休了。

  宋嫻寧跪著求著父親也沒能攔住。潘氏昏厥過去,宋陽只對女兒淡淡說一句:「她走,你二叔父以後還能照拂你一分,不然,你就跟著她回潘家去。」

  宋嫻寧當即怔在當場,看了看昏過去的母親,下刻當即抹了把眼淚回屋。

  宋瑉清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閉了閉眼,直接就跑出了家。宋陽喊了幾句也沒有喊停他,最後也懶得再理這個兒子。

  而宋瑉清是一路跑到了青柳胡同,叫開門後,見到初寧抱住她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四姐姐!他怎麼可以那麼混蛋!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啊!」

  初甯正和徐硯說話,徐硯連避都避不及。

  初寧卻被他嘴裡的『他』鬧得懵了半天,輕輕拍著他背:「到底怎麼了?」

  宋瑉清好久才收了眼淚,把家裡亂成一團的經過說來。

  「陛下也封了你們的宅子嗎?」

  「四姐姐,我也無家可歸。不,那個家髒得很,我也不想要了!」

  小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陰鬱,是初寧不熟悉的樣子。

  初寧心裡咯噔一下,伸手去摸摸他發冠:「縱然你爹爹有錯,你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父母生恩教養之恩,不是你不想就不要的。」

  她面容有幾分嚴肅,宋瑉清好一會沒有說話。

  徐硯卻猜到了休潘氏的事,恐怕是宋霖的意思,宋陽倒臺更不用說了。

  他正想著要不要提醒初甯,宋瑉清又說道:「四姐姐,我知道爹爹是被二叔父教訓了,這是他應得的。當年二叔父也不曾對不住我們,但他那樣對你,是非我分得清楚,所以我更厭惡他。四姐姐,你可不可以和二叔父說,把我過繼到二房吧。」

  過、過繼。

  初甯震驚的看向自小與她親近的堂弟,握著他肩頭說:「胡說!你真要不認親生父母了。」

  「對!我知道我這樣有違聖人訓,可我受夠了!只要想到他們,我就難受,我不能選擇誰生了我,我這輩子都和他們分不開。我會贍養他們,但我以後的人生卻不想跟他有關係!」

  宋瑉清幾乎是用吼的。

  初寧怔在椅子裡半天沒回神,徐硯皺了皺眉,旋即卻是笑了。

  「這事你讓他跟岳父大人說。」

  徐硯開口,漸漸冷靜的宋瑉清才恍然這裡還有別人,一眼也認出豐神俊朗的准四姐夫,嚇得失態手一直指著他發抖。

  他、他不是死了?!

  初寧還沒理清長房的官司,見堂弟這樣,忙把他手拉下去:「你就在這裡住下,哪裡也不許去,我沒說你能出門前,你就不能走動。聽見了嗎?!」

  宋瑉清到底還是小孩心性,驚得臉色一片白,咽著唾沫應下。

  於是,徐硯隔壁屋就多了個住客。

  宋霖家來聽過侄子的事,把人喊到跟前問他:「我要是不願意過繼呢?」

  「您不願意也沒關係,總之他身邊我是不會回了。我明兒就外出找活計,我會寫字,我去給書鋪裡抄書也能活下去,我自己養活自己!」

  小少年倒是有幾分膽色,也沒被養得真的驕縱什麼都不懂。

  宋霖沒到這些話之前,也當是小子嫌棄父親作惡倒臺了,想撇清關係,現在看來是個可造之才。

  「我可不想要一個只會抄書的兒子。」

  宋瑉清本來還想分辯幾句的,細細一琢磨,似乎覺得哪裡不對,看著宋霖愣愣出神。

  初甯在邊上已經掩嘴笑,打趣他一聲:「還不給父親磕頭。」

  宋瑉清跪倒,眼裡蓄著淚,但一句父親到底是沒喊出來。

  宋霖歎息一聲,拍拍他肩頭:「好了,你再想想清楚。如若你真要過繼到二房來,我也沒有什麼不同意的。」

  他有女兒,並不在意兒子不兒子的。

  本就做好無後的打算,但有幸得了女兒,如今侄子提到過繼,卻也無不可。只要是個能培養的,長大後也是女兒的依靠,他總是會老的。

  宋瑉清有些失魂落迫的回到自己屋裡,明明二叔父答應了,可是他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他覺得自己很奇怪。

  初寧給他送夜宵過去的時候,見他還愣愣的,笑著跟他說話:「是不是事到臨門一腳,又覺得難以抉擇了?」

  燭光下的小少年抿緊唇,初寧又是笑:「瑉清,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弟弟。大伯父是大伯父,姐姐也是能分清是非的。」

  「四姐姐.....我.....」

  「吃過甜湯就早些睡吧,明兒再說。」

  宋瑉清目送她纖細的身影離開,對著湯羹半天也沒動,直到那碗甜湯都涼透了,他才捧起來喝個乾淨。

  次日一早,宋瑉清就來給宋霖請安,徐硯和初寧都在。他猶豫了會,朝宋霖跪下說道:「二叔父,我想清楚了,等我考中進士,您再讓我過繼吧。我要成為有用之材,才有臉蹭到您名下,不然要墜了您的威名,我無顏面對您。」

  才十一歲的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宋霖都詫異了。

  旋即是搖頭失笑。

  宋瑉清繼續說道:「我有些私已的銀子,足夠我去書院念書的。如若得假回來,您收留我幾日,給我個落腳的地方就好。」

  宋瑉清比宋霖想像中還更穩重,覺得這也算是個歷練,便同意他的話。讓他就跟著住到重陽,等學院招學子的時候,再讓他去考試。

  宋陽那裡很快就收到兒子在二弟那處,聽到幼子說不願意回到他身邊,他罵了句忘恩負義,便又沉默良久。

  宋霖自然就接掌了族裡宗長之權,在宋家兄弟叫人應接不暇的事件過後,京城的官夫人都又說起另一件眼前的新鮮事。

  前兩月明德帝給幾位兒子選側妃,發今太子側妃與二皇子側妃已定,但這二皇子側妃是從三皇子手裡搶的,這點就夠她們津津樂道許久。

  而二皇子妃於五月初二生辰,已經下貼子給各處,二皇子准側妃也收到貼子的。眾人都說這是正室先給妾室的下馬威,二皇子妃要在這個時候壓未進門的一頭,等到進門了,才好收得服服貼貼的。

  所以京城各夫人都期待著那天的戲碼。

  初寧身為閣老之女,安成公主之女,自然也收到貼子。她根本不想去,請求安成公主給自己推了。

  安成早知道徐硯暗中回了京,如今就等汝寧的消息。她很體貼的應下初寧,也怕在那亂哄哄的場面吃虧,她知道三皇子妃肯定會去的。

  於是到了二皇子妃生辰那天,初寧就躲在屋裡跟徐硯下棋。但初寧棋藝不佳,就夥同宋瑉清那臭棋簍子一塊兒耍賴,把徐硯鬧得好氣又好笑。

  然而,她不知道,她避開的二皇子妃宴會上鬧了一出與她相關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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