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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問》第38章
峰回.4

  夜色已濃,原本灰撲撲的群星亮了起來,儼然如一把碎鑽落入墨池,星點閃爍,美不勝收。

  恰如眼前的這個人。

  她的確是醉了,玉竹想。

  燕雀山頭蒼蘭親手釀制的糯米酒她能喝面不改色喝下一碗,第二碗就不省人事了。方才的酒口感醇厚,入口如咽下一道火,一路從舌尖燒到胃底,不知比糯米酒烈了多少。

  所以怎麼會不醉呢?

  明知會醉,為什麼還要喝了一杯,又喝一杯?

  大概本來也就盼望著發生點什麼。

  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在酒色中放逐自我,沒人留意這三尺圓桌前曖昧非常的氣氛。

  玉竹先前嫌棄的靡靡之音適時地飄入耳中,那歌女吐字不大清晰,前音黏連著後音,把一首正常的曲子愣是唱出了一些令人心癢的綺想。像有十幾雙手前赴後繼地撫在身上,她仿佛掉入了一個溫軟的泥潭,癢的感覺從皮膚滲到了骨縫,和曾韞像觸碰的部位尤甚。

  曾韞喉結滾動了兩下,二話不說將她擁在了胸前,留下銀兩後抱著她飛一般地離開了此地。

  沒有曲了,也沒有風。眼前只有一盞昏暗的燈,燭火跳動,玉竹認出了這是她的房間。

  曾韞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了床上,被他抱著的背和腿彎都燒灼地不可思議。不同於那時中淫毒的情形,此時她五感四肢自如的很,只要她想,只要腦子裡那根弦繃得夠緊,這晚上就不會越線半步。

  但是她莫名地,在曾韞放下她轉身離開之際,拉了他一把。

  高大挺拔的身體僵了一刻,隨即轉過身,毫不猶豫地吻了上來。

  魚遊入深海,春草破土而出,雲開月明。

  真是太久沒有這樣了。

  曾韞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沁得那股醉意發酵得越發濃鬱。他的舌靈巧地點過她的齒貝,和她糾纏在一起,若即若離,深深淺淺不一。

  玉竹眼神開始渙散,她看著輪廓漸被暈開的男人,心道曾韞確實很聰明:他好像學什麼都很快——第一次吻她時還有些生澀,第二次就習得了怎樣勾去她的魂魄,隨後單單一個吻就能撩撥得她渾身酥麻,心緒蕩漾不已。

  想必當初習武也是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否則涉獵廣泛的年輕人這麼多,怎麼只有他做到樣樣不凡,暗器劍法輕功皆有所成?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顫抖著繃緊了腳尖。

  曾韞對這具身體的反應實在太熟悉不過。他捕捉到了這一點細微的變化,修長的手指終於解開了玉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從她身上剝離,而後款款撫摸上了柔軟的身體。

  習武不是一條容易的路。想做一般的高手,只需經歷一般的苦難,而要做頂尖的高手,則要親歷卓絕的艱辛,非志如磐石者不能成也。

  曾韞以「黑風白雨」為目標,從小到大都是揣著一顆做人上人的心,克己篤志四個字幾乎已經刻在了骨子裡,扒皮抽筋也難以和這具肉身相分離。他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一切過於有吸引力的事物——譬如孩童的玩耍,譬如冬日裡的被窩。無所愛,無所念,無所欲,唯精進武藝一條路擺在眼前,這是他人生前二十多年秉持的信條。

  但是沉溺於一個人的身體,卻是猝不及防的。

  他的手按過玉竹瘦削的脊背,揉捏在她豐滿的胸前,像是百年的沙漠中突然降下一場瓢潑大雨,淋透了沙土,心頭的焦慮彷徨在這一刻忽然變得無聲無息。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在心裡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那些隔絕太久的愛欲終於決堤,衝過經脈肺腑,最後落成了指尖的一點繾綣。

  月華流照,兩個年輕的肉體糾纏在一起,蜜汁四溢,曾韞的手指和眸間皆是一層瀲灩水光。

  他並不急於直奔主題,儘管眼底已經攏上了一層瘋狂的欲望,手指還在從容地進進出出,只是柔而又柔地把舌送進了玉竹的耳朵,一點點沾濕她的耳廓,仿佛是怕把她弄壞了,隨即和手指以同樣的頻率取悅著這個女人。

  玉竹已經忍不住喘出了聲音。她一面覺得有種盼望已久的滿足感,在這種滿足之下不斷摩擦雙腿把曾韞的手夾的更緊,一面又覺得有種難言的愧疚。

  她在幹什麼啊?

  滅門之仇報了嗎?師父的寶鳳找到了嗎?可給含恨而終的師兄師姐找到了安息之地?

  一件都沒有,偏偏她還如此沉溺於肉體的歡愉之中。

  還帶著那個人的影子。

  曾韞吻她的時候,在她身上流連徘徊的時候,手指插入腹地的時候,淩霄的臉閃現其間,比先前任何一次交合都要頻繁得多。酒精上頭,她漸漸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誰的懷裡,又是在對著誰壓抑軟糯的哭腔。

  逝者已逝……可他永遠都是她心頭的一點朱砂,抹不去,忘不掉,在她清醒時提醒她師門之恥,在她承歡時又跳出來蠱惑她的心智。

  在曾韞又插入一根手指進入窄縫的時候,玉竹下體猛然一縮,緊緊地糾纏住了對方,快感濃且劇烈,她終於抑制不住地叫出了聲:「不要……」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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