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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問》第39章
香囊.1

  翌日清晨,玉竹醒了過來。

  她身上是赤裸的,隻蓋了一床被子,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擺在床頭,隱約有股沁人的梅香,只有靠近了才能聞得到——一看就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她搓了搓額角,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很想再睡死過去。

  再也沒有更令人後悔的兩杯酒了:如果多喝幾杯,她也許根本說不出話,不會拉曾韞的袖子,至少不會對昨晚的細枝末節記得那麼清楚;如果少喝或者不喝,她不會醉。

  可惜這時候後悔為時已晚,昨晚的尷尬今晨歷歷在目。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曾韞一言不發地給她蓋上被子,拂袖而去。

  今天怎麼辦?見他怎麼解釋?

  她還記得上次曾韞對她說過的話:「難不成連最後一次都還是在想別人?」,現如今她自己身體力行地把這句疑問坐實得無可辯駁,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玉竹披上衣服,簡單洗了把臉便開始打坐調息。

  擔心曾韞會生氣,一部分原因是古怪的個人情緒作祟,還有一部分是從大局出發的考量:盛笑春、王書鈞、「三奇八怪」餘孽、還有落入敵手的寶鳳,這一切不是她一個人能夠肩負住的,必須有曾韞站在她身旁。

  先前的驅逐和阻卻,三分真七分假,還是情真意切的想讓他留下。

  她吐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堪稱卑鄙無恥下流俱全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自己捅的馬蜂窩怨不得別人,最後還是得咬著牙收拾。玉竹稍作休息,推門出去了。

  她下樓掃了一眼,這時候正是飯點,大堂裡坐著不少人,有吃小面的,有喝豆漿的,好在這時候還未入冬,不至於冒出一片騰騰熱氣讓人看不清食客的臉。

  她從南到北、又從北到南,把每個坐在桌前的面龐都仔細辨認了一遍,始終沒看到她要找的那個。

  曾韞去哪了?

  剛才經過曾韞客房的時候,她側耳聽了一陣子,還偷偷隔著門縫看了一眼,裡面沒人。

  玉竹沒再猶豫,徑直去問了昨晚招呼他們的小二:「昨天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的,你有印象嗎?」

  小二想起昨晚曾韞抱著玉竹回來的情形,立馬笑盈盈回應道:「知道知道!那位公子一表人才,俊秀斯文,和姑娘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呀!小的怎麼會不記得!」

  這種做臉面生意的都是舌燦蓮花的人才,別說曾韞,就是大腹便便的豬頭紈絝,他照樣能嘴不打結的提溜出來一模一樣的說辭,玉竹直接忽略不聞。

  她單刀直入問道:「他人現在在哪?」

  小二道:「哎呦,這小的可就不清楚了,咱們做生意的哪敢亂說亂打聽不該知道的呢!小的只留意了那位公子剛剛吃了一籠翡翠湯包,喝了一碗……」

  玉竹沒耐心聽他廢話,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領,粗魯地打斷了對方:「沒問你他吃了什麼,他人往哪去了,你看見還是沒看見?」

  小二沒想到這長得俏麗清純的女子居然是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被這麼一揪再不敢廢話,忙道:「那位公子前腳剛走一會兒,出門前向小的打聽了附近的藥鋪然後出門奔了東邊,想必是要去距離不遠的清風堂。」

  玉竹聽罷鬆開了揪人衣服的手,從懷裡掏出銅錢塞了過去,微笑道:「我這樣的就算了,下次有人打聽住客的消息,你最好還是管住自己的嘴。」說罷還意有所指地將手摸上了腰間的劍,把那小二唬得寒毛直豎,步履如飛地奔回了後廚。

  自打接連出事,她是被逼著長了心眼,更何況這下是在敵人的老窩,萬事只能更加小心。玉竹放走這小二,機敏地留意了四周,確信沒有人注意到剛才的一點小插曲才出門往東而去。

  清風堂是頤陽城頗有淵源的一家藥房,祖傳幾輩人的生意最看中的就是一個字型大小,此處亦不例外。玉竹出門往東沒走多久,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了一塊比別家都要大許多的木牌匾,黃底紅字,龍飛鳳舞地草書了三個大字:清風堂。

  不知道是頤陽城百姓體弱還是最近深秋易感風寒的緣故,大清早這藥房門口就排了一條長隊,周圍還有一圈趁機賣雜耍擺小攤的,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儼然是一個小型的早市集會。再定睛一看,平素不食人間煙火的曾公子正在一個賣香囊的小攤前徘徊,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玉竹鼓起勇氣跟了上去,還沒想好怎麼開口,眼睛先被所擺賣的香囊吸引了。這個攤子雖然不起眼,但掛著的卻都是精品,樣式紛繁且做工精巧。最顯眼的那個由上好薄絨錦緞製成,金絲綴邊,下擺是一排串珠流蘇,正中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吉祥鳥,風吹動的時候流蘇輕擺,送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但她和曾韞看的並不是這頗引人注意的一個,而是被隨手擺在角落的那隻。

  綠布黑紋,繡著兩顆竹子,此外再無其他點綴。單看還算精緻秀氣,放在這造型別致的一堆當中實在讓人誇不出口。

  然而和淩霄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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