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什麼實驗?」顧玄銘皺眉,不悅地看向沈淵, 「什麼實驗不實驗的, 你立刻把邪術撤了,否則我……」
「老顧你等等。」傅凜無奈地扶額。
他們這詭異的信息不對稱, 大家能在一個頻道說話嗎?
傅凜真心實意地提議:「不如我們先統一一下信息, 再聊後面的事情?」
「統一什麼……算了, 你說吧。」顧玄銘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認為, 他誤會了多少事情都不重要,趕緊的把兩個人的命改回來才是關鍵。
一邊的沈末激動地雙眼一亮, 立刻跑到傅凜身邊坐好:「我也要聽!」
沈淵則不動聲色地揚了下眉頭。這麼說, 他馬上可以光明正大地秀了?
見大家都沒有異議, 傅凜擺正態度, 正兒八經地陳述道:「我先講一講我跟沈淵的關係吧。」
傅凜這話剛說完,他就頓住了。
emmmmm
所以他要從哪裡開始講?先解釋解釋他勾搭阿淵的原因?
比如「我為了搞到引魂盤故意接近沈淵」這樣?
不要命了麼。
這麼說阿淵估計得把他揍成傻逼……
青年捂臉,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他細細斟酌用詞, 思索著如何美化一下他覬覦引魂盤的事情。
不等他組織好語言, 只聽見他旁邊的男人直接接過了話茬。
沈淵輕描淡寫地開口:「2014年年初,阿澤以假名『傅凜』認識了我。」
短短一句話,十四個字, 信息量卻大得驚人。
成功讓現場其他人集體懵了一下。
顧玄銘猛得瞪向沈末,又難以言喻地看了看傅凜。
沈末則滿臉都是「果真如此」的絕望, 小姑娘又憤怒又委屈。
好慘一末末!
她辣麼努力地助攻,她那渣哥竟然啥也不告訴她。
看著她像個沙雕一樣演來演去很好玩嘛?!
傅凜也呆了一下。
這個人??突然爆他馬甲可還行?
顧玄銘深吸一口氣, 腦子裡亂成一團,他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向傅凜確認道:「傅凜是你?!」
傅凜心虛地移開視線,小聲承認:「是啊。」
「不是那你們……」顧玄銘有點語無倫次,「那這小姑娘……」
這小姑娘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顧玄銘木著臉,把「傅凜」替換成「阿澤」。
她哥哥阿澤和沈淵恩恩愛愛多年,沈淵卻背著她可憐的哥哥阿澤,又找了一任新的男朋友阿澤,從而綠了原來的阿澤。
顧玄銘:???????我腦子裡是些什麼?
不對,這些人腦子裡都是些什麼?
「她是你妹妹?」顧玄銘理了理這幫人混亂的關係。
「不不不。」傅凜搖頭,指著沈淵回答,「他妹妹。」
顧玄銘:???什麼鬼?
顧玄銘更加混亂,眼睛都要開始轉圈圈了。
他剛剛到底經歷了什麼。
沈淵的妹妹跑到他們顧家,悲憤難忍地指責她哥哥沈淵是一個大渣男?
還怒罵阿澤自己綠了自己?!
顧玄銘整個人都恍惚了,深深地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們……姓沈的,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顧玄銘本該義正言辭地嚴厲譴責這兩個人,可他飄渺虛弱的語氣實在沒什麼氣勢。
沈末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藏到傅凜身後,只露出幾根呆毛。
顧玄銘也沒有為難一個未成年小姑娘的意思。
他只是很納悶,這小戲精到底是怎麼想的?
坑哥很有趣嗎?
顧玄銘迷了一會兒,忽然反應了過來。
她大概也不知道周遠澤就是傅凜,所以才這麼憤怒,才會演這麼一出。
顧玄銘稍稍一琢磨,忽然發現沈家兩兄妹都好可憐啊。
看看他們被阿澤一手馬甲操作玩弄成什麼樣了?
嘖嘖嘖,太慘了。
顧玄銘消化完畢,佩服地瞄了眼騷氣的傅凜,才對沈淵點點頭:「你繼續說。」
沈淵隨意地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喝了口酒,才投下一顆新的炸/彈:「認識以後,小凜便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傅凜:????????老哥你在造什麼謠????
猛烈的追求????
傅凜目瞪口呆。
倒是一邊的顧玄銘若有所思地頷首,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這樣啊。」
沈末也認可地點點頭。
傅凜震驚地看著神色如常的三人。
他們甚至就這個奇妙的話題,繼續聊了下去。
「差不多,時間能對得上。」顧玄銘嚴肅地回憶起來,將沈淵所言和自己這邊的事實對接起來,「我記得正是那年秋天,阿澤和我……」
他淡淡地掃了眼傅凜的脖子,繼續:「製作了這條圍巾。」
「嗯。」沈淵也看向了傅凜脖子上純黑色的簡約圍巾,嘴邊的笑容止不住地擴大,「我生日。」
男人伸手撩起圍巾的尾巴,捏了捏。
傅凜一臉懵逼地扯回圍巾。
這兩個人在說什麼騷話?
單純點,做人的方式單純點。
兄弟之間難道就不能送圍巾做生日禮物麼?!
而且……
「阿淵你還有臉提,你都把我的賀卡撕了!」說起這件事情,傅凜至今仍怒不可遏。
沈淵頓了一下,掩飾性地咳了兩聲。
「你有毒,你咋不把圍巾也丟了?!」傅凜冷笑。
沈淵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耳際卻泛起不明顯的淺紅。
男人似乎不打算回答了,但傅凜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他的自言自語:「當然不會丟……」
隨即,沈淵轉頭看了青年一眼,他抓著傅凜,揉了揉他的碎發:「別鬧。」
傅凜沒好氣:「到底是誰在鬧?」
撕了他的禮物不說,現在還瘋狂編排他。
呵呵。
沈淵再次揉了揉傅凜的腦門,意思意思安撫一下他,便接著和顧玄銘聊了下去。
沈淵心情十分愉悅,他挑挑撿撿選了一堆事情敘述,全是傅凜多麼愛他,多麼瘋狂地追求他。
傅凜震驚地聆聽著,他從目瞪口呆逐漸變成呆若木雞,嘴巴久久合不攏。
沈淵說的那些事兒他確實幹過。
可從沈淵嘴裡出來,咋全變了味兒?
他明明是正常的直男操作!
傅凜很崩潰,在場的另外兩人卻十分平靜。
沈末兩手撐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小腿還一擺一擺的。
顧玄銘則認真地將這些故事和他的記憶一一對應起來。
比如他們一起打過的某款遊戲,比如「凝望深淵」。
神特麼他們還真一起上過分。
顧玄銘專心致志地聽著,聽著,聽著,他的表情逐漸死板化。
顧玄銘面無表情:「我不想聽你們的戀愛細節,說重點,謝謝。」
「沒別的,全是這樣的。」沈淵一臉無辜,漆黑的眼睛充滿了快慰。
顧玄銘窒息了,他只覺得自己被一大盆狗糧支配得無法呼吸。
他咬牙切齒重申一遍:「講重點。」
「好吧。」沈淵可有可無地退讓了一步,挑了一個重點,「2015年情人節,我和阿凜戀愛了。」
?????????
傅凜:我戀愛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個人怎麼肥四?!
傅凜大臉懵逼。
他忍無可忍地問道:「你說真的?」
不是誆老顧的?
「嗯。」沈淵自然地點頭,隨即他怔了一下,「有哪裡不對嗎?」
哪裡都不對好嗎!
傅凜已經全然不記得2015年情人節發生過什麼了。
那是哪一天?
他們幹了什麼?
「我、我們那時候在一起了?」傅凜的聲音十分飄忽不定。
傅凜困惑的態度讓沈淵皺起了眉頭:「你竟然不知道麼?我……當時雖然沒有明確回應你,不過第二天我們……」
不,等等,回應是什麼意思?!
竟然還是他表白的嗎?
他什麼時候表白過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傅凜冥思苦想,從大腦的角落裡扒拉出模模糊糊的記憶。
15年2月……當時好像是……阿止讓他們去看電影來著?
第二天咋了?第二天他們……他們不是去上墳了嗎?
上墳這事傅凜倒記得蠻清楚,那天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又冷又潮,沈淵莫名其妙地非要帶他一起去祭拜他父母。
這麼冷的天,他竟然要去陰森森的墓地?
傅凜完全不能理解,他遲疑了半天,最後見沈淵可憐吧唧的,年紀輕輕就沒爹沒娘,便好心陪他一起去了。
傅凜去是去了,但他規規矩矩地祭拜完以後,便蹲到一邊縮成一團,以減少熱量損失。
至於沈淵跟他爸媽絮叨了什麼,傅凜壓根沒聽。
從墳園回來以後,沈淵的態度愈發詭異。
他不僅對他越發和顏悅色,還非要傳授傅凜,他們沈家的不傳之秘——馭屍之術。
傅凜:???
誰要學那玩意?!
告辭,不送。
傅凜對馭屍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準備溜溜了。
結果他還沒溜出沈家的大門,便被沈淵無情地逮了回來。
這個神經病強壓著他學了小半年的馭屍咒,還佈置了一大堆課後作業要求他完成。
搞得傅凜那段時間,一看到沈淵那張帥臉就想吐。
……
傅凜認真回憶了一遍,整個人更懵了。
所以,他們沈家的傳統是傳授媳婦兒馭屍術,沈淵戀愛後第一件事更是督促對像好好學習?!
這是什麼操作?
有毒吧?
傅凜記得他聽說過,老顧他爹追求老顧他娘時,是這麼說的:我給你算了一卦,你命中缺我。
傅凜也可以想像,周遠澤他爹一臉情真意切地將古樸的周家玉珮送給周遠澤他娘。
而沈淵……
這群姓沈的能找到對象,全憑一張臉吧?
……………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時候?」沈淵瞇了瞇眼睛,眼神恐怖。
傅凜噎了一下,虛弱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啊。」
他能回答昨天嗎?qaq
沈淵危險地挑了挑嘴角:「暗戀八、九年?嗯?」
傅凜頭皮發麻,左思右想半天,他說出了善意的謊言:「不不不,就,15年春天吧,嗯,對,就是那時候。」
沈淵懷疑地掃了傅凜兩眼,不過他也覺得傅凜迷糊幾個月差不多了,真迷糊個七八年,那怕不是智障。
男人勉強接受了傅凜的說法。
他們內部討論出結果以後,顧玄銘接著問道:「然後呢?你們吵架鬧翻了?」
沈淵嘲諷地瞥了瞥顧玄銘,輕笑:「怎麼可能?我們恩愛了三年,從沒吵過架,對吧阿凜?」
三、三年?!對喔……他們之後還戀愛了三年。
這個人太可怕了吧。
傅凜驚得無話可說。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在另一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談了三年戀愛?
這是什麼樣的奇葩?!
那段時間……
他們最多不就是,兩個人一起聊天、出遊、打遊戲的頻率比較高麼。
連麼麼噠都沒有,能叫談戀愛?
哎……不對,阿淵那時候天天病懨懨地躺屍,好像也不好接吻什麼的。
萬一親著親著,吐他一臉血怎麼辦?
可怕。
「嗯?」沈淵語氣微揚,瞥了青年一眼。
傅凜昧著良心、硬著頭皮點頭:「對,很恩愛,從沒吵架。」
顧玄銘被迫吞下成噸狗糧,心情很不美妙,他自力更生地轉移話題:「行了,我問你們,18年的那次戰鬥,你們最後去哪裡了?後來盛傳的『沈淵斬殺了周遠澤』又是什麼意思?」
「那一戰……」沈淵沉默了好久,才沉吟地說道,「最後我們……咳咳,去談戀愛了。」
!!!
顧玄銘臉色一沉,大半夜的,他們兩個談什麼?
還曠掉了如此重要的戰鬥。
怕不是探討開車技術去了。
「就,我把他抓了起來。然後,呃,談了談戀愛。」傅凜補充道。
很好,還是囚禁系。
顧玄銘面無表情。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
顧玄銘神色扭曲,他們原本危機重重的鏟奸除惡之戰、振奮人心的救世之戰,如今回想起來,竟充滿了又粉紅又黃暴的詭異色彩。
所以,是阿澤把反派大boss睡了,才使他們得以趁機破除邪陣麼。
這是什麼戀愛小說的情節?!
見顧玄銘表情越來越詭異,傅凜趕緊開口,一句話總結了後面的事情:「總之,那次事件結束後,我為了救沈淵,施法替他承擔了罪果。」
「你施的術?」顧玄銘睜大眼睛。
「對,我自願的。」傅凜點頭。
顧玄銘猛得站起身,怒火中燒:「你不要命了?!你……!」
他克制地閉了閉眼,勉強壓住語氣的火氣:「他那叫罪有應得,你摻和什麼,你、你……」
顧玄銘氣得喘不上氣。
「不不不,老顧你先冷靜一下。」傅凜按住顧玄銘,解釋道,「我沒事,接著我就回家了。」
「回家?」顧玄銘茫然。
沈淵眉頭輕微地動了動。
沈末則疑惑地撓了撓頭。
「對啊。」傅凜非常委屈,「我昨天跟你講過,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顧玄銘很莫名:「那是真的?」
「不然呢?我之前向你借三千界之門,就是為了這個。」
傅凜歎氣,他轉頭問沈淵:「你當初是不是也沒信?」
沈淵垂下眸子,平淡地嗯了一聲。
傅凜究極委屈了,他做了那麼久心理準備,小心翼翼地向他們袒露真相。
結果,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
神他媽沒有一個人相信!
「你們在說什麼?我沒聽懂。」沈末插了一句,湊到傅凜面前。
傅凜耐心地又向小姑娘解釋了一遍。
「呃,這個設定和我十年前看的小說好像。」沈末拍了拍傅凜的肩膀,「傅凜哥,現在不流行單純的穿越了,你可以加上穿書等熱元素。」
傅凜:「……」
呵呵,說出來怕嚇死你們,勞資就是穿書的。
顧玄銘深吸一口氣,頭疼地捏了捏鼻樑。
他一下子接受了太多奇葩又詭異的信息,三觀都要碎裂了。
「不行,我要先理一理。」顧玄銘擺了擺手,「我們明天再細談吧。」
說罷,他神情恍惚地回了房間,連滿客廳的醉漢都忘了。
傅凜沒辦法,只好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眾人搬回他們各自的房間。
******
沈淵和傅凜回到沈淵的「囚室」時,已經是深夜了。
傅凜腦子也很混亂。
今晚唯一不混亂的,大概就只有沈淵一個了。
「說起來。」傅凜拉住沈淵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地捏了捏,「你那時候沒信我的說辭,那我說我要回家,你以為是什麼意思?」
沈淵:「……回周家。」
「……」
傅凜默了好久,才感慨道:「我就說當時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哭得像個沙雕,我還以為你完全不在意我走不走呢。」
「不在意?你是……這麼想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阿凜,我問你。」沈淵反手抓住傅凜的手。
沈淵垂了垂眼,纖長的睫毛在燈光下輕微的抖動。他低聲問道:「如果那時候,我求你留下來,你還會走嗎?」
傅凜眨了眨眼睛,誠實地回答:「會。」
沈淵驀地收緊手上的力道,眼底湧現出沉沉疊疊的陰霾。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笑得乏力又難堪。
某一瞬間,男人脆弱得彷彿要落下眼淚,但下一瞬間,他又露出了偏執而瘋狂的神色。
沈淵用力地拽著傅凜的手腕:「不重要了,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放手了,阿凜。」
「哎,你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傅凜被抓地有點疼,但他並沒有掙扎,反而順著這個姿勢,環抱住沈淵的手臂,小聲接上後半句,「但我會回來的。」
空氣安靜了那麼一刻鐘。
「總要讓我先回去挨一頓揍啊。」傅凜有點苦惱,「我爸媽大概不會喜歡你。」
傅凜不知道回家前那段時間,他是否喜歡沈淵。
但他知道。
如果阿淵當真開口祈求他留下。
他肯定是走不掉的。
「是嗎。」沈淵的聲音有些乾澀,「即使回來後,你即將面臨死亡?」
傅凜愣了一下:「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直不了呢?」
「那就靠你給我刷養屍術了,我相信你的技術。」傅凜信任地拍了拍沈淵的肩膀。
男人停頓了一下,他緩慢地、漫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一直橫亙於他心間的某些東西終於消散了。
「我也是。」沈淵笑了笑。
傅凜:「啥?」
沈淵歎氣,他攬著青年,極為認真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再幹這種本末倒置的事情,我會……難過的。」
沈淵沒細說,傅凜卻很輕易地捕捉到了他語氣裡那種沉重的情感。
難過嗎?確實……
如果沈淵2014年就開始喜歡他。
如果沈淵根本不知道他回了另一個世界。
那他看到他失去魂魄的冰涼屍體……
他……
傅凜窒了窒。
「我……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那時候是不是特別傷心?」
傅凜只覺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智障的混蛋了。
思來想去,他忽然握緊沈淵的手,有點急切地說道:「你日/我吧。」
說罷,傅凜直接兩手一拽,把自己的針織衫脫掉了,露出白皙勻稱的上半身。
他身上還殘留著下午的曖昧痕跡。
青青紅紅的吻/痕從脖頸處一路延伸到褲子邊緣。
沈淵哭笑不得:「你冷靜點,我沒事了,都過去了。」
「不。」傅凜一邊搖頭,一邊摸上沈淵的衣服扣子,嘴裡還跟著騷道,「你快日/我,我想被/日。」
沈淵呼吸一頓,眼神裡冒出暗火。
「哎,磨蹭什麼?那我日你了。」
傅凜直接把人撲到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啊呀,不知道要說什麼,我竟然不知道要什麼??
就算我啥也沒說,你們也不要忘了留評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