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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身,攻彼心》第73章
【古代】走啊,一起逛窯子去! 10

庭院深深,初夏的日頭陽光明媚,院中冬青樹開的茂盛,各處園景也鬱鬱蔥蔥。

一個裝束整潔,身上打扮頭上裝飾雖低調,但看著也頗有些價值的中年婆子,行色匆匆的踏過院中迴廊,到得正屋的門口。

等得門口的小丫頭替她通傳,聽到門內大丫鬟讓進,她頓了頓,斂斂本就整齊的衣裝,低頭垂眼的進到室內。

花廳的拔步床上側坐著一個約莫近四十歲的婦人,保養頗好,皮膚白皙,臉蛋瘦長,容貌姣好,但此時卻峨眉微顰,一副愁態,輕咬著嘴唇,不知在想著什麼。

見這婆子進來,她收斂了神色,眼神示意屋內侍候的幾個大丫鬟出去,等室內只有她二人時,那婆子上前來,聲音壓得低低的回話。

“夫人,二門上看門的婆子說,侯爺前幾日,確實一直沒進內院,但是不是歇在書房裡了,她就打聽不著了。。。”

那夫人柳眉一豎,攸地攥緊手中的帕子。

"怎麼連這個也問不出來?"

婆子忙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說著。

"前院把的太嚴,尤其書房那邊把守的從來是侯爺的人,您知道這麼多年咱們的人從來安插不入的,向來打聽不到什麼正經消息,奴婢也不敢太過,不過那婆子跟車房的老劉那兒聽了些話,聽侯爺身邊的侍衛說..."那婆子抬頭偷偷覬了眼婦人的神色,頓了下,又繼續道。

"。。。就和那邊給咱們的消息一樣,說,花朝節那天晚上,侯爺確實陪著個女子去遊藝....據說就是之前傳言的那個,集香雅居的那個紅牌樂伎....."

那婦人的臉猛地有一剎那扭曲,復又恢復一副平靜樣兒,不知想到什麼,半晌,諷刺的一笑。

"我就說,西苑會巴巴兒的給咱們傳了這消息過來,這是指望我做什麼呢..."

她抬起保養的甚好的右手,將腮邊幾縷髮絲捋到耳後,不急不緩的說著。

“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了,我還真入了你的套不成。”

她的聲音帶上一絲狠戾。

"即便輪不到我,不也從未陪你去過麼..."

成親多年,她的夫君,他豐神俊逸,地位顯赫,曾經是那般多待字閨中的懷春少女們心中的如意郎君。自己直到真正坐在婚床上都還覺得能嫁給這樣世間少有的男子彷彿夢一般。

他通文墨,精武藝,不管對誰都溫和有禮,對自己也從不曾虧待,他那麼完美,可是,她卻始終覺得自己似乎從未入過他的眼,進過他的心,他哪怕和自己在最親密時,都透著淡淡的疏離。

明明看著是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可是有時候卻能那麼冷漠。

他有風流的資本卻鮮有流連花叢,這麼多年,除了一個通房抬舉上來的姨娘,就連西苑那個,也是那老不死以自己成婚幾年無所出為由為他納的,不然這後院哪裡容得下別的女人。

他不重女色,對妻妾似乎也並無偏愛,西苑的那個,也不過仗著是老侯爺夫人的遠方族親頗得了幾分寵愛和另眼相看。

她本是鬆口氣的,至少他對別人,也一樣無情冷淡。但如今。 。 。如今,她的夫君,從來潔身自好的溫潤君子,卻願意為一個歡場女子,任外界傳著種種流言也不在乎,彷彿成了個初嘗情滋味一頭扎進去的懵懂少年郎似的。

怎麼能,怎麼能,憑什麼! ?

那賤人!不知道有什麼下作手段,盡迷得侯爺如此? !更勿論她的南兒,隱約聽著消息,也是因著這個小賤人的原因挨了侯爺的那頓板子!

她惶恐,不安,縱使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低賤不堪,在聽聞傳言居然是真的後,心底卻嫉妒的幾欲發狂。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捨得放開,能名正言順站在他的身邊,能冠著侯夫人名頭的女人,只能是她!誰也別想威脅到她在這後院裡的地位!

她又將手展到身前,似在欣賞自己手指染的顏色正好的蔻丹,描的格外秀氣的柳眉間劃過一絲猙獰。

"不過是個玩意兒,一時新鮮罷了,且看著吧....."

"阿懋,阿懋——"

封叔夜聽著幾聲呼喚,才回過神來,他扭頭看向坐在塌上的兩人,榮安長公主正滿臉不滿的看著自己。

"你祖母跟你說話,怎地還心不在焉的呢?"

她打量了封叔夜幾眼,不解的問。

“你這孩子,最近怎麼魂不守舍的?”

“哪裡魂不守舍,我好的不得了,娘別多想了!”

看著自個兒子明明是被戳中痛腳氣急敗壞還死不承認的樣子,長公主轉轉眼珠,朝坐在身邊的封老夫人耳邊耳語幾句。老夫人眼睛一亮,轉而笑瞇瞇地看向一向疼愛的好像在耍孩子脾氣的大孫子,慈祥的邊打量邊笑說。

"好,好。阿懋,你母親今日請了客人來遊園,祖母也有舊友到訪,你今日休沐,要招待好客人,等下要過來見客,不許胡鬧,知道麼?"

封叔夜被兩個長輩的眼神打量的毛毛的,他這幾日思緒很亂,心情也差得很,見他娘盯著他的目光總覺得不懷好意,又生怕長公主說出什麼胡言亂語來,敷衍著答應了,跟幾人閒話幾句,胡亂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身後兩個人邊笑邊對了個眼色,長公主不知想到什麼,興致勃勃的與自己的婆母說著,封老夫人邊聽著邊笑著點頭,很是讚同。

想想從這孩子13歲起初出陽之後,自己只想著她安國公府的繼承人終於也長大了能開枝散葉了,去太后那裡專門求來為他教導人事的宮女。

結果自己剛把人送過去,這不解風情的臭小子,他直接給人改了名,然後別說臥房了,書房都沒讓進,直接安排了別的差事。

兩個如花似玉的嬌花一樣的女兒家,一個改叫舞刀,另個叫做弄槍,被他扔在了演武場擦兵器!

想起那兩個丫頭在待了一個月後就哭哭啼啼的請罪要離開,現在想起來都頭疼。就算自己當時略急了些,可這臭小子之後居然一提要他成親的事就急,讓老婆子她真擔心這國公府要後繼無人,無顏去見地下的國公爺。

還好還好,要真如公主說的,自己的孫子終於有這心思了,那真是謝天謝地,今天府中設夏宴也可以有點別的用處了。她就說,自己的阿懋文武雙全,相貌英俊,是老國公一手教導出來的。開竅晚也不怕,京城的好姑娘還會嫌少麼,自己歇了段時間的心思,總算能再活動起來了。

封叔夜從祖母的正院出來,身後跟著候在門外的朝九,一路朝演武場而去。至於指望著讓他去接待客人,帶著一群世家公子遊園賞景什麼的,長公主和封老夫人其實根本都是說說而已,想讓他們家阿懋和人去見景抒情,吟詩作畫,那實在太難為他了,反正作為父親的封衢是早就放棄了。

封叔夜腳步很快,到得小校場,抄起武器架上一桿精鐵長槍,起手抖了個槍花,便操練起來。

直到滿身大汗,精疲力盡,封叔夜才停下手來,將槍丟在一旁,整個人仰躺在地上,胸膛還在因方才的大幅動作起伏著,半晌,才懶懶得抬起一條胳膊遮住眉眼。

封叔夜前半生短短幾年,從未識情愛,照榮安長公主放養孩子的方式,他完全是由著自己的天性張牙舞爪的長到了這麼大,他小時候由祖父帶大,從小跟著武藝卓絕的老國公,先頭都把精力投入到拳腳上去了,男女之事上開竅的晚,就連受了挫折,滿腔躁狂都感應的比旁人遲鈍。

可是,這種感覺真不好。

不比被刀劍所傷血肉模糊的疼痛,只心上好像被割去一塊兒,他便是站著不動不睡不呼吸,也會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疼,疼的什麼事也不想做,疼得什麼事也做不了。

可他又不知道為什麼疼,怎麼可以不再疼。

他只是覺得胸中滿腔鬱悶無處發洩,而他心中的煩惱,竟也沒有個可去訴說的地方。

思緒無約束的亂飛,他又想起那日看到的那幕,只低聲喃喃自語。

“由不得她,她哪裡又有辦法拒絕呢,不怨她,不怨她....”

他怪的只有自己,他為什麼要離開呢,她不舒服,自己是該陪著她的。她鬧彆扭,他個大男人應該不跟她計較才是。

那晚他不離開的話,怎麼會被別人趁虛而入呢。

她又怎麼會被人欺負呢?

朝九見他喘著粗氣不做聲躺在地上,很看不過眼他家世子爺這幾日的萎鈍,這和他心目中一向意氣風發惹是生非,啊,不,生龍活虎的主子形象相差太大,真讓人不適應。

朝九盤腿坐在他身邊,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少爺...您是不是有心事啊..."

"少爺,您別不好意思,我都看出來了...."

"您有什麼不開心的,跟我朝九說說..."

讓我開心開心。

朝九見自家主子依然一動不動,胳膊擋著臉,他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忖度著自己主子這幾日的反常,發揮了他的聰明伶俐,自覺將世子爺的心思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又試探地問著。

"哎呀,世子,人過世間走一遭,誰還沒個煩心事嘛,小到老百姓,大到皇宮裡那位..."

他從小跟在封叔夜身邊,行事風格也學了個差不離,沒輕沒重的什麼都敢說。

"這心裡有什麼事嘛,不能憋著,遇到問題呢,也別發愁,去解決了不就得了..."

"這能解決的啊,終歸都能解決,那還發什麼愁呢;這解決不了的嘛,你發愁也解決不了啊,那就更不用愁了,您說是吧……"

你如此胡說八道,我竟無言以對。

封叔夜早知道他這隨從歪理一堆,格外聒噪,他現在滿身疲憊,呵斥他閉嘴的精神都提不起來,不得不忍著他繼續在耳邊喋喋不休。

而朝九見封叔夜不開口訓斥,也越說越起勁。

"我也不知道您這幾天愁什麼呢,”他當天沒跟在封叔夜身邊,當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還想著這幾日自家主子是新鮮勁兒過了,除了上卯也不往花樓去了,頗有點失望少了見識的機會,“可您看我,我也有鬧心的呢,我不願意跟您練武,可您不講理,不但不聽還總找著機會就揍我;我想讓九總管漲我的月錢,可他不同意不說還說了我一頓,還誣賴我總偷懶;我中意品儀姐姐,可外院那個侍衛敢當著我的面兒給品儀姐姐獻殷勤!我這鬧心的事兒多了去了,您看我像您這樣了麼,那絕對不成!”

這麼一絮叨,朝九才覺得,自己的煩心事還當真是不少,難為這樣他都能長成了陽光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封叔夜躺在地上依舊不做聲,只覺得耳朵邊跟圍著幾百隻蒼蠅一樣,嗡嗡的他只想揮拳揍人,可朝九顯然還沒說夠。

“就說這件關係到我終身幸福的事兒這麼不順利,我也急呀,可我能認輸麼,那當然不能,再怎麼說,我可是您的人,不能丟了您的臉不是。我就可勁兒的讓品儀姐姐看到我最好的一面,她現在沒那麼喜歡我不要緊,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得讓她喜歡我喜歡到心窩裡去,我這麼機敏聰慧的人,別人能做到的我能做不到?哼,我要比他做得更好。他有他厲害的,我也有他比不上的,他會的我要會,我會的讓他學不會,哼"

國公府一眾主子都不是苛刻的性子,長公主對身邊的信任的侍婢們更是寬容,寵著他們,所以才會教出朝九這樣沒大沒小隨意而為的小廝,還有品儀這樣“自由戀愛”的婢女。

這番從朝九嘴裡說出的話,放在別處的高門大院,這樣的行為老早被扣個私相授受淫亂內院的罪名拖出去打死了,可這府上連奴才都跟主子似的,性子都放飛了。

但榮安深知她自己一個人對整個社會根深蒂固的尊卑等級觀念根本半點影響都無,她也沒有救世主的聖母思想,也不過就是在自己府上格外自主些,倒也不是毫無原則,而是有鬆有緊,該有的規矩一個不少,沒養得他們一個個心大了奴大欺主失了最根本的規矩,也沒苛刻得各個奴性十足,性子都鮮明的很。

封叔夜聽著這聒噪小廝如念經似的,實在忍不住,心裡的不爽直接通過語言攻擊發洩出來。

“你且做夢去吧,品儀是我娘最看重的,你說你有什麼能讓她看上的。要我說,既這樣,那你何必還緊追著品儀,再另尋個喜歡的不就是了。我看你一天正經差事不做就琢磨這些了,九叔罵你偷懶沒罵錯!”

朝九馬上不滿地反駁。

“那哪能行,我這可是真愛!在追求真愛的道路上受點挫折是正常的!而且我這一陣子花費的心思可沒白費,我尋思要不是我約的晚,花朝節那日品儀姐姐本來還是有很大可能隨我去遊藝的,所以世子爺您看,難怪都說先下手為強...”

所以怎麼說呢,這一府的人,大概都被長公主帶偏了。

朝九絮絮叨叨的,沒留意封叔夜噌的坐起,他不提這茬還好,這一說,可正歪打正著說到火源上去了。

"混賬東西,本世子要你來教麼!"封叔夜拎起被他扔在一邊的長槍,直接丟到朝九身上,砸的他哇哇叫。

他堂堂國公府世子,要靠自個兒的跟班來開導麼?

他堂堂國公府世子,什麼時候淪落到為了點兒女情長就長籲短嘆,真是英雄氣短!

他堂堂國公府世子,受點小小挫折就跟個娘們兒似的在這愁眉苦臉,簡直丟人!前幾天那個死氣沉沉的傢伙一定不是他!

沒錯,這樣就認輸?開什麼玩笑!

沒想過要逃脫,為什麼我要逃脫。

他封叔夜,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我說必讓你喜歡上我,你就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拜榮安長公主放羊式教育所賜,他尊卑理念不深,貞操觀念不重

難過也難過了,是長這麼大從沒體會過的憋屈,可願意放開麼,不願意,他封叔夜從小到大,沒這麼上心的惦記過什麼,想要的,不會還沒努力去爭取過就認輸的。

說的是,他封叔夜一心想要的,哪那麼容易就讓他放棄。讓她喜歡自個兒還不容易麼,比別人更優秀更對她好就是了。

女人嘛。

女人,應該也不都跟他娘那樣一樣的吧。

他還是那個鮮衣怒馬不可一世的世家貴公子,誰也變不了。

自所以自己這幾日到底像個什麼樣子!跟個懦夫似的,躲著還不去見她,也不知道她可還好。 。 。她會不會怪自己。 。 。

而且,這幾日的行徑細想起來真真讓人恥笑,還耽擱了重要的事!大丈夫言出即行,自己答應了為她贖身,那,那就該去把這件事辦妥了,這幾日,嗯,忙於公事沒得顧上,剛好數日不見,今天休沐,還等什麼呢,免得叫個小女子說自己言而無信。

封叔夜瞪了朝九一眼,他可不承認這傢伙剛才的一番話確實是讓他心頭的鬱卒去了不少。將別到腰間的袍腳解下,他轉身朝自己外院的居處而去,素來愛潔的人自然是要沐浴更衣完了才願外出。

他心頭阻塞的抑鬱已然衝破,心情又從谷底蕩漾了起來,回頭瞥了眼跟上來的朝九,剛剛那腳沒踢到,不解氣的罵著。

“本世子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囉嗦!既然你這麼惦記內院的品儀,那我和母親打聲招呼,以後你進內院伺候吧。”

內院皆是女眷,進內院,是要去勢的。

封叔夜覺得自己這嘲諷格外有威脅,眼角歪挑著還樂得回頭看朝九一眼,難得神情帶著那麼些邪氣。

朝九低頭撇撇嘴,壓根兒沒把自己主子的這話當真。

嫌棄我囉嗦,切,有本事剛才罵啊,我都說完了才說我囉嗦,明明聽得很認真。死撐個什麼勁兒啊。

朝九心底碎碎念著,就听著走在前面的小主子又張開了口。

“朝九,沒看出來你這不長進的,這回還挺堅決,那你說.....要怎麼讓人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你。”

世子爺重整旗鼓,馬上就行動,一副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隨口問了句話的說出口,自己這小廝,正經忙幫不上,歪主意一大堆,索性問問,問問也沒損失嘛。

“娶了她啊!”

朝九不用多想,直接脫口而出自己認為的終極大招。

“那,要怎麼才能娶到自己想娶的人。”

這麼無厘頭的答案,關鍵是問的那個人居然還沒繞過彎似的當真了接著問下去。

“讓她死心塌地沒你就不行的喜歡你啊!”

回答的人也一點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前後邏輯混亂。

“你給我滾吧!你也別努力了,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世子惡狠狠地咬牙,完全裝不起高冷了。

主僕兩人繞過花園的假山,順著遊廊朝外院而去,臨近花園的月亮門突然聽到荷花湖那邊傳來一陣喧囂,還沒等兩個人反應,月亮門那邊一個丫鬟匆匆轉了過來,看到是自家少主子,忙停下了腳步躬身請安。

封叔夜皺皺眉頭,張口問。

“怎麼回事,吵什麼呢,不知道今兒府裡有客人麼?”

那丫鬟年紀小小,性子卻一板一眼,行完禮規規矩矩的答話,根本不似外面傳著的府裡丫鬟見到封世子就嚇得什麼似的,可見傳聞之不符,以及府內眾人對自家世子爺色厲內荏本質的看透。

“回世子,奴婢知道今兒咱們府裡要招待客人呀,這齣事的就是今天的客人。有位大人家的小姐不小心落到荷花湖里了,今日本來沒安排客人去遊湖的,也不知他們怎麼就繞過去了。船娘都沒在府裡,奴婢正要去找。那邊一群人亂成一團,也不知人救上來沒有,您快去看看吧!”

那丫鬟也是長公主身邊掌事丫環調教起來的,年紀雖小,說起事情來又快又清晰有條理,半點沒有意外突發慌亂的無頭緒的焦急樣子。

她低著頭,又後知後覺的被封叔夜身上突如而來的低氣壓嚇了一跳,沒敢抬頭,也就沒看到安國公府小世子臉色臭的無以復加。

朝九也在身後撇撇嘴。

又是這招,這些世家貴女們的花招怎麼總是這些,落水,茶水打翻弄濕衣衫,花園裡迷路,路不熟崴到腳,請公子幫忙帶個路帶個話帶個人甚麼的,這麼多年下來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自己跟著世子爺這些年府裡請客府外做客不知道見識過多少次這些花樣了好麼。

公主也真是的,怎麼又突來興致請各家的夫人閨秀搞什麼賞荷遊園的,可不就又引來一群千嬌百媚的少女們爭奇鬥艷。

沒辦法,哪裡有自家世子爺,哪裡就有春心少女。

他名聲不好,可他家世好呀,堂堂一等世襲國公府的未來主人;

他脾氣不好,可他相貌好呀,在這貴冑滿地爬的京城都數一數二的俊俏樣貌就夠引得一群荳蔻女兒家前赴後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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