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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榕有些意外，可對上他的雙眼立刻就被那毫不遮掩的眼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慌亂之下就把嘴裡醞釀的話題問了出來：“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嗯？”那雙美麗的眼睛寒光一閃，笑著回答道：“那你只能問關於我的事情，畢竟我是受過精神防禦的訓練，如果透露機密的話你可是會被抹殺的。”他揉了揉小妻子的屁股。

感覺今天這個成霄和平時真的很不一樣，林知榕只能推測是因為精神領域的意識體每分每秒都處於流動狀態，所以性格和記憶當然也會輪轉改變，一想到這裡，他只能忍著笑意，柔聲答到：“沒關係，我只想知道關於你的事情。”

“為什麼想要和我結婚呢？”

成霄答道：“因為很喜歡你，想要讓你幸福快樂，但是又希望讓你笑的人是我，所以必須要成為你的丈夫。”

林知榕不知道他是在說著肺腑之言還是在調情而已，但還是害羞地避開了他認真的目光，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我沒有任何優點，也許是你生命裡最普通的人”

成霄皺起眉道：“不是這樣的。你對我而言，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林知榕忍不住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果然是因為資訊素鏈結嗎？如果沒有它的話，你就不會再喜歡我了對嗎？”

成霄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好像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想了想卻還是說了：“資訊素的鏈結其實並不是牢不可破的關係，它僅僅只是讓我不會對其他的氣息動情而已，但絕對無法控制我的腦袋，去強迫我喜歡任何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樣你明白嗎？——與其說資訊素鏈結使我不得不愛上你，倒不如說因此而讓善良的你對我產生愧疚，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每一次想到這個，我都會覺得自己真是個卑劣不堪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想，林知榕趕緊搖搖頭否認他這樣的自貶，同時更無力地問道：“沒有這樣的事！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喜歡這樣的我呢？我根本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

成霄看著他，低聲問道：“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林知榕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用力的點了點頭：“非常非常重要”

成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看著小妻子愣住的表情，他又補充道：“在我有記憶開始，我的腦海裡就會出現你的身影，我不知道你從何而來，但知道你一定會成為我生命裡面那個重要的人。抱著這樣的想法，直到等到你生的那一天起，我終於能夠確定，這一切一定會實現在你消失的二十幾年裡，我一直有預感這一切不會就這麼結束，你一定還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敢相信地搖搖頭，語無倫次道：“這樣的話我怎麼相信呢如果你發現了那個人不一定是我”

微微一愣，趕緊伸手去擦乾他臉上的淚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將他逼迫到這樣的境地：“為什麼不呢？我八歲就申請用你的資訊素為我鏈結，因為到你成年再做正式標記的話太久太久了，我希望你立刻就能成為我的伴侶，或者我立刻屬於你——怎樣都無所謂。但現在看到你這麼難過，我又為自己的無恥而感到羞愧了。不完美的不是你，而是這麼卑鄙的我啊。”

林知榕驚道：“是你自己申請的？”

成霄點頭：“是我要求的，不是你的爸媽，也不是我的父母。二十多年過去了，我至今也從未因為這個選擇而後悔，而且非常慶倖。而且現在你終於真正被我標記了就算是你，如果下次再說這種話，我會直接把你操暈過去。”

林知榕又羞又急地搖搖頭，沒想到成霄只是心情極好地抱著他蹭了蹭：“放心吧，不會再做什麼了。”

被緊緊按在堅實的胸前，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林知榕從善如流地躲進他的懷裡，努力抑制住自己過於雀躍的表情。

“你累嗎？再睡一會？”

次日早晨照常把自己整理好的猶豫了一會，再一次不請自來地走進了成霄的房間。狀態比昨晚好了很多卻依舊滿臉通紅的成霄蔫蔫地睜開眼，二話不說就抓住了他的手，著迷地嗅著他手腕上的香氣。

林知榕無法抗拒他這幅難得地需要安慰的樣子，立刻坐到他床邊輕聲問道：“好一點了嗎？似乎已經退燒了？”

成霄枕在他的大腿上，甕聲甕氣道：“好得不行，就是想你。抱歉這幾天不能送你上課了。”

林知榕摸摸他的短髮笑道：“那你要快點好起來才行。”

成霄眨巴著眼看著他，好像條無能為力的大狗一樣恨不得舔舔他的臉頰，總覺得小妻子的資訊素比昨天更好聞了，如果說之前還有些青澀，現在就好像完全熟透了一樣完全不拒絕也不害怕他的接近。如果是往常的話自己這樣子一定會嚇到他

來不及細思，小妻子就掀開他身上的薄被，慢慢跪到他的腿間。

愣愣地看著他露出一個難得一見的微笑，然後解開了他的褲子，握住了那根憋了一個晚上的肉棒。

“榕兒，你”成霄仍是愣愣地看著他上下撫弄著那根怒張的陰莖，吞了吞唾液，差點在他冰冰涼涼又舒服的手裡射出來。

“我幫你好不好？”沒等他再說一句，就含住了那根醜粗的性器，睫毛一抖一抖地抬起眼看著他，一手繼續擼弄著，一手攏起耳邊掉下來的黑髮，通紅的臉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滿足的笑意。

“操”狼狽地在他嘴裡一泄如注，在那張柔軟的小嘴裡灌滿了精液。

林知榕沒有拒絕便吞了下去，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圓潤的柱頭，輕輕吸了吸。潤紅的唇瓣滿是下流的水漬，說不出的淫亂。

射精以後腦子仍然一片空白的根本不敢看向慢慢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妻子。沒想到比清晨口交更過火的是他竟然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又露出了一個讓成霄神魂顛倒的微笑：“等你恢復健康了我們可以試試別的”

雖然眼看不明顯，但手感依然極其有分量的雙乳蹭著他的手，可以想像如果能把自己的肉棒插在那奶油一般滑嫩的乳溝裡該有多麼舒服。

“成霄？怎麼了？頭暈嗎？”

額頭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來，眨了眨眼卻發現幾年前那下流的場面全都消失了，除了身上溫暖的體溫讓他懷疑那不是幻想，但小妻子臉上驚訝又擔心的表情讓他不由得確信剛剛真的什麼也沒發生過。

“沒事”成霄有些無可奈何又不甘不願地放開他：“你快遲到了，去上課吧。”

“我會快點回來的，好好休息。”林知榕摸摸他微微汗濕的短髮，有些心疼地說。

當那股溫柔溫暖的香風離開後，成霄才無奈地抓了抓頭髮，起身準備去沖洗一下一身的狼狽和剛才丟臉地射出來的痕跡。

想起幻覺裡小妻子大膽香豔的舉動他就渾身火熱，作為的本能無時無刻不在挑逗著他的理智，讓他感覺鼻腔也熱了起來。

在踏進教室的一刻，林知榕感覺整個班級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震驚、不可思議、嫉妒、羡慕他已經習慣被學生盯著看，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卻不明白為什
麼那些視線裡面有股難以理解的崇拜和狂熱。

在幾分鐘的靜默下所有都在如饑似渴地看著他，好像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有人不禁小聲感歎道：“好霸道的香味。”

林知榕終於發現了——他沒有戴頸環。雖然沒有做，但是發情期的伴侶早就蹭了他一身資訊素的味道，他太習以為常，竟然就帶著他的信息素過來上課了！

雖然這並不違反校規，但林知榕還是立刻請了假，他怎麼也不能在一個95％都是的班級裡帶著成霄的資訊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坐著，有誰能不為這個香氣所迷惑呢？

青春期的時候，班級裡偶爾會有一兩個得意洋洋地帶著一身味道回來，他對氣味不敏感，不知道周圍的其他人為什麼反應都特別熱烈，甚至還能由此而判斷出標記他們的是如何強壯有力。他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會做出這種放肆的事情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宣佈了自己的歸屬。

這個不合時宜的念頭鑽進了他的腦子裡，讓他感到了一絲不真實。他對於成為另一個人的伴侶從來沒有任何的想像，而現在卻覺得一切都是這麼理所當然無需遮掩，比起其他任何的原因，這份愛意最讓他震撼的是自己竟然會如此開心快樂。

成霄有些驚訝地看著不到半天就去而複返的一頭紮進自己的懷裡，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知榕搖搖頭，抱緊了他一點，嗅了嗅他白襯衫下洗浴劑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的向來溫柔不多話，也不是會在清醒狀態下如此激動地抱住一個的人，便有些怒意道：“有人欺負你了？”

成霄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想安慰他，卻摸到了他空空如也的脖子，有些愣道：“你忘了戴頸環？”

小妻子縮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忘記了整個教室的人都發現了沒有人欺負我，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怕麻煩到其他人，就請假回來了”

“咳。”臉皮厚的成霄也覺得自己更燙了，有些好笑地說道：“你可能真的沒聞出來自己身上味道有多重，也怪我不好那這下是有點麻煩了。”

“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嗎？我可以解釋”

成霄揉揉他的頭髮，滿足地歎氣道：“解釋什麼？解釋我們沒什麼？我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給我惹這種麻煩，應該要對我負責吧？”

小妻子愣愣地看著他：“我該做什麼？”

成霄抓住他的手，意有所指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位置：“跟我去註冊合法伴侶。”

林知榕知道他也很緊張，而且明明不舒服卻還強行打起精神安慰他，假裝這麼若無其事地說這種話。如果今天之前他還有所猶豫，那麼在精神領域裡，所有的問題都已經不能再清晰了——他的是真的愛著他，沒有任何道理、毫無保留，甚至苦苦守在他身邊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他。

“我不是一個優秀的”他沒有意識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到來，想忍住的淚水都拼命湧出來：“我沒有才能，樣貌平平，就連承受父母的期待，為你留下一個漂亮健康的孩子都做不到如果是其他人，一定能做得比我更好。一想到被你這樣喜歡，就覺得惶恐，如果我能更優秀一點”他趕緊擦乾眼淚，不敢看對方的表情：“才應當能夠成為你的伴侶”

成霄握著他的雙手，捏了捏：“也許你覺得我花言巧語，可是在我心裡，你的優點卻是所有人都無法取代的。美貌、財富、地位，這些其他人渴望的東西，卻並不是我想要的，對於自己真正珍視的事物，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去想明白。而我很慶倖，也很清楚為了你的愛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是怎樣的人，這就是我如此迷戀你的原因。你還不瞭解嗎？對於我而言，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我只考慮你的感受，想知道你願不願意愛上這樣卑微痛苦的我”

夾著淚珠的睫毛抖了抖，最後終於想通了似的，反握住他的手親了親：“對不起，是我把責任丟在了你的身上我從來沒有像你一樣勇敢因為我這麼懦弱，總是期望得到你的喜愛，卻又不敢給你回應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痛苦，我真的很抱歉”

成霄抱住他，低聲說：“我很高興，真的。你不需要為了我有任何改變，即使是你的脆弱也讓我如此心動不已，如果沒有保護你的力量，我也沒有資格向你求婚了不是嗎？這不是你的缺點，而是身為你的伴侶應該為你做的——像倫多家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猴子，根本就沒有能力成為你的伴侶。”他時刻不忘貶低一下那該死的情敵。

小妻子終於點頭同意了他的求婚：“那我們去去註冊嗎？”

美麗而淩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很輕卻如釋重負的微笑，緊緊地把他抱緊懷裡，喃喃自語道：“立刻就去”

林知榕見他臉上越來越燙了，不禁責備自己讓他在這種時候還要如此費神安慰自己，輕聲道：“不用急，休息一下好嗎？”他立刻預約了家庭醫生，扶著成霄走回房間：“等你好了，我們什麼時候都可以去”

“我真沒用。”成霄不甘心地抱住他抱怨道。

林知榕知道他仍然是在為自己考慮所以才如此忍耐，怎麼會覺得他沒用呢？連忙搖搖頭，柔聲安撫他。

把成霄送回房間，他的通訊器就響起了。是個陌生的號碼，許可權級別卻很高，他訝異之下趕緊接通。

“林先生，您好。”立體影像中的青年一臉緊張：“我是成霄少將的副官西爾頓中尉，您可以叫我西爾頓。昨天成霄少將為您申請帝國機甲研發總部的許可權，今天已經獲批通過了，待會在確認函中你輸入虹膜資訊就可以正式錄入身份了。”

林知榕驚訝道：“西爾頓中尉您好，感謝您的通知但帝國研究所？您沒有弄錯嗎？我只是在讀學生而已，資歷完全不”

對方立刻回答：“您的身份是見習人員，雖然不會直接參與研究和項目，但是您可以在穆先生的安排下進行學習，而且是特批，沒有機密獲取限制，但需要簽署保密協定。”

在對方誠惶誠恐地敬禮下，他呆若木雞地關閉了通訊，果然彈出了一個三角錐狀的標記，不到三秒鐘就完成了個人資訊錄入。

成霄好不容易睡著，他不願意現在就打擾他，只好關掉通訊器，呼出胸口緊張鬱結的一口氣輕輕地在他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