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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的閃婚甜妻》第93章
第93章 陪你去砸場!(二更)

  陸家長孫的婚禮,對於京城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場難得的盛宴。

  蘇墨原本是想要早早起來化妝的,但是沒想到,她定的鬧鈴還沒有響,手機就先響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電話。

  「喂,你好?」

  「蘇小姐,您好,我是陸華。」

  「誰?」蘇墨一下就醒了過來。

  「蘇小姐,我是陸華,陸先生的特助,您之前見過我。」

  蘇墨眨眨眼,「啊,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陸華:「先生讓我給您送來了一套禮服,他現在有事忙著沒辦法過來,所以,就讓我先送過來了。我現在就在您樓下。」

  蘇墨猛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陸先生?禮服?你在哪?」

  陸華:「對,先生讓我給您送來了一身禮服,我就在您樓下,不急,您什麽時候收拾好,我什麽時候上去。」

  蘇墨跳下床看了一眼,樓下果然停著一輛車,「好好好,那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好。」

  挂了電話,蘇墨就用最快的速梳洗了一下,而後給陸華打了電話。

  陸華上來以後,蘇墨才發現來的不止是陸華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蘇小姐,這位是先生爲您準備的造型師,接下來由他來給您做造型就行。」

  蘇墨看著看個穿著打扮極其時尚的男人,在看看陸華手中提著的那一款禮服,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現在是滿肚子的疑問,「陸華,你們先生呢?他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有,他現在給我送這些過來,又是爲了什麽?」

  陸華:「先生昨晚到家已經快兩點了,至於先生送這些過來是爲什麽,先生沒有說,不過,他說他等會兒會過來接您,到時候您直接問他就知道了。」

  蘇墨楞楞的看著陸華,陸清澤會過來接她?忽然間想起陸清澤昨晚問她今天的活動,難道是要陪她一起去參加婚禮?

  會是這樣嗎?蘇墨心裡忽然間有些小激動,不過却被她死死的壓著不敢往上冒,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蘇墨還想問什麽,陸華已經退到了一邊,跟造型師說了一句,「開始吧,儘量趕在先生來之前準備好。」

  「好。」化妝師應了一聲,就擺開了工具。

  蘇墨見狀,也只能先靜下心來,安心化妝了。

  妝化到一半的時候,葉闌珊也來了。

  葉闌珊看著蘇墨眨眨眼,「墨兒,能告訴我你從哪弄來的這水平的化妝師嗎?等會兒能給我也化一個嗎?」

  蘇墨還沒有回話,一直站在一旁的陸華却先開了口,「你好,這位小姐,這位化妝師是我們家先生專門爲蘇小姐準備的,等會兒蘇小姐化完妝,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可以幫您化。」

  葉闌珊猛的驚了一下,她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陸華,而後輕聲嘀咕了一聲,「我靠,這裡什麽時候還有一個人啊?」

  陸華:「……」雖然他站在角落裡,但是他怎麽也算是陸氏一棵草,至於這麽沒有存在感嗎?

  葉闌珊嘀咕了一聲,就轉身去看蘇墨化妝去了。

  等蘇墨化完妝,換衣服的時候,蘇墨就有些鬱悶了,她其實是想穿昨天馬文龍和葉闌珊他們送的那一條,一是因爲那條裙子是三人的心意,二是因爲陸清澤送來的這條裙子太華貴了,連腰帶上都鑲著鑽,她是真怕一不小心碰下來一顆,到時候會心疼半天。

  但是葉闌珊却堅持讓她穿陸華帶過來的這一套禮服。

  用葉闌珊的話,那就是,這禮服穿一下就相當於賺了好幾萬,爲什麽不穿?

  蘇墨最後無奈,還是選擇了陸華帶過來的那一套。

  搖曳的身姿,華美的裙子,配了一個披肩雍容華貴,却又正好起到了保暖的作用。

  頭髮被造型師燙出了幾個彎,此時高高的挽起了一個蓬鬆的丸子,顯得青春活力,旁邊幾綹頭髮鬆鬆散散的垂落下來,又添加了幾分慵懶和隨意。

  「哇……」葉闌珊忍不住叫了一聲,「墨墨,你這樣過去直接把柳依依都給秒殺了好嗎?」

  「看看,我們墨墨這樣子是不是只要往那一站,這場子就算是砸了?」

  陸華在聽到葉闌珊說柳依依的時候,目光閃了一下,但還是從善如流的說了句,「嗯,這位小姐說的對。」

  畢竟,今天先生就是要陪蘇小姐砸場子的,他總不能說這個場子只怕不好砸吧?那不是打自己家先生的臉嗎?

  至於先生要去砸子燁少爺婚禮的場子這件事,陸華剛知道的時候,是驚訝的,但是驚訝過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昨晚他就從詹姆斯那裡聽說了關於蘇小姐的事,先不說子燁少爺劈腿這件事先生會怎麽做,至少,對於柳家,先生肯定是會教訓一頓的。

  陸華站在旁邊默默想著,只盼著今天老先生和老夫人不要氣出心臟病來。

  蘇墨化好妝,陸華就帶著造型師離開了,葉闌珊凑到蘇墨面前眨眨眼。

  「墨兒,你家陸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啊?你知道這一條裙子多少錢嗎。」葉闌珊沒有見過陸清澤,以前只是聽魏可兒說過,只當是一個普通的鑽石王老五,但是現在看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王老五。

  能讓墨墨看上,至少,他應該是一個帥哥,然後,他還挺有錢的,最重要的是,對墨墨好,知道墨墨今天要去砸場子,專門派人過來給墨墨做造型,這樣的心,當今世上的男人有幾個能有的?

  蘇墨皺了一下眉,其實,她對陸清澤的瞭解,還真算不上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家裡應該挺有錢的,剩下的,就是從闌珊那裡知道的那些了。

  至於是何方神聖,她還真不清楚。

  「墨兒,快看,那個是不是你家陸教授啊!」葉闌珊在陽臺激動的叫了一聲。

  蘇墨聞言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只見樓下陸清澤正在跟司機說著什麽。

  幾天不見他似乎稍微清减了一些,但是却也更加深邃了。

  墨色西裝,白色襯衫,溫潤中,帶著一股子拒人千里的清冷氣質。

  蘇墨唇角不自覺得勾了起來。

  「嗯,就是他。」

  「我靠!」葉闌珊忽然衝著蘇墨叫了一聲。

  「墨墨,你大概是上輩子拯救銀河系了,你去哪找的這麽高質量的男人啊!尤其是你看他那禁欲的樣子,真是讓人恨不得扒了他的襯衫啊!墨墨,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有衝動嗎?」

  蘇墨:「……這個…還真沒有。」

  不是沒有,而是她面對陸清澤的時候,根本就不敢有好嗎?

  「不過…」葉闌珊忽然衝著蘇墨眨眨眼,「我跟你說啊墨兒,往往越是看起來禁欲的男人,他在床上就越是生猛。」

  說完,她看了看蘇墨,「這小身板,以後能受得住嗎?」

  蘇墨:「……滾!」

  。

  陸清澤上來以後,葉闌珊就趁機溜了,不過,溜之前,却還是不忘在蘇墨耳邊說一句,「墨墨,差不多了就上,別端著,我保證,你以後肯定會過上性福的床上生活的。」

  蘇墨:「!」

  葉闌珊說完對著蘇墨眨眨眼就開溜,蘇墨無語的揉了揉眉心,而後尷尬的對陸清澤笑笑,「陸教授。」

  陸清澤挑眉看著蘇墨不知被朋友說了句什麽後臉色通紅,忍不住勾了一下唇。

  「很好看。」

  蘇墨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謝謝陸教授的友情贊助。」

  友情贊助?陸清澤笑了下,「不好奇我爲什麽送你衣服?」

  蘇墨眨眨眼,「額…我剛才還在想,陸教授您是要陪我去參加婚禮嗎?」

  陸清澤笑了下,薄唇微啓,吐了三個字出來,「砸場子。」

  蘇墨猛的一怔,瞪著眼睛看著陸清澤,「陸教授?」

  陸清澤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臉上蹭了一下,「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蘇墨眨眨眼,「什麽?」

  陸清澤眯了一下眼,而後忽然傾身薄唇貼到蘇墨耳邊。

  「前段時間,某人在酒吧裡喝多了,非要拉著我去她前男友的婚禮上砸場子,我不從,她就拉著我的衣袖不放手,後來,我沒辦法,只能把西裝脫下來,給了她,而她,似乎酒醒了以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你說,她是不是想賴帳啊?」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却在蘇墨的腦子裡轟然一聲炸開了鍋。

  甚至,連陸清澤的唇,緊緊貼著她的耳尖,她都沒有注意到。

  蘇墨驚訝的看著陸清澤,手指艱難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櫃,又指指陸清澤,「那件西裝,是陸教授您的?」

  陸清澤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然呢?」

  蘇墨:「……」

  她尷尬的笑了笑,「呵呵,那,好,好巧。」說的無比心虛。

  陸清澤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確實好巧。」

  「那個…陸教授,其實我一喝醉了,就愛胡說,您別放在心上。」

  陸清澤挑眉看著她,「怎麽?真想不認帳?」

  「沒有!絕對沒有!」蘇墨看了眼正眉眼含笑的陸清澤,「那…陸教授真的陪我去砸場子?」

  「不然我來幹嘛來了?」

  「真的?!」蘇墨眼睛瞬間無比明亮。

  陸清澤看著她的樣子,眼中的笑意忍不住又深了深,「嗯,真的。」

  只是,說完後不知想起什麽,他眼中的笑意又倏然褪去,取而代之的全都成了黑暗。

  他長臂勾住蘇墨的腰,低聲說了句,「墨墨,今天不管發生什麽都別怕,也別慌,有我在。」

  蘇墨仰頭看著他,笑著說了句,「好。」

  「那,走吧?」

  「走!」說出這個字,蘇墨忽然間覺得豪情萬丈,心想,這才像是去砸場子嘛!

  。

  婚禮是在帝煌酒店舉行的。

  陸家一家人今天全都早早的到了酒店。

  陸子燁的父母守在門口接待賓客,而陸崢嶸與舒雲枝則在大廳主位上,迎接著進來道喜的人。

  兩人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孫子結婚了,說不定明年年底,他們就能抱上重孫子了,老兩口怎麽可能不高興。

  只是…舒雲枝目光在大廳裡掃了一圈,「清澤人呢?怎麽大早就看不見人了?」

  陸羽曼在舒雲枝身邊說了一句,「我來的時候,剛好見他出去,他說去接個人,年輕人,你別管的太嚴了。」

  陸羽曼今年五十多了,但是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氣色很好,端莊華貴,此時臉上帶著笑容,一副大姐護著幼弟的樣子。

  陸羽曼怕舒雲枝責怪陸清澤,却不想,舒雲枝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陸清澤跟她說了,蘇墨是被陷害的,但是舒雲枝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不相信清澤說蘇墨是無辜的話,她自己的兒子她再瞭解不過,若那個女孩子真的不好,他也不會讓寧寧跟她多接觸。

  只是…說起來蘇墨到底算是他們家寧寧的恩人,這事她若是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她就想儘量的幫一幫這個女孩子,只是,蘇墨到底是怎麽被人陷害的,又是被誰陷害的,清澤却始終不肯告訴她。

  所以,她就想找清澤好好聊聊蘇墨的事,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且,這兩天她翻來覆去的想了一下,關於蘇墨的事,她之前幷沒有聽誰提起過,但是那個理療館的理療師怎麽偏偏就知道?

  這世界上真有這麽巧的事?若不是真的這麽巧,那麽就只能是有人在利用她算計蘇墨了。

  想她舒雲枝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這些人若是不惹她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算計到她頭上來了。

  她怎麽可能不管。

  所以,這一大早過來,她就像找清澤說這事。

  結果誰想到她楞是沒有抓著人。

  前幾天他出差也就算了,現在回來了,這臭小子竟然又跑去接人了。

  簡直一會兒都不能安生。

  「他說他去接誰了嗎?」

  清澤去接人?接誰?

  「等會兒你見他回來了,趕緊告訴我一聲啊。」

  陸羽曼也沒有多想,只是點了點頭。

  陸清澤帶著蘇墨直接就從停車場上了上邊的大廳,兩人才剛一從電梯裡出來,瞬間就引起了無數人的側目。

  先不說男帥女靚這樣的組合了,就陸清澤一個人,就已經算是一個焦點,更何况又加上蘇墨。

  而且此時兩人還是蘇墨挽著陸清澤的胳膊的這樣曖昧的姿勢,這就又引得了不少人的猜疑和遐想。

  「這女孩子是哪家的千金啊?」

  「不知道啊,之前從來沒見過,不過確實長的真漂亮。」

  「廢話,長的不漂亮能讓陸先生這麽帶著進來嗎?沒見葉家那位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嗎?」

  「你說…會不會是陸先生也好事將近了?」

  「難說,不過你還別說,這兩人站在一起真是絕配了,男的帥氣溫潤,女的漂亮大方,真的好養眼。」

  「誰說不是呢,哎,可惜了,陸先生也要名草有主了,以後我YY一下都會覺得有罪惡感。」

  「快得了吧你,你也就只有YY的份了。」

  「行了,都別說了,幹活了,省的等會兒被抓住了被罰。」

  幾個服務員輕聲嘀咕了幾句,就趕緊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蘇墨却跟著陸清澤,目不斜視的一起走進了大廳。

  舒雲枝從知道陸清澤去接人以後,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門口。

  當她看到陸清澤果帶著一個女孩子來的時候,眼睛猛的一亮。

  可是,當她看清這個女孩子的長相的時候,瞬間又楞在了那裡。

  「媽,清澤回來了,您剛才不是找他有事嗎?」

  舒雲枝猛的回神,目光在陸清澤和蘇墨挽在一起的手上停留了幾秒,而後看向陸清澤。

  「清澤,你跟媽過來一下。」

  陸清澤點點頭,而後底下頭輕輕捏了一下蘇墨的手,「我去一下,很快出來,那邊有休息區,你先去那邊坐著,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慌,等我,知道嗎?」

  陸清澤說的格外鄭重,而蘇墨却聽的有些心不在焉。

  她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目送陸清澤跟舒雲枝一起進了休息室以後,才對陸羽曼笑了一下,往休息區走去。

  陸羽曼看著蘇墨,又是驚又是喜的。

  若是她沒看錯的話,剛才她小弟應該是挽著這個女孩子一起進來的吧?

  這意味著什麽?陸羽曼兩眼灼灼的看著蘇墨,這女孩子,長的真漂亮。

  蘇墨感覺到陸羽曼的注視以後,又對她笑了笑,才走到休息區坐著去了。

  只是,坐下以後,她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淡了下來,剛才陸清澤的母親看到她喝陸教授在一起以後,臉色就是一變,她不是沒有看到。

  本來還想上去打招呼的,却忽然失去了勇氣。

  來之前的豪情萬丈,也因爲老夫人的一個眼神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踪。

  她會跟陸清澤說什麽?

  蘇墨輕輕舒了口氣。

  忽然間覺得這裡的空氣悶的厲害。

  她站起身來,往一邊的通道走去。

  上一次來參加陸氏百年慶典的時候她看過這裡的布局,通道的那邊,是一個空中花園。

  蘇墨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準備出去透透氣。

  天氣有些陰沉,剛一出去,就凍的蘇墨縮了一下脖子,再次裹了裹身上的披肩,她往花園深處走去。

  可剛走沒幾步,她的脚步就猛的一頓,原本,她以爲這麽冷的天這裡會沒人呢。

  却不想,在靠近眺望台的地方竟然站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看樣子都是四十來歲的樣子,但是穿著打扮都是極好的。

  蘇墨這裡跟他們還有一點距離,所以,聽不太清兩人在說些什麽。

  但是看兩人的表情,應該是能看出,似乎是在爭吵。

  蘇墨皺了一下眉,正想著換一個方向,就見那邊的男人忽然怒氣衝衝的,衝著這邊走了過來,不過,雖然人是走過來了,但是剛才穿在他身上的大衣,却還是搭在了那個女人的肩上。

  男人怒氣衝衝的,見到蘇墨的瞬間,他先是楞了一下,而後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蘇墨在原地楞楞站了兩秒,才聽到那邊那個女人那裡傳來的低低的哭聲。

  蘇墨皺了一下眉,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包紙巾,走了過去。

  她把紙巾遞過去的瞬間,明顯能感覺出女人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後她抬起頭來看了眼蘇墨,說了句,「謝謝。」

  蘇墨看到她就猛的楞了一下,這個女人真的好漂亮,即便此時臉上還帶著泪水,却依然漂亮的驚人,三四十歲的年紀,少了青澀,多了成熟和風韵,讓人一眼就覺得驚艶,是那種,成熟的美,比年輕人的美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蘇墨楞楞的看了她兩秒,才衝她點了下頭,而後直接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她在外邊沒待多大一會兒,主要是外邊實在是太冷了,她現在就穿了個裙子,雖然有披肩可以擋擋風,但是還是沒多大一會兒,就把她凍透了。

  使勁搓了搓胳膊她深吸一口氣,才轉身往大廳走去。

  剛走到大廳門口,就看到剛才在那邊哭的女人,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妝容,也往回走。

  看到蘇墨,那女人楞了一下,而後有些不自然的對蘇墨笑了一下。

  「剛才,謝謝你了。」

  蘇墨搖搖頭,「沒事,不用客氣的。」

  女人點了下頭,「你叫什麽?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是柳家的親戚?」

  蘇墨笑了下,「不是,我今天跟跟著朋友一起來參加婚宴的。」

  女人勾了下唇,「原來是這樣。」說著,她衝著蘇墨伸出了一隻手,「我叫邵絮晚,很高興認識你。」

  蘇墨楞了一下,邵絮晚?世界著名的工藝美術大師?

  蘇墨瞪著眼睛看著邵絮晚,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楞了半晌,她才猛的想起來,伸出手去,跟邵絮晚握了一下。

  「邵大師您好,我叫蘇墨,很榮幸能够認識您。」

  邵絮晚眨眨眼,「你認識我?」

  蘇墨點點頭,「嗯,我很喜歡您的作品,只是您太低調了,我之前只見過您的作品却沒有見過您的人。」

  邵絮晚笑了下,「過獎了。」說完,她便鬆開了蘇墨的手,同時目光習慣性的往蘇墨手上掃了一下。

  「咦?」鬆開手的瞬間,她忽然發出一聲疑問,又馬上把蘇墨的手抓了回來,看了眼她的手腕,而後抬頭看了看蘇墨。

  「怎麽了嗎?」蘇墨有些疑惑的看著邵絮晚。

  邵絮晚又仔細看了看她,笑著搖搖頭,「沒事,只是,看到你手上的這個疤,想到了我女兒而已。」

  蘇墨依然不解。

  「我女兒手上也有一個月牙形的印記,不過,她的是胎記,而你這個是疤痕而已。」

  「哦,」蘇墨這才明白過來,她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疤,「原來是這樣,我手上這個疤,是從小就有的,家裡長輩說是燙傷,再加上我比較淘氣,沒有護理好,就留下了疤,以前我只覺得挺醜的,却沒想到竟然跟您的女兒有這樣的緣分。」

  邵絮晚忽然眼圈又是一紅,「嗯,確實挺有緣分的,以後希望咱們還能再見面,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就趕緊進了大廳,脚步有些慌亂的,像是在逃。

  蘇墨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不明白她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不過,她也沒有再多想,也走進了大廳。

  進去以後,依然沒有看到陸清澤,但是却看到葉爵了。

  葉爵,季淩夜,白逸凡,宣宸,還有葉清秋和另外幾個蘇墨沒有見過的。

  幾人圍在一起說這話,看到蘇墨從通道出來,葉爵先是楞了一下,而後快步往蘇墨這麽走了過來。

  「墨墨,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葉爵看著蘇墨,眼中滿是擔心。

  今天是陸子燁和柳依依的婚禮,蘇墨出現在這裡,實屬不應該。

  蘇墨笑了下,「柳城業和簡茹雲專門去給我送了請柬,我不來都不行,不過,來就來了,我也沒有必要躲著他們走。」

  葉爵皺眉看著她,「你就一點不擔心他們對你用壞?」

  蘇墨笑了下,「剛開始確實是有些擔心,但是現在,不怎麽擔心了。」雖然陸清澤還沒有出來,但是她覺得,只要陸教授在,她就不用擔心什麽。

  這種感覺,來的毫無根據,或許是因爲來之前陸清澤的那句話,也或許只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反正,現在雖然來了,即便要面對柳家人,即便要面對柳依依和陸子燁,她也沒有絲毫的不踏實。

  但是葉爵的眉頭却始終都沒有舒展,」不管怎麽說,你不該來這裡的,就算是他們不算計你,看到子燁和柳依依結婚,你難道心裡不難受嗎?「

  「這個…是真不難受。」

  蘇墨笑了下,「我早就不把他們放心上了,所以,也根本沒有了難受的必要。」

  葉爵嘆口氣,「那好吧,但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小心謹慎知道了嗎?」

  「嗯。」

  葉爵跟蘇墨說話的功夫,原本站在那邊的幾人也往這邊走了過來。

  季淩夜和宣宸都跟蘇墨打了聲招呼,而白逸凡,却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墨。

  「呦,這不是蘇小姐嗎?真是沒想到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見到你,哦,也不對,今天這場合,你合該出現在這裡的,畢竟…你跟子燁可是交情匪淺的。」

  蘇墨臉色猛的一變,她看著白逸凡,剛要說什麽,却見葉清秋忽然笑著站到了蘇墨身邊。

  「墨墨,別理他,他就是這麽個賤模樣。」說完,她瞪了白逸凡一眼,「我告訴你小白,可不許再欺負墨墨了,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白逸凡撇撇嘴,「清秋姐,你替人家出什麽頭啊,沒看人家身邊那麽多男人呢嗎?」

  說完他又笑著看著蘇墨,「蘇美女,之前是我不對了,不過,你的護花使者也都替你報了仇了,所以,現在咱們一笑泯恩仇了行嗎?」

  說完,他也不等蘇墨回答,就接著說。

  「我白逸凡,之前從來沒有做過得罪兄弟的事,清澤那,算是頭一遭,不過,清澤既然已經出了氣了,我白逸凡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畢竟,錯的人在我嘛,所以,不僅損失了錢,我還得跟蘇美女道個歉。」

  「今天,我就借著子燁的喜酒,在這裡敬你三杯,三杯酒喝完,你我恩怨一筆勾銷,怎麽樣?」

  白逸凡說完,已經對服務員招了手,三個不大不小的酒杯裡,全是白酒,端過來以後,白逸凡連眼睛都不眨,就喝了下去。

  蘇墨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就見白逸凡對著服務員擺了下手,那服務員直接又倒了三杯,遞到了蘇墨面前。

  她看了一眼就要拒絕,却聽白逸凡笑了聲,「怎麽不想喝?還是不願意給我面子?」

  「白二,你別鬧了,墨墨不會喝酒,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說開就算了,你幹嘛非要讓一個女孩子家喝酒啊!你要是實在想喝,我陪你喝還不行嗎?」

  葉爵皺眉看著白逸凡,前段時間的事情他也已經弄清楚了,白逸凡跟墨墨之間的恩怨,他自然也摸了個透徹,這白逸凡,哪裡是要泯恩仇啊,分明就是在爲難墨墨。

  白逸凡笑了一下,他挑眉看著葉爵,「葉爵,你替她喝?你算她什麽人啊你替她喝?」

  「你!」葉爵瞪著白逸凡,「白二!你別太過分了。」

  「就是,白二,你幹嘛啊,爲難一個女孩子有意思嗎!」季淩夜也看不過去了。

  葉清秋在季淩夜說完以後,也跟了一句,「就是小白,你幹嘛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怎麽這麽不依不饒呢?」

  葉清秋說完,葉爵看了她一眼,別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葉清秋對墨墨有多大怨氣的,所以,現在看著她爲墨墨說話的樣子,他忍不住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這是他姐?

  這樣明裡一套背地一套的葉清秋,忽然讓葉爵的心一寒一寒的。

  周圍的人都說了一圈了,白逸凡似乎就認定要蘇墨喝酒一般,一點要改變主意的想法都沒有。

  蘇墨直直的看著白逸凡,看來今天是不喝也得喝了,她抬起手來,捏著酒杯,正準備要喝,却一把被人給按住了手。

  「白二哥,你幹嘛!」一個年輕的聲音從蘇墨背後響了起來。

  蘇墨一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臉龐,好像是叫…溫錦?還有他身後的人,好像是叫溫筠。

  白逸凡看到來人,微微眯了一下眼,轉而看向了蘇墨,「我不過是跟蘇小姐了結一下前段時間的一個恩怨,怎麽這麽多人關心呢?還是說,現在就連小錦都都已經成了蘇小姐的入幕之賓了?」

  「你!白二哥!前段時間的教訓你還沒有吃够嗎?你還想怎樣?」

  可即便溫錦出來說了,白逸凡却依然不爲所動。

  他就那麽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墨。

  蘇墨看著著白逸凡,用力咬了一下唇。

  「好,既然白先生這麽說了,那我喝,只是今天這麽多人都在場,我希望白先生能記住你今天的話,這三杯酒下肚,我希望你不要再無故的找我的茬!」

  蘇墨說完,推開了溫錦的手,而後端著酒杯一仰頭,滿滿一杯喝了下去。

  「墨墨!」葉爵著急的叫了一聲,正想去阻止她喝第二杯,蘇墨却直接再一次把他的手擋到了一邊,而後,第二杯,第三杯,三杯酒,幾秒鐘,全部被蘇墨喝了下去。

  蘇墨喝完,周圍馬上響起了起哄聲,甚至還有鼓掌的聲音。

  而此時,圍在蘇墨身邊的這幾個人,臉色却一個比一個難看,尤其以葉爵爲最,他最瞭解蘇墨,所以知道蘇墨就算是鶏尾酒,三杯也就醉了,更何况是白酒。

  「墨墨,你沒事吧?」

  蘇墨忍著胃裡翻滾的燒疼,對著葉爵搖了搖頭,而後看向白逸凡。

  「白先生,記得您今天說過的話,我不希望以後再聽到你因爲我,而再去詆毀陸教授一句。」

  蘇墨說完,便撥開衆人,直接離開,就算胃裡再難受,就算頭再暈,她也脊背挺直,下巴微揚,沒有一絲一毫被人逼迫的狼狽。

  倒是白逸凡,在蘇墨離開以後,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或者應該說,從蘇墨毫不猶豫的喝下那三杯酒開始,他的臉色就難看的厲害。

  葉爵狠狠的瞪了白逸凡一眼,「白二,我今天真的算是服了你了,你可真是個男子漢!」

  說完,葉爵便正準備去追蘇墨,却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了一聲,「葉爵?」

  他一回頭,看到秦素玉正在往這邊走來,葉爵猛的眯了一下眼,再看那邊,季淩夜已經跟著蘇墨的身影跑了過去。

  葉爵又瞪了白逸凡一眼,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身後的秦素玉一直跟著他,「葉爵,你幹嘛見我就走開啊?剛才這裡發生什麽事了?你別走啊,等等我……」

  然而,葉爵却連理都沒有理她。

  葉爵離開後,剩下宣宸也忍不住說了句,「白二哥,你這是何必呢?幹嘛跟人家一個女孩子過不去啊,大家都是朋友,這樣以後見面了多難看啊。」

  白逸凡猛的瞪他一眼,宣宸便再說不下去,撇撇嘴,跟溫錦和溫筠打了聲招呼,找清煜去了。

  不過片刻功夫,剛才圍在這裡的一圈人,就散了個七七八八,中間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剛才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自然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轉瞬,這裡就只剩下了葉清秋和白逸凡兩人。

  葉清秋目光凉凉的看著白逸凡,「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跟她明著作對,她要是那麽好對付,你以爲她還能讓清澤刮目相看,讓那麽多人都寧願幫她而不幫你?小白,今天幫她的那些人,你看看都是什麽人?那都是你的兄弟!」

  白逸凡沉著臉看著葉清秋,等著她說完以後,才一字一句的問了句,「然後呢?」

  「清秋,我做這些是爲了誰?是爲了什麽,你難道就不知道嗎?我爲什麽跟蘇墨作對,我爲什麽跟清澤翻臉,你難道不清楚?這些年我的心思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爲什麽每次到了這樣的時候,你都是以一副旁觀者的態度在這裡教訓我?清秋,每次你說我的時候,心裡難道就一丁點的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難道對你來說我就是個工具,能辦好事的時候沒獎勵,辦不好事的時候直接就拋一邊嗎?!我是個人啊!葉清秋!」

  白逸凡剛開始說的時候還是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但是到了後來,基本就成了低吼。

  葉清秋被他吼的楞了一下,回過神以後,便臉色煞白的看著白逸凡。

  「白逸凡!你瘋了嗎?」葉清秋說完,看了眼周圍正在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們的衆人,而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白逸凡,站在原地,久久沒有任何動作,最後,不知過的多長時間,他才無力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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