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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的閃婚甜妻》第92章
第92章 陸清澤怒了!(一更) (1)

  浩盛娛樂。

  經過了一個徹夜未眠的夜晚,一大早起,氣壓就低沉的誰也不敢大聲說一句話。

  總裁辦公室內,白逸凡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在聽完下屬的彙報後,他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電話摔了出去。

  「都是一群廢物!」

  他怒吼一聲,目光惡狠狠的瞪著站在眼前的公關部經理。

  「一天了,你堂堂一個娛樂公司的公關經理,難道就找不到一個突破點爲咱們公司挽回一點名譽嗎?」

  公關部經理不自覺得咽了咽口水。

  「老闆,輿論已經控制住了,對方,對方好像已經不再打壓了,但是,只要任芷萱的事情平息不下來,只怕咱們公司還是會受影響。」

  而且,他想說的是,幸虧對方留了一綫,發照片的時候,直接把跟任芷萱進出酒店的神秘投資人給打上了碼,不然,只怕公司的損失,可就不止一天幾個億了。

  只是,這話他隻敢在心裡說說。

  「滾!滾出去,馬上把任芷萱給我從公司剝離出去,就算是任芷萱爛到了泥裡,我也不希望看到公司被牽連半分!」

  「是。」老闆態度明確,公關經理馬上就知道怎麽做了。

  公關經理離開,白逸凡有些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從昨天到現在,手機幾乎都沒有休息的時候,一條條短信不斷的進來,他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們都是要說些什麽。

  清澤啊清澤,爲了一個女人,你也真是够狠的!

  他喘口氣的功夫,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白逸凡捏了下眉心,接了起來。

  「大哥。」

  「白二,清澤那邊我昨晚去見了,他鬆口了,不過,却還是警告你,以後說話做事,過過腦子。」

  「白二,我不懂生意,但是清澤這個人我還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會對誰動手的人,你這是真的把他惹急了,聽我的,別再胡鬧下去了,懂嗎?」

  白逸凡疲憊萬分的捏了捏鼻梁,「大哥,誰讓你去找他的?」

  白安景:「怎麽,我不去找他難道你還任由著公司的資産繼續這樣蒸發嗎?你覺得浩盛能堅持幾天?」

  白逸凡:「那你就去跟他低頭?憑什麽什麽事都是我錯了,這一次我明明都是爲了他好,他不知好歹就算了,你們還一個個的全都來怪我?呵呵,我真特麽狗咬呂洞賓!」

  白安景在那邊皺了一下眉,「小二,你跟我說實話,你這一次到底是怎麽惹到清澤了?是不是跟葉清秋有關的?」

  白逸凡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而那邊白安景,却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怎麽就這麽傻!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過嗎?你一個個的換女人,她有哪一次對此有過一點看法嗎?白二,你給我聽著,對葉清秋,你必須給我死了那份心!否則,別人把你賣了,你都還幫人數錢呢,聽到了嗎?」

  白逸凡聽他的這些話聽的煩躁,也懶得解釋,直接應付了一句就把電話挂了。

  他皺眉閉著眼,正想休息一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推了開來。

  在劇組裡待了一整天的葉清秋,此時頂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走了進來。

  白逸凡睜了一下眼,看到是葉清秋後就又閉上了。

  而葉清秋,進來以後,就坐到了沙發上,沒有說話,直接給自己點了一根烟。

  繚繞的烟霧在辦公室中散開,白逸凡才睜開眼,站起身來,到窗邊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

  「你也一夜沒睡嗎?劇組那邊怎麽樣?」

  葉清秋用力抽了一口烟,而後吐了出來,「還能怎麽樣,袁洪生正在組織公關和選新演員的事,不過劇組應該沒事,清澤跟袁洪生多少算是舊識。」

  「舊識?」白逸凡略帶嘲諷的笑了一下,「我跟他不算?」

  葉清秋轉過頭來看他一眼,「那袁洪生也沒有做得罪清澤的事啊,小白,我記得我提醒過你別做什麽激怒清澤的事吧?」

  白逸凡目光深深的看著她,沒有回話。

  片刻後,葉清秋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那個任芷萱呢?」

  白逸凡沉默了幾秒以後,才說了句,「打發了。」

  葉清秋輕哼一聲,「以後你玩的時候稍微找點有水準的女人行嗎?」

  白逸凡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目光沉沉的看著葉清秋。

  半晌,他才嘆口氣上前把葉清秋手裡的烟抽了出來。

  「行了,別抽了,這件事對你的影響又不大,等袁洪生那邊找好新演員了,再開機,你還是女一號。」

  葉清秋笑了,她在乎的是那一個所謂的女一號嗎?別說一個破電影的女一號,就算是奧斯卡影後,她也都不在乎。

  葉清秋心裡一酸,問了一句不相干的。

  「小白,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傻,明知道…明知道他…」

  葉清秋那雙美艶的眼中忽然一滴滴泪滾落了下來。

  她從沒想過,陸清澤會是這樣一個人。

  他那樣的高傲冷清,的一個人,這次,竟然爲了蘇墨,連這麽多年的兄弟情都不顧了。

  有時候她都想問問自己,爲什麽要喜歡他,爲什麽非要喜歡他?

  可是不管問多少遍,這個問題都像是得不到答案,無解。

  喜歡他,就像是一件無解的事。

  之前,她覺得,就算是無解,她也能一直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可這一次…她忽然間覺得有些看不到希望。

  清澤對蘇墨,動真格的了,她能明確的感覺到,而她,却只能在一邊看著。

  「別哭了,清秋。」

  白逸凡心裡的彆扭在看到葉清秋的泪水後瞬間就消散無踪。

  他蹲在葉清秋面前,一下下幫她擦眼泪。

  「不就是個蘇墨嗎?就算是清澤再上心又怎樣,只要陸伯父陸伯母不點頭,她就永遠進不了陸家的門,想對付她還不簡單嗎?別哭了。」

  葉清秋拿起紙巾自己擦了一下臉,而後看向白逸凡。

  雖然剛哭過,但是說出來的話,却是條理分明。

  「小白,別再明著跟她作對,你這樣只會讓清澤更加護著她更加在乎她,所以,不管你想做什麽,都別做了。」

  「清澤的事,我也不需要你管,你就經營好你的公司就好,如果可以的話,我的建議是,你還是把蘇墨簽進來,若她成了你公司的藝人,有很多事至少你都可以做得了主。」

  白逸凡目光閃了一下,沒有回答。

  葉清秋看他一眼,「你好自爲之。」

  說完,她就拿起包就準備離開,白逸凡叫了她一聲,「吃早飯了嗎清秋,我還沒吃,你陪我下去吃個飯吧。」

  而葉清秋却連頭都沒有回,「你自己吃吧,我得回家吃。」說完她就直接站起身來,離開了白逸凡的辦公室。

  而白逸凡,却蹲在那個座位前,半晌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

  葉家。

  餐桌上,葉承恩看了眼形容憔悴的葉清秋一臉的不贊成。

  「昨晚又熬夜了?」

  葉清秋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葉爵目光閃了一下,「因爲劇組的事?還是…因爲清澤?」

  葉清秋拿著筷子的手猛的一頓,抬頭瞪了葉爵一眼,「怎麽就是因爲他了,你就不能猜點別的!」

  葉爵笑笑,「你還不好意思了啊?」

  葉清秋哼了一聲。

  見姐弟兩人在飯桌上的打鬧,闕淑蘭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片刻後又嘆了口氣。

  「清秋,我跟你爸商量好了,等子燁婚禮過後,我們就去跟你陸伯父陸伯母見個面,我們打算把你跟清澤的事定下來。」

  「總這麽拖著也不是個事,如果可能的話,過完年就讓你們訂婚。」

  葉清秋一怔,楞楞的看著闕淑蘭,而後又轉向葉承恩。

  「爸?」

  葉承恩見狀,輕輕的點了點頭,「是該定下來了,你都三十了,他陸清澤還想讓你等到什麽時候!」

  葉清秋眼睛猛的一亮,「謝謝爸,謝謝媽!」

  葉爵在旁邊輕嗤一聲,「出息!」

  迎來的却是葉清秋一聲冷笑。

  她低頭凑到葉爵耳邊,「別怪我不提醒你,蘇墨那樣的人,你要是還有興趣,就趕緊的上手,不然的話…呵。」

  她說完便沒有再看葉爵,而葉爵身體像是僵住了一般。

  平時他們姐弟也沒有少開這樣的玩笑,但是今天葉清秋跟他說話的語氣明顯不是開玩笑,話裡有話,讓人聽了難受。

  「你什麽意思?」葉爵眯眼看著她。

  葉清秋却連看都沒有看他,只是輕哼了一聲。

  葉爵皺著眉,越想越不對勁兒。

  「這一次你們劇組這個是怎麽回事?我記得墨墨跟我說過《暗梟》女二號她試鏡過了的,怎麽忽然間就成了任芷萱了?這裡邊是誰搞的鬼?白二嗎?」

  葉清秋這才看他一眼,「別人都已經在幫她報仇了,你這裡還不知道人家的角色被替了。葉爵,我真不知道你這幾年是怎麽混的。」

  「你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幫人家,可是人家却連看都不看你一眼,轉身傍上了別人,還時不時的想利用你一下,而你呢?還在這裡傻乎乎的爲人家鳴不平,葉爵,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葉清秋話裡不無嘲諷,從今天早起,剛開始葉爵覺得她氣不順,只以爲是劇組的事情搞得她不開心。

  可現在他才明白,葉清秋今天不是因爲劇組的事,她話裡的刺,全是在針對蘇墨。

  「啪!」一聲,葉爵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葉清秋,你簡直有病!」

  而那邊葉清秋還沒有說話,坐在首位看著姐弟二人的葉承恩先皺起了眉,「葉爵!怎麽說話呢!」

  而葉爵却依然沉著臉,瞪著葉清秋。

  「行了,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吵什麽吵。」闕淑蘭看勢頭不對,趕忙在一邊打圓場。

  而後轉移了話題。

  「對了,小爵,你秦家阿姨昨晚還給我打電話了,說有空了咱們兩家人一起坐坐,素玉過完年就要出國至少要去半年,我們是商量著,過年前把這事給你們定下來?」

  葉爵皺眉,「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不喜歡她。」

  說完他就直接起身離開了飯桌。

  闕淑蘭還想叫他,却見葉承恩直接一把把飯碗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你不去也得去!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

  可即便葉承恩叫的再大聲,葉爵也都沒有回一下頭。

  葉爵離開以後,葉承恩也直接把飯碗往邊上一推,「我吃飽了!」

  說完他就起身,闕淑蘭趕忙幫他穿衣服遞包,嘴裡邊還一直在低低的安慰著葉承恩。

  「小爵這不是年紀小嗎?你就別跟他生氣了。」

  「小什麽小!今年都三十了!」

  闕淑蘭笑笑,「就算三十了在咱們眼裡也是個孩子,行了,這事你也別急了,交給我來安排。」

  送走葉承恩,闕淑蘭就又坐到了飯桌前。

  葉清秋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可以看出,她現在的心情很好。

  闕淑蘭笑了笑,「不是我說你,還真是沒出息,你都跟在陸清澤屁股後邊多少年了,怎麽一提他的事,你還這個德行啊!」

  葉清秋笑了下,沒接話。

  「對了。」闕淑蘭臉色一轉,「剛才你跟小爵說誰呢?」

  葉清秋目光猛的一閃,而後輕哼了一聲,「媽,您可別問我,您兒子那麽寶貝的一個人,萬一是說了什麽,他還不得跟我拼命啊!」

  葉清秋不說這句話還好,她這樣一說,闕淑蘭就知道事情只怕不簡單了。

  「這麽說小爵心裡還真有人了?誰啊?」

  葉清秋冷笑一聲,「還能有誰,他這些年一直惦記著誰,您難道不知道嗎?幾年前,您不是還專門爲了她跑到國外去了一趟嗎?結果開了支票都沒送出去。」

  闕淑蘭臉色猛的一變,「你是說那個柳瀟瀟?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葉清秋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老媽:「她能在國外就不能回國了嗎?怎麽,你還以爲她能在國外待一輩子?」

  闕淑蘭臉色忽然難看的厲害,「你是說她回國了?什麽時候的事?小爵又見到她了?」

  葉清秋笑了笑,「我說媽,您這警覺可真够低的,人家回國可不止一兩天了,而且還是你兒子給幫忙改名換姓回來的。」

  闕淑蘭瞬間臉色鐵青,「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啊!」

  葉清秋哼了聲,「還不是你寶貝兒子不讓說?」

  闕淑蘭咬牙切齒,「這個柳瀟瀟,見識就是個陰魂不散的狐狸精!」

  葉清秋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消失了,「確實是陰魂不散,現在不僅勾著小爵,還去給寧寧當起了保姆,寧寧現在對她的喜歡程度,連我都比不上。」

  闕淑蘭還沉浸在蘇墨已經回國的驚訝中,此時聽到葉清秋的話又是一楞,「寧寧?」

  「嗯,寧寧,你也知道寧寧那孩子脾氣特別大,但也不知道怎麽,却對那個蘇墨特別的好,現在連帶著清澤現在都因爲寧寧喜歡她,而開始對她照顧有加。」

  闕淑蘭到現在已經明白了葉清秋話裡的意思。

  「行了,別這麽唉聲嘆氣了,只要跟清澤訂了婚,她還能掀起什麽浪啊。」

  「至於寧寧,以後要是真跟你處不好,大不了直接送鄉下去,等你們的孩子出生了,清澤自然就把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野種忘了。」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你得趕緊給你們把婚訂了,訂婚以後你就想辦法搬到榮景去,女人,只要一懷孕,地位就穩了,懂了嗎?」

  「可是媽我想要的是清澤喜歡我…」

  「別給我說什麽情啊愛啊的,這個世界上,情愛是最不值錢的,你要是想嫁給陸清澤,你就聽我的。」

  葉清秋張了張嘴,最後只說了句:「知道了。」

  葉爵氣衝衝的從葉家出來,本意是想去找蘇墨問個清楚的。

  但是到了蘇墨樓下,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葉清秋話裡的意思他聽得實在太明白,雖然剛才駡了葉清秋,但是心裡却是越發不安。

  葉清秋他太瞭解,平時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邊,說話做事,就像是經過專門培訓一般,而這個世上,能讓她忽然開口諷刺別人的,大概也就清澤了。

  爲了清澤,諷刺墨墨?

  葉爵心裡某個地方仿佛被刀狠狠的剜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像是幾年前,他聽說墨墨和陸子燁談戀愛的時候一樣。

  難受的,讓他窒息。

  他想找墨墨問清楚,到底,她是不是跟陸清澤有什麽關係,但是,走到樓下他却又猶豫了。

  問清楚了又能怎樣?阻止嗎?且不說墨墨那樣的性子,他能不能阻止得了,就算真的阻止了,又能如何。

  他跟墨墨……早就注定了不可能了不是嗎?

  葉爵靠在冰冷的墻邊,手裡夾著一根烟,目無焦距的看著灰白的天空,直到那根烟燃完,在他手上燙了一下,他才瞬間回過了神。

  而後掐滅了烟,轉身離開。

  。

  一場開機儀式的醜聞風暴卷的幾家都不得安寧。

  而本該處在風暴中心的蘇墨,却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除了那天陸清澤也不知道是曖昧還是拒絕的態度讓她有些煎熬外,她這幾天甚至還過的格外輕鬆。

  馬文龍從知道了蘇墨跟《長安亂》劇組簽約以後,就再沒有安排蘇墨演出,說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培養出一個能替代墨墨的領舞。

  所以,蘇墨這幾天每天除了常規訓練,其他的事情就是陪陪寧寧,看看劇本。

  陸清澤前幾天來了個電話,說是出差去了,所以,這幾天都沒有過來。

  偶爾,會打電話過來,但是兩人聊的基本都是寧寧,沒有絲毫過界的話題。

  對此,蘇墨也不知道是該說輕鬆,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紛紛擾擾的情緒,她倒是不討厭,能這麽喜歡一個人,患得患失的,或喜或憂的,有時候其實也算是一種不一樣的幸福吧。

  畢竟…她都多少年沒有喜歡過人了,這種心裡裝著一個人的感覺,讓她覺得踏實。

  。

  這天,蘇墨請假帶著寧寧去附近游樂場玩了一圈,剛出來,就接到了陸清澤的電話。

  「墨墨,忠叔回來了,我去讓他把寧寧接回來。」

  蘇墨眨眨眼,「額,其實寧寧在這裡住著也沒問題的,可以讓他在這裡多住幾天。」

  陸清澤笑了下,知道蘇墨是捨不得寧寧,但是,子燁結婚,寧寧不可能不回來。

  「家裡有點事,寧寧得回來一趟,你若是想讓他過去,過幾天再把他接過去就行。」

  「那…好吧。」

  挂了電話,蘇墨低頭捏了捏寧寧的小臉蛋,而寧寧此時也撅起了小嘴。

  很明顯,剛才蘇墨打電話的時候,他都聽了個差不多。

  「別不開心,以後你想阿姨了,還能再來,你爸爸這幾天估計也想你了,回去乖乖的,好嗎?」

  寧寧鬱悶的點點頭,「那好吧,但是阿姨你要每天給我打電話。」

  蘇墨笑笑,「沒問題!」

  兩人吃完中午飯,忠叔就過來了。

  「這段時間麻煩蘇小姐了。」

  蘇墨:「不麻煩的,我巴不得寧寧在這裡多住幾天。」

  忠叔笑了笑,「我聽先生說了,蘇小姐對寧寧很好,寧寧也很喜歡蘇小姐,若是可能的話,以後還是希望蘇小姐能多照顧照顧寧寧的。」

  「嗯,只要寧寧願意陸教授也沒問題的話,我自然是願意多照顧照顧寧寧的。」

  忠叔笑的格外和藹,「謝謝蘇小姐。」

  他是真的感謝蘇墨。

  寧寧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沒有爸媽在身邊的孩子,雖然看起來開朗,但是心裡對父愛母愛的渴望,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雖然,先生跟這位蘇小姐之間的關係他不敢妄加定論,但是至少,他能看出,先生跟寧寧一樣,對這位蘇小姐跟對別人是不一樣的。

  不敢奢望她能的能去做寧寧的母親,但是,至少她現在對寧寧的關愛,對寧寧來說說,也是一種慰藉。

  送走寧寧和忠叔,蘇墨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以前這家裡她也不覺得有多冷清,但是寧寧在這裡住了幾天以後,蘇墨忽然間覺得,家裡安靜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習慣這東西,還真是特別容易養成。

  。

  「墨兒,外邊有人找。」更衣室外,馬文龍衝著裡邊叫了一聲。

  那天送走寧寧以後,蘇墨就又恢復了正常訓練,馬文龍對她照顧有加,雖然因爲《長安亂》那邊簽約了不再給她安排演出,可是蘇墨却沒有打算離開馬文龍的這個舞蹈團。

  人總不能忘本,在她最難的時候,馬文龍收留了她,那麽她就不能稍微好一點了就甩開他這邊不顧了。

  所以,空閒下來以後,蘇墨就又回到這裡來訓練了。

  「誰啊?」蘇墨在更衣室裡問了一聲。

  而外邊的馬文龍却沒有回答。

  蘇墨皺了一下眉,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馬文龍正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了?誰找我?」

  馬文龍皺眉看著她,「柳城業和他的夫人。」

  柳家在京城大小也算是個豪門,所以,馬文龍認識柳城業一點都不奇怪,他所奇怪的是,柳城業爲什麽來找墨墨。

  蘇墨目光暗了暗,「好,我知道了老馬。」

  說完,蘇墨就往外走,却一把被馬文龍拉住。

  「墨兒,不管怎麽樣,別怕,這是咱們的訓練場,咱們是主場知道不?」

  馬文龍一臉的擔心,蘇墨心裡一熱,笑笑,「行,我知道了,等會兒要是打架的話,你們就跟我一起上。」

  馬文龍狠狠瞪她一眼,「我是讓你別氣虛,誰讓你打架?別胡鬧,混蛋玩意,我可不想因爲你再進一次派出所。」

  蘇墨笑笑,對他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外邊,柳城業和簡茹雲看到蘇墨出來,臉色就馬上一沉。

  「怎麽這麽長時間?長輩都找上門來了,居然還半天不肯出來!」柳城業見到蘇墨,就拿出了長輩的架子。

  而蘇墨看了他們一眼,就越過他們,走到旁邊壓起了腿。

  「跟你說話呢聽到了沒有?」

  簡茹雲見她這樣子,馬上就急了,剛才來了以後馬文龍就對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個小小的舞蹈團,竟然敢給她臉色了。

  她原本是打算等蘇墨出來了,好好數落數落她,也算是稍微順順氣,却沒想到,蘇墨出來以後,竟然對她是這幅態度!

  「柳瀟瀟!」簡茹雲大叫一聲,衝著蘇墨就想過去,却一把被站在一邊沉著臉看著蘇墨的柳城業拉住了。

  「瀟瀟,不管怎麽樣,我們也都是你的父母,這是你對父母該有的態度嗎?」

  蘇墨目光閃了一下,終於抬起頭來,對上了柳城業的目光。

  片刻後,她笑了一下,「對不起,我沒有父母,而你們口中的柳瀟瀟,也早在幾年前就死了,你們難道忘了?」

  「你!」簡茹雲一聽她這樣的語氣就來氣,這個賤人憑什麽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柳城業眯著眼睛看著蘇墨,「當年之所以對外說你去世了,是因爲你做下的事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瀟瀟,既然你當年做了那樣的事就不要怪我們對你無情,我想,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也都會做出這樣的决定的,難道,你想看整個柳家被你給拖垮了?」

  蘇墨笑了下,「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現在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我姓蘇,跟柳家沒有絲毫的關係,也不會再拖累柳家分毫,所以,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oK?門在那邊,請你們—哥—屋—恩—滾!」

  柳城業猛的眯了一下眼,這些年來,這個柳瀟瀟,果然是成長了不少,現在的她哪裡還有當年出事以後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麽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忽然讓他心裡猛的一緊,不能再放任她這樣下去了,再放任下去,只怕她以後不知道要成長成什麽樣子了!

  這個女孩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看看她這幾年的成長,再看看柳依依,柳城業忽然間心裡生出一股急切來,必須要儘快解决了她。

  「我們今天來這裡,不是來跟你拌嘴的,不管怎麽說,我們也都是你的父母,明天是依依和子燁的婚禮,你這個做姐姐的,理所應當參加。」

  蘇墨壓腿的動作猛的一頓,「姐姐?別說笑話了,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柳瀟瀟已經死了,如果你們再來糾纏,不要怪我報警了!」

  「你!」簡茹雲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柳瀟瀟,你別不知好歹,依依的婚禮肯讓你去參加是你的榮幸,你以爲你是誰啊!」

  蘇墨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柳城業,却直接拿出來一張請柬,放到了蘇墨面前,「瀟瀟,我總有辦法讓你去的!」

  說完,他就起身,拉著簡茹雲離開了。

  而蘇墨看著眼前的請柬,雙手的指甲,全都深深的掐進了肉裡。

  馬文龍從裡邊出來,走到蘇墨面前,看著她眼前的請柬,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墨墨,你沒事吧?」

  剛才,他在裡邊全都聽到了,其實以前在聽到柳依依叫她柳瀟瀟的時候,他就猜了個差不多。

  但是,當時只是覺得,她到底是蘇墨還是柳瀟瀟對他來說,都無所謂,這個人是他的好姐妹,跟她是誰沒關係。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對他來說沒有區別的事情,對於墨墨來說,是那麽的難以面對。

  蘇墨抬起頭,「我沒事,老馬。」

  馬文龍嘆了口氣,「你就沒有有事的時候。」

  蘇墨笑了一下,「嗯,練出來了。」

  馬文龍眉頭猛的一皺,這話,怎麽聽都讓人心酸。

  「那這個呢?去嗎?如果不想去就算了,他們還能怎麽著你啊?」

  蘇墨看了眼地上的請柬,「去,爲什麽不去?」

  馬文龍猛的瞪大了眼睛,「墨墨,你真要去?他們爲什麽要讓你去,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墨墨,你要考慮清楚。」

  蘇墨抿了下唇,「其實,這事根本就不用考慮,他們若要找我事,就算我明天不去,以後也照樣會找過來,所以,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過的。」

  「以前我只想著,惹不起,我至少躲的起,所以,回來後,我一直在讓自己儘量的不出現在柳家面前。」

  「但是後來我才發現,我不找麻煩,麻煩都會找我,我不想一味的被動,更不想一直做一個他們隨時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人,所以,我不想躲了,不就個婚禮嗎?去就去,到時候誰噁心誰還不一定呢!」

  馬文龍:「……」

  他楞楞的看著蘇墨老半天,才反應遲鈍的啪啪啪的給蘇墨鼓起了掌。

  「墨兒,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嗎?氣場足有兩米八!」

  蘇墨:「……」

  。

  這天蘇墨從訓練場回來以後,就準備去商場買件衣服,怎麽說,也算是去砸場子,衣服總是要有的。

  但她才剛走到商場門口,就接到了魏可兒的電話。

  「墨兒,現在趕緊來月色一趟,我有事找你。」

  「怎麽了?什麽事啊?」

  「你別問了,總之有正經事,你趕緊的過來,聽到沒?」

  說完,魏可兒就直接挂了電話,蘇墨皺眉看了眼時間,只能離開商場,往月色趕去。

  到了月色,蘇墨才發現,原來今天不光是魏可兒和葉闌珊在,就連馬文龍也在。

  因爲蘇墨的關係,魏可兒葉闌珊和馬文龍也都認識,只是平時的時候馬文龍沒事會跑gay吧,很少來月色就是了。

  「老馬怎麽也在?」

  馬文龍無比傲嬌的斜她一眼,「怎麽,我就不能來了嗎?」

  蘇墨笑笑,「能,您是我的金主,您說了算。」

  馬文龍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蘇墨笑笑,轉向魏可兒,「怎麽了?怎麽聚的這麽齊啊?」

  魏可兒挑了一下眉,而後對著葉闌珊揚了下下巴。

  葉闌珊笑了一下,彎腰從吧台裡邊拿出來了一個袋子遞給蘇墨,「打開看看。」

  蘇墨看到眼前這個袋子微微楞了一下,「送給我的禮物?」

  「你看看,看看再說。」

  蘇墨有些懷疑的看了三人一眼,「難不成是因爲錯過我的生日,所以想要補償我嗎?」

  蘇墨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袋子,一襲水藍衝擊著視綫,某奢侈品牌最新款的裙子,一條裙子下來,够蘇墨吃好幾年的。

  「你們這是幹嘛呢?」

  魏可兒笑笑,「送給你的戰袍,不是明天要去砸場子嗎?」

  蘇墨一楞,轉頭看向了馬文龍,馬文龍輕哼一聲,「明天過去別給我們姐幾個丟臉,好好的收拾收拾那個叫什麽柳依依的!」

  蘇墨心裡熱的厲害,她低頭看著手裡的裙子,半晌,勾唇笑了一下,「是,就算是看著這條裙子的面子上,我明天也絕對不能丟人。」

  「這還差不多。」馬文龍笑笑。

  蘇墨嘆口氣又斜了魏可兒和葉闌珊一眼,「你們兩個,要啃饅頭吃鹹菜了吧?」

  馬文龍就算了,她是知道,馬文龍家裡是有點家底的,所以,這條裙子雖然貴,却也不至於花的盆光碗淨的,但是這兩個就不一樣了。

  魏可兒還沒開始掙錢,葉闌珊掙錢要給家裡生病的母親治病。

  葉闌珊笑了一下,「不會,老馬出的大頭,我們倆就小小的凑了一點,意思一下。」

  而魏可兒却對著蘇墨眨眨眼,「墨,我們剛才還說呢,既然是砸場子,怎麽能你自己去呢?叫上你家陸教授唄。」

  蘇墨:「……」

  她倒是想叫,但是陸教授到現在出差還沒有回來呢,總不能爲了砸個場子,她專門給陸教授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吧?

  而且…蘇墨想起那天晚上陸清澤那句似是而非的話,蘇墨心裡就有些虛。

  不過,這天回到家以後,蘇墨還是給陸清澤發了條短信。

  「陸教授,您回來了嗎?」

  短信發過去沒多長時間,陸清澤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墨墨。」

  「嗯,陸教授,回來了嗎?」

  陸清澤那邊輕笑一聲,「還沒,不過今晚上的飛機,怎麽,想我了?」

  蘇墨:「!」她還真想說想了。

  但是話到嘴邊,就又慫了,「呵呵,沒有,我就是問問,沒別的事了,咳,那個,我先挂了啊。」

  「墨墨。」見她就要挂電話,陸清澤趕緊叫了她一聲,「明天有什麽活動嗎?」

  蘇墨楞了一下,如實回答,「明天要去參加一場婚禮。」

  陸清澤笑聲從那邊傳了過來,「嗯,那明天見。」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蘇墨楞楞的看著手機,有些搞不明白陸清澤這又是什麽意思。

  而另外一邊,陸清澤挂了電話以後,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大姐回信了嗎?怎麽回事?」

  陸華點頭,「已經回過來了信息,說是老夫人終於說了,是從一個理療館的理療員那裡聽說的。」

  前幾天因爲上海這邊有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陸清澤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可這邊事情還沒有處理完,老夫人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以前,陸清澤出差,陸老夫人也會打電話叮囑他吃穿用度。

  但是這一次,她打電話過來,却不是問陸清澤,而是問蘇墨。

  不知從外邊哪裡聽說了一些關於蘇墨的風言風語,所以特地打電話過來問陸清澤關於蘇墨的情况。

  陸清澤隻告訴老太太蘇墨是被陷害的,老太太雖然相信了,但是當陸清澤問她從哪聽說的,她却怎麽都不肯說了。

  他沒辦法,才能讓他大姐去老太太那邊套話。

  「理療館?」陸清澤眯了一下眼。

  陸華點點頭,「對,據說,那個理療館,好像是葉夫人給介紹的。」

  陸清澤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葉家?」

  「是的。」

  他輕笑一聲,忽然問了一句跟剛才的話題毫無聯繫的話,「詹姆斯已經在京城了?」

  「是。」

  。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接機口,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見到陸清澤出來,遠遠的衝著揮了揮手。

  「走吧,車上說。」陸清澤連停留都沒有停,直接往外走去。

  直到坐到了車上,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查到的東西呢?」

  詹姆斯饒有興致的看著陸清澤,「你先告訴我,你跟這個女孩子是什麽關係?女朋友?愛人?還是什麽關係?」

  陸清澤猛的皺眉,眼中滿是不悅,而詹姆斯却滿不在乎的笑著。

  「陸,咱們兩人的身手差不多,所以,你若是想搶的話,只怕要費一番力氣,快點告訴我,我都快好奇死了,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了,都還沒有見過你對哪個女孩子這麽上心的。」

  陸清澤笑了一下,也不著急了,「你要是不想給我就算了,反正,你也拿不到錢。」

  詹姆斯臉上的笑漸漸皸裂,「你怎麽能這麽不講信用。」

  「那就快點給我!」

  詹姆斯無比鬱悶的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陸清澤。

  「這個女孩子確實挺可憐的,這樣的事,不管讓誰遇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麽過來的。」

  詹姆斯說起來就感慨萬千,陸清澤却已經沒有時間理他,隻專心的看著詹姆斯所查來的資料,越看,臉色越冷,到最後,他抬起頭的瞬間,詹姆斯甚至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下。

  一個醫生,一個艾滋病人,還有柳家的一群人,陸清澤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這些人,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却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她百口莫辯!

  「那個醫生呢?還有那個艾滋病人呢?」

  詹姆斯聳聳肩,「那個艾滋病人…已經病入膏肓了,只怕是沒幾天可活了,你要是想讓當年的事大白天下的話,就要儘快。」

  「至於那個醫生…找是找到了,但是她拒不合作,什麽都不肯說了,在美國,咱們的人,實在是不太好對她做什麽,不過,你若是只想證明那個你的蘇小姐的清白的話,其實有那個艾滋病人就够了。」

  「但是,這件事說起來,當年的人真是混蛋,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懷孕就算了,竟然還找了個艾滋病人,別說是她了,就連我,想想都渾身起鶏皮疙瘩!」

  陸清澤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那一刻,詹姆斯却從他眼中看到的是實打實的殺意。

  這種殺意,也就在四年前,他才在陸清澤眼中看到過,所以,這時難免心裡猛的一驚。

  「陸,你要冷靜…」說著,他腦子裡忽然出現一個想法。

  陸清澤眼睛猛的一眯,「無論如何,想辦法把那個醫生弄回來,儘快。」

  詹姆斯:「oK放心,交給我。」

  「哦,對了,我們在找那個醫生的時候,發現還有另外一夥人在找她。」

  陸清澤皺了一下眉,「另外一夥人?誰!」

  「科林沃斯集團的小少爺,據我查到的一些資料,陸,這個科林沃斯集團的小少爺,可跟這位蘇小姐的關係很不錯呢,據說,他的漢語都是蘇小姐教的。」

  「我覺得,應該是你的那位蘇小姐,得知那個醫生移民了,所以才拜托科林沃斯集團的那個小少爺幫忙查的。你說,她爲什麽不找你查,要找別人查呢?」

  陸清澤眼睛猛的眯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詹姆斯笑了下,「沒什麽意思,就是給你提供點情報嘛!不過咱們的行動更快,我把他的綫索都給掐斷了,估計他是很難找到了。」

  陸清澤看了他一眼,「以後這種情報,你不必再給我提供。」

  詹姆斯驚訝,「難道你不想知道有誰追過這位蘇小姐嗎?你也知道,美國那邊的那些人,都很喜歡東方面孔,蘇小姐在美國的時候,可真的是很受歡迎的。」

  陸清澤挑眉看他,「然後呢?有人追上嗎?」

  詹姆斯:「……」

  「我竟然無言以對。」

  陸清澤想了想,「那邊的綫索,不必毀掉了,這樣的事情,我想她更希望自己查清楚!」

  詹姆斯驚訝的看著陸清澤,片刻後吹了個口哨,「陸,你是真的陷進去了吧?竟然寧願爲情敵讓路,也要爲她著想了。」

  陸清澤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又低頭看起了資料。

  薄薄的一張紙,此時却重的讓他拿著有些吃力。

  詹姆斯見他這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嗨,陸,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些人,到底爲什麽要這麽做,她不是他們的親人嗎?爲什麽要這麽對待自己的親人?難道你們這裡的親緣關係這麽淺薄嗎?」

  陸清澤沒有理會他最後的那一句,而是冷笑一聲,「是啊,爲什麽!我也很想知道。」

  詹姆斯笑了下,「要不要我幫你去問問他們?對了,我想到了,你好像跟他們還是親人,他們家人,好像要跟你的家人結婚?」

  陸清澤應了一聲,「嗯,明天。」

  「那太棒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看場好戲了?」

  陸清澤冷笑了一下,「明天啊,確實該有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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