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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反派》第64章
第 64 章

  九陰再次穿回這個世界, 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用出竅, 不用繼承別人的記憶,一睜開眼她已經穩坐在房間裡。

  甚至連她身上的衣服都沒變,白衣白裙,散發未束。

  她扭頭看了一眼窗下的梳妝檯,銅鏡裡映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來,啊……是她自己的臉, 她已經有多久沒這樣看過自己這張臉了?不得不說她這張臉美絕了,放眼修真界也沒有比她更美艶的了, 她自己從鏡子裡看到也差點怦然心動。

  「……」剛想開口的系統生生頓了住, 它承認宿主美絕人寰, 但是也沒見過哪位沉迷在自己的美色裡自己陶醉的……

  她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似乎比從前還要好看了, 如今她的肌膚宛若新生,摸起來豆腐一般,連手指也白嫩嫩的, 指甲紅紅潤潤, 她仰起脖子來看,原本她的脖子上有兩道極深的疤痕, 長蜈蚣一樣, 那是她之前受重傷留下的,如今也沒了,白白嫩嫩, 她指甲按一按都能紅起來。

  簡直……嬌嫩的如同嬰孩。

  「……」系統快要不行了,這是什麽瑪麗蘇女主的臺詞啊??

  是了,九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和光著的脚,她這具肉身是靠著白龍的內丹新長出來的,之前她燒成了炭,白龍重新將她的肉身養了回來,新肉身某種意義上連太陽還沒見過。

  那豈不是很不耐……

  「宿主!」系統慌忙打斷了她即將冒出來不和諧的想法,忙向她道:「您……您這次拿到的身份是和親公主,的替身。」

  和親公主還替身?

  九陰想了想道:「我是記得離開之前,裘衣輕那邊的舊臣讓他和什麽什麽邦國公主聯姻穩定局勢來著,我這次不會是那個聯姻的公主吧?你這是讓我自己做自己的情敵啊?」

  「是那個公主,但也不是。」系統解釋道:「那位公主死活不願意過來聯姻,所以逃了,您是被那個邦國國君挑選來頂替公主和親的假公主,是那位公主的替身。」冒名頂替。

  「我?替身?」九陰冷笑了一聲。

  系統忙解釋道:「實在是沒有辦法宿主,您別生氣,您要身穿過來,您一個大活人我給您安排別的身份太容易露餡了,比如給您安排將軍家的外養女兒,大反派那麽精明的人,一查就查出您的破綻了。所以才給您安排了這麽一個無父無母,沒有背景的外國人身份,幷且見過您的也只有那個國君,他又是最怕您露陷的人,肯定會替您好好瞞著身份,大反派查也查不到,這個身份最安全。」這個替身過來一路遮著面紗,連送她來和親的將軍都沒見過她真面目。

  它說的倒是也有理。

  門外有人敲門道:「九真公主醒了嗎?馬上要入宮赴宴了,奴婢來伺候您更衣。」

  她叫九真?今晚要進宮赴宴?

  「今日是這位和親公主進京的第一天,皇帝和皇后在宮中設了接風宴。」系統爲她解答,「這算是您,也是替身公主第一次露面。」

  門外的丫鬟推門進來,兩個丫鬟一左一右,手裡端著衣服和配飾。

  「皇后?」九陰坐在榻上沒有動,問系統:「他立後了?」她有些酸溜溜的,說什麽她一走就崩壞了啊,她才走了多久,裘衣輕就立後了,「皇后是誰?白微?」

  「是白微。」系統又道:「但是……」

  九陰不高興的冷笑了一聲問道:「我離開這個世界多久了?」

  「……快一年。」系統答道,「今日中秋,您離開的時候是剛過重陽。」

  九陰搭在凳子上的脚輕輕一蹬,凳子「鐺啷啷」翻滾在了地上,來爲她更衣的兩個宮女頓了一下,摸不透是哪裡惹這位公主不高興了?

  「這衣服顔色我不喜歡。」九陰抬眼看著她們手裡捧著的衣服,是端莊的藏藍色,「換一身,我要紅色,最亮最艶的紅色。」

  小宮女楞了一下,捧著衣服道:「九真公主恕罪,今日中秋佳節,皇后娘娘會穿紅色正服,所以……」

  「她穿了我就不能穿?」九陰踹在冰冷的地毯上站了起來,她竟然覺著地毯扎脚……這身子也太脆了!

  她走到了小宮女跟前,伸手抓著她手裡的衣服丟在了地上,那衣服如同一匹綢緞一般滑溜溜墜再她的脚邊,她白生生的脚踩上去覺得舒服極了,「我偏要穿紅色,若沒有紅色我就這樣進宮赴宴。」他的皇后穿了紅色就要她避開?做他的夢去吧。

  兩名小宮女慌忙跪在了地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之前還聽說這邦國的九真公主性子內向,不愛說話,難得的好伺候,胡說八道!

  「……」系統一陣陣的無語,真的無語,「宿主您這是在……生氣?因爲您覺得大反派立皇后了?」且先不說大反派立沒立後,就算是立後了,那……那不是宿主自己不做嘛,怎麽還氣上了?

  「一年的功夫裡裘衣輕又立後,又聯姻,我瞧他看開的很嘛。」九陰冷笑一聲道:「你若再跟我說他爲了我崩壞了,我讓主神老兒將你廢了。」

  誰做皇后她都無所謂,她此次來是正兒八經做任務來的,只要拿個身份接近裘衣輕,試試看能不能從他的今生窺探到他的前世,如今她只要修到了出竅化神境界,要窺探裘衣輕的前世太容易了。

  而她現在用自己的身子修煉太容易了,又有裘衣輕這個絕佳鼎爐在,說不定只要雙修幾次就化神了。

  只是她方才還在猶豫要不要與裘衣輕相認,此刻看來大可不必,人家皇帝做的快活的很。

  系統又是一陣沉默,這醋意滔天啊,它是搞不懂宿主了,既然這麽在意那又走的那麽絕情!

  小宮女出去回禀之後又匆匆回來道:時間緊迫沒有準備紅色的衣服,九真公主的衣服只有一套這個,和一套桃粉色的。

  她將桃粉色的也帶了過來。

  九陰氣正不順,看見粉色的就想起那次裘衣輕不許她穿粉色的去游湖,這兩件她哪個也不要穿。

  最後她穿著自己這身白衣坐在了梳妝檯前。

  她這身白衣上面沒有半點紋飾和其它顔色,太過素白了,小宮女想勸說她這麽素的白色不吉利,只怕會讓聖上不高興,可瞧見這位冷若冰霜的臉色也沒敢深勸,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爲她梳頭。

  她却也不讓梳太複雜的髮髻,戴頭面她嫌重不要,挑來揀去最後隻戴了一支紅寶石的纏枝蓮簪子,碎星一樣的紅寶石盤在她的烏髮上倒是襯得她沒那麽素了,又塗了口脂,戴上同樣的紅寶石耳墜,美的驚人。

  這九真公主雖說脾氣壞些,但真美啊,又艶又冷。

  小宮女又將她的白色面紗呈了過來。

  「還要戴面紗?」九陰問系統。

  「要戴的,公主的父親**爲了防止您在路上被自己國家的人認出來所以說這個國家公主在沒出嫁之前,重要場合要以面紗遮面。」系統解答道:「今晚宿主還是要戴的。」

  九陰拿過了面紗扣在她的耳朵上,麻煩,遮住了她的驚世美貌。

  「……您隻露一個眼睛也美。」系統恭維道。

  外面要接她入宮的馬車已經等了很久了。

  九陰穿好鞋子推門出去,夜風吹開她的披風,凉颼颼的,她吸了一口氣,夜風裡潮潮的剛下過雨,天際一輪圓月被陰雲遮的沒那麽亮了。

  她抬頭看著明月說不清心裡的感覺,她又回來了,還在她生辰之日這天。

  她記得上一次的中秋佳節,是裘衣輕陪她過的,他將自己送給了她。

  這一次……

  她扶著宮女的手上了馬車,馬車轆轆,她沒有放下窗簾,去宮裡的路她太熟了,一路上那些鋪子每一家她都眼熟的很。

  系統一直在猶豫,終於在馬車到宮門口,九陰正要下馬車的時候道:「宿主,有一件事您可能誤會了,現在當皇帝的……不是大反派裘衣輕,而是二反派裘望安。」

  九陰下馬車的脚一頓,驚訝至極,裘衣輕……沒有做皇帝?那些爲他出生入死的舊臣怎麽會願意的?報仇奪回皇位不是他的目標嗎?

  「你故意的是不是?」九陰踏下馬車冷聲對系統看,「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

  「我怎麽敢!」系統忙道:「宿主不要誤會,我之前就想說來著,但被您打斷後您就一直在生氣……」

  「解釋清楚。」九陰被專人迎進宮去,讓系統將劇情好好給她解釋清楚。

  「您離開後大反派就吐血氣病了。」系統一五一十的向她解釋,「大病了一場,病了有半個月才能下床,他在重病的時候讓位給了裘望安,當時那些舊臣是不同意來著,來嗣王府跪了大半天,但他就是執意要讓位,又讓裘望安登基就立白微爲後,提拔他的一位舊臣做了相國,而他退位做攝政王,折騰了一個月朝中才漸漸平息穩定下來,裘望安才坐穩皇位。」

  她跟在侍從身後一步步走入宮中,宮中還是舊模樣,半點沒變,甚至那當初被她燒了的水榭也已經修葺回了原樣,中秋之宴,接風之宴還在那水榭之中。

  系統還在說:「對了,大反派將您……也就是原主宋燕呢的屍體帶回了嗣王府,造了個冰室和冰棺,將那屍體冷藏了進去……一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承認您已經死了,每天都會去冰室裡坐一會兒。他這一年抓了好些道士和修道之人,一直在調查您修道的事,試圖把您找回來,他前段時間才想起宋燕音和顧朝,從宋燕音嘴裡得知了您的身份。對了,他已經决定過完中秋節就動手將宋燕音和顧朝在摘星臺上殺了祭天……您一定要阻止他啊。」

  它嘆了口氣,大反派現在非常的……病。

  「那溫玉呢?」九陰遠遠瞧見水榭之中的人,那些熟悉的達官貴人們,那端坐在正位子上熟悉又陌生的裘望安和白微,「他有沒有對溫玉做什麽?」

  「那倒是沒有,他待溫玉和宋家一如既往的好,還爲溫玉又提了誥命封號,只是……」系統道:「他將溫玉的孩子帶回了嗣王府,養在嗣王府裡了,准許溫玉日日去看,日日待在府裡,就是不許她把孩子帶走。」

  他養孩子幹什麽?

  她停在了水榭外,侍從向水榭裡的裘望安禀報。

  正在笑著與幾位大臣說話的裘望安瞧了過來,他身側爲他斟酒的白微也一同看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龍袍,模樣半點沒變,可眼神全變了,他已不是那個愛哭的少年了,他如今是帝王。

  「快請九真公主進來。」白微笑著對她招了招手。

  九陰跟著侍從走進去,目光在水榭裡掃了一圈,沒見到裘衣輕,他沒來?

  他怎麽沒來?

  陪著她的嬤嬤低聲提點她行禮,白微笑著道:「九真公主還不熟悉這些禮節,今日是爲她接風,這些禮節免了吧。」她親自起身過來,伸手拉住了九陰的手,歪頭同她輕聲道:「別怕,聖上不嚇人,大巽有許多許多好吃的,坐到我身邊來。」

  九陰瞧著她,被她拉著坐到她的身側,白微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皇后人選,她沒什麽情情愛愛,她或許不怎麽愛裘望安,所以最爲適合。

  做皇后最怕一片痴心。

  在座的男賓女眷都在偷偷瞧她,低低的議論她這位邦國來聯姻的公主,猜測她到底長什麽樣子。

  裘望安又瞧了她一眼,却是沒有再多瞧,隻客套的與她說了兩句話,便又去與大臣們說話了。

  白微將碟子裡的月餅朝她推了推,輕聲細語的與她道:「今日是我們大巽的中秋佳節,習慣吃這種叫月餅的點心,你嘗嘗看。」

  她看了看下意識的問:「什麽餡的?」

  系統忙輕咳了一聲:「宿主您的身份是外國公主,外國不吃月餅,您不知道月餅裡面有餡,要裝的不那麽熟悉。」

  九陰撇了撇嘴,聽白微笑著答她:「五仁的,想來公主在驛館聽過也嘗過了,喜歡嗎?」

  「不怎麽喜歡。」九陰沒有吃,她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又想起裘衣輕的話,宮裡的東西好看不好吃。

  確實,已經一年過去了,宮裡擺宴怎麽還是這些菜肴,一點進步也沒有。

  都不是她喜歡吃的,她興趣缺缺,只覺得脚上的鞋不舒服,一路走過來磨的她的脚有些痛。

  「不合公主口味嗎?」白微見她壓根沒動筷子,一口東西也沒吃,「公主是不是吃不習慣大巽的食物?可有什麽想吃的?」

  她小聲與白微道:「可有什麽冰冰的吃食?我不喜歡吃熱的。」

  白微身側的裘望安却是聽見了,他頓了一下側過頭來看她,她的一雙眼睛妖艶的像隻狐狸一樣,眸子說不清是淺淺的金色還是茶色,流光溢彩,她也喜歡吃冰的?

  「公主可喜歡吃果子酪?」裘望安忽然問她。

  九陰抬眼看他,驚訝的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裘望安自己都笑了一下,他怎麽也像堂兄一樣魔怔了,宋姐姐已經死了。

  他沒有再說什麽。

  白微命人去做一碗果子酪來給九真公主嘗嘗。

  九陰坐在她身側却是有些坐不住,總算是聽見有位大臣問道:「今日攝政王不來嗎?」

  她竪起了耳朵,聽見裘望安落寞的笑了一下道:「今日堂兄要留在府中爲一位重要的人過生辰,便不來了。」

  九陰的心被像是被敲了一般,晃蕩了一下,給一位重要的人過生辰,裘衣輕……是留在府中給她過生辰嗎?

  她怎麽可能還坐得住,藉口舟車勞累頭暈,扶著嬤嬤挪去了不遠處的暖閣裡休息。

  她說要躺著休息一會,將嬤嬤支到了門外守著,等門一關,她立刻竪指拈絕,就地一頓,憑空消失了。

  「……宿主您又用法術!」系統沒想到她如此明目張膽的用神行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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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陰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從宮裡消失,落在了嗣王府的屋脊之上,夜色裡的嗣王府一點沒變,仿佛她昨日才離開一樣。

  廊下的燈全部點了上。

  她尋著裘衣輕的氣息在一座眼生的石室外停了下來,這間石室不大,只有一扇非常小的窗戶,和一扇門。

  止水守在門外,不遠處的回廊下還站著眼眶發紅的春桃,她懷裡抱著個熟睡的孩子。

  那孩子可不就是散著她血液味道的溫玉之子嗎?

  止水看她一眼嘆了口氣。

  裘衣輕在裡面?

  九陰身形一隱,飄蕩到了那扇狹小的窗戶旁,她朝裡面看進去,只見冷氣濛濛,這裡……就是系統說的冰室。

  裡面叠滿了整塊整塊的冰,正中間放著一口沒有棺蓋的冰棺,裡面放著……宋燕呢的身體。

  那身體早已凍的發灰發青。

  一個人坐在冰棺旁,他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早已冷透的長壽麵,他一直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冰棺裡的人。

  他穿著黑色的衣袍,膝上蓋著狐絨毯子,就那麽看著裡面躺著的人。

  他這麽坐了多久?

  九陰在窗外看了很久很久,他依舊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仿佛他坐在那裡只是想看看這個人,陪她這麽坐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止水從門外進來將披風披在他身上,低聲與他道:「爺,您已經坐了快兩個時辰了,當心身子。」

  他這才動了一下,聲音沙啞的開了口,「已經這麽久了嗎?她今日……也不會回來了吧。」

  止水眼眶紅了起來,喉頭澀澀的咽下去道:「爺,不要再等了……」

  不要再等了。

  九陰看著他單薄的背影忽然好生難過。

  廊下春桃懷裡的娃娃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驚醒一般掙扎著扒在春桃的肩上朝她這邊望過來。

  九陰被他「哇」的一聲嚇了一跳,心神一亂,隱著的身形就沒控制住顯現了出來。

  春桃一下子就看見了,「誰在那裡?」

  屋裡的止水立刻反應過來,冷颼颼的眼睛一下子看向了窗外,與他一起看過來的還有裘衣輕。

  九陰就那麽在窗外和裘衣輕的眼睛撞了個正著,裘衣輕瞬間站了起來,却因爲凍了太久頭重脚輕的險些摔倒。

  「爺!」止水慌忙扶住了他。

  他抓住止水的手臂慌忙再抬頭看出去,那窗外……却是什麽也沒有了,「追,立刻追!」

  他看到一雙眼睛……是她對不對?

  他心跳如雷,揮開止水的手踉蹌著衝出了冰室,他聞到了院子裡那股熟悉的味道……她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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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陰嚇的差點沒來得及神行脫身,等她再回到暖閣之中依然心神未定,她坐在了美人榻上抬手捂住了她的胸口,她的心跳的好快啊,差點就要跳出來了。

  裘衣輕看見她了?沒關係沒關係,看見了也一定認不出來她,她如今和宋燕呢半點也不像。

  肯定認不出來。

  系統驚詫道:「宿主您跑什麽啊?您……不打算跟大反派相認嗎?」

  她、她這不是理虧嗎!肯定得跑啊,裘衣輕看起來那麽傷心難過,他一定恨透她了。

  讓她再緩一緩,緩一緩,想到了法子將他哄好了再與他相認也不晚。

  她坐在榻上平定了自己的心跳,也不想在這裡休息了,想出去討杯酒來喝壓壓她的心神。

  她起身帶著嬤嬤又回了水榭宴會之上,坐在白微身旁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快要將一壺酒喝完了。

  白微按住了她的手,「不可這麽喝酒,傷身子,你沒吃什麽東西,一會兒該難受了。」

  九陰順勢歪在了她手臂上,剛想跟她說說話,便聽有侍從急急忙忙來報說:攝政王入宮了。

  「堂兄來了?」裘望安驚詫了一下。

  九陰險些坐不穩,他、他怎麽來了啊??該不會……是衝著她來的吧?

  她心慌慌的,剛想起身藉口去躲一躲,就見那水榭外一道黑色身影疾步而來,他的身後還跟著止水和抱著娃娃的春桃。

  怎麽還拖家帶口來了……

  九陰又坐了回去忙擋著臉側過身去躲到白微的身後,做出不舒服想吐的模樣來,走不脫了,如今再站起來走,只會跟他撞個正著,不如裝作不起眼,許是……他突然想念裘望安來瞧瞧他呢?

  「堂兄?」裘望安站了起來,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和他背後抱孩子的春桃,摸不著頭腦,「堂兄這是……」

  裘衣輕却連脚步也沒聽,直接躍過他走向了白微,站在了白微的桌前,忽然伸手一把將白微身前當著她們的桌案給掀了。

  滿桌的碗碟跟著桌子一塊「鐺啷啷」的飛了出去,嚇的滿座皆驚,白微也嚇著了,脫口叫了他,「嗣王爺……」

  九陰抖了一下,一隻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她抓著白微衣袖的手,一用力將她整個身子扯了過去,强迫她轉過了身去。

  她對上了一雙比冰還冷,比刀子還鋒利的眼睛。

  裘衣輕緊緊盯著她,伸手要去扯她臉上的面紗,九陰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手指相觸,一個比一個凉。

  這讓裘衣輕頓了一下,她的手……從來沒有這麽凉過,一直是熱的。

  九陰的心晃晃蕩蕩,聲音却鎮定極了,「大巽就是這樣對待聯姻邦國的嗎?」她氣勢上不能弱,他怎麽可能認得出來!

  白微驚的慌忙起身,「王爺這是……這是做什麽?這位是和親的九真公主。」

  是裘望安日後的妃子,這……這成什麽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九陰:你現在是我大伯哥!怎麽可能認得出來我!我連體質都變了!

  系統:何必呢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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