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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嬌軟美人》第22章
第22章

  嚷嚷是那隻暴君的小名。

  是他在醉酒後,無意中吐露出來的。

  蘇綿綿想,整個周朝應該只有她知道暴君的這個小名了吧?

  可是蘇綿綿從來不敢叫。

  所以當她聽見陸橫要給小奶貓取名叫「嚷嚷」的時候,還是震驚了一下。

  「真的要叫嚷嚷嗎?」

  上學前,蘇綿綿再三確定。

  「呵。」少年冷笑,「就叫嚷嚷。」

  一個野男人,還配當人!就應該當畜生!

  「喵嗚~」小奶貓在陸橫的口袋裡冒頭,被他給按了回去。

  蘇綿綿神色疑狐的盯著陸橫看了半響,然後默默點頭。

  兩人一起去上學。

  「蘇綿綿,你這臉怎麼回事?」正在努力學習的周安安一眼看到趴在課桌上努力練字的蘇綿綿,一臉驚恐。

  小姑娘原本白嫩嫩的小臉上清晰印出一個牙口印,圓圓整整的就像是個烙印。

  「陸橫說,是我喝醉了,自己咬的。」蘇綿綿的腦袋還有點疼,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她握著手裡的黑筆,慢吞吞的一筆一劃寫字。

  這裡的字跟周朝的字不太一樣。

  比劃少很多。

  蘇綿綿雖然可以靠蒙猜知道一些字,但跟普通識字的人比還是十分有差距。

  還有那些所謂的阿拉伯數字和英文字母。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東西?

  最關鍵是那些什麼物理、化學又是什麼東西?

  蘇綿綿覺得這個世界活著真的好累哦。

  她想回去繡花。

  周安安看著蘇綿綿面頰上的牙印,視線中充滿了對智障的關心,「他那樣說,你就信了?」

  「嗯。」蘇綿綿點頭。

  周安安抬手捂住臉。

  「蘇綿綿,你要不現在給我表演一個自己咬自己的臉試試?」

  「嗯?」蘇綿綿抬頭,動了動自己的面頰,憋口氣,鼓起來,軟綿綿的像是個軟團子。

  真可愛呀……如果沒有那個煞風景的牙印的話。

  周安安一臉可惜的看著蘇綿綿這朵小白菟絲花被陸橫那盆牛糞端走,深覺遺憾。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朵蘇棉花這麼可愛呢?

  ……

  天氣漸漸冷了。

  蘇綿綿換上了長衣長褲。

  北中也發下來新的校服。

  灰白色的運動套裝,寬寬大大的就算是在裡面套三個她都能裝得下。

  蘇綿綿太瘦,那校服穿在她身上就跟個麻袋套子一樣。

  但架不住她長得好看。

  就算是這麼難看的校服也能穿出纖細優柔的美感。

  蘇綿綿拿出針線,在校服領口給自己繡了一朵木棉花。

  陸橫雙腳架在課桌上,看著她乖乖巧巧的小模樣,禁不住舔了舔唇。

  「喵嗚……」小奶貓從他口袋裡冒出半個小腦袋,被陸橫重新按了回去。

  少年站起來,去廁所門口抽煙。

  李大鵬和張鑫也跟著一起出去。

  「陸哥,你跟小棉花還沒成事啊?」李大鵬是個憋不住事的人,「上次明明都醉成那樣了……」

  一邊說話,李大鵬一邊瘋狂暗示,「陸哥,你不會是……不行吧?」

  「滾!」陸橫抽到一半的煙直接就往李大鵬的新校服袖口按了上去。

  「哎呦哎呦……」李大鵬的校服被燙出一個洞。

  張鑫趕緊順勢拍了李大鵬腦袋一巴掌。

  三個人站在廁所門口吵吵鬧鬧,其他的男生看到陸橫,也都直覺得繞路去樓下的另外一個男廁所。

  陸橫扔掉香煙,鼻息間都是濃鬱的煙味。

  他抬眸看向天空。

  是陰天。

  「她好像有喜歡的人。」

  「誰?小棉花?」李大鵬一臉驚訝,「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得過陸哥你?」

  在李大鵬心裡,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得過他陸哥!

  「到底是誰啊,陸哥?」張鑫也非常感興趣的湊過來。

  陸橫沉吟半刻,吐出兩個字,「嚷嚷。」

  「嚷嚷?我沒嚷嚷啊!我嚷嚷了嗎?鑫兒?」李大鵬一臉懵逼的轉頭看向張鑫。

  「老子說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嚷嚷!」陸橫沒忍住,一巴掌拍上了李大鵬的大腦袋。

  李大鵬跳起來表示再敲他的腦子,他就要智障了!

  「嚷嚷?這什麼怪名啊?」李大鵬嚷嚷道。

  張鑫接著問,「陸哥,是哪個字呀?」

  「不知道。」陸橫更加煩躁。

  他腳踩著煙,用力碾壓。

  「放心陸哥,我幫你把咱們學校有這個音的人都找出來!」李大鵬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給你抓出來。」

  陸橫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那邊張鑫接了個電話,面色不太好的湊到陸橫身邊,「陸哥,陸嘉淵被放出來了?」

  陸橫眸色陰狠的瞪向張鑫,「誰幹的?」

  張鑫面露遲疑,「是你媽。」

  「呵。」陸橫冷笑一聲。

  真是他的好媽媽呀,幫著別人來害自己的兒子。

  「走。」

  「陸哥去哪?」

  「找我媽。」

  ……

  陸橫到警察局的時候,他媽已經走了。陸嘉淵也不在。

  陸橫又飆車去了陸宅。

  他媽孫麗雅的車子正好從陸宅出來,要去公司。

  陸橫一轉方向盤,他的超跑就攔停了孫麗雅的車子,堪堪蹭到車門。

  少年一臉陰沉的下車,敲響了車窗。

  孫麗雅戴著墨鏡的臉從裡面露出來。

  年過四十,她依舊包養的很好。

  「孫麗雅,你他媽幹的是人事嗎?」陸橫一把扯下她臉上的墨鏡扔在地上。

  孫麗雅抬眸,露出那張跟陸橫有七分相似的臉。

  「我做了什麼?」

  「幫著別人來對付你自己的兒子,你還說你沒做什麼?」

  孫麗雅微笑,一邊抬手關上車窗,一邊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才是我兒子。」

  說完,她吩咐司機開車。

  「夫人,少爺的車擋在前面……」

  「撞開。」孫麗雅語氣淡淡。

  司機一咬牙,連撞幾下,撞開了陸橫的車,然後揚長而去。

  「操!」陸橫使勁踹了一腳車尾,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陸橫,做事多動動腦子,當初是你要從陸家出去的,現在就別埋怨陸家欺負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

  「孫麗雅,我操你媽!」

  「嗯,抽空去看看你外婆。」

  孫麗雅把電話掛了,陸橫氣得又踹了一腳自己的車。

  自從離開陸家,陸橫沒用過陸家一分錢,他也不願意跟陸家扯上關係。

  但誰都知道他是陸家的人,誰都不願意放過他,就連他媽都在逼他。

  陸橫伸手,要去擼頭髮,抓到自己的小揪揪,狠狠揪了一把,然後才上車。

  他單手抵著方向盤,修長指尖輕點,手機屏幕正亮著,上面是那個折腰跳舞的女子。

  少年的心突然安靜下來。

  陸橫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打電話來的人是李大鵬,「陸哥,蘇大志醒了。」

  陸橫油門一踩,超跑立刻飛了出去。

  李大鵬聒噪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現在就去把他的氧氣管給拔了!」

  當陸橫到醫院的時候,蘇大志的氧氣管還在。

  雖然醒了,但因為腦子裡有積水,所以整個人還不算很清醒。

  「陸哥,我在蘇大志的手機裡發現了些好東西。」

  張鑫把蘇大志的手機遞給陸橫。

  陸橫嫌髒,沒接,只是淡淡瞥一眼。

  「這蘇大志還挺謹慎,給文件加了個密碼,我讓人破解了。」

  手機裡是一張照片,非常親密暴露。

  主角是一對男女。

  男的是蘇大志,女的不知道是誰。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他老婆。」張鑫一臉篤定。

  「不是老婆就是三嘛。」

  李大鵬說完,張鑫用力捅了捅他。

  李大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轉頭去看陸橫,果然看到男人的面色陰暗的可怕。

  陸橫最討厭小三。

  「幫我找一下這個女人的資料。」好在,陸橫沒有發脾氣。

  「好的,陸哥。」張鑫點頭,把蘇大志的手機放回自己口袋。

  「幾點了?」陸橫煩躁的抽了根煙出來,想起來這是醫院,又放了回去。

  「四點半,馬上放學了。」

  「嗯。」

  陸橫點頭,轉身就走。

  到學校的時候,正好放學。

  陸橫看到自己攤開在課桌上的數學試卷,一百三十分,不錯。

  雖然不是很理想,但距離目標已經很貼近了。

  陸橫只是不學習,腦子是非常聰明的。

  當初也是靠實力考上這所高中的。

  要不是後來出了點事……

  陸橫把試卷一團,塞進桌肚裡,然後一偏頭,就看到畏畏縮縮把試卷往書包裡藏的蘇綿綿。

  「拿來。」

  蘇綿綿搖頭,用力抱緊自己的粉紅色小書包。

  「別讓我說第二遍。」

  蘇綿綿吸了吸小鼻子,把試卷拿了出來。

  「十分。」陸橫拿著試卷歎息一聲,「蘇綿綿,你是怎麼考的?」李大鵬都能拿三十分。

  蘇綿綿想了想,決定說實話,「我就抄到了一道題……」

  陸橫:……敢情這十分還是他友情贊助的。

  陸橫沒有開車,是帶著蘇綿綿走回去的。

  他從學校隔壁的小店買了三瓶可樂。

  少年一手一罐可樂,口袋裡還揣著一罐。

  小姑娘拿著那張十分卷子,眼巴巴的跟在後面盯著。

  冰涼涼的可樂入口,冒著足足的汽水泡,甜滋滋的有點澀牙齒。

  陸橫一邊喝,一邊扭頭看蘇綿綿。

  蘇綿綿:委屈的吃手手。

  「陸橫,給我喝一口吧,好不好?」蘇綿綿圍著人兜兜轉。

  陸橫沒鬆口,把手裡喝空的那罐可樂扔進了垃圾桶。

  「蘇綿綿,你不好好學習,以後幹什麼,嗯?」

  蘇綿綿想了想,抱著小手手道:「嫁人。」

  陸橫拿著可樂的動作一頓,原本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也在瞬時變化。

  嫁給那個嚷嚷嗎?呵!

  野男人!

  手裡的可樂罐子被男人捏扁。

  喝了一半的可樂浸滿出來,濕了他滿手。

  蘇綿綿一臉可惜的盯著,恨不能上去舔兩口。

  「陸橫,冒出來了,冒出來了……」蘇綿綿急得不行。

  她還一口沒喝呢。

  陸橫直接就把可樂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拐進超市。

  蘇綿綿顛顛的跟進去,看到商場裡琳琅滿目的東西,頓時一陣眼花繚亂。

  哇哦~

  吃了那麼久的外賣,陸橫覺得是時候給蘇綿綿改善一下伙食了。

  反正不能便宜了那個野男人。

  他推著購物車去買蔬菜、水果和肉。

  蘇綿綿第一次進大型超市,左顧右盼的非常稀奇。

  「哇,陸橫,她好高啊。」

  「嗯。」陸橫漫不經心的敷衍一句。

  要不燉個雞?還是燒個魚湯?

  陸橫決定燒魚湯,一扭頭,就看到那個小東西一臉驚恐的站在貨架前面,小臉蒼白。

  「蘇綿綿,你幹什麼呢?」

  「她,她的胳膊掉了,不是我幹的……我只是想跟她握個手……」

  蘇綿綿一臉慘白的看向陸橫,手裡還舉著一隻假人胳膊。

  陸橫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把那隻假人胳膊給那個歐美假人安上。

  「她,她好了嗎?她怎麼沒有流血?她沒事吧?她會不會讓我進監獄?」

  小東西抓著陸橫的衣擺,小臉煞白。

  「噓。」陸橫伸手,抵住她的小嘴。

  蘇綿綿立刻閉嘴。

  軟綿綿的唇抵著少年的指尖,帶著濕潤溫度,微微顫抖。

  小姑娘真的是被嚇到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浸滿水霧,抬眸看過來時,睫毛卷翹,兜著光色。

  「你再說話,就要被發現了。」陸橫俯身,嗅到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

  蘇綿綿馬上閉緊小嘴巴,把自己藏到陸橫背後。

  陸橫低笑一聲,牽著小姑娘走到零食區,垂眸之際看到她那張蒼白小臉,想了想,順手拿了一盒巧克力。

  回到家,已經是整六點。

  忙碌了兩個小時,陸橫點了外賣。

  操,做飯這事是人乾的嗎?

  陸橫憤怒的把焦魚放進了小奶貓的碗裡,小奶貓嫌棄的用爪子扒拉兩下後去蹭蘇綿綿的奶奶喝了。

  「陸橫,這個是什麼?好好吃哦。」

  小姑娘已經掌握了開零食技巧。桌面上是那盒被拆開的巧克力。

  巧克力圓滾滾一顆,蘇綿綿左邊塞一顆,右邊塞一顆,兩手還要各拿一顆。

  她鼓著面頰,像隻藏食的小松鼠。

  「巧克力。」

  蘇綿綿又發現了驚天大美食。

  這個世界怎麼有那麼多好吃的好東西呀。

  「喂,蘇綿綿,給我嘗一口。」少年突然走過來。

  他站在蘇綿綿身邊,一手撐住她身後的椅背,一手撐在桌面上,胳膊微微拱起,顯出肌肉線條,虛虛的把她攏在懷裡。

  少年身上帶著廚房的煙火氣,穿著一件家居服,低頭時,頭頂的小揪揪也垂了下來。

  「那你小小咬一口哦。」

  「好啊。」男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蘇綿綿雖然緊張,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把最後一顆巧克力舉到了陸橫面前。

  少年低頭,張嘴,一口咬住。

  「呀!」蘇綿綿被嚇了一跳,她使勁縮手,卻還是沒逃過被咬到了指尖的厄運。

  「巧克力,巧克力……」沒來得及管自己的手,蘇綿綿一臉委屈的看著被陸橫一口全部吞入了嘴裡的巧克力。

  「味道不錯。」

  「嗚嗚嗚嗚……我的巧克力……」蘇綿綿紅了眼眶,拽著陸橫的衣袖不肯放。

  看著她那顆掛在眼睫上,要墜不墜的眼淚珠子,陸橫嚇了一跳,趕緊把巧克力吐出來,「還給你,還給你……」

  蘇綿綿看一眼那顆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大眼睛更紅了。

  媽的,真嬌氣!

  陸橫用外賣怒點十盒巧克力。

  他是養了隻祖宗嗎?

  ……

  「陸哥,找到了。這個女人是蘇大志在外面養的情人。」張鑫把資料夾放到陸橫面前。

  陸橫用手裡的黑筆挑開,隨便瞄了幾眼,「蘇大志清醒了嗎?」

  「白天還行,睡覺得時候積水進腦子,就喜歡說胡話。」

  「嗯。」陸橫站起來,下意識往房間裡看一眼。

  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姑娘早就睡了。

  「走,去瞧瞧他。」

  醫院裡,蘇大志正在掛水。

  他躺在床上,身上綁著固定鎖骨的東西,一動不能動。

  蘇大志他老婆朱原玉正在照顧他。

  「你們是誰?」朱原玉眼尖的認出陸橫,「就是你,把我女兒拐走了!」

  朱原玉尖叫著撲上來。

  陸橫側身躲開,抬腳把床頭的椅子往前一踹,成功擋住了朱原玉。

  「那個臭丫頭就是跟你們鬼混,才會不學好的!」朱原玉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陸橫微皺眉,朝張鑫示意。

  「我們是來談關於醫藥費賠償的事的。」張鑫和李大鵬強硬的把朱原玉架了出去。

  陸橫站在病床邊,蘇大志看到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嚇得渾身哆嗦,卻因為身體原因動不了。

  只能嚇得乾瞪眼。

  「蘇大志,你現在靠著朱原玉養,卻還背著她在外面找女人。你覺得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樣,嗯?」

  現在蘇家全都靠朱原玉給人當保姆,一個月拿五千塊的工資過活。

  蘇大志是個無業遊民,現在又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靠朱原玉照顧,他也知道,外面那個女人只是金錢交易而已,根本就不會管他死活。

  到了他這個年紀,出了事,還得要老婆來管。

  「你,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陸橫微微俯身,唇角輕勾,漆黑暗眸之中卻冷冽如冰,「你再他媽敢碰蘇綿綿一根手指頭,老子就讓你進火葬場。活著進去,變成灰出來。」

  明明只是一個少年,蘇大志卻感覺到了無處不在的陰冷寒意。

  他哆嗦著嘴唇,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陸橫站起來,轉身準備走,突然低頭,朝他古怪一笑。

  朱原玉進病房的時候,蘇大志被拔了氧氣管,整個人正在翻白眼,嚇得她趕緊叫醫生。

  醫院停車場,李大鵬一臉不解道:「陸哥,你怎麼不索性讓李大鵬自動放棄監護權,把小棉花從這個禽獸的手裡救出來?」

  「風箏之所以是風箏,是因為不管它飛多遠,放風箏的人手裡都牽著一根線。我們攥著蘇大志的把柄,就不怕他反水。」陸橫半眯著眼,神情冷峻。

  與其把蘇綿綿的監護權隨意交給別人,還不如拴在風箏身上,捏在自己手裡。

  「哦。」李大鵬撓了撓頭,然後又拿出一個文件夾,「對了,陸哥,這裡是北中所有名字帶『rang』的人的名單。」李大鵬又補充道:「男女都有。」

  陸橫隨手一撚。

  「三個人?這麼少?」

  張鑫猶豫了一下,然後壓著聲音道:「本來是有八個人的。另外五個人聽到我們在找名字裡有『rang』的人,都跑去改名了。」

  陸橫:……

  「這三個人還沒來得及去改。」李大鵬一臉得意洋洋的補充,「被我逮住了。」

  陸橫:說你蠢你還不服。

  「陸哥,我覺得你這樣大海撈針的也不好找,還不如直接去問小棉花……」

  「閉嘴!」

  「陸哥,你別不好意思呀。不就是被拒絕了一次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咱們又是一條好漢,男人,不能說不行!」

  陸橫忍無可忍,把劉大鵬按回了後座。

  「陸哥,我覺得你要找的人可能不在北中。」張鑫坐在駕駛位上,點了點那份名單,「我幫你問了安安,她說蘇綿綿以前的朋友只有她一個。別人跟她搭話她都不會理,更別說談戀愛了。」

  陸橫撚著手腕上的小月牙玉。

  沒有說話。

  經驗豐富的情場浪子張鑫繼續道:「我聽這什麼『嚷嚷』,像是小名。」

  小名!

  陸橫直覺暴躁。

  連小名都叫上了!

  「陸哥,這麼簡單的事,你難道就沒想過?」張鑫一臉無奈。

  果然戀愛使人智商降低。

  囂張跋扈,兇狠無情如陸橫,也被戀愛這門玄學耍得團團轉。

  「老子想個屁。」陸橫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使勁踢了一腳車,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李大鵬道:「王長谷最近在哪?」

  「哦,好像是在臨市那片園林裡。聽說那裡有座周朝的繡樓,最近要翻新,負責人想復原成本來的原貌,把他請過去了。」

  周朝,繡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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