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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襲手冊[快穿]》第92章
092不孕不育原配

  「五十五萬?把她們家都給賣了都湊不齊五十五萬, 她也真敢開口!」聽文安說完沈容開出的條件, 孟軍就惱了。這沈容實在是太過分,竟然一口氣要這麼多錢, 真把他們家當冤大頭了。

  文安似笑非笑地看著孟軍, 攤了攤手:「你們可以不同意的。」

  反正瞧沈容那樣子,這一家子同不同意她都不在乎。看孟軍父子這幅肉痛的樣子, 恐怕捨不得出錢,他拿起公文包站了起來:「我當事人的和解條件已經開出來了,你們慢慢考慮!」

  他等得起, 不過孟母能不能等得起,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在拘留所裡吃不好睡不著,受罪的又不是他媽。

  孟母當然等不起。拘留所的日子可不好過,一想到, 未來幾年都要待在牢房裡, 她就幾乎要崩潰了,所以每次見面就哭。

  「別,文律師,先別走,咱們好好聊聊, 一切都可以商量嘛!」見文安要走, 孟父趕緊攔住了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嘴角耷了下來,「哎呀,文律師,不是咱們不願出,可五十五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咱們家哪拿得出來呀!現在經濟不景氣,工資就那麼點,物價一直漲,水電物業費、房貸、吃穿用行,哪樣不花錢。不瞞你說,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你看能不能勸一勸沈容,少一點,我們也很想把孟軍他媽接回來。」

  說到底,他賣了這麼一通慘,就是為了討價還價,為了錢,這一家子也真是豁出去了,當他不知道他們家好幾套房子嗎?文安輕輕搖頭,似笑非笑地說:「這個啊,我可以把你們的意見轉達給我的當事人,不過怎麼做,還是得看她的,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這是實話,孟父趕緊遞上一支煙,感激地說:「有文律師這句話就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若是孟軍他媽能平安出來,文律師可是咱們一家的大恩人,我們一家都感激不盡。正好,快到傍晚了,文律師若不嫌棄,就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吧!」

  一頓飯就想收買他,這孟老頭也太摳了,當他是什麼人?

  文安站了起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打了句官腔:「多謝孟先生的美意,只是我待會兒還要見個客戶。我當事人的意思已經帶到,告辭!」

  「那可真遺憾,吃飯的事改天再說,我送文律師。」孟父熱情地把文安送到了樓下,直到文安開車離開,他臉上的笑容才消失殆盡。

  頹廢地上了樓,孟父瞅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孟軍,問道:「你還能聯繫上沈容嗎?」

  孟軍明白,孟父是又想讓他私底下找沈容,說說情,看沈容肯不肯高抬貴手。可上次的事,他已經明白,現在沈容的心裡沒他了,他去除了受一頓奚落,沒什麼用。

  「爸,要不就把錢給她算了!」孟軍悶了兩分鐘說道。家裡的財政大權一直掌握在孟母的手裡,他一個月就幾千零花,花完了,下個月再領,反正這些錢也沒在他手裡,就是給出去,孟軍也沒太真實的感覺,因為不用他出,這筆錢於他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已。

  可孟父是受過苦的人,即便他們家條件在當地還算不錯,五十五萬也要一家人辛辛苦苦攢好幾年。他哪捨得就這麼把錢給沈容了。

  瞥了孟軍一眼,他問:「五十五萬可以付一套普通地段小三室的首付了,你上次看中的那輛車也只要二十多萬。咱們一家三口,一年才攢一二十萬,你就甘願這麼給沈容了?你工作六年,總共也就交了差不多三十萬在家裡,要 攢齊五十五萬,你得工作差不多十年。」

  有的賬不能細算,這一算,孟軍也覺得肉痛了,可是:「沈容不會聽我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去找沈容,只要能說服她讓步,省的錢,拿一半給你,你不是嫌你的車開了好幾年,想換輛新的嗎?省下來的錢,你可以加到你的購車計劃中,原來你媽說給你出多少錢,不變。」孟父不愧是做老師的,利誘的招數一套一套的。

  孟軍一聽節省下來的錢可以給他買車,馬上心動了,當即答應:「那我試試吧!」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玩手機的蔣麗妃抬起頭,睨了孟軍一眼,嘲諷地說:「沈容的臉可真大啊,五十五萬?她那個小店,最貴的就是門面租金,租金又不能砸,媽砸的不過是玻璃和桌椅碗筷罷了,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她這就是訛詐!」

  孟軍又如何不知道沈容是趁火打劫,獅子大張口,但形勢不利已,他斜了蔣麗妃一眼,沒好氣地說:「怎麼?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媽了?」

  蔣麗妃微微一笑,哼道:「我可沒這麼說。我是建議你把這個事告訴媽,媽可比你們有辦法多了。」

  孟軍仔細想了一下蔣麗妃的提議,覺得這個主意好似不錯。對她的語氣和藹了兩分:「你說的也有道理!」

  第二天,他就去了拘留所,把這事告訴了孟母。

  孟母一聽五十五萬,臉瞬間黑如鍋底,磨著牙說:「這死丫頭心真夠黑的,你怎麼娶這麼個禍害回來,還害你媽一大把年紀了受這種罪!當初媽就不同意你娶她,你偏不聽媽的。」

  說著說著孟母就哭了,她一點都沒反省,是她先做錯了事,反而將責任全推到了別人身上。

  都鬧成這樣,離婚是勢在必行了,孟軍也不幫沈容說話了,嘀咕道:「我以前哪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媽,你主意多,快想想辦法吧,難不成咱們真要給沈容五十五萬啊?」

  孟母低頭不說話,對於摳門的她而言,拿出五十五萬便宜沈容這個外人,跟挖她的心沒什麼區別,她當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失去自由的滋味有多難受,沒體會過的人完全沒法理解,一想到未來的上千個日日夜夜,她都要被關在這小小的屋子裡,跟一群兇神惡煞的女人住在一塊兒,做工,接受思想教育,孟母內心就充滿了恐懼。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孟軍:「兒子啊,媽不想坐牢,媽還親自看到我小孫子出世,幫你帶孩子呢!」

  到底是自己的親媽,孟軍趕緊握住她的手,重重地點頭保證:「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儘量減輕你的刑罰!」

  孟母聽了,哭得更加厲害了:「兒子啊,媽沒白生養你一場……」

  等孟軍走出拘留所才發現,他去看他媽,結果光顧著聽他媽哭去了,正事卻沒談。不過他媽一直哭,卻沒說其他,想必也是沒有辦法。

  孟軍不死心地開車去了沈容家。

  他站在門外大力地敲門。

  沈容在家,隔著結實的鐵門問道:「誰啊?」

  「是我,沈容,開門。」孟軍大聲說道。

  聽說是他,沈容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來。孟軍來鐵定沒好事,兩人現在還沒離婚,他若是一時衝動,打了自己,去了警局也很可能被定義為家暴,沒法告他,自己豈不是要吃暗虧。

  沈容不開門,隔著門板說:「有事?」

  孟軍瞅了一眼左鄰右捨,這是老式的筒子樓,一層樓上住了好幾十戶人家,有點什麼動靜隔壁人家就聽到了,一點**都沒有。他媽被拘留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孟軍可不想被人聽了去。

  他又用力敲了兩下門:「你開門,讓我進去說。」

  沈容直白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已經將一切都全權委託給了文律師,有事你找他去,我不會開門的。」

  孟軍沒料到沈容如此不留情面,他冷哼道:「你就不怕左鄰右捨看笑話?」

  畢竟沈容母女倆要長期住在這裡。

  沈容隔著門板,故意氣他說:「怕什麼?我們在這裡住不了多久了,誰愛議論就議論去,反正又不是我囂張的帶著人去砸了別人的店,被警察抓了。」

  住不了多久?孟軍不解地問:「你什麼意思?」

  沈容笑呵呵地說:「我就等著你給賠的錢去買套新房子搬家呢。你說什麼意思?想通了,就趕緊把錢拿來,咱們離婚,我馬上給你諒解書。」

  我靠!孟軍氣得用力踢了門一腳:「沈容,你不要臉!」難怪一張嘴就要這麼多錢呢!

  沈容輕輕拍了拍門板說:「想砸就用力砸,砸壞了,我正好報警,換扇新的門。」

  一句話堵得孟軍剛提起的腳訕訕地落了地,他媽就是砸東西進的拘留所。這可不是沈容的房子,而是她媽的,砸了又得吃官司。

  可就這麼放過沈容,一肚子火的孟軍又不甘心,他使勁兒地敲打著門,喊道:「沈容,你開門,讓我進去!」

  沈容瞟了一眼門,轉身就回房戴上了耳機看電視,不搭理孟軍。他要敲門,要砸門都隨意,反正不影響她。現在她媽出去旅遊了,冰箱裡有食物,她就是三兩天不出門也沒事,看誰熬得過誰。

  孟軍在沈容家門外候了兩個小時,除了剛開始,沈容還搭理過他兩句,後來,無論他說什麼,裡面都沒有動靜。到了中午十二點,屋子裡還傳來西紅柿燉牛腩的香味,隔壁的家家戶戶屋子裡也傳來陣陣菜香。

  孟軍耗不過,只能無功而返。可一想到他爸的承諾,他又不死心,乾脆去吃了飯,坐在車裡等。

  下午的時候,有好心的鄰居把這事告訴了沈容,勸她:「你好好跟孟軍談吧,弄成這樣,你媽不在,就你一個人在家,挺不安全的,你別跟他起衝突。」

  「謝謝嬸子。」沈容含笑謝過熱心的鄰居,關上了門,更加堅定了要這筆錢的決心。這個舊的家屬樓住著實在是太沒安全感了,物業形同虛設,誰都能進來,看門的是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和他的老伴,連個年輕的保安都沒有。若是住在管理嚴格點的小區,發生這種事,她完全可以打電話給物業,讓保安把孟軍驅逐出去。

  所以她一定要這筆錢,買套新房子,落在沈母的名下,讓她過得更有安全感。

  知道孟軍在樓下守株待兔後,沈容三天沒下樓。前面大半年,天天賣早餐,她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順便規劃一下,離婚後,等沈母回來,她們母女該做點什麼。

  孟軍等了兩天,都沒見到沈容的影子,實在沒了耐性,氣得吐了兩口唾沫星子,回去了。

  孟父這邊也沒什麼進展,文安嘴巴上答應得很動聽,但根本不行動,每次孟父去律師找他,抑或是打電話,他就推脫,說沈容不肯同意,還要考慮。其實,他壓根兒就沒向沈容提過一句。

  幾天嗖地一下就溜走了,孟母的事還沒著落,孟軍的誣告陷害文安一案開庭了。這個案情簡單,又有派出所的筆錄作證,沒什麼好抵賴的,事前諮詢過律師,孟軍掙都沒掙扎一下,非常誠懇地認罪了。

  鑒於他這誣告陷害罪未遂,且態度良好,從輕處罰,判了他六個月的管制。

  聽到這個結果,孟軍鬆了口氣,管制不會強行關押,但在管制期間,他不能離開本市,有許多事情不能做,還要受社區監督矯正。雖然被人盯著有點不舒服,傳出去也不好聽,可好歹不用失去自由,也不用賠錢,還能繼續上班。他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孟父回了家卻唉聲歎氣的:「你這是留下了案底,以後我的孫子若是想參軍、考公,政審都會受影響。」

  孟家老兩口都算體制內的人,孟父思想還是比較守舊的,他覺得還是體制內工作比較好,但無奈,孟軍沒有定性,連教師資格證都考不下來,他就是想使勁兒,也幫不上忙。只能由他去了。

  孟父把新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孫子身上,可現在孟軍出了事,留下一輩子的污點,以後很可能會影響孫子的前程,他哪高興得起來。

  孟軍卻不以為意:「大不了不考公,不參軍唄,又不是沒其他事情做!」

  他不在體制內,不也過得好好的。而且得虧他不是在體制內,否則吃了官司,組織很可能就把他給開除了。他一個朋友,沒結婚沒女友,出去嫖遇到掃黃的,被抓了,拘留了幾天,到了年底,公安機關將這事抄送到了朋友所在國企,然後他朋友就因此被公開批評開除了。

  孟父被他這態度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就看你這工作有多好!」

  「爸,我這都是小事,現在最要緊的是我媽的事,你想到了辦法嗎?要不找找熟人幫幫忙。」孟軍提議道。

  孟父剜了他一眼:「你當我沒找,這事的關鍵還是在沈容她媽身上。沈容那邊走不通,你想過找你丈母娘沒?你丈母娘一向好說話,想辦法單獨見見她。」

  孟軍悶悶地說:「你以為我不想?聽她們的鄰居說,沈容她媽出國旅遊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孟父撐著頭,惱火地說:「我親自去找沈容談談,總不能讓你媽坐牢。」

  他的話音剛落,主臥的門開了,蔣麗妃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走了出來,雙手捏著一張卡,細聲細氣地勸道:「爸,媽在拘留所多受罪啊,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把媽給救出來吧。我這裡有十萬塊,是工作這幾年攢下的,沒有多少,你拿著,就當是我對媽的一片心意,咱們再想辦法,四處湊湊,儘早把媽給救出來!」

  這下別說孟軍了,就是孟父也嚇了一跳,盯著銀行卡看了幾秒,感動地說:「這怎麼行,麗妃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哪能拿你的錢啊!」

  孟父到底要點臉,蔣麗妃都還沒進他們家的門,又即將給孟軍生孩子,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拿這個錢。

  蔣麗妃扭頭把卡塞給了孟軍,說道:「爸,你說什麼話呢,咱們是一家人,怎麼能這麼見外。我知道你也是手頭困難,拿不出這麼多錢,否則早救媽出來了,我作為一個晚輩,自然要盡一份力,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別嫌錢少,密碼是孟軍的生日!」

  孟父感激地看著蔣麗妃,然後對孟軍說:「麗妃的這一片情誼你都看到了,以後可好好對你媳婦兒,若敢在外面亂來,我打斷你的腿!」

  孟軍複雜地看著蔣麗妃,他是真沒想到蔣麗妃這個虛榮、驕奢的女人會拿出十萬塊來。他知道,她跟耿長河離婚沒有討到好,幾乎可以算是淨身出戶,這十萬塊應該是她的私房錢。

  憑蔣麗妃花錢的大手大腳,能攢這十萬塊可不容易。但她卻願意在沒名沒份的時候,把錢拿出來,救他媽!這跟沈容獅子大開口,索要五十五萬相比,這種雪中送炭的情誼,孟軍非常感動,都忘記了先前兩人之間的那些嫌隙和不愉快。

  回到臥室,他握住蔣麗妃的手,感動地說:「謝謝你,麗妃,我會對你和肚子裡的孩子好的。」

  蔣麗妃剜了他一眼,別過身,哼道:「別以為我是為你,我都是為了媽。誰對我蔣麗妃好,我就對他掏心掏肺,媽對我好,認我肚子裡的孩子,跟我一見如故,把我當親女兒一樣,我就要對媽好,跟你沒關係。行了,我要睡覺了,你別打擾我!」

  說罷,蔣麗妃躺到床上,拉過被子就要蓋住自己,忽地她的腿蹬了一下,尖叫出聲:「哎喲……」

  「麗妃,你怎麼啦?」孟軍連忙俯身,握住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

  蔣麗妃一臉痛色,指著腿說:「我的腿又抽筋了,好痛!」

  孟軍趕緊握住她的腿,幫她揉了揉,問道:「經常抽筋嗎?」

  蔣麗妃睨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為生個孩子那麼簡單?孕後期抽筋,尿頻,半夜上好幾次廁所,休息不好是常有的事。」

  孟軍沒怎麼關心她,自然不知道懷孕後期這麼不便,愧疚地說:「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好,以後我幫你捏腿。」

  蔣麗妃透過溫暖的燈光,看著他專注地捏著自己的腿,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孟軍捏了一會兒,抬頭正好看到她臉上溫柔含情的笑,心中一動,他這個人本來就多情,否則當初就不會不顧父母的反對,硬要娶沈容了。

  到底是跟蔣麗妃好過一段,如今蔣麗妃又辛苦懷著他的兒子,還願意拿出積蓄救他媽。孟軍又不是鐵石心腸,再對上蔣麗妃秀氣的臉和脈脈含情的眼神,便是鐵石心腸也融化了。

  他坐了起來,在心裡反省了兩秒,握住蔣麗妃的手,說:「對不起,麗妃,我不該跟你鬧脾氣的。」

  蔣麗妃臉上的笑容消失,愧疚的說:「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怕你不理我就撒謊,害你惹上麻煩,吃了官司。」

  蔣麗妃這個道歉的時機恰到好處。因為孟軍今天的官司已經了結了,雖然判了管制,但對他的影響不算大。沒吃什麼實質性的虧,孟軍心裡的氣自然就消了。

  所以她這會兒道歉,孟軍當然不會怪她,甚至不以為意地說:「不過小事而已,咱們都忘了吧,好好過日子,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因為沈容那一對比,現在蔣麗妃在孟軍眼中,優點無限放大,加上又有了孩子,這一刻,孟軍是真想好好跟蔣麗妃過日子。

  蔣麗妃羞澀地看了他一眼,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頭微微一傾,靠在了孟軍的肩頭,輕輕點頭:「嗯,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幸福地過日子。」

  當天晚上,孟軍搬回了主臥,跟蔣麗妃住在一塊兒,並承諾,等離婚手續一辦妥,就跟蔣麗妃結婚。

  次日,等孟家父子都去上班之後,蔣麗妃關上門,躺在床上,給她媽打了個電話過去,興奮地說:「媽,你這招果然管用,我拿出了十萬,現在孟軍他們父子對我都好極了,孟軍也說,以後要跟我好好過日子!」

  蔣母聽了,嗤笑道:「白撿個媳婦和大胖小子,還能得十萬塊,換我,我也對你好。」

  這盆冷水一下子澆滅了蔣麗妃的興奮,她握著手機,嘟囔道:「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嗎?我也捨不得,我就那麼點錢,還要浪費十萬塊去救了那個老妖婆,虧死了!」

  蔣母馬上拉下臉:「這種話我不想聽第二次。你別出了錢,最後還不討好,惹人嫌棄,以後管好你的嘴。」

  蔣麗妃馬上規規矩矩地說:「哦,我知道了。」

  蔣母的語氣緩和了下來:「這只是第一步,你聽我的,在孟家勤快點,先把孟軍父子拉攏到你這邊,趁著孟軍他媽被關在拘留所這個好時機,你想辦法,早點把孟家的財政大權掌握到手裡,以後才不會吃虧。至於其他的,等孟軍離了婚,你們要結婚的時候,由媽來扮黑臉,替你爭取。你可別再像與耿長河在一起時,那樣傻乎乎的了,聽媽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自己的。你可是孟家的大功臣,馬上就要給孟軍生兒子了,他們家不提供婚房,可說不過去!」

  蔣麗妃聽懂了她媽的意思,撒嬌道:「媽,你對我真好,我都聽你的。」

  孟軍家可比耿長河窮多了,而且孟軍也比耿長河摳門多了,而且他老子也是個摳門算計的,他媽喜歡佔便宜,誰知道這段婚姻能持續多久。還是她媽說得對,她可是替孟家生了個兒子,怎麼也要給她在房子上加名才行!這樣也不至於哪天離婚了,又淨身出戶。

  ***

  孟父親自去找了沈容一趟。

  不過沈容躲在屋子裡裝不在,他敲了門,等了一會兒,見實在是沒人,只能離開了。

  孟父走後,沈容實在是不耐煩,為了躲避孟家人沒完沒了的騷擾,她簡單收拾幾件衣服,住到了賓館。

  未免文安有事情找她撲空,沈容第一時間把這個事告訴了他。

  文安聽說她住到了賓館,馬上反應過來:「孟家人去找你麻煩了?」

  估計是他這邊行不通,他們按捺不住了,又去找沈容。

  沈容也沒瞞他:「孟軍在我家樓下蹲守了兩天,昨天他爸又來了,我估計他們還不會死心,所以乾脆住到了賓館,等這幾件事了結了再說。」

  文安想了想說:「也好,你們家那小區沒安保,太不安全了,搬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也好。有事給你的律師打電話,注意安全。」

  沈容謝過他就掛了電話。

  看著掛斷的電話,文安想了幾秒,遂即撥通了耿長河的電話:「有個事想告訴你?」

  耿長河正在忙工作,有些心不在焉:「不是什麼要緊事,就等晚上再說,我這裡有點事。」

  文安笑了一下,直接問道:「孟家父子騷擾沈容,這算不算要緊事?」

  電話那端停頓了幾秒,然後文安就聽到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緊接著是耿長河的聲音:「沈容現在怎麼樣了?」

  文安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這是一件要緊的事啊。她不勝其擾,已經搬出來,住到了賓館。不過她一個女人,被前夫踹門,在樓下蹲點兩天,也不知道留沒留下心理陰影哦!」

  說罷,文安就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留下耿長河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一下午上班都沒什麼心思,總有點走神。

  今天,破天荒的到了六點他就下班了,坐進車裡,他便掏出手機給沈容打了個電話:「有空嗎?我今天不想回家,想找個人一起吃飯,文安一下加班沒時間,同事們並不知道我家的事,你要有空,咱們就約個地方,一起吃頓飯吧。正好,我那在旅行社的同事,傳回來了一些伯母在泰國的照片,待會兒我發給你!」

  沈容覺得奇怪,發照片,還用當面發嗎?不過耿長河幫了她不少忙,人家情緒低落,想找個飯搭子的時候,她也不能這麼無情不是。於是她點頭答應了,兩人約了個離她住的賓館不大遠的地方。

  跟沈容訂好了時間地點,耿長河拿起手機,馬上給原田打了個電話,讓他在半小時內把這期東南亞老年團的照片發一批給他。

  原田聽完他的要求,直想罵娘:「耿長河,你沒毛病吧?我好歹也是原總,你讓我去給你要老年團的照片,裡面難不成有你媽?」

  耿長河愣了幾秒,說起了好話:「我朋友的母親第一次出國旅遊,她不會用智能手機,沒拍照,又不懂他國語言,異國他鄉的,我朋友很擔心。你幫個忙,問導遊要點照片,回頭我請你吃飯。」

  「朋友?女的朋友吧!」原田馬上就識破了,嘟囔道,「上回文安說,我還不大相信,這才多久,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痛,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行吧,既然兄弟迫不及待的想跳火坑,我自是要支援一下了,你等著。」

  過了十幾分鐘,原田就把照片打包發到了耿長河的郵箱裡。

  耿長河未免被沈容看出發郵件的時間就在今天,先將照片下載了下來,這才去了約定好的飯店。

  沈容先到,已經點了兩個招牌菜,等他坐下,她把菜單遞給他,笑道:「我點了兩個,你再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

  耿長河加了一個菜,一個湯。

  等待上菜的時間,他打開了相冊,把照片給沈容看。

  沈容接過他的手機,拿著一張一張翻過去。因為是導遊拍的照片,自然不可能隻拍沈母一個,上百張照片中,有沈母鏡頭的只有十來張。雖然不多,但鏡頭裡沈母每次都帶著笑容,甚至有時候還會挽著一個穿著花襯衣的老太太,兩人對著鏡頭,笑得一臉燦爛。

  看完照片,沈容心裡舒了一口氣,看來沈母這趟旅遊很開心,而且似乎還認識了新朋友,這是一件好事,希望玩這一趟,能讓她走出孟母帶來的陰影吧。

  正好菜上來了,沈容端著茶杯對耿長河說:「你開車來,我就不敬你酒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謝謝你的提議。我媽玩得很開心,我也放心了!」

  「小事而已,你太客氣了。」耿長河笑著舉杯,然後拿起手機衝沈容揮了揮說,「吃過飯,我把伯母的照片傳給你吧!」

  沈容很高興地說:「謝謝,這是我媽第一次出國游,這些照片蠻有紀念意義的。」

  耿長河見她幾句話就要道謝,很無奈地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你不必這麼客氣,小事而已,更何況,你也幫了我很多。若不是你告訴我,我恐怕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裡,等把孩子養大,對他有了感情,可能才會知道真相。而且,也是你提醒我,蔣麗妃可能會打房子的主意,不然等上了法院,我還一點準備都沒有……」

  沈容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我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也沒幫上什麼忙。」

  「對你來說是小事,但對我的幫助卻不小,所以咱們就別謝來謝去了,吃飯吧!」耿長河一錘定音。

  沈容笑了笑,沒跟他爭辯,兩人安靜地吃完了飯。飯後,耿長河先一步去結帳,卻被服務員告知,沈容已經買過單了。

  耿長河扭頭看沈容:「你這樣讓我很不好意思啊,說好你陪我吃飯的,結果你買單。」

  沈容笑道:「一直說要謝謝你和文律師,卻沒找到機會,今天就讓我表現一下,你就別跟我爭了。」

  耿長河知道沈容的性格,也不再跟她爭,開車將她送回了賓館。

  停下車後,他把沈容送到賓館門前:「我聽文安說了,孟軍他們一直在找你麻煩,長期住賓館也不安全,正好我有一套房子空置著,每週還要花錢請鐘點工去打掃,要不你幫我個忙,替我看著房子,搞搞衛生,我也省了請鐘點工的錢!」

  沈容又不傻,耿長河這樣的高管還會在乎那點請鐘點工的錢?他這是變相幫她。但無親無戚的,沈容不能把別人的幫助視為理所當然,搖頭笑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今天中介帶我去看房子了,已經看中了一處,都談好了,也不好放人家的鴿子。而且就算孟軍父子不找我,我也準備換個地方住,因為我打算等跟孟軍離了婚,拿到錢,再把舊房子賣了,買一處新房子,遲早要搬家的,只是提前一些而已。」

  再次被拒絕,耿長河眼底滑過一抹失落。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他欣賞的不正是沈容的自立自強嗎?

  「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房子,我也不勉強。」耿長河將手插、進兜裡,含笑道,「外面冷,上去吧,晚上記得鎖好門,手機放在床邊,不要關機,要是有事給我打電話,因為工作原因,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沈容哈了口白氣,笑眯眯地說:「嗯,你也早點回去吧,再見。」

  等她跑進大堂,進了電梯,耿長河折回車裡,卻沒發動車子,而是給文安打了個電話:「孟軍媽這個案子什麼時候開庭?」

  文安說:「這是刑事訴訟附帶民事賠償,她這是刑事案件,由檢察機關起訴,不是我決定啊,你別催我。」

  孟軍也知道這一點,他沉默了幾秒,不死心地問道:「就沒辦法讓這個案子早點開庭嗎?等審判下來,孟家人就不會去找沈容麻煩了。」

  文安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左右不了檢察機關的辦案速度,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孟家人製造假像,施壓,讓他們覺得這個案子不和解,孟母肯定會被判重刑,他們怕了,自然就會妥協。這樣吧,我找人幫你約上次審問我和孟軍案子的相關人員,他認識這些人有。你們吃個飯,讓孟軍誤以為你在法院有關係,不怕他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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