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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後,他們悔不當初》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父子反目

  華秘書原本想要親自去接周海樓,在路上好好和他說明一下情况, 讓這個腦子缺弦的大少清醒清醒, 明白這回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該說。

  然而周靖的情緒實在太激動了, 他往常一貫沉靜而不動聲色的臉上, 現在只有滿滿的怒氣, 皮膚都被漲得透紫。

  華秘書真怕他再一次過呼吸, 或者直接氣暈過去。

  所以去接大少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最終還是得交給助理。

  華秘書在心裡嘆了口氣,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他到外面辦公室叫來了生活助理,言簡意賅地讓他去接大少一趟。

  特別是……華秘書用重音强調:「周總現在心情很差。」

  生活助理心領神會地點頭離開了, 華秘書心裡更愁了。

  ——生活助理領悟了有什麽用,關鍵是大少他能領悟到嗎

  事實證明,周海樓是領悟不到的。

  即便生活助理和他反復强調了現在的情况, 周海樓也幷沒有當一回事。

  最開始,他看他爸的生活助理在上課時過來接他,還嚇了一跳, 連聲問周靖是不是遇到什麽緊急情况。

  後來生活助理和他賭咒發誓, 表明周總的身體現在好好的, 非常健康,周海樓就一下子放心下來了。

  在他看來,只要不是他父親突發急病, 或者在開會途中遇到什麽意外, 那世上就還沒有什麽值得擔心的事。

  ——莫非他家的公司會股份蒸發, 市值下跌, 公司破産嗎難道他會變窮變落魄嗎

  這種事周海樓想都沒想過。

  至於助理好心提醒他的「周總今天心情不好」,也完全被他當成了耳旁風。

  打心眼裡,周海樓還是有點看不上他爸的生活助理的。這個崗位上的小姑娘平均半年換一個,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會來事。

  他爸名義上說是因爲人才鍛煉出來了,所以把人外放到其他崗位上,生活助理再換新的,然而周海樓可不信這套說辭。

  在他看來,這些女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想當他小後媽的。

  他雖然從小到大都想要一個媽媽,但他想要的媽媽是儀態萬方、氣質高貴、飽讀詩書、溫柔嫻雅的……最低標準至少也得是萬阿姨那樣性格溫柔,樸實善良,對他關照萬分的。

  這麽些個妖精,一個比一個年輕,才比他大個六七歲,也敢起這種心思

  因此面對助理殷切的提醒,周海樓不但沒往心裡去,而且還不耐煩地撇了一下嘴。

  「知道了,我過去以後會哄哄老頭子。」周海樓往副駕駛上一靠,「你開車吧,我爸不是急著找我有事說嗎」

  他拒絕的意思實在表現得太明顯了,搞得助理也不好多說什麽。

  最終,她只能眼睜睜地送這位倨傲的周大少走進了辦公室。

  報應來的非常快,幾乎只在周海樓前脚走進辦公室的瞬間,後脚一聲瓷器炸裂聲就猛地從未合攏的門縫中鑽出來。

  聽這聲音,看這速度,周總准是氣瘋了。

  助理嘆了口氣,慢慢挪回自己座位上。她一邊擔心一會兒華秘書過來找她,問她怎麽沒辦好差事。

  另一邊她又忍不住想——大少這不是該嗎

  ——————————

  周靖到底還是念在兒子是親生的,那個花瓶雖然在墻上砸得粉碎粉碎,却到底和周海樓隔了一大段距離,連個碎瓷片都沒有濺到他身上。

  但在落在周海樓眼裡,事兒就不是這回事了。

  半大小子,氣死老子。周海樓臉色一下就變了,雙眉當時火衝衝往上一立:「我怎麽了一進來你就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周靖被他這句話的味衝得胸腔發疼。

  「雲飛鏡!」周靖重重地說,「你和我從頭到尾說一遍,雲飛鏡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華秘書一個勁兒給周海樓打眼色。他三秒鐘內拋了將近十個眼神,周海樓是一個都沒接住。

  周海樓心裡一半委屈一半憤怒,嘴下就更不留德:「雲飛鏡雲飛鏡又怎麽了,她那事兒不是過去了嗎」

  說到這裡,周海樓的臉上露出了鮮明的懷疑的神色:「爸你怎麽回事,你怎麽跟個女人一樣翻小帳啊。我跟你說,你上周答應過我的,以後不找嬌嬌的麻煩。」

  「……」

  周海樓要是不提宋嬌嬌,可能周靖火氣還沒那麽大。

  然而他話裡話外都護著宋嬌嬌,直聽得周靖感覺肺腑裡簡直有一把熊熊的火在烤。

  怒極反笑,周靖深吸一口氣,神色却慢慢平靜下來了。

  他穩下語氣,用一種鎮定的口吻問周海樓:「好,我現在問你,宋嬌嬌和雲飛鏡是怎麽回事——這整件事都糊塗案糊塗辦,我現在還不知道始末來源呢。」

  周海樓要是會看一點臉色,都能發現自己親爹的不對。

  不過周大少含著金勺出生,生活裡哪有需要看人臉色的時候。

  他看周靖平靜下來,還以爲這事兒過去了。臉上無比鮮明地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很高興、很不在意地和周靖學了一遍舊事。

  「嗨,就是那麽回事。雲飛鏡拿嬌嬌的手錶,被發現了,死不認帳……後來手錶拿回來了,她就一直記恨上嬌嬌了唄。」

  周靖面無表情地問:「手錶是怎麽拿回來的我聽說學校公然搜身了」

  「對,搜了她的包也找了她身上,不過她一開始把表藏外面了,之後發現事情鬧大了瞞不過去,才悄悄把表還給嬌嬌,嬌嬌沒計較這個事。」周海樓渾不在意地說。

  「……」周靖接著追問,「那你怎麽知道,是雲飛鏡偷了表」

  周海樓一楞,從神情上看,他簡直張嘴就要脫口說出「因爲是嬌嬌告訴我的啊」。

  不過他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這麽說的話,只會讓周靖對宋嬌嬌更加不喜。

  因此頓了一頓,周海樓流暢自然地接上了話:「就……就那時候,雲飛鏡和嬌嬌擦邊兒路過,她當時就盯著嬌嬌的手腕一直看了。」

  周靖步步緊逼:「她看了就是她偷的」

  「她後來去嬌嬌班裡一趟,之後表就丟了。嬌嬌找了半天沒找到,還是走廊上遇到的時候才想起來雲飛鏡在她課桌那兒磨蹭了好一會兒。」

  周靖的眼色更沉了兩分:「宋嬌嬌說,就是真的」

  「爸你怎麽總針對嬌嬌。」周海樓抗議地提高了聲調:「我們查了監控錄像,雲飛鏡確實進過三班,她背對著監控不知道幹了什麽。這總沒冤枉她吧。」

  像是想要給宋嬌嬌洗脫懷疑一樣,周海樓還特意强調:「而且嬌嬌心好,一發現表被偷偷還回來了,就再沒計較過。雲飛鏡受傷住院的時候甚至去看她了——能做到這份兒上,已經沒誰了吧」

  能把周靖氣到這個份兒上的,當世除了周海樓可能也沒誰了。

  華秘書中途有好幾次差點想衝出去堵周海樓的嘴。

  在聽到周海樓那段有關「嬌嬌真的特別善良」的宣言時,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周靖可能用盡了畢生的自製力,才忍住了,沒讓自己當場打死這個逆子。

  他只是連著問了周海樓兩個問題。

  「也就是說,從丟表到找回表,全都是宋嬌嬌一個人空嘴說的」

  「還有——你知道雲飛鏡住院」

  周海樓的精力顯然全都集中在第一個問題上了:「你別總看誰都跟犯人似的。嬌嬌還差那一塊表嗎,那塊表是我送她的,所以她才特別在乎。」

  至於第二個問題,他只是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雲飛鏡偷東西,大家當然都看不慣她。」

  「……」

  周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臉上已經有了果决之氣。

  「你給我過來。」

  周海樓毫無防備心地走上前來:「怎麽……啊!」

  從小到大,周靖沒碰過周海樓一根指頭。然而今天,他竟然掄圓了胳膊,狠狠抽了周海樓一個大耳光!

  那一記耳光真是又狠又響亮,周靖正值壯年,又不失保養,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手勁兒也像個年輕人。

  這一嘴巴打得周海樓整個耳道嗡嗡作響,他偏過頭,維持著那個剛剛挨打的姿勢,表情怔忪,看起來簡直像是被抽傻了。

  華秘書像是壁花一樣站在墻角,見到這一幕默默地移開了目光。

  「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周靖質問道。

  他以前也總說這話,只是從不當著周海樓的面說,而且多半只是和華秘書這樣的心腹吐露一點,僅僅類似於「兒女都是債」的抱怨。

  這是第一次,周靖從神色到語氣,都宣揚著他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他是真的怒氣盈沸,他是真的心灰意冷。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宋嬌嬌人品不行,她心眼不正,她有問題。我是你爸爸,我的話你一句都不往心裡去,一個比你小一歲的女孩兒都能把你耍得團團轉。」

  「她說表丟了,你就信是表丟了;她說表找回來了,你就信是找回來了;她說雲飛鏡住院不幹她的事,你就完全覺得這事和她沒有關係,是嗎」

  周海樓猛地抬起頭來!

  「爸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腦子」

  華秘書在心裡無聲而悠長地嘆了口氣。

  這還用問嗎

  有關他這番隱秘的心理活動,周海樓是不知道的,他甚至沒注意到華秘書在這間辦公室裡,以爲現在辦公室裡只有他和周靖父子二人。

  所以他衝周靖喊得格外聲嘶力竭,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的親爹留。

  「我就不懂了,你們爲什麽都護著雲飛鏡就因爲她學習好她那麽窮,家裡沒錢、沒人、沒爹沒媽,來盛華讀書都是用助學金。又凶又沒禮貌,從小欠人教育,做出這事不正常嗎」

  如果此時地上有個地縫,華秘書一定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哪怕把他擠成個片片,把他壓成一張肉紙,他也絕不留在這間辦公室裡。

  周海樓無心說出的字字句句,全都是在一刀一刀地扎周靖的心。

  他只差沒揪著周靖的領口,啪啪地扇他的臉:你老婆死了、你女兒沒人養了、你親閨女辛辛苦苦,自己個兒把自己個兒拉扯到這麽大,天天都在外面被人欺負。

  他們看不起你女兒窮,看不起你女兒家裡沒人,看不起你女兒沒有親人能幫忙。

  ——這麽多年了,你這個當爹的,人都在哪兒呢

  ——是個人都知道你女兒沒爹啊!

  ——周靖啊周靖,你閨女受了這麽多年的氣,最後落在你兒子手裡差點被折騰得沒命,你得是個死人啊!

  這一瞬間,周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吐血去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周海樓還擦了一把自己剛被扇得開裂的嘴角,毫不猶豫地打出了最後的致命一擊。

  周海樓想到陸縱的不分好歹,想到嚴錚青的陣前反水,想到舒哲兩邊倒的那個軟骨頭勁兒,又不知怎麽地想到了剛才來接他的那個,年輕漂亮的生活助理。

  他口不擇言地質問周靖:「事都過去了,你現在給雲飛鏡出什麽頭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想找我茬是吧——哦,我知道了,人家長得漂亮,會勾引人,你是老樹開花老房子著火晚節不保……」

  周靖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他繞出辦公桌,怒不可遏地當胸狠狠踹了周海樓一脚!

  「畜生!你就是個畜生啊!」

  他這一脚毫不留力,一個壯年男人的力道,和雲飛鏡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的拳脚的輕重相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對比之下,連雲飛鏡極哀極怒之下,狠狠咬周海樓的那一口,都像是撓癢癢了。

  周海樓一個身高一米七幾的小夥子,當場被踹得倒退五步,捂著胸口臉色泛青,咳嗽連連,喉嚨裡一陣陣地反胃噁心。

  華秘書見事不好,連忙從角落裡站出來,從周靖背後制住他,伸手緊緊箍住周靖的手臂。

  「周總,周總消火周總……大少太年輕,大少還不懂事……」

  周海樓是欠抽,欠教訓,欠打。

  但大耳刮子啪啪扇一頓就算了,華秘書閉一閉眼當沒看到,可上半身那可真不能隨便踢。

  肩窩以下,心肺腸子髒腑膽囊全都在皮囊裡兜著,一脚下去不管是傷了胃還是踹斷了肋骨,那都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華秘書能從身後抱住周靖的手,却無論如何都管不了周靖的腿。

  「他怎麽年輕不懂事了鏡兒怎麽就懂事鏡兒甚至還比他小啊!」

  周靖不管不顧,胳膊被箍緊了,就伸長了腿狠狠踹了周海樓幾下。

  周海樓挨了幾記狠的才狼狽躲開,他從小嬌生慣養,氣都少受,更別提吃了這麽多的打了。

  在這樣的情况下,周海樓不但不害怕,反而也爆發了。

  「怎麽著,被我說中心事您心虛了嘿,要不是今天您把我叫過來訓一頓,我還真不知道您倆的奸.情呢。」

  周海樓咬牙切齒地說:「昵稱都叫上了『鏡兒』真他媽親昵啊,您倆什麽時候攪合在一起的」

  他嘲諷地說:「我爹行啊,老當益壯。給我搞上一個小後媽可帶勁兒,比我小一歲,跟我一個學校低我一個年級——這說出去真拉風啊,誰聽了不得叫一聲牛.逼啊!」

  華秘書要是家門不幸生此孽子,想必立刻就地打死就地埋,連裹屍的草席都不會浪費一張。

  假使他能上手,倘若周海樓不是老闆的孩子,連華秘書這麽冷靜的人,在聽到這種混帳話後,都要擼袖子跳起來大耳刮子抽他。

  很可惜,他是。

  所以華秘書只能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少你少說兩句吧!挨打的滋味兒這麽好受嗎」又拼命加重自己雙臂的力道,「周總您冷靜一點!」

  周總不能冷靜,周總現在就要清理門戶,當成沒生過眼前這個玩意。

  周總暴怒地甩開了身後的華秘書:「老華你給我讓開,別攔著我!」

  他衝到周海樓面前,哐哐三脚直接把人就地踹倒,然後左右看看,摘下了辦公室一張長幾上裝飾的高爾夫球杆。

  「你這個……孽子……」

  周靖被氣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連語言能力都高度喪失,眼球直往外凸。一時半會兒之間,他除了反復念叨孽子和小畜生之外,竟然再說不出什麽創新性的詞。

  高爾夫球杆啪啪抽在周海樓身上,聽起來簡直像是在打一塊死肉。

  周靖這回是確實給氣到失去理智,當真是下了狠手。

  要不是周海樓一直身體比較健康,骨胳强壯,肌肉也充沛,比較抗打,現在只怕命都沒了半條。

  ——要是換個雲飛鏡這種身材的人在這兒,生生挺過這幾下高爾夫球杆的揍,怕是骨頭都要裂了。

  華秘書晚了一步才撲過來攥住周靖的高爾夫球杆,臉上挂著滿滿的冷汗。

  他真怕周靖一個上頭,當場清理門戶,把周海樓打死在辦公室裡。

  他還怕周海樓挨了幾下,頭腦發熱爬起來,伸手就把他爹給揍了。

  以前他從來沒有産生過這樣的懷疑,也從來不覺得周海樓會這麽叛逆。

  但今天之後不是了。

  ——畢竟腦子不好的人乾出什麽都不意外。

  父子相爭,華秘書拉架。他左手擋著一個,右手護著一個,那場面簡直像是一幅名畫,畫上的人同時左右兩邊拉開兩頭公羊。

  此時的情况如果被外人看見了,可能甚至會覺得有點搞笑,然而華秘書真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有了華秘書做緩衝,周海樓終於能喘口氣。

  他躺在地上歇了兩秒,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

  從小到大被養得太精貴,人人都捧著,不需要看別人臉色的壞處,就在此刻體現了出來。

  比如說,直到現在,周海樓都以爲,周靖氣成這個樣子是出於被揭穿心事的惱羞成怒。

  他站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鼻血,原本英俊的臉頰高高腫起一塊,一隻眼睛眯縫著,看起來滑稽又猙獰。

  周海樓撩開領口,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青紫,再抬頭就惡狠狠地啐出嘴裡的一口血沫。

  ——從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結果,就是周海樓長成了一個大.傻.逼,雖然臨時接受了一番親爹的毒打,但還是沒能給改過來。

  ——就是打少了。

  「行,您年紀一大把了,爲了個情兒要把兒子打死。我今天是見識了。」周海樓喘著粗氣說,「您捨不得小心肝受罪是吧,我今天還偏偏就告訴你了。」

  「雲飛鏡在學校也挨打,和您打我一模一樣的。」

  周海樓喘了口氣,快意地說:「有一回我正好路過,一群人把她懟角落裡教訓,您猜我怎麽著——我在旁邊找了根棒球棍遞過去,告訴他們,用!這!個!」

  最後三個字,像是生怕周靖心疼不死,周海樓特意加强了語氣。

  其實他這番話全都是胡編亂造。

  所謂的遇見雲飛鏡挨打,是嚴錚青經歷過的事,被他移花接木到自己身上。至於遞了個棒球棍上去雲雲,純粹就是他自己編的。

  他說這話只是抱著一股發狠的報復心理,想好好氣氣周靖,能把人氣冒烟最好。

  青少年大腦尚未發育完全,做事情的的邏輯和思路通常都比較直接清奇。

  饒是如此,周海樓的這一番操作也算是個中翹楚。

  華秘書是這間辦公室裡唯一保留著腦子的人,他當然聽出來周海樓是閉著眼說了一通瞎話。

  雖然他實在想不通周海樓編這番謊言的目的何在——難道就是因爲挨揍沒够嗎

  然而周靖已經完全失去判斷力了。

  他腦子裡來來回回隻震蕩著一個念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婉婉帶著女兒用命換回來的孩子,就長成了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他真是……

  想到這裡,周靖越發喘不過氣,他臉色漲紫,白眼一翻,喉嚨裡發出一陣可怖的咯咯聲,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幾步。

  周海樓正在氣頭上,一點沒看出自己父親的不對勁。

  華秘書倒是看出來了,他連忙撲過去,正好把沉沉倒地的周靖接個正著,做了他的人肉靠墊。

  「周總!周總!」

  周靖脖子一歪,生生被自己親生兒子給氣的昏死過去。

  這回可不是罩個紙袋,兩分鐘就能救過來的過呼吸了。

  華秘書連忙把周靖就地放平,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120。

  周海樓萬萬沒料到自己父親竟然真的被氣倒了,大驚失色靠了過去。

  他扎著胳膊,把手懸在周靖上空,不知道要不要掐人中。

  還是華秘書打完了急救電話,恨鐵不成鋼、氣不打一處來地把周海樓拉開。

  「大少你就別添亂了!」

  「他、他……」周海樓六神無主地跪坐在周靖旁邊,神色茫然慌亂到了極點,看起來簡直失魂落魄。

  「他怎麽氣成這樣」周海樓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語,「難道他真要把雲飛鏡娶過來做我小後媽」

  「……」

  華秘書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大少啊大少,你懂點事吧!」他痛心疾首地說,「你就一點沒感覺到嗎雲飛鏡是你妹妹啊!」

  「她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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