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完

　　湯圓和包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團子們為了哄小師弟康康， 舉著小肥爪發誓說就算先生有了另外的小孩兒， 他們依然最愛小師弟！

　　如果、如果小師弟失寵了的話， 他們是願意寵著小師弟的， 畢竟……先生是個花心大蘿蔔啊，團子一隻接一隻地進宮，他們早就看透先生了！

　　擔心先生有了新的妖豔團子失寵這件事團子們早就經歷過了，推己及人， 那時信誓旦旦拍著小師弟的肩膀說：「康康，別擔心啊， 就算、就算先生有了新的小寶寶，我們最喜歡的還是你！」

　　好幾隻團子都拍著胸脯說， 說得斬釘截鐵的，褚康信了。

　　然而等湯圓包子真正出來之後， 團子們看著兩隻長得一模一樣軟乎乎的小包子後，徹底忘了先前跟小師弟說過什麼。

　　褚康：「……」

　　他從此學會了一個道理， 師兄們都是大豬蹄子，說的話轉眼就能忘。

　　還說母后是花心大蘿蔔是大豬蹄子，實際上， 他們是一脈相承的大豬蹄子，不然能看見新的團子就立馬移情別戀？？？

　　湯圓包子已經快兩歲了，剛學會走路，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這對雙胞胎，湯圓是個女孩子， 活潑可愛，包子是個男孩子，天生的好脾氣，誰上來摸他一下都跟人樂呵呵傻笑。

　　小小的兩隻團子分不清這麼多師兄師姐誰是誰，逢人便奶聲奶氣喊師兄，有時候喊得急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就成了疊音，「師、師師、師師。」

　　嗓音奶裡奶氣，軟乎乎的惹人疼得很，每當這個時候，便有好幾隻團子回頭應聲，彼此看看，都覺得小小師弟師妹喊的是自己。

　　「我這麼高大威猛的師兄，湯湯和包包當然是喊我了！」虎團子拍著胸脯說。

　　「呸！你那叫胖！不叫高大威猛！褚高你該多念念書了！」

　　有團子不怕死懟了一句，懟完躲到柱子後面。

　　俊秀團子靦腆抿嘴，「聰明人總是喜歡聰明人的。」

　　矮團子已經朝著兩隻還扶著椅子左搖右晃走著路的小團團奔過去了，「肯定是喊我啊！湯湯包包最喜歡我了！」

　　頭上頂著小卷毛的團子卻早早站在兩小隻面前，扶著他們的小手走，冷著臉動作卻耐心。

　　兩隻小團團一口一個師師，小肥臉笑得甜甜。

　　其他團子：「……」

　　酸氣衝天，盛多這個妖豔的心機團子！！！

　　麗麗和珠珠兩隻女團子，比在場團子們還喜愛兩個軟軟乎乎的小師弟小師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冒紅星。

　　小師弟小師妹長得一模一樣，笑起來甜滋滋的，還有兩個小酒窩，能甜到人心坎兒裡。

　　外面太陽有點大，熱乎乎的，兩隻小團團卻鬧著要去找兩個舅舅和哥哥。

　　哥哥褚康已經五歲了，每天都要跟著兩個舅舅學習。

　　親舅舅聶玨教四書五經教為君之道，表舅舅教武功教兵法，每天忙得像個小陀螺。

　　兩隻小團團除了母后和父皇，還有師兄們，最喜歡的就是哥哥和兩個長得好看的舅舅。

　　聽湯圓包子奶聲奶氣提起要去找哥哥和舅舅玩兒，寵小師弟小師妹的師兄團子們能不應？

　　屁顛顛應了，他們也想去找聶玨大人和唐邵將軍，刷個存在感，要是能拜個師什麼的就更好了！

　　書房內，青衣男子正彎下腰和五歲已經一本正經像個小大人似的團子講些什麼。

　　書房外的院子裡，白衣男子捧著書卷，偶有微風吹過，撩過他白色衣袍，像是隨時羽化飛升的仙人。

　　團子們進來時屏住了呼吸，捂著嘴小小聲驚呼，不敢打擾了唐將軍。

　　有團子流著口水兒說：「唐將軍可真好看！」

　　「褚遠有這麼好看的師父，真羡慕！」

　　「我也想拜唐將軍為師！」

　　矮團子抿著唇角偷樂，聶大人已經答應收他為徒了，他才不羡慕褚遠呢！

　　矮團子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學武功又苦又累，還不如多念點書，多從聰明師父那學點陰謀詭計，遇著討厭的人還能給人下套兒！

　　唐邵是何許人也，團子們聲音再低他也聽見了。

　　兩歲的兩隻小團團落後在師兄們身後，他們有到了這兒又不叫宮女太監抱了，屁顛屁顛跟在師兄們屁股後面，搖搖晃晃地跨過門檻，進了院子。

　　大點兒的團子們知道要放低聲音，不要吵著唐將軍，可雙胞胎兩隻小團團沒這個概念，一見著神仙似的好看得不像話的表舅舅，眼睛就是一亮。

　　兩小隻邁著雙小短腿，噠噠噠跑過去，剛學會走路的團子跑得左搖右晃的，團子們看得心驚膽戰，讓他們慢些。

　　小隻小團團充耳不聞，一邊奶聲奶氣喊：「舅、舅舅舅……」

　　唐邵抬起頭，湯圓跑得急了一不小心左腳拌右腳，晃了下啪嘰一聲摔地上了。

　　她也不哭，好看的舅舅就在前面她怎麼能哭這麼丟臉呢？

　　眼看哥哥跑在自己前面了，湯圓連忙爬起來，擦擦小爪子，繼續朝舅舅那邊跑。

　　唐邵低頭，兩隻團子一前一後衝過來，趴在他腿上。

　　小肥臉紅撲撲的，仰頭看他，「舅舅舅舅！」

　　清冷如仙的男子向來冷漠疏離，一雙眼睛仿佛什麼也放不進，兩隻軟乎乎的團子卻不怕他，跟爭寵的小奶喵似的，拼了勁兒撒嬌。

　　兩歲的團子說話還不利索，一個字兩個字往外蹦，說想舅舅了。

　　「舅舅今天也這麼好看！」

　　「舅舅舅，我想飛高高！」

　　團子們眼中不敢打擾不敢惹的唐將軍卻一把將兩隻團子抱了起來，一手一個，向上拋，玩飛高高。

　　儘管唐將軍仍然面無表情，可團子們看著小師弟小師妹玩得高興，不時驚呼歡笑的樣子，羡慕極了。

　　有武功高的舅舅就是好啊，能隨時玩飛高高，還是唐將軍這樣長得好看又厲害的！

　　團子們羡慕得不行，望著兩小隻被唐將軍拋著玩飛高高，玩累了，就賴在唐將軍懷裡不下來，奶聲奶氣撒嬌，「舅舅舅……找鍋、鍋。」

　　褚康老早就聽見院子裡的動靜了，面上還端著認真學習，實則心早飛外面去了。

　　書房門推進來，他表舅舅抱著他妹妹和弟弟進來，褚康眼睛一亮，正要說喊弟弟妹妹到自己這裡來。

　　卻見兩小只從表舅懷裡伸出兩隻小胖手，朝著他親舅聶玨喊：「舅舅舅……」

　　褚康：「……」

　　他眼睜睜看著他高潔如玉的親舅舅兼太傅大人走過去，抱起一隻團子，和他表舅人手一隻團子，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臨到門處太傅舅舅想起了什麼，回頭對他說：「殿下繼續默讀那篇策論，寫一篇感想，明日交予我。」

　　褚康：「……」

　　他哀怨極了，一顆心碎成瓣瓣兒，可不敢說，還惦記著自己太子的身份，不能像弟弟妹妹一樣，想要什麼就要什麼，父皇說，他得穩重些才行的。

　　五歲大的團子捧著書卷，淒涼目送兩大兩小出去，等他們出去了，門口還探出幾顆小腦袋，看著他，「康康，你好生寫著，要乖哦，不許偷懶~！」

　　團子們捂著嘴偷笑，康康師弟自從請了聶玨大人和唐將軍正是授課之後，開始變得不好玩了，沒小時候軟萌，總板著一張臉，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說完了一眾團子還衝著褚康做了鬼臉，然後一哄而散。

　　褚康：「……」

　　都說太子是天底下第二好的職業，可他怎麼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呢？！

　　京城的七月天已進了盛夏，熱得人冒汗，街邊小攤販喲呵著賣貨，來往的百姓絡繹不絕。

　　哪怕大夏天的討生活的百姓們也沒敢嬌氣，能多賣些貨就多賣些，已近中午，街道兩旁的食棧、混沌攤子、煎餅攤子、酒樓四處飄來了陣陣芳香。

　　這時，不遠處駛來了好幾輛馬車，在邊上的酒樓停下。

　　馬車又大又貴氣，瞧著那窗簾用料都是百姓們一生都穿不著的華麗錦緞，一瞧便知裡頭是有貴人出街，百姓們好奇看過去，

　　只見車門簾拉開，一隻兩隻三隻五隻……團子一個接著一個跳下來。

　　足足三輛馬車裝著好些個團子，粗粗一看起碼得有一二十個？

　　那些馬車倒也大，一輛馬車能載十來個小娃娃。

　　最後一輛馬車樸素低調些，窗簾門簾用的是素淡的藍色，看不出什麼料子，只見從馬車上下來兩名年輕男子，一青一白，溫潤如玉，清冷如仙，百姓們眼睛一亮，京城第一公子聶玨大人，唐邵將軍！

　　街道上趕集的甭管是大媳婦還是小姑娘都忍不住紅了臉。

　　聶玨大人和唐邵將軍，那就是全大宣不分年齡段女子們的夢！

　　偏偏這倆人年紀到了，竟也一個都沒娶親生子，這給了懷春少女們無數幻想，幻想著要是有一天能跟聶玨大人或者唐邵將軍來個浪漫的邂逅……

　　「收收你的口水，想太多！」

　　「聶玨大人！！！」

　　「唐邵將軍！！！」

　　「看我看我，聶大人看我了！」

　　「啊啊啊，唐將軍也看過來了。」

　　男子倒好，沒啥感覺，就覺得貴人到這小小的鬧市上，往日見慣了的小街道竟也變得貴氣了。

　　可女子們就很激動了，身上帶著的香囊錦帕朝前扔，要是無意間讓兩人看上一眼都覺得無比榮幸。

　　誰知，此時馬車上又下來兩人，一男一女，出色極了，絲毫不比聶大人和唐將軍差，那名黑袍男子身上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瞧著就讓人不太敢惹。

　　左邊的女子一身淡紫，手上抱著一隻藍團子，黑袍男子肩膀上掛著一隻粉白團子，兩隻團子生得一模一樣，粉雕玉琢的，五官精緻軟糯。

　　被養得胖嘟嘟的，看著還和男子有幾分相似。

　　最後從馬車裡又鑽出一名五歲左右的團子，眉眼間和女子有幾分相似，一張小臉繃著表情倒是與男子如出一轍。

　　後來下來的兩大三小，一瞧就便知是一家人。

　　團子們下了馬車蹲在酒樓門口，等急了，著急揮手。

　　「快來啊，先生，先生，你好慢！」

　　「舅舅舅，表舅舅舅，快點！」團子們覺得好玩，學著湯湯包包的叫法。

　　「湯湯包包康康，這麼大了還要先生和皇叔抱，羞羞臉！」

　　一青一白兩名男子走過去，團子們頓時捂住嘴不敢說話了。

　　聶瓏和褚稷相視一眼，聶瓏笑了，褚稷也笑，可轉頭陰惻惻看了幾眼團子們，「閉嘴。」

　　團子們：「……」

　　今天的皇叔還是一樣壞！！！

　　【黑歷史記】

　　一大早窗邊便傳來喜鵲鳴叫，王三衛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起來。

　　剛洗漱完，又想起今日休沐，便轉頭又回去睡。

　　小廝愁眉苦臉敲了好幾次門，他家公子都不回應。

　　他實在耐不住了，半個時辰後，又來敲門，喊道：「公子公子，你再不起來，咱府上就要被人砸了！」

　　王三衛從床上蹦起，「砸？誰敢砸我堂堂御史府？不要命了？！」

　　「回頭本公子去朝上參他一本！」他哼哼道，轉頭又要回去睡。

　　小廝抽了抽嘴角，「今兒平安侯來找過您兩次，大鴻臚寺卿大人來找過您三次，鄭統領也來了一次，聶大人派了書童過來問您什麼時候出關？」

　　「丞相大人也派人過來問候，問您病好些了沒？」

　　「就連、就連盛大人和褚將軍那倆煞星也來過……」

　　他苦著臉，「咱府上的門檻都快被這些貴人們踩爛了，大門栓得緊緊的，就怕幾個大人拿刀看上門來。」

　　「您就、您就準備一直窩府裡不出去？」

　　「小的現在都不敢出府買東西了……」

　　王三衛：「……」

　　他皺著眉頭，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本泛黃的書冊。

　　翻開看，裡頭白紙黑字記著啟元幾年幾月，誰誰如何了，幹了什麼事兒，說了什麼話。

　　記得清清楚楚。

　　他咬了咬牙，決定不交出去，這可是他當御史前的第一份手記，怎麼能交給那群牲口？

　　分分鐘就給他撕碎了。

　　王三衛重新藏起手記，吩咐小廝去庫房找找看有什麼值錢的禮物，拿去送給那些人，好讓他們消消氣兒。

　　小廝瞅他：「公子您忘了，咱們御史府窮得叮噹響，連白米飯都要數著粒煮，您說咱府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王三衛：「……」

　　他愁啊，交也不成，不交就得將那些個混蛋們得罪得死死的、

　　他可不像他爹一樣古板，覺得問心無愧光靠一口正氣活著就沒問題，要是那群混蛋聯合起來，給他小鞋穿，他這御史當得還有啥意思？！

　　「嘖嘖，不就是小時候幹過的蠢事嗎，一個個跟見不得人似的，忒幼稚！」

　　事情還是得從三日前說起。

　　彼時幾人約好了在酒樓裡吃酒，王三衛家裡窮得叮噹響，有機會蹭飯自然不會錯過。

　　可這小酒一喝酒誤事了！

　　彼時氣氛正好，一群七八個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沒什麼顧忌，什麼話都說兒。

　　他興致一來，幹完一杯酒，大著舌頭拍桌子，「不是我王三衛吹牛，在座的各位我手上都捏著把柄呢，你們以後只管一天請一頓飯吃就行，我保證不說出去！」

　　當時幾人只當他喝大了，可王三衛日日偷摸著看小時候記過的手記，每回看著他們在外面威風八面，私底下卻有這麼幼稚搞笑的童年，便忍不住偷樂。

　　坦白說，那份手記就是王三衛的快樂源泉，每天看一遍心情就美滋滋的。

　　這每天都摸出來看的結果就是他對那份手記倒背如流，哪怕一個標點符號都記得清清楚楚。

　　醉酒後的人全憑潛意識說話，見他們沒當一回事兒，便不服氣了，大著舌頭念出幾年幾月幾日某某人乾了什麼事兒，又說了什麼話兒。

　　「啟元八年運動會，褚玉外號小矮子，他生得矮，卻自不量力報名了跑步比賽，當時我們料想他第一場就該輸了，誰知……人矮有不同尋常之處，褚玉竟一個翻滾……」

　　一名唇紅齒白瞧著像十幾歲少年郎實則已經二十好幾的青年男子，飛速掠了過去，將他大嘴巴捂得緊緊的，耳根通紅，吼道：「不許說，不許說！」

　　「啟元年七年……」

　　「呸，好你個王三衛，你竟然……」

　　在場眾人突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一個細節，小時候在宮裡念書的時候，王三衛這廝總是不說話，他低調得很，以至於眾人時常會將他忽略。

　　他總是捧著一本冊子跟在他們身後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當時還小的他們沒人在意。

　　現在想想，他娘的，王三衛好心機啊！！！

　　王三衛那日被眾人狠狠揍了一頓，鼻青臉腫回家，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傷得不輕。

　　齜牙咧嘴罵著這群牲畜。

　　可酒醒過來，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叫你大嘴，叫你大嘴，說禿嚕了吧！

　　他一連請了好幾天病假，說腰疼腿疼上不了朝，不敢出門去，就怕被人套麻袋。

　　天不隨人願，躲了好幾日，混蛋們終於找上門了，他們……翻牆進來的。

　　王三衛驚恐地抓住身上的被子，看著眾人走近，喊著讓小廝帶家丁來保護本公子。

　　小廝聳了聳肩，應聲說好，可回過身卻捂住嘴偷笑，公子，您自求多福叭！

　　褚玉快被這廝氣死了，那日這廝大著舌頭在酒樓念出的那些話叫好些人聽見了，轉眼就傳遍了京城。

　　現在只要一出門，人們看他的眼光就奇奇怪怪的，虛榮又愛面子的鴻臚寺寺卿大人自然不樂意，非得找這個混蛋討個說法！

　　丞相大人向來溫柔如水，為外人稱讚的好性子，他溫溫和和看著王三衛，「身體好些了？」

　　王三衛打了個冷顫，不知怎麼看著褚文煊那雙眼睛，想到了一句話，「沒好再揍兩下，好了也揍兩下，多躺幾天。」

　　褚高這個暴脾氣，拿著拳頭晃了晃，「交不交出來？」

　　麗麗珠珠這對雙胞胎，麗麗膽子小，紅著臉，「交、交出來。」

　　珠珠抿著嘴跟妹妹同款的羞澀靦腆，可她一走近，王三衛就往後退，貼著牆，「你、你別過來。」

　　「女、女壯士，在下把錢都給你，你別過來！」

　　珠珠：「……」

　　屋子裡安靜了會兒，王三衛以為這群混蛋們看他嚇成這樣，心軟要放過了他了，誰知抬頭一看。

　　盛多一雙綠眸幽幽斜睨他，語氣淡淡：「交出來？」

　　其他人應聲上前一步。

　　王三衛躲在床上，抓著被子神情驚恐，活似被壞人強上的黃花閨女，連連搖頭，「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眾人：「……」

　　根據野史記載，王三衛這個大宣朝的有名御史並不是以其業務能力出名的，而是不知怎麼的，這廝總被大宣朝好幾個大佬針對，活得艱辛極了。

　　野史還記載，王御史總是隔三差五就鼻青臉腫的，記載的筆者懷疑就是大宣朝那幾個大佬幹的。

　　但傳聞中，王三衛是那本後世傳說中「大佬黑歷史」作者，因此才被常常被大佬們集體穿小鞋。

　　「所以說，說了這麼多，那本王三衛手記到底寫了些什麼？」

　　「聽說盛多大人小時候又倔又凶，誰都話都不聽，就聽他們先生皇后娘娘的，唔……像個小癡漢。」

　　「大宣有名的外交官褚玉大人別看他一張嘴能把活人說死，死人說活，可根據手記記載，這廝就是個愛走捷徑的傢伙，還專門愛到處抱人大腿，像個小哈巴狗！」

　　「褚高褚高呢？」

　　「褚高大大從小就愛當大哥，放咱們這裡，估計是個校霸？」

　　「還有……還有……」

　　「別說了。」那人一臉便秘色，蓋上了書，說：「這本王三衛手記，大佬們的黑歷史是真的還是假的？」

　　「照著這上頭所說，大佬們小時候的畫風按現在的話來說，那跟小舔狗沒兩樣……」

　　「……」

　　幾個圍在一起討論的同學都沉默了，想起自己粉的威風八面的巨巨們，小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有些不忍直視了……

　　「啊，我決定專粉皇后娘娘一人絕不會錯！」

　　「對，反正娘娘大人才是大佬，大佬們要舔也是舔娘娘，這麼一想想，還賊帶感呢！」

　　只有拿著那本書的人流下了滄桑的淚水，大佬誤我！

　　說好的日天日地冷酷無情呢？大佬們也有這麼可（智）愛（障）的小時候！

　　旁邊一女孩兒捧著臉蛋幻想，想到大佬們小時候，一群三五歲的團子們追在先生身後，屁顛屁顛的，每天都想著給先生表白，爭寵的樣子，她尖叫出聲，「嗷嗷嗷，太可愛了！」

　　大佬夢破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