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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嬌妻帶球跑》第114章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林清朔心中越是急迫, 面上就越是不顯, 整個人通體透著生人勿近的凶煞寒氣, 他離開沈煙容身邊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停靠馬車之所,既然他們沒有直接下殺手, 而是選擇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說明是有所圖謀的。

  而整個河岸都已經被重兵把守, 是絕無躲藏之地的,所以他們帶走了安安一定是往此處來, 可惜的是林清朔還是知道消息的時候晚了一步, 等到了馬車停滯處幾番搜索都沒有可疑之處,就在毫無頭緒之時,趙秉辰身邊的侍從急匆匆的跪在了他的跟前, 「林大人,不好了, 四皇子失蹤了。」

  林清朔的目光微寒, 「說清楚, 怎麼回事。」

  「回大人的話, 四皇子說見皇后娘娘心切, 不等我等跟上就先一步快馬出營, 方才我們拜見了皇后娘娘才知曉,四皇子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方才屬下們四處查找, 就發現了四皇子留下的暗號, 這是前幾日吳將軍才教過的行軍之中相互辨認的暗號, 但我等都不識其中的含義,就怕四皇子是在危機之下留下的。」

  林清朔跟著他們到了趙秉辰留下記號的地方,他雖然沒有入過軍營上過戰場,卻從小熟讀兵書,對此也有所通曉,幾乎是一眼就能肯定,趙秉辰留下的暗號一定與安安失蹤有關,「回城!」

  *

  沈煙容得知趙驛凱已經回城,直接就帶著霞兒找到了自家的馬車,正巧看到林清朔整頓好官兵帶著人俐落的離開,她不知道林清朔發現了什麼,但如果真的是趙驛凱綁走的安安,這件事就只能由她來解決。

  車夫原本在馬車上打盹,先後被幾批官兵叫醒,這會被吵醒還有些不耐,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家夫人,趕緊恭敬的掀開了車簾布,「夫人,咱們這就回府嗎?」

  「不,我們去太子府。」

  趙驛凱見了沈煙容之後就心情不佳的回到了觀景台,結果他一回去張詩語就捂著肚子開始喊疼,若是放在別處他連看都不想看這個女人一眼,曾經的柔情和溫婉,如今想來全是欺騙與玩弄。

  這讓從未嘗試過被人蒙蔽的趙驛凱,出離的憤怒和噁心,但今時今日大庭廣眾之下,他卻不能真的不管她,「太子爺,這樣的好日子不能因為臣妾就耽誤了,要不然臣妾先由下人陪著回府。」

  趙驛凱幾乎是她話音一落,就想同意,但沒一會他就發覺張詩語是在裝的,趙驛凱心裡就察覺不對勁了,張詩語此人愛慕虛榮膽小怕事,平日裡最是黏他,有這樣好的機會待在他身邊,怎麼可能裝病回府呢?一定是回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著她。

  「這怎麼能行,孤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回府,你且等等,孤與父皇辭行,這便送你回去,等到太醫看過無事孤才能放心。」果然,他就注意到張詩語的神色變了,慌張的四下去看,然後他就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她在看他身後的人。

  之後不管張詩語說什麼,趙驛凱都是一副情深不改的樣子,陪著擔驚受怕的張詩語回了太子府,他一直在等,等張詩語或是身後的這個人來坦白,他不喜歡被人欺騙但是更加討厭的是被背叛,可他等了許久,一直沒有等到有人在他面前袒露一句,反倒是等到了沈煙容。

  沈煙容下了馬車絲毫都沒有避諱,生怕是有人不知道她到了太子府一般,張揚跋扈直接在門口就朗聲道:「去通稟你們家太子,就說是邵陽郡主找他!」語氣生硬不帶一絲的情感,眼眶還帶著些許的紅,目光卻是堅毅威嚴。

  當時屋內的趙驛凱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張詩語,眼前這個女人因為懷胎不穩,面容憔悴目光虛浮,已經沒了以往的半點風姿,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以前就算是他對張詩語沒了極致的喜歡,也尊重她愛護她,體諒她懷著身孕辛苦,從來都是對她百依百順,即便是張天城頻頻伸手干預他的政事,他也包容體貼。

  可如今看來這些不過是偽裝好的騙局,身邊這個看著乖巧賢慧的女人實際上比他還善於偽裝,越是看就越是覺得醜惡,以及他自己的愚蠢。

  太醫來了又走了,反復的說也不過就是那幾句,太子妃身子虛弱要多多修養,自太醫走後張詩語就一直靠在榻上雙手不安的無處可放,多次看著趙驛凱想張嘴,最後又垂著頭像是在等著什麼。

  這時趙驛凱也發覺不對了,張詩語和苟詭太安靜了,他們既然私下有所聯繫那一定是背著他在密謀什麼,眉頭微蹙,突然明白過來他們這是在拖時間!

  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了,準備開口直接發問,外頭侍從就匆匆的跑了進來,「爺,邵陽郡主來了,說是找您有事,這會就在府門外,您看是見還是不見?」

  聽到沈煙容的名字,趙驛凱的雙眼一亮,剛才的不耐瞬間消散,「你們可有怠慢郡主?趕緊去將郡主好生的請到花廳,不,孤親自去迎,至於太子妃,方才太醫的話也聽見了,還是在屋中好好養病的好。」

  說完就直接起身離去,苟詭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屋內頹然的張詩語,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張詩語咬著下唇不敢說話,渾身都在發顫,剛剛趙驛凱在的時候她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掐住了喉嚨,根本喘不過氣來,她身為太子妃的臉面已經全都沒了,他現在甚至連最基本和善都不願意偽裝了,她唯一能慶倖的是,之前在眾人面前的時候他給她留了最後一絲體面,沒有當眾的羞辱她。

  一想到他要去見沈煙容時的欣喜,她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恨沈煙容,若不是沈煙容,趙驛凱也不會對她如此,她就該死!

  沈煙容端坐在花廳,既不喝茶水也不說話,抿著唇神色淡然正午的陽光從窗外投下,她的面容近乎透明,趙驛凱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在憤怒的邊緣,那種憤怒中透著絕望的凜冽,讓他的心為之一顫,是誰讓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邵陽,你來了。」調整好呼吸和衣襟,摒退了下人只留下苟詭。

  趙驛凱的眼神還有些微閃,他有多久沒有這般的不自信了,即便是面對父皇面對朝臣,他都是自信穩妥,這樣的小心像是上輩子經歷過的事情了一般,忍不住的有些自嘲,或許他在沈煙容的面前一直就是如此,她便是最特殊的存在。

  沈煙容看到他進來也不說話,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緩慢又堅定的走到了他的跟前,目光看著他的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她在哪裡?」

  趙驛凱的腳步微頓,「邵陽你在說什麼?誰?你想問誰在哪裡?」

  「趙驛凱!你別再裝了,你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裝的必要嗎?你恨我你覺得我沈煙容這樣的人不配喜歡你,你覺得我的喜歡是對你的侮辱,所以你讓我沈家成為你與趙驛濯皇權鬥爭的犧牲品,你讓我險些家破人亡,你甚至利用我曾經的喜歡,讓我毀了清白之軀,好在我拼死逃出遇上了林清朔,不然我早就死了一萬遍。不,我已經死了,如今站在這裡的人早就不知當初那個任你欺騙的傻子!你再這般假惺惺的想要演給誰看?我看到你這幅樣子就覺得噁心!」

  這是兩人相見之後,沈煙容對他說的最多的一次話,卻也是讓趙驛凱從雲端跌落寒潭,她的苦楚她的絕望將他包圍,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尖一下一下的刻在他的心上,他不想再往下聽,越聽就越覺得自己愚蠢,他怎麼會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手指微微的發顫,語氣中自己都無法察覺得哀求,「別說了,邵陽,是我的錯,我當初真的不知道你是她,邵陽,讓我補救,我們重新來過,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你說,邵陽,只要你肯原諒我曾經的錯,你想要太子妃的位置我給你,我現在就去休了張詩語,你不想看到她我立刻便能提刀殺了她,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別這樣和我說話,我心疼。」

  沈煙容露出一絲譏諷的笑,「補救?原諒?帶走我的女兒,這就是你的補救?我不要什麼太子妃的位置,我也不要她的性命,我只要我的安安平安無事!若是你真的想要補償,我只想要你去死。」

  趙驛凱的腳步一個踉蹌,眼中滿是受傷,但也聽到了話中的重點,「安安?我怎麼會帶走她,怎麼會傷害她,她是你的女兒,看著她我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你,我是決計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的……」

  話音一落,趙驛凱突然腦中閃過了什麼,站穩了身體眼中的陰鬱微露,猛地回頭去看身後的苟詭,「苟詭,你竟然背著我做這樣的事情,人呢,你與張詩語密謀把人帶到哪裡去了!」

  苟詭俐落的跪下,「爺不必問了,奴才這麼做都是為了爺好,如今就算趕過去也已經來不及了,奴才已經下令將那孩子了結,爺,您若是真的喜歡郡主,就不該留下這個孩子,您最近優柔寡斷舉棋不定都是因為郡主,奴才替您做出了決定,您只要此刻將郡主留下,以後的事情都會順利的。」

  趙驛凱用力的一腳揣在他的心口,直接拔了腰際的短劍對著苟詭的脖頸,「蠢貨!是誰給你的狗膽!你不過就是我撿來的一條狗,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做決定!說,你把孩子藏到哪裡去了。」

  苟詭被踢倒在地,嘴角鮮血馬上就溢了出來,卻還是固執的跪在地上,「爺!奴才的命都是您的,奴才是不願意看到您為了一個女人而消沉,而忘了您的志向,若是奴才的死能讓爺醒悟,奴才死也甘願。」

  沈煙容卻是發了瘋一般,要撲上去對著苟詭動手,「你說什麼,我的安安今年還不滿四歲,她與這些事情有什麼關係!」

  被趙驛凱生生的給攔住,「邵陽你冷靜一點,我現在就派人去找,一定能救下安安,我絕對不會讓安安有事的,這次是因我而起,是我一時不查,你別傷害到你自己……」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

  眼睛微微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沈煙容,然後低頭看到了胸前插著的一根髮簪,鮮紅的血液已經順著髮簪往外滲,「邵陽,你竟如此狠心,真的想要我死才如願嗎?」

  沈煙容咬牙切齒,「趙驛凱你錯了,你便是死也償還不了我女兒的命!今日我沈煙容在此若我女兒傷了一根汗毛,我便是永生永世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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