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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嫁給了殘疾暴君》第37章
第37章 三十七條龍

  宗叔都這樣說了, 牧彎彎也沒有再拒絕,她現在也很需要靈石。

  家裡已經沒有給龍先生保命的人參了, 她實在是非常擔心。

  而且,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龍先生到底是受了什麼傷, 今天聽宗叔說芸兒嬸是中了詛咒,結合原書中龍先生單挑七族首領的行為,還有他面上那邪異的黑紅色紋路, 說不定他也是中了詛咒。

  牧彎彎皺著眉, 芸兒嬸只是中了四階最多五階的詛咒, 就成了現在這個淒慘的模樣, 龍先生承受的痛苦, 說不定比她想的還要大。

  而且,快到冬天了,她需要錢多買些暖石, 還有棉衣也要安排上,她現在賺錢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並不具備任何抗壓的能力。

  她最擔心的倒不是窮苦, 倒也不擔心孤單,畢竟她習慣了一個人,現在有龍也有啾了,她只是擔心會有人來找茬。

  原書裡敖欽和白水瑤搞上後時不時會來羞辱一下龍先生, 現在他沒來, 也許只是因為剛接管龍先生的勢力, 沒有時間, 等他空下來,她和龍先生也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到時候,一些保命的東西必須先備好。

  牧彎彎想的有點多,沉默了片刻,宗叔先說話了,「丫頭,我下個月恐怕要過兩天才在,你下次要不晚點再來找我?」

  牧彎彎有點驚訝,「宗叔你要去哪兒?」

  宗叔目光複雜,眼裡閃過希望,「下月三號在龍族集市有一個拍賣會,聽說可能會晉江草,我想去碰碰運氣。」

  「晉江草?」牧彎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問了一句。

  「嗯。」宗叔點點頭,「是一種可以驅散魔氣和詛咒的靈草,非常罕見,價格也很高。如果我幸運能買到一株,說不定芸兒就有救了。」

  「就算沒有晉江草,聽說也還有一批丹藥出售,運氣好說不定能買到凝雪丹,對獸人和妖族都很好。」宗叔說著歎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品階和價格,希望到時候別賣的太貴。」

  他一說對獸人和妖族都很好的凝雪丹,牧彎彎心中一動——

  龍族雖然很強大,獨立出來佔領了大陸最大的一片領地,但嚴格來說應該也可以說是妖族?

  對妖族很好的凝雪丹,說不定對龍先生也很有用。如果她能弄到凝雪丹,是不是他就能少受一些折磨?最起碼如果下次他再吐血,還能拿出來保命。

  這麼想著,牧彎彎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還是開了口,「宗叔,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宗叔挑了挑眉,「你說。」

  牧彎彎斟酌著語句,「宗叔,如果你這次能買到多的晉江草或者是凝雪丹,能不能給我也留一點,雖然我現在沒有錢,但是我一定會還你的。」

  她說完面皮就有點紅,她這種行為其實可以說是非常過分了,人家宗叔對她這麼好,也沒欠她什麼,家裡又都是有病人的,誰都不容易,憑什麼要幫她?

  宗叔先是愣了下,接著沉思了片刻,沒有直接拒絕她,「這要看這次拍賣的是晉江草的種子還是成熟的靈草了,如果是種子,我恐怕到時候還要拜託你幫忙培育。」

  牧彎彎愣了下,「晉江草沒有品階嗎?」

  宗叔道,「沒有,但是培育非常難,種子和成品的價格也是天差地別。」

  牧彎彎點了點頭,「我可以試試。」

  她的靈力應該是比較特殊的,或許能夠成功培育。

  宗叔點點頭,又和她說了一些拍賣會的事情,兩人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牧彎彎又把幾塊下品靈石換成了金幣和銀幣。

  在和宗叔再三保證了自己下次一定會帶著足夠的靈果來之後,她才揣著靈石和種子離開了。

  走的時候,牧彎彎回頭看了一眼沉默的坐在店鋪前的宗叔——

  獸人已經不年輕了,眼角都是皺紋,寬大的手掌粗糙,指甲有點裂了。他一手撐著下巴,獸紋忽隱忽現,棕色的眼裡藏著一些什麼,只是觸及她目光的時候便立刻收回了愁苦,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笑容,牧彎彎甚至看出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她突然覺得心裡有點酸,轉過頭不再去看宗叔的表情,緊了緊捏在手裡的錢幣。

  青梅話餘生,危難時刻不離不棄,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牧彎彎承認自己是有點羡慕了,想到家裡的植物龍,更是心情複雜,她一開始只是想著照顧他,等他醒了就離開,現在卻好像有點兒變味了。

  牧彎彎不再去想這個問題,開始按照家裡的需求挨個採買東西,她覺得自己應該多把一些感情放在瘦啾身上,以後龍先生若是真的很嫌棄她,她也可以和萌萌相依為命。

  這次主要是補充靈米和暖石,牧彎彎採買完之後還很早。

  她看著時間便想把前兩天做的荷包給賣了,看能不能賺到幾個錢,尋了上次買碎步和針線的鋪子,兩個荷包賣了二十銅幣。

  雖然價格不高,但她還是挺滿意的,用這些銅幣換了一些新的布料和針線,裝在背簍裡充樣子,便準備再買一些小雞崽養在院子裡。

  牧彎彎想著便朝上次買雞蛋的地方走,但她路過一處暗巷時,耳邊傳來了孩童嬉笑的聲音——

  「又來賣菜?不要以為是精靈不用交入門費就每天都來。」

  「不會有人買你的菜的!阿爸說你們一家都是被詛咒的壞精靈。」

  牧彎彎皺了皺眉,抬眼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小身影,是藍兒。

  此刻她正被一群漂亮的精靈和獸人幼崽圍在中間,死死抱著自己的大背簍,面上那塊胎記顏色並沒有變淺,一雙藍眼睛亮的可怕。

  為首的那個小精靈她也見過,是之前胭脂鋪的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她可愛的面上卻滿是嫌棄,「你下次不要在我們家店鋪後面擺攤了,客人都跑了!要不是因為你阿媽救過我阿媽,我們才不想把房子租給你們!」

  她每說一句,藍兒的眼睛就暗淡一分,牧彎彎心頭一下子窩起了火,「你們在幹什麼?」

  她走進了小巷,那些孩子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那個小女孩嘟著嘴,小聲嘟囔了一句,「多管閒事。」

  牧彎彎眉頭一挑,已經做好了和熊孩子大戰三百回合的準備,那小姑娘卻朝她做了個很淑女的鬼臉,跑開了。

  牧彎彎:「..........」

  其他的孩子見她跑了,便也都散了,巷子裡很快就只剩下了牧彎彎和藍兒。

  「前輩?」藍兒抱著背簍,有點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

  牧彎彎點了點頭,想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但走上前才發現她的腳踝上都是傷口,結滿了血痂,像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劃破了。

  「他們欺負你,你怎麼不反抗?」牧彎彎一看就克制不住怒氣了。

  藍兒咬了咬唇,搖搖頭,沒說話。

  牧彎彎愣了一下,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哥呢?」

  她心裡有點埋怨楓,如果他在的話,這些熊孩子也不可能會這麼過分。

  誰知她剛話音剛落,藍兒就哭了起來,「哥哥生病了。」

  牧彎彎看了眼她背簍裡破破爛爛的蔬菜,歎了口氣,「起來再說吧。」

  藍兒低垂著頭,站了起來,「謝謝前輩。」

  牧彎彎想了想,問,「你們已經沒有錢了嗎?」

  藍兒眼底閃過一抹掙扎,「上次前輩您給了我們一塊靈石,交了租,我和哥哥靠著賣菜也能生活,但是哥哥突然生病了.........」

  牧彎彎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了幾個銀幣,「我買了你的菜,以後就只能看你們自己了。」

  上次她已經用靈石換了他們帶路的恩情,這次是出於同情,幾個銀幣雖然不多,但節省一些也能維持一段時間,是她能幫忙的極限了。

  藍兒哭的厲害,接過她給的錢幣,牧彎彎看見她手臂上也都是傷口,和腳踝上的傷口十分類似。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藍兒有點語無倫次,睜著滿是淚水的藍眼睛,懇求的說,「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牧彎彎倒是沒多想,彎下腰,把這個可憐的不被祝福的小姑娘抱了起來。

  別看她瘦小的很,抱起來竟然會覺得有點兒頭暈。

  但暈眩的感覺就只有一瞬,牧彎彎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懷裡的小孩抓的很緊,聲音軟了下來,「好了,沒事了。」

  藍兒慢慢鬆開了抓著她的衣角,心裡滿是愧疚和掙扎。

  「沒事了。」牧彎彎把人放了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我把菜拿走了,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藍兒擦乾了眼淚,咬著唇搖了搖頭。

  牧彎彎輕輕笑了笑,把有點爛的蔬菜倒進了自己的背簍,「那我走了。」

  藍兒點了點頭,抱著背簍,目送她離開。

  等到牧彎彎走遠,她才慢慢站了起來,腳踝上的傷口因為她的動作滲了血。

  藍兒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背著背簍,死死的攥著那幾枚銀幣,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著疼走回家的,只是在打開院門看見被打暈綁在一邊的哥哥,和那個悠哉的泡著茶喝的金龍侍衛的時候,一下子赤紅了眼,「我已經給她下了致幻草了,你把我哥哥放了。」

  「哦。」金強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捏著藍兒的肩膀,力道大的她痛呼出聲。

  「叫什麼,我確認一下。」金強十分不滿,狠狠瞪了藍兒一眼,確定之前裝在她身上的致幻草已經被使用了之後才不耐煩的把人扔到了楓身邊。

  藍兒後背撞倒地上,擦破了一大片皮,強忍著沒喊痛。

  「什麼時候能入夢?」金強問了句。

  藍兒忍著疼,「三天內一定會入夢一次。」

  「真是廢物。」金強踹了她一腳,看著他們兄妹的慘狀,嗤笑了一聲,「暫且留你們一條命。」

  他說完便召喚出自己的靈雲,走了。

  他金強只是金龍族一條非常普通的年輕龍,實力不過剛到三階,年紀也不過幾十歲,這次有幸搶到金炎前輩下發的命令,只要一個人族女子下三階致幻草,簡直是太簡單了。

  只是致幻草這個東西,還是精靈下起來效果會比較好,他又沒什麼多大的根基,欺負不了那些有實力的精靈,只能挑軟柿子捏,藍兒兄妹正合適。

  這次留他們一條命也是想著萬一下次還有什麼任務他們用起來順手。

  金強踩著雲,暗暗數著日子,準備等到三日後就去找金炎前輩,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辦事順利,得到金炎前輩的賞識從而一路走上龍生巔峰的爽龍人生了。

  ......

  那頭牧彎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下了套,出了城回龍府的時候還有點感慨,這個世界的殘酷是這樣赤.裸,甚至就連大陸上名氣最是溫和的精靈族都有這樣黑暗的一面,她有點兒不敢去想龍先生年幼時的生活了。

  紅葉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看了眼她身上被藍兒蹭髒的衣衫,又看了眼她背簍裡去集市前鮮嫩而現在破爛無比的蔬菜,自動腦補了一出夫人被欺負的大戲,識趣的沒說話。

  她這次回去的早,天也還好,沒下雨。

  牛車行駛的不慢,告別紅葉回到熟悉的小院子的時候,也才過去了半天。

  牧彎彎鎖好了院門,把背簍放在了院子裡,推開了房間的門——

  「啾!」

  她剛一進門,恢復了一些活力的萌萌就朝她發出啾啾攻擊,牧彎彎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圍巾,享受著小毛啾親熱的蹭蹭,只覺得上午半天的心塞和疲憊都減輕了許多。

  揉了把毛啾,牧彎彎喝了點水歇息了一下,才走到床邊,擔憂的看了眼龍先生面頰上的黑紅紋路。

  這些日子下來,根據她的觀察,龍先生的面頰上的黑紅紋路也不是會一直動的,通常紋路動的時候,都伴隨著龍先生爛尾巴、吐血、臉色蒼白等等症狀。

  她之前不知道龍先生還有被詛咒這種可能,只以為他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但今天見了宗叔,聽說了那種會吸取天賦的詛咒,她就對龍先生的傷勢有了新的認識。

  也許,龍先生是被詛咒了。

  眉頭輕輕皺著,牧彎彎伸手,一點點劃過龍先生面上的紋路,然後小心的捏了捏他不知道怎麼又出現了的毛耳朵,輕聲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

  她想要找一個人傾訴,萌萌雖然很可愛,但只是一隻啾,也沒有開靈智,牧彎彎還是更傾向於把龍先生當成傾訴物件。

  「宗叔說,我培育的靈果有減輕詛咒的功效,不知道你是不是中了詛咒,」牧彎彎說著,把口袋裡的靈石掏了出來,放在了他枕邊,「以後就給你改一下食譜,天天吃靈果吧。」

  感受到濃鬱的靈力波動剛剛轉醒就聽見這個噩耗的某龍:「.............」

  植物龍沒有發言權,雖然要吃難吃的果子,但聽見夫人是為了他考慮,龍先生心裡還是有點小雀躍的。他神識掃過枕邊的四枚中品靈石,心底有點酸。

  他知道的,他的夫人不是那種很強大的修士,也知道她每天過的有多辛苦。

  這次的這些靈石,恐怕是她好些時日的辛苦。

  但她卻沒給自己留一點,而是全部都給了他。

  龍先生抿著唇,有了這些靈石,加上夫人那些果子,他應當可以連接第四片原核碎片,到時候,應該可以動了,起碼,每天可以醒來半個多小時。

  只是,要不要在夫人面前醒來,他還沒有想好。

  她會在睡著的他面前放下防備,也不會害怕他,但他醒了,或許夫人對他,就不是這樣親昵的態度了。

  「龍先生.......」

  牧彎彎叫了一下他,就在龍先生以為夫人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清脆的鳴叫聲——

  「啾~」

  「啾啾~!」

  萌萌吃完了果子,睜著黑豆的眼睛,乖巧的趴在桌子上望著牧彎彎。

  「啊,對了,要給萌萌換藥了。」牧彎彎拍了拍腦袋,「差點忘了。」

  龍先生剛剛放出來準備看看彎彎的神識再聽到這句話後,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又是這隻啾!

  他是條記仇的龍,現在還記得這隻毛啾昨天是怎麼讓夫人一晚上都沒看自己一眼呢!

  龍先生委屈了,昨天她就沒看他,今天他醒了,也把毛茸茸露出來了,她怎麼還不摸他而去摸啾?

  果然還是因為他現在太醜了。

  龍先生心底陰暗了一瞬,甚至在這一刻想要將這隻啾直接吞了,但很快,這種念頭便被他壓了下去——

  他實在太自私了,把可以和她互動的毛啾吞了,然後呢?

  他是昏迷養傷,孤單慣了,難道也要讓她每日對著不能說話的靈植,和自己這條廢物龍過沒滋沒味的日子麼?

  她已經為他付出夠多了。

  龍先生努力說服自己,神識繞在牧彎彎身上,看她帶著笑意幫毛啾換藥,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看她微卷的睫毛,明亮的眼睛,心尖癢癢的,紅著臉無恥的繞著神識,一路從她耳側滑落到脖頸。

  鎖骨明顯,隱在衣衫裡。

  龍先生腦袋開始暈了,上次不小心瞥見的她的肩膀,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裡,讓龍窒息。

  只是,甜蜜的窒息還沒有多久,他便在牧彎彎的脖頸處發現了一片小小的不起眼的紋路。

  指尖猛地一顫,龍先生那些旖旎的心思全都消散了。

  致幻草。

  是誰給她下了致幻草?是那些想要看他痛苦的仇人麼?

  腦海裡劃過一個又一個名字,龍先生只覺得心底發寒——

  為什麼,他現在已經這樣了,那些龍還是不肯放過他?

  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讓他痛苦難堪?

  致幻草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只有一個作用,就是入夢,常常用於審訊,中了致幻草的人,周身會散發一種無形無味的氣息。一旦她周圍的人沒能抵抗住,就會在夢中暴露一些可能潛意識裡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看牧彎彎脖頸上的印記,她應該是被中了三階致幻草。

  只有能看見他魂燈的龍,才能判斷他現在的實力,恐怕給夫人下手的龍,知道他過的沒有那麼淒慘,便想著最好能讓夫人厭棄他,讓他痛苦。

  這對他們或許是個惡作劇吧,就像他幼時那樣。

  龍先生睫毛顫.抖,可他不得不承認,他害怕了。

  如果夫人在夢裡,見到了他那些黑暗的過去,會不會害怕他,會不會厭惡他?

  他不知道自己潛意識裡不願意回憶的事情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的手上,從來都不乾淨。想殺他的、背叛他的、欺辱過他的。

  大都死了。

  若是、若是他潛意識裡不願意回憶的,是嗜血的畫面。

  若是她真的厭了他,他又該怎麼辦?

  他知道的,她對自己只是同情。如果她知道了自己以前是條兇狠的龍,會不會就厭惡他了?如果她看見自己的原型,會不會覺得他噁心?

  龍先生知道那些龍的目的達到了,他們就是看不得有什麼人對他好,他們就是想看他痛苦,看他難堪,看他心焦。

  「龍先生,是不是很疼?」耳邊傳來她的聲音,龍先生一陣恍惚,待回過神來,手指已經抓緊了被單,額上全是冷汗。

  牧彎彎有點擔心,她剛給毛啾上了藥,一回頭,龍就一臉痛苦,耳朵焦躁的抖個不停,面上的黑紅紋路也開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她把最後一小塊人參切了片,喂進了他嘴裡,擔心的坐在床邊,低低說,「求你了,這次千萬別吐血,求你了。」

  她現在看見他蒼白的臉上那不停動來動去的黑紅紋路,都覺得膽戰心驚的,這龍要是再吐血,把靈石敗完了她就一點辦法都沒了。

  而且下次出門又晚。

  她無意的一句話,卻點燃了龍先生的希望。

  是了,如果他受傷吐血了,她會不會為了照顧他一直不睡?三階致幻草效果不強,只要撐過三天,她就不會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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