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沒說出口的話

　　畢業典禮當天，鍾孟恆特地去了學校，把幾天前準備好的畢業禮物送給陸雋昂。

　　「恭喜你畢業了。」把禮物地到陸雋昂面前，鍾孟恆淡笑說著。

　　「謝謝。」陸雋昂接過，而後一把拉近鍾孟恆，拍了幾張照片。

　　「阿雋，快來合照！」不遠處的同班朋友喚道。

　　「典禮結束，我要去聚餐，可能沒辦法跟你一起走了。」

　　「沒關係，我只是來送個禮物而已，那……我先走了，再見。」

　　「嗯……再見。」陸雋昂看著鍾孟恆離去的背影，直至朋友又出聲呼叫才轉身。

　　畢業聚餐結束，和班上的同學們一同拍了合照後，有人提議再去KTV唱歌，不過陸雋昂婉拒，沒跟他們同行。

　　一旁的朋友虧問：「不會是要回去陪你家那位吧？」

　　「你說哪位？」

　　手肘撞了撞陸雋昂的臂膀，朋友曖昧笑說：「裝什麼傻，就常常跟你走一起的那位啊！」

　　「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你想太多了。」

　　「是是是，很～好的朋友。」

　　「那我先走了。」於餐廳門口和其他朋友分手，陸雋昂往另個方向離開。

　　傍晚門鈴聲響，在電腦前敲鍵盤的鍾孟恆起身走到門口，問道：「請問是誰？」

　　「是我，阿雋。」

　　鍾孟恆打開門，便聞到淡淡的酒味。

　　側身讓陸雋昂進來後，鍾孟恆問：「阿雋，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

　　倒了杯熱茶給陸雋昂，鍾孟恆問：「你吃晚餐了嗎？」

　　喝了口茶，陸雋昂搖頭。

　　陸雋昂喝了酒，也不好出去吃，於是鍾孟恆說：「那……我們叫外送吧。」

　　兩人點了披薩與飲料，吃飽後休息了一會兒，鍾孟恆把吃的東西收拾，並拿到洗手台沖洗，陸雋昂則待在沙發上，因頭暈閉著眼歇息。

　　整理完後，鍾孟恆走近陸雋昂，並問：「阿雋，你要不要到床上躺一會兒？」

　　陸雋昂張開眼點了點頭，於是鍾孟恆扶著他到床上躺著，而自己則窩回電腦前，繼續寫作。

　　不知不覺已過十一點，打的文章告一段落，鍾孟恆關掉電腦，轉頭見陸雋昂睡得沉，便沒叫醒他，打了電話告知董姚後，漱洗完也躺上床。

　　唸大學時暫住陸雋昂家，一開始陸雋昂顧慮他的病情，在床邊打了地鋪，自己覺得過意不去，本想與其交換，可陸雋昂堅持把床讓給他，於是他拎著枕被跟著睡地板，秉持他睡哪自己就睡哪的意念，最後的結果便是兩人一同睡在床上。

　　喬了個舒適的睡姿，鍾孟恆閉眼進入夢鄉。

　　躺在旁邊的陸雋昂感覺到動靜，一睜開眼，就看見距離自己不遠的鍾孟恆。

　　如果……如果我告訴你，高中時的告白不是開玩笑，你依然會像現在一樣、一樣地待在我身邊嗎？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我們之間……會有可能嗎？

　　掌心伸上前，陸雋昂輕輕觸碰鍾孟恆的臉龐，盯著他的睡臉在心裡問。

　　是真的醉了吧，否則他的腦袋怎麼如此不理性，淨想些不該有的期待……

　　突然，口袋裡傳來震動，陸雋昂收回手，半坐起身，拿起一看。

　　是封簡訊，秦錚傳來的，內容寫道：我改成十九號回去。

　　阿錚提前一週回來。

　　陸雋昂轉頭看向鍾孟恆，這件事，還是告訴孟恆一聲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