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藥力來勢洶洶,幾乎捲走了冷灝的理智,額上的汗水一滴滴滲出,他趴在洗手台上,粗重的喘息,腦子也暈沉起來。
冷灝咬緊牙,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強迫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拿起洗手台上的玻璃花瓶,狠狠的砸到牆上。花瓶嘩啦啦碎了一地,他撿一塊玻璃碎片,緊緊握在手心,尖脫的玻璃刺破掌心的嫩肉,鮮血立刻冒出來,鑽心的劇痛讓他瞬間清醒了許多。
門外的楚曦聽到洗手間裡的異常聲響,關心的敲門道:「灝,你沒事吧?」
冷灝衝過去將洗手間的門鎖上,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回答道:「我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
「真的不要緊?要不然我進來看看你?」
「不用,我過一會兒就出來。」
暫時緩住了楚曦,冷灝抬頭環視四周,看到有一扇大窗戶,頓時眼前一亮。他強忍著脹痛的下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窗戶前,顫抖著推開窗戶。
居酒屋只有一層樓,洗手間的窗戶正對後街,這給冷灝的逃跑製造了絕好機會,他毫不猶豫的從窗戶裡爬出去,縱身跳下。
窗戶離地面有一米多高,落地的剎那,冷灝的腿腳一軟,啪地跪倒在地上。
催情藥異常霸道,他只覺得褲襠裡脹得不行,勃起的分身頂在貞操鎖的鐵籠上,只要輕輕一動就痛得他直冒冷汗,直不起腰來。
他粗重的喘息,握著玻璃片的左手被刺得血肉模糊,他一咬牙,把玻璃碎片換到右手,死死握住,立刻掌心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暈眩的頭腦再度清醒。
楚曦過一會兒發現自己不見,肯定會追過來,不能待在這裡,必須趕緊逃!
此時已接近午夜,後街是一條窄小的街道,夜深了人跡稀少,就算有陌生人經過,冷灝也不敢隨意呼救,免得自己神智不清,被歹人佔了便宜。
冷灝弓著身子,逃生的慾望支撐著他,艱難的朝前面爬,貼著牆根爬了十幾米,抬頭看到另一家居酒屋的招牌——竹之韻。
這時,有腳步聲從他逃出來的酒吧的方向傳來,冷灝心裡一陣慌亂,扭頭看到竹之韻門前有個裝飾性的大水缸,缸裡頭卻是空的,他靈機一動,手腳並用地爬進去藏好,順手拉過裝飾性的藤條花枝頂在頭上。
剛剛藏好,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楚曦的名字在熒幕上跳動著,冷灝咬牙切齒,立刻掐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調成無聲模式。
可就算這樣,楚曦的電話還是鍥而不捨的打進來,冷灝不理睬他,蜷成一團縮在水缸裡。
冷灝聽到腳步聲從遠而近,楚曦的聲音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冷灝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楚曦在四周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冷灝的踪跡,甚至還進居酒屋詢問,被告知沒有看到冷灝,只能失望的離開竹之韻,繼續向前搜索。
聽到楚曦的腳步聲遠去,冷灝還是不敢出來。他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藥物的作用下,意志越來越薄弱,快要支撐不住了。
冷灝顫著滴血的手指,艱難的撥出了唯一的快速鍵。
「喂,寶貝?」手機響了一聲就被接通,傳來熟悉而渾厚的男子聲音。
冷灝聽得差點落淚,虛弱的道:「快來……救我……我在竹之韻門口的……水缸裡……」
說來也湊巧,齊嘉言喝酒的居酒屋正是這一家竹之韻,一接到冷灝的求救,他的腦子轟然炸開,風一般地衝出去。
以冷灝高傲倔強的個性,不到山窮水盡,是不會輕易求救的,因此可以斷定,他遇到了嚴重的危險。
縱然齊嘉言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當他撥開水缸的偽裝,看清楚裡面狼狽不堪的情人時,還是大吃了一驚。
冷灝緊閉著雙眼,俊臉潮紅一片,密布細小的汗珠,兩片誘人的薄唇被咬出血珠來,身上的襯衫都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被割得鮮血淋漓的手下意識的搓揉鼓脹的褲襠,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顯然在極力忍耐著痛苦。
冷灝這副春情萌發的模樣,很明顯是中了招,被人下了藥!
齊嘉言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時間憤怒和心疼同時湧上心頭。
感覺到有人抱住自己,冷灝努力睜開朦朧的眼,艱難的抬起頭,認出是齊嘉言,僵硬的身體才鬆懈下來。
「嘉言……嗚啊……」冷灝想說話,可一開口卻發出羞人的呻吟。
「是我,沒事了……」齊嘉言輕拍冷灝的背,將外套脫下來裹住他的身體,將他抱了起來。
冷灝一觸碰到齊嘉言的身體,就立刻像蛇一樣纏住他,不安分地扭動身體,又摸又啃,淫浪的挑逗男人,攪得齊嘉言呼吸不穩,慾火一下子被挑起來。如果不是在外面,他肯定就地狠狠'懲罰'冷灝,不過,畢竟時間地點不對,齊嘉言只好強硬的扣住冷灝的手腕,不許他亂來。
由於是出來喝酒的,他們都沒有開車,齊嘉言雙手抱著冷灝,讓文濤幫忙攔了一輛計程車。
冷灝的別墅離此地較遠,而齊嘉言租賃的公寓倒是只有三四公里,齊嘉言當機立斷,讓司機送他們去自己的公寓。
齊嘉言抱著冷灝坐上車後座,冷灝已經忍耐到極點,齊嘉言剛一鬆手,他就飢渴的纏上來,哼哼唧唧的貼在男人身上磨蹭,彷彿一刻都等不了了。
「好熱……」冷灝扯掉齊嘉言蓋在他身上的外套,又撕開身上的襯衫,掌心流出的血把衣服弄得血跡斑斑,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在齊嘉言身上,扭著腰肢求歡。
齊嘉言被冷灝纏得上火,一巴掌搧在他的屁股上:「老實一點,到了家再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