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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齋》第68章
第68章

  因為這裏發生了命案,所以袁歆慧家裏還保持著案發現場的模樣,臥室也非常淩亂,床單和被子一半掛在床上,一半掉在地上,露出深紅色的床墊。

  “是血的味道。”池敬淵說。

  夏雲舟也聞到了那股血腥味,是從床墊裏飄散出來的。

  “你退後。”夏雲舟抬起手來,將池敬淵護在身後,他手裏的那串五帝錢,像是一把利劍一半沖著猩紅的床劈了過去。

  “嘩啦”一聲,床墊最外側的布料被撕裂,沖天的煞氣從床墊裏傾瀉而出。

  “糟了!”夏雲舟雙目一凝,拿出符紙,手中快速的結印,想要攔住這猶如洪水決堤一般的煞氣。

  “砰!”的一聲,那道黑色的煞氣與夏雲舟凝結出來的屏障迅速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刺眼的白光中,池敬淵隱隱看見一張女人的臉。

  池敬淵立馬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向那團黑色的煞氣刺去。

  空的!池敬淵眉頭一緊,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可能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

  他的長槍什麼也沒有刺中,這團黑氣沒有實體。

  夏雲舟的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滾落,他死咬住牙齒,努力抵擋住這團煞氣猛烈的攻擊。

  煞氣的撞擊使得他的腳步往後挪移,眼看就要頂不住了,池敬淵忽然握緊手中的長槍,用力橫掃過那團黑霧,止戈的槍頭錚亮,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宛如劃破夜空的流星。

  黑色的霧氣瞬間被打散,夏雲舟迅速的掏出一張符紙,咬破自己的指尖,手指夾著符紙,在空中畫出一個咒,一隻火鳥憑空出現,帶著一聲清越的鳥鳴聲,撲向那團黑霧。

  黑霧中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帶著怨毒的詛咒,“去死!去死!去死!”

  原本已經被火焰包圍的黑霧,居然再次洶湧而來,煞有要衝破火焰編制出的牢籠的意思。

  夏雲舟的嘴唇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居然如此兇險。

  池敬淵眼看著這團黑霧越來越濃,最後居然化作一個黑色的人影,猛地撲了過來。

  夏雲舟立馬擋在前面,以五帝錢護住他和池敬淵二人,金光炸亮,阻擋了池敬淵二人的視線。

  “哈……”夏雲舟腳下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再地面,嘴角有鮮紅的血跡。

  “解決了嗎?”池敬淵怔怔的望著四周。

  夏雲舟劇烈的喘息著,“好……好像是……”

  窗戶因為剛才的鬥法,已經被震碎,落了一地的玻璃渣,窗簾還剩一點沒有掉落搖搖欲墜的掛著,房間裏的傢俱也倒了一地。

  池敬淵將夏雲舟攙扶起來,這時候他們才看清楚這張床墊裏的樣子。

  “嘔……”饒是夏雲舟也忍不住胃液翻滾,差點吐出來。

  床墊裏居然放著一灘爛肉,混雜著已經發黑的骨頭,池敬淵注視著床墊裏黑色的長頭髮,由此判斷這具屍體應該是一個女人。想必袁歆慧在床上發現的黑色的長頭髮就是這具屍體的,從床墊裏鑽出去,落在床單和被套上。

  “所以老闆娘和她老公天天就睡在這堆爛肉上面嗎?”即使是夏雲舟也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誰能夠想到,你每天睡的床裏面會藏著一具屍體。

  “嗯。”池敬淵點了一下頭,忽然伸手從那黑色的頭髮裏取出一個黃色三角形的符。

  “這是什麼的東西?”池敬淵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夏雲舟,夏雲舟伸手接過。

  夏雲舟找來一把剪刀,將它剪開,一張符紙和一把灰掉落出來。

  池敬淵撚了一點灰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好香。”

  “應該是用來掩蓋氣味的。”夏雲舟說道。

  “我給李哥打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一趟。”池敬淵拿出手機,找出李哥的電話,撥了過去。

  夏雲舟低頭研究著手裏的符,他記得上次在Y市的時候,被池敬淵殺死的女鬼身體裏也有一張符紙,上面畫了一個法陣。他們一直以為是那只黃鼠狼幹的,但現在手裏這張符讓他有些懷疑,可能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哈哈哈……去死吧!”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黑色的頭髮像是鐵索一般纏住池敬淵的手腳,一道黑色的霧氣化作尖銳的利刃從背後捅向池敬淵的心臟。

  池敬淵手裏的手機也因此掉在了地上,手機螢幕還亮著,李哥的焦急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池敬淵!池敬淵!”

  千鈞一髮之際,池敬淵胸口的木牌漂浮起來,瞬間張開一道無形的防護,將池敬淵圈在裏面。

  它突然爆發出一道白光,只聽見女鬼慘叫一聲,被重重摔在了牆上。

  黑色的長髮也因為害怕池敬淵身上的光亮縮了回去,池敬淵倒是有些意外,這女鬼這樣了居然還沒有被消滅,足以見得她有多強。

  “池敬淵,你沒事吧?”夏雲舟趕忙跑到池敬淵身邊,扶住他,池敬淵的手腕和腳踝上殘留著頭髮的勒痕,很快便呈現出紫黑的顏色。

  “她身上的陰氣太重了,應該殺了不少人。”夏雲舟拿出一張符紙,準備進攻,但他的心裏其實也是沒有底的,剛才他都使了那麼大的力了,她居然還沒有被殺死。

  池敬淵握緊長槍,蓄勢待發,然後他便看見,床墊裏的那灘爛肉居然蠕動起來,最後凝結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那團黑氣,鑽入她的身體裏,與她合二為一。

  “好臭……”夏雲舟捂住口鼻,那濃郁的腐臭味依舊遮擋不住的往他鼻子裏鑽。

  大概沒了那張阻隔氣味的符,爛肉腐臭的味道更加濃郁起來,暫態間彌漫整個屋子。

  再加上他們倆原本就比普通人更加耳聰目明,這股臭味實在是讓夏雲舟和池敬淵難以忍受的想要嘔吐。

  她的頭髮瞬間化作麻繩向他們襲來,夏雲舟的脖子不慎被纏住,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翻起了白眼,池敬淵揮動手中的長槍,割斷纏住夏雲舟脖子的頭髮。

  這些頭髮被池敬淵不斷的割斷,但它卻好像能夠不斷的生長,無論池敬淵如何去割,都沒有盡頭,反倒是池敬淵被圍困在其中,鐵索一般的頭髮纏住他的手腳,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懸空在半空中。

  “你們都該死!去死吧!哈哈哈……”女鬼面目猙獰的,手裏的指甲在一瞬間變成又長又尖銳的利刃,瞬間戳穿池敬淵的心臟。

  “池敬淵!”夏雲舟駭然的瞪大雙目,跪在地上嘶吼著他的名字。

  池敬淵悶哼一聲,嘴裏吐出一口血來。

  要死了嗎?他好像還沒有和戚意棠說過喜歡呢,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池敬淵青筋暴起,手中的長槍揮動,猛地戳進女鬼的胸口,他怒吼一聲,狠狠將長槍擊穿女鬼,釘進後面的床墊裏。

  “啊——”女鬼淒厲的慘叫,肉體瞬間化作一灘爛泥,落在地面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最終地面上只留下一灘散發著惡臭的血水。

  池敬淵被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夏雲舟踉蹌著站起來跑到池敬淵的身邊,“池敬淵!池敬淵!”

  池敬淵捂住自己不斷往外冒血的胸口,臉色煞白,“沒事……別緊張……叫救護車……”

  “哦哦哦……對!救護車。”夏雲舟也慌了神,還要池敬淵這個傷患提醒他該做什麼。

  夏雲舟一邊打電話,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張止血符,貼在池敬淵的胸口,“你等等啊,我馬上就叫人過來。”

  池敬淵攏著眉頭,想要告訴夏雲舟他不急,不要慌,可是他明確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體溫正在下降,渾身也失去了力氣,視線有些模糊。

  明明之前中了子彈也能爬起來繼續緝拿犯人,怎麼只是挨了一擊就這麼脆弱了?

  “敬淵!”

  是他幻聽了嗎?怎麼聽見戚意棠的聲音了?池敬淵艱難的睜開眼睛,模糊中他真的看見了戚意棠的臉。

  “二……叔?”

  “是我,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戚意棠握住他的手,將他抱起來。

  “我……沒事……別皺眉……”池敬淵染著血的手指輕輕滑過戚意棠的眉心。

  戚意棠瞳孔緊縮,一切都彷彿在這一刻重疊了,他死死的拽住池敬淵的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夏雲舟根本沒有察覺到戚意棠是什麼時候到來的,他身上強大的氣息讓他心臟驟然加速,渾身血液逆流,雙腿一軟,居然直接坐在了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看著池敬淵被戚意棠抱起來,戚意棠身上令人窒息的威壓在一瞬間被釋放出來,像是一顆炸彈被原地引爆。

  夏雲舟萬萬沒想到那只女鬼居然還殘留著一魄,想要趁機逃走,但她逃跑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戚意棠威壓擴散的速度,只是眨眼間,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夏雲舟聽見周圍的鬼邪精怪驚慌失措的聲音,“快跑!”

  “那位大人發怒了!”

  等到餘波散去,夏雲舟已經被戚意棠釋放出的威壓震暈了。

  夏雲舟醒來後,據吳迪告訴他,他們查了那張床墊的來源,居然牽扯到了七月份的時候,玫瑰花園的案子。

  玫瑰花園裏的一戶人家,丈夫專門定制了新傢俱,還沒來得及享受,妻子就先和情夫先在上面滾過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起了爭執殺死了對方。

  這是第一起命案,其實不然,在此之前,還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就是把池敬淵胸口捅穿的那只女鬼,她的丈夫是製作床墊的工人,因為時常嫌棄丈夫沒有能耐掙不到錢,丈夫在喝醉之後,徹底爆發,將她殺害。後將屍體藏匿於床墊裏。

  妻子因為怨念,化作了女鬼,這才有了玫瑰花園的第一起案子。

  玫瑰花園的案子結束後,丈夫讓垃圾回收站的人將傢俱拖去銷毀,但沒想到垃圾回收站的人從中牟利,將這些傢俱掛在網上,投入了二手市場,轉手到了何雯莉手裏。

  何雯莉日夜受女鬼的影響,性情大變,喜愛上了鬥貓,與曾鵬相識,並發展成戀愛關係。曾鵬經常留宿于何雯莉家中,也因此受到影響,只是他命大,靠著從小帶到大的祖傳玉觀音從何雯莉手下逃過一劫。

  何雯莉死後,曾鵬在池敬淵的生日宴會上被那只女鬼附身,溺死在游泳池中。

  之後,那張床單再次被轉賣,據袁歆慧的房東交代,他當時因為貪圖便宜,想著反正給租客睡,也不是他家裏自己用,便在網上拍下了這張床墊。

  這才有了袁歆慧以為閆凱軍出軌,兩人神志失常,導致一死一傷。

  夏雲舟聽了不禁一陣唏噓,“人抓到了嗎?”

  吳迪遞給他一根香蕉,“抓到了,據他所說,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的給他的,還說那個男人的面具上有一朵海棠花。”

  “海棠花?”夏雲舟眉頭一緊,“對了,池敬淵怎麼樣了?”

  吳迪神情一僵,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們找不到他的人,他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沒有出現是什麼意思?”夏雲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昏迷多久了?”

  吳迪豎起一根手指,“一周。”

  夏雲舟瞪大了雙眼,“這麼久……”

  “嗯,在這期間,夏爺爺來過了,他說你陰邪入體,需要好好修養。”夏雲舟摸了摸自己胸口,果然脖子上掛著一道護身符,上面殘留著他爺爺的法力。

  “聯繫過池敬淵家裏嗎?”夏雲舟問道。

  “聯繫過了,他們家的管家說,池敬淵在二爺那裏,他們也不清楚池敬淵的情況。”吳迪低著頭扣了扣自己的牛仔褲上的洞,“二爺,就是池敬淵口中的二叔,也就是引渡使大人吧?他和引渡使到底是什麼關係呀?”

  夏雲舟想起他昏迷前看見引渡使把池敬淵抱著離開了,他們倆看起來似乎不僅僅是普通的叔侄關係。

  “不知道,再等等吧,要是池敬淵還不出現,我們就登門拜訪。”

  現在,他們只能相信引渡使一定不會讓池敬淵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結束啦,實不相瞞,寫的時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聽的一個鬼故事,叫好朋友背靠背,我一直以為是側躺著靠在背後,所以那段時間一直平躺著睡,直到後來,有人告訴我,背靠背是在床底下。我:……∑(??д??l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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