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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齋》第93章
第93章

  祁櫻面色慘白,人還沒有醒過來,塗超他爸正擰著眉頭,雙手抱臂守在她床前,由此看來,祁櫻在塗老闆面前還是很得寵的。

  池敬淵之所以認識塗超他爸,就是因為他們還在念高中那會兒,塗超就特別愛炫耀他們家多有錢,他爸給他買了最新款遊戲機,最新款球鞋……

  他們學校的圖書館也是塗超他爸捐的,圖書館門口有一個小牌子,上面貼著塗超他爸的照片,旁邊寫著,捐贈人:塗建軍。

  每次塗超從那兒過都會得意洋洋的指著那塊牌子說,“看見沒,這是我爸,圖書館是我爸捐的。”

  池敬淵就是不想認識塗超他爸的臉也不行,印象深刻到這麼多年過去,當他再次見到塗超他爸時,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塗超的父親,塗建軍本人。

  塗建軍的秘書走過來,在塗建軍身邊,小聲說:“剛才醫生說祁小姐懷的是個男孩兒。”

  塗建軍一聽,氣得青筋鼓起,“那個混賬東西,一回國就給我惹事。”

  祁櫻這胎是個男孩兒,原本是一件好事,偏偏被塗超那個混賬東西給攪和了,原本他們塗家終於可以再添一丁,這下好了,孩子沒了。

  “還有……”秘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塗建軍。

  塗建軍睨了他一眼,“還有什麼,直接說。”

  “醫生說,因為損傷太大,祁小姐以後怕是很難再懷上了。”

  塗建軍眼睛一瞪,腦子裏立馬有了決斷,雖然他挺喜歡祁櫻的,但不會下蛋的母雞拿來也沒有用。

  “真是晦氣,她要什麼,儘量滿足他,到底是我們塗家對不起她。”塗建軍說完也不繼續留著了,起身就往外走。

  秘書恭恭敬敬的將人送出去,恰好遇見急急忙忙趕過來的祁櫻的經紀人。

  “塗老闆……你可得為我們祁櫻做主啊。”經紀人眼睛多尖的人啊,一見到塗建軍要走,臉色也不好,便猜到了幾分,他剛才特意去醫生那裏問過了,祁櫻的孩子掉了,身體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傷,以後怕是很難再有孩子了。

  他這麼急著趕過來,就是為了攔住塗建軍,必須得從塗建軍身上扒下一層皮才行。

  池敬淵和高競康親眼見到了祁櫻的經紀人和塗建軍扯皮,那場面別提多熱鬧了。

  塗建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願意和經紀人在這裏撕扯得這麼難看,便敷衍著答應了經紀人一大堆割地賠款的條約,讓他有什麼就和自己的秘書談。經紀人這才勉強願意放過他。

  塗建軍理了理被經紀人扯皺的衣服,一臉不悅的走了。

  高競康冷笑,“他們這些有錢人都是這樣,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心黑著呢。不過這種事情你情我願,這位塗老闆也還算是厚道,不至於不管祁櫻。”

  池敬淵想起項芝遇上的那位郭老闆,前一刻還和項芝濃情蜜意,後一刻就讓她滾蛋,勉勉強強給了她一點分手費,後來項芝得罪塗老闆,也向郭老闆求助過,不過郭老闆根本沒有理會她。

  等等,項芝得罪的那位塗老闆不會就是塗建軍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圈子未免也太小了,而且就因為被拒絕了,便絕人生路,如此看來,這位塗老闆也不是什麼好人。

  經紀人看見高競康,心裏頓時有點慌,還以為他們借池瑞豐炒作,惹怒了高競康,但是這個圈子不就是這樣嘛,想要熱度就需要炒作,再者池瑞豐和祁櫻正在拍用一部戲,又是男女主,鬧點緋聞,為新劇做宣傳再正常不過,不至於找上門來吧。

  “高哥,您怎麼來了?”經紀人立馬收起自己剛才那副扯皮的嘴臉,笑臉盈盈的和高競康說話。

  “是我讓他帶我來的。”池敬淵主動站出來和祁櫻的經紀人說話。

  “你是?”

  當時池敬淵幫祁櫻解決項芝的事情時,經紀人不在身邊,所以他並不認識池敬淵。

  “我是特案處的,這是我的證件。”池敬淵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經紀人,經紀人看了一眼,沒看懂,還以為他是騙子。

  “之前祁小姐被女鬼纏身就是我出面解決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等祁小姐清醒,她認識我。”池敬淵收起證件,直白的說:“我懷祁小姐有可能會是下一位受害者。”

  經紀人簡直覺得池敬淵瘋了,“什麼女鬼?她就是那段時間壓力太大,做噩夢來著,我說高哥,你怎麼連這種江湖騙子都敢認識啊。”

  池敬淵也不辯駁,沉默的站在牆邊,抱臂等待祁櫻蘇醒。

  經紀人想把他趕走,高競康卻阻止他,說:“他是公職人員,你要是強行趕他走,算是妨礙公務。”

  經紀人一聽,心想著難道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雖然祁櫻安段時間一直有和他說,她每晚都會做噩夢,但他並不當一回事,只是讓她如果壓力太大就去給她請心理醫生,祁櫻說他不相信她,可他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怎麼可能會相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事情。

  沒過多久,祁櫻就醒了,經紀人不敢告訴她,她以後可能很難再懷上孩子,只是告訴她孩子沒了。

  原本祁櫻就不想要這個孩子,是經紀人一直讓她留著,讓她母憑子貴,祁櫻心裏其實是喜歡池瑞豐的,從很早以前,她和池瑞豐都還沒有紅起來的時候,就喜歡了。

  她很糾結,一邊她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池瑞豐雖然正當紅,但他的地位並不穩固,連和她公開關係都不行,更別說給她好的資源,捧她紅。

  另一邊,塗建軍雖然人老了點,家裏已經有一個和她年紀相差無幾的兒子,但塗建軍還是挺喜歡她的,對她挺好的,房子車子包包珠寶資源什麼的她撒個嬌就會有。只要她借著這個孩子嫁給塗建軍,那以後想要什麼沒有。

  現在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別傷心,先安心養身體,別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經紀人安慰道。

  “嗯,謝謝你,孫哥。”祁櫻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經紀人頓時有些啞言。

  “謝什麼呢,都是應該的,對了,外面有個叫池敬淵的男人,他說自己是什麼特案處的,你認識?”經紀人轉移話題沖祁櫻問道。

  祁櫻愣了一下,“認識,之前多虧了他幫我把女鬼抓住了,我這段時間才能睡個好覺。”

  經紀人狐疑的問道:“你確定不是騙子?”

  祁櫻搖搖頭,“不是,他是豐哥的堂哥,我親眼看見他把女鬼抓住了。”

  經紀人一聽是池瑞豐的堂哥,心裏就更是不相信池敬淵了,畢竟祁櫻喜歡池瑞豐他是知道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嘛,被騙了也很正常。

  “他來找我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說什麼,你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什麼話呢,盡瞎說。”經紀人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沒想到祁櫻的臉頓時就變得和白紙一樣,冷汗從額頭上滴落,眼睛裏透著恐懼。

  “快!快請他進來。”祁櫻的聲音在顫抖,手裏抓緊了被子,看起來真的很害怕的樣子。

  經紀人不明所以,不得不照做。

  池敬淵得以見到祁櫻,祁櫻顯然是之前被項芝嚇怕了,表現得非常配合。

  “池先生,您說我很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是什麼意思?”祁櫻抓緊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池敬淵。

  高競康已經回去了,畢竟他身為池瑞豐的經紀人,工作非常忙碌,更何況他還得回去處理祁櫻和池瑞豐的緋聞。

  知道了祁櫻的事情後,高競康不可能放任池瑞豐和祁櫻繼續炒緋聞,他不能讓池瑞豐沾到半點腥。

  池敬淵平靜的和她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之前纏著你那個女鬼你還記得吧?”

  祁櫻點了點頭,“記得。”

  “她說過,她是來幫助你的,她懷疑殺害她的人可能會對你下手,因為她覺得你們長得很像。”

  祁櫻記得,當時她還反駁那個女鬼說她們長得根本不像。

  池敬淵黑沉的雙目看著她,“她猜對了。”

  祁櫻瞪大雙眼,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我……我……池先生,您得幫幫我,求求您幫幫我吧……多少錢都可以。”

  她沒有半點懷疑池敬淵的話,池敬淵的眼神讓她完全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池敬淵的躲開她伸過來想抓住他袖子的手,“目前出現了新的受害者,你們三個的側臉都有幾分相似,所以我猜測,你很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

  “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好!好好,我說,我一定說。”祁櫻點頭如搗蒜。

  池敬淵拿出手機,將那雙紅鞋子的照片拿給祁櫻看,“你見過這雙鞋子嗎?”

  祁櫻盯著照片裏的鞋子,居然出神了,它真好看。

  “祁櫻。”池敬淵低沉的聲音將祁櫻猛地拉回現實。

  “我……”她剛才怎麼了?

  池敬淵神情有些冷凝,祁櫻只是看見照片就已經這樣了,如果是真的看見這雙紅鞋子,不用懷疑,她肯定會被誘惑。

  “沒有,我沒有見過。”祁櫻搖搖頭說道。

  “你確定?”池敬淵如深潭一般望不見低的眼睛注視著祁櫻。

  祁櫻一怔,“我……”

  她有些猶豫了,為什麼?她明明沒有見過這雙紅鞋子啊,它這麼漂亮,如果她見過,她不可能會忘記。

  “沒有,真的沒有。”祁櫻篤定的說。

  池敬淵又將那張照片拿給經紀人看,經紀人也確定祁櫻沒有這雙鞋子。

  “如果你見到這雙鞋子,你千萬別去碰它,還記得那個女鬼嗎?她的雙腿就是因為穿上這雙鞋子沒有的。”池敬淵警告祁櫻。

  祁櫻渾身一抖,“好……好。”

  “下一個問題,你認識袁淑敏嗎?”

  祁櫻舔了舔嘴唇,“池先生,我就是蹭著她的熱度出道的。要說認識也只是我單方面的認識她。”

  他剛才在外面等祁櫻蘇醒的時候,蘇卞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說查出來袁淑敏和祁櫻是同校舞蹈系畢業的,袁淑敏是祁櫻的學姐。

  “你對她的死怎麼看?”

  祁櫻怔了怔,面露疑惑,“什麼怎麼看?我和她也不熟,她甚至不認識,我能怎麼看。”

  “你們倆是同校畢業的,她是你的學姐,你應該聽說過不少她的傳聞吧?”池敬淵問道。

  “她很厲害啊,年紀輕輕就出名了,聽說她在舞蹈室練舞就會有一群人蜂擁而至,長得也漂亮,家境優越,人生贏家呀。”祁櫻低垂著眼睫,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關於她的死因,你知道什麼嗎?”

  祁櫻的手指僵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池先生,她當紅的時候,我還是學生,她去世的時候,我還是個跑龍套的,能知道什麼。不是在說我的事情嗎?怎麼扯到袁學姐了?”

  “嗯,這道符你留著,等會兒我同事會過來守著你,是個女生。”池敬淵注意到經紀人防備的眼神,補充了一句。

  經紀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池敬淵從醫院出來,找了個長椅坐下,梳理腦中的資訊。

  他為什麼要問祁櫻關於袁淑敏的事情,因為他發現袁淑敏也曾收到過恐嚇信,也因此攬了不少粉絲。祁櫻作為小袁淑敏出道,也收到了恐嚇信,如果不是抓到了犯人,很多人都會懷疑她是複製袁淑敏的套路。

  正因為在這件事上抓到了犯人,這個犯人還是祁櫻朝夕相對的助理,才讓祁櫻顯得更加可憐,不僅虐了粉,增加了粉絲的粘性,還有了熱度,受到了許多網友的憐惜。

  袁淑敏當初紅極一時,最後卻以慘澹收藏,她的死因不詳,並未向外界公佈,網上對於她的死因也眾說紛紜。

  夏雲舟他們已經去調查這件事了,雖然池敬淵猜測,她的死因很有可能和申蓉,項芝,劉暢可一樣,但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前,他還暫且不能妄下定論。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如果是這一切是人為作案,還有跡可循,但這分明是邪物作祟,那為什麼會挑選這一類長相的人下手呢?

  池瑞豐給池敬淵發了條消息,悄悄問他,祁櫻的情況怎麼樣了。高競康只和他說,祁櫻沒有大礙,別的什麼也沒有透露。

  池敬淵想起高競康還不知道池瑞豐已經知道了祁櫻的事情,雖然高競康嘴上成天說著池瑞豐蠢,但論護犢子誰也比不上他。

  蒼鷹:祁櫻流產了,別的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晚上我同事會守著她的你放心。

  池瑞豐給他回復了謝謝,池敬淵沒有看見池瑞豐的表情,不過大概也能夠猜測到,他心裏不好受。

  再晚點,高競康那邊給池敬淵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他能不能來接一下雙胞胎,他這邊有點忙不過來。

  池敬淵正好要回出租屋,答應了下來。

  “我覺得有人要搞我,剛才有人爆出我和祁櫻一同進賓館的照片,高哥正在忙這件事呢。”池瑞豐正在劇組裏拍夜戲,見到池敬淵過來接雙胞胎不由拉著他說話。

  池敬淵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得罪人了?”

  “我反正沒有主動得罪過誰。”池瑞豐搖搖頭,說:“但這種事情也不好說,我覺得自己沒得罪過人,但別人說不定覺得我哪個行為惹怒了他。”

  池瑞豐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池敬淵倒是理解。

  “你自己注意點。”池敬淵叮囑道。

  “放心吧,敬淵哥,這次回去,我爸媽的態度已經軟化了。要真有人和我過不去,我媽那護犢子的性子,第一個和人沒完。”池瑞豐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池家就是他的底氣。

  “嗯,時間不早了,我和一葉,知秋就先回去了。”池敬淵對雙胞胎說:“和瑞豐哥哥說再見。”

  “瑞豐哥哥再見。”雙胞胎一左一右抱著池敬淵的手臂和池瑞豐揮手。

  “一葉和知秋明天見。”池瑞豐看著他們仨的樣子,笑了笑說:“敬淵哥,你好像在帶孩子啊。”

  池瑞豐說的不錯,他的確是在帶孩子。

  宴一葉和宴知秋因為長得玉雪可愛,王導便讓他們倆客串師尊的兩個仙童,但凡有男主戲份的地方,幾乎都有他們倆的戲份,雖然往往是背景板,但架不住背景板好看呀。

  池敬淵左右牽著他們倆,往外走去,迎面撞上正在和人商量劇本的王導。

  “接一葉和知秋回家啊?”王導看見池敬淵,率先和他打招呼。

  “嗯。”池敬淵點了點頭,正要和王導告辭,忽然注意到王導身旁那人。

  “趙教授?”

  那人從劇本中抬起頭來,眼裏帶著詫異,“敬淵?”

  王導看了看他們倆,“你們倆認識?”

  池敬淵點了點頭,“認識,我朋友。”

  王導大笑道:“這世界真是太小了,趙教授是我們劇組的編劇。”

  趙恒扶了一下眼鏡,微微一笑,“過來那麼多次也沒碰上你,你這是接人?”

  趙恒將視線落在雙胞胎身上,池敬淵點點頭,“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

  趙恒展顏,“好。”

  從劇組出去,雙胞胎這才鬆開池敬淵的手,不開心的噘了噘嘴,“那個哥哥身上有一股很討厭的味道。”

  池敬淵不解,他怎麼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宴知秋搖搖頭,“不知道,我聞不出來,總之很不喜歡。”

  宴一葉拉了拉池敬淵的衣角,說:“應該是朱砂的味道,我們做鬼的都不喜歡。”

  趙恒身上怎麼會有朱砂的味道?

  難道他最近遇見鬼邪傾擾,特意去找過大師,身上才染上朱砂的味道?改天問問他吧。

  ……

  睡覺前,池敬淵拿出凝魂丹吃了一顆,他看了一眼盒子裏,沒剩下幾顆了。

  他對著黑盒子發了會兒神,才掀開被子,躺上去睡覺。

  眼看著快過年了,案子還沒有結果,他和池家關係也鬧僵了,也只有和戚意棠算是有了個結果。

  窗外狂風大作,吹得窗戶哐哐作響,池敬淵的夢中也正是隆冬,大雪紛飛。

  夢裏的他正在邊疆打仗,他殺敵勇猛,卻不冒進,很得大將軍呂平庸的賞識,隨著戰事告捷,他們即將班師回朝,軍營上下無不面帶笑意,能夠在年關趕回去和一家老小團聚是再好的事不過了。

  呂平庸拍了拍池敬淵的肩膀說:“你放心,你的功勞我都會如實稟報聖上,聖上定會嘉尚你的。”

  池敬淵臉上沒有喜意,“屬下乃罪臣之子,大將軍還是別因屬下而受牽連,能夠保家衛國,屬下已經很開心了。”

  大將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差點把池敬淵拍倒下,“說得都是什麼話,英雄不問出處,你打仗打得好就該獎賞。”

  “你也不必顧忌那麼多,你驍勇善戰,能為陛下所用,才是陛下樂見其成的幸事。”

  “我進來時見你在那兒傻笑,據我所知你並未娶妻,那是收到心上人的書信了?”大將軍揶揄道。

  戰場上驍勇善戰的池敬淵頓時紅了臉,說話也結結巴巴,“將……將軍……沒……沒有……”

  “哈哈哈,老夫也是過來人。”大將軍仰天大笑出門去。

  獨留下池敬淵一個人在帳篷裏,摸著自己發紅的耳朵,他從衣服裏拿出那封信。

  “小淵,見信如唔,昨夜瑞雪壓枝,思及邊疆惡寒,輾轉難眠,甚念……”

  真到了邊疆,池敬淵才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家書抵萬金”,他手裏拿著戚意棠寫給他的信,反復閱讀,越看越歡喜,越看越癡迷,自然也越看越思念戚意棠。

  他們極力縮短了行軍時間,堪堪在新年前一天抵達殷都。

  皇帝攜諸位皇子迎接戰士們凱旋,池敬淵騎著高頭大馬行走在大將軍身側,被熱情的百姓扔了不少鮮花手絹,遠遠地他便在人群中一眼看見了身著皇子服飾的戚意棠,他像是身上帶著光芒,讓周圍的一切都為之失色。

  池敬淵定定的望著他,戚意棠同樣也回望他,朝他微微一笑,這一刻,池敬淵聽見自己的心臟為之鼓動的聲音,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他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甚至荒唐的想要衝過去與戚意棠擁抱。

  這一刻,他終於明瞭,為什麼分別後的那麼多個日夜,輾轉難眠之際他都會想到戚意棠,想到他和自己說話,對自己笑,想到在寒冷的冬日裏,他們抵足而眠。

  那是寒冬裏綻放的花蕾,是早已融入他骨血的愛意。

  那是池敬淵第一次意識到,他愛上了他的兄弟,他的殿下,他未來的君王。

  ……

  晨曦的光輝灑落在床頭,池敬淵平靜的睜開眼睛,他已經不會在為昨夜的夢境感到詫異,一切都那麼自然,就好像他的記憶被暫時封鎖在了一個木匣子裏,現在這個木匣子被打開了,他的記憶也一點點回來了,絲毫不會感到突兀。

  池敬淵剛一打開手機,就接到了一大串新聞推送,他點進去一看,各大網站的頭條新聞都是池瑞豐和祁櫻。

  #池瑞豐祁櫻 #、#池瑞豐渣男#、#祁櫻流產#

  原來有人爆出池瑞豐和祁櫻一直在秘密交往,祁櫻昨天因為意外流產住進了醫院,作為男朋友的池瑞豐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並且配上池瑞豐和祁櫻進賓館的照片,還有祁櫻被送進醫院的照片。

  一時間網上全是對池瑞豐的指責聲,而這個時候,一位自稱是池瑞豐母親的網友出現,大罵祁櫻,什麼東西也敢肖想進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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