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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齋》第104章
第104章

  池敬淵知道趙恒這麼做是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看他和戚意棠好過,趙恒想看到他因為被自己的親弟弟背叛而痛不欲生,可惜趙恒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難過是會有,痛不欲生還不至於,能讓他痛不欲生的只有戚意棠。

  而戚意棠,趙恒卻奈何不了。

  池敬淵不想和趙恒廢話,直接拿出長槍,向趙恒襲去。

  池里安見池敬淵憑空拿出一把長槍,攻向趙恒,他想叫池敬淵住手,可是他害怕極了,全身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這一切都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恒往後一躲,避過池敬淵的攻擊,卻不想池敬淵手中的長槍像是有生命一樣,從池敬淵身後橫過去,俐落的刺向趙恒的脖子。

  趙恒仰頭下腰,堪堪躲過那鋒利的槍頭,臉上的面具卻被池敬淵手中的長槍挑下,落在地面上。

  池敬淵一腳踩在上面,將印著海棠花的面具,踩得稀碎。

  趙恒往後退開幾步,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眼裏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笑,“一個面具而已,何必這麼小氣。”

  “噁心。”池敬淵的雙目迸射出寒光,聲音冷冽似霜雪。

  池里安看見那張面具下的臉,整個人僵在原地,震驚地睜大順眼,真的是趙恒。

  “趙教授……”

  趙恒瞥了一眼池里安,露出一臉玩味的笑意,對池敬淵說:“你弟弟想我上他呢。”

  池里安難以置信,那樣儒雅的趙恒居然會說出這麼下流的話。

  池敬淵廢話不多說,揮動長槍,再次攻向趙恒,趙恒咬破手指,口中念起咒語,“轟隆”一聲,地面有無數屍骨鑽了出來,或是白骨森森,或是腐肉叢生,一股濃烈的屍臭味兒頓時彌漫開來。

  “啊——”池里安嚇得尖叫,雙腿發抖,眼睛通紅,一臉慌張無措。

  那些屍骨爭先恐後的向池敬淵湧去,想要抓住他的手腕,腳踝,想要吃掉他,這個人實在是太香了。

  池敬淵英氣的眉宇緊蹙,一手揮動著“止戈”,一手拿著“七殺”。

  “砰砰砰”的槍聲響徹四周。

  趙恒跳到樹上,頗有興致的觀看著這一切。

  池里安張惶失措之際,仰頭與趙恒對視上,“救命——趙教授,救救我——”

  趙恒原本不欲理會他,畢竟池里安已經沒有價值了,不過當他看見那雙驚恐中又包含期待的眼神時,趙恒忽然覺得或許池里安還可以再玩玩。

  一把匕首從天而降,拋到池里安的面前,池里安不明所以的望著趙恒,楚楚可憐,像是個弱小又無助的小獸。

  “給你個機會,殺了池敬淵,你就可以活命。”

  “不——不要……”池里安跌坐在地上,他雖然很討厭池敬淵,但讓他去殺了池敬淵,他卻是不敢的。

  或許是因為殺人,或許是因為那是他的哥哥。

  趙恒的聲音彷彿有蠱惑性一般,在池里安的耳畔響起,“你忘記他是如何搶走你的東西了嗎?他明明只有高中學歷,沒文化也沒本事,卻總是能輕易得到你夢寐以求的東西。”

  “你忘記他是如何讓你丟臉的嗎?”

  趙恒的話語讓池里安心底的那些記憶迅速翻湧而起,池敬淵念書的時候一直是個學渣,還和人打架,被學校通報評批,跑到池里安學校去接他的時候,池里安的同學都繞開他們倆走。

  從那以後,原本和池里安玩得好的小夥伴都紛紛疏遠他,就是因為池敬淵是他的哥哥。

  而且池敬淵總是穿得像個乞丐,和小王子一樣的池里安站在一起,顯得那麼格格不入,經常會惹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那對於剛進入青春期的池里安來說,簡直是個噩夢。

  幸好,池敬淵沒過多久就入伍了,只是從那以後,池里安沒了驅使的物件,原本那些昂貴的東西,他撒撒嬌池敬淵就會賣給他,也只有那時候,池里安會格外想念池敬淵。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退伍回來的池敬淵,不像是以前那麼無條件寵愛他了。

  而且成年後池敬淵長得高大英俊,總能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明知道他喜歡趙恒,卻故意和趙恒親近,甚至連他爸爸都開始一改之前對池敬淵冷漠的態度,開始幫池敬淵說起話來。

  明明他才是最優秀的那個,為什麼大家都要去喜歡池敬淵這個偽君子。

  趙恒看見池里安的眼睛逐漸被蒙上一層陰翳,他的神情越發的激動,“殺了他,你就可以活下來。”

  “殺了他,我就和你在一起,你不是喜歡我嗎?我會永永遠遠和你在一起。”

  池里安撿起了地上的匕首,神情有些癲狂,“永永遠遠?”

  “對,永永遠遠。”趙恒扶著他的肩膀,在他的耳朵旁說道。

  池敬淵自顧不暇的對付著那些腐臭的屍骸,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這些屍骸根本滅不完,宛如喪屍圍城,一波消滅後,立馬又有另一波補上,即便他的體力不錯,但在這樣長時間密集的攻勢下,池敬淵也有些招架不住。

  這樣下去不行,沒完沒了,這些屍骸沒有知覺不會疲憊,他只是個肉眼凡胎,體力遲早會消耗殆盡,他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它們。

  池敬淵難以理解趙恒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多屍骸,直到他的後跟碰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池敬淵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塊墓碑,旁邊歪七扭八的倒著一排墓碑。

  原來這一塊地是墳地。

  “吼——”一隻烏青發黑的手向他抓了過來,紫黑的指甲眼看就要抓到池敬淵的臉,池敬淵脖子上的木牌忽然漂浮起來,炸開一道金光。

  “嘣嘣嘣”這些屍骸像是碰到地雷一般,金光所到之處,直將它們炸成齏粉。

  池敬淵終於得以喘息,還好有戚意棠的牌位護身。

  只是他剛鬆下一口氣,就感到腹部一陣刺痛,池敬淵悶哼一聲,難以置信的看著把匕首捅進他肚子裏的池里安。

  過往種種恍若光怪陸離的夢境走馬燈一般從池敬淵的腦子裏閃過,從池里安出生,瘦瘦小小的一個,彷彿一個咳嗽聲大點,都會把他嚇死。

  祖父懷裏抱著池里安告訴池敬淵,這是他的弟弟,池敬淵愣愣的看著祖父懷裏的小嬰兒,抬起手來,想要觸碰他,又不敢去碰,小嬰兒忽然抬起手來抓住了他的手,沖他“咯咯咯”的笑個沒完。

  那一刻,他彷彿看見了一個小天使,心臟軟得不行。

  對著誰都沒笑臉的弟弟,一看見他就笑,總是想往他的懷裏鑽。

  他們曾經那麼親密,他以為池里安是他在池家唯一能夠讓他感受到血脈相連的親人,他以為池里安只是年紀還小,叛逆期到了,他有耐心等池里安長大,到時候他們還會和以前一樣。

  可惜,一切都是他得到臆想,人心難測,變了就是變了,何必還指望他可以變回去呢。

  池敬淵的視線有些模糊,他對上池里安佈滿妒恨的眼睛,憤怒的抬起手來,狠狠地扇了池里安一巴掌,直將他扇翻在地。

  池里安被池敬淵這一巴掌扇清醒了,同時也扇懵了,他難以置信的捂著臉,嘴裏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臉頰傳來劇烈的刺痛感,滿臉淚水不斷地往下滾落。

  池敬淵半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腹部,眼神陰冷的盯著池里安,池里安的視線一片模糊,恍惚間看見池敬淵腹部一片猩紅,這才慌了神。

  “不……不是我……”他害怕極了,臉腫的老高,眼淚鼻涕一把抓,看起來狼狽非常。

  池敬淵強忍著腹部的疼痛,走上前去,一把抓起池里安的衣領,池里安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哥……哥……別打我……”

  池敬淵充耳不聞,他後悔了,他幹什麼要等池里安自己醒悟,熊孩子揍一頓就聽話了,一頓不行就兩頓,兩頓不行就三頓。

  趙恒在一旁顯然也震驚了,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他眼睜睜看見池敬淵的鐵拳落在池里安的身上,直把池里安打的哭爹喊娘,俊俏的臉蛋此刻也成了豬頭。

  “哈……哈……”池敬淵捂住不斷往下流血的傷口,呼吸沉重的喘息著。

  “你……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訴我爸媽!”池里安捂住自己的臉嘶喊道。

  話音剛落,又被池敬淵踹了一腳,“就憑你今天做的事情,我把你打死也沒人敢吭聲。”

  池敬淵的聲音太冷了,那眼神分明就是地獄來的煞神,池里安這才想起,池敬淵在部隊裏是特殊部隊的人,肯定是殺過人的。

  一想到此,池里安渾身抖得和篩糠似的,哪里還敢反駁他。

  池敬淵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強撐著半跪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落,他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戚意棠肯定馬上就來了。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趙恒抬起手來鼓掌,他走到池敬淵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不過熱身活動到這裏也差不多了。”

  “匕首上塗了什麼?”池敬淵咬牙堅持著,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沒什麼,一點讓你睡覺的藥物。”趙恒笑了笑,說:“等你醒來,你就可以看到你心愛的太子殿下了。”

  趙恒話音未落,池敬淵已經徹底昏迷過去,這一切和當年何其相似,時隔一千年的光陰,他又再次著了趙恒這個卑鄙小人的道。

  “砰”的一聲,池敬淵倒在地上。之前在茶館出現過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道袍,“師父。”

  趙恒給了他一個眼神,“帶走。”

  “是。”中年男人走到池敬淵面前將人扛起來,又指了指瑟縮在一旁的池里安,“要殺嗎?”

  池里安聞言害怕的將自己蜷縮起來,看向趙恒的視線裏,還帶著希冀,“趙教授,你說了,只要我殺了他,你就和我永永遠遠在一起的。”

  趙恒走上前去,摸了摸池里安的臉,眼神晦暗不明,“是,我說了的。”

  池里安的眼睛亮了起來,只是下一秒,他的神情未來得及變化,就被趙恒扭斷了脖子。

  “只是我向來言而無信。”

  ……

  戚意棠懸在空中,地面上的黑影被一團藍色的火焰包裹,它們手舞足蹈的掙扎著,可惜那些藍色的火焰彷彿有自我意識一般,追著它們,然後燃燒殆盡。

  “主上,我這邊已經清理乾淨了。”陳宣出現在戚意棠身側。

  “嗯。”戚意棠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心想著池敬淵有沒有乖乖在家等他,素手一揮,藍色的火焰瞬間將一切吞噬。

  柳明珠撐著油紙傘現身,“二爺,我那邊也清理乾淨了。”

  戚意棠微微頷首,“回去。”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真是煩死了。”柳明珠抱怨道。

  這些邪物每天都在滋生,每天都在不斷地往外冒,出現在人間的各個角落裏,就像是人間的到處張貼的牛皮癬一樣惹人厭煩。

  戚意棠回到“凶齋”並沒有看見池敬淵,他問了雙胞胎,雙胞胎告訴他池敬淵出去吃飯去了,“哥哥說會給我們帶糖回來。”

  戚意棠眯了眯眼睛,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想著一會兒給池敬淵打個電話,要是吃完了自己就過去接他回家。

  當他站起身的一瞬間,他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渾身散發出一陣凜冽的氣息。

  “二爺?”柳明珠原本的打算回房間休息,見戚意棠忽然發作,第一反應就是池敬淵出事了。

  “敬淵出事了。”戚意棠話音未落,便消失在了房間裏。

  柳明珠他們化作殘影趕忙追上去。

  等他們趕到時,已經沒了池敬淵的身影的,地上有一灘血,戚意棠清楚的嗅到那是屬於池敬淵的。

  “這……這不是敬淵少爺的弟弟嗎。”柳明珠驚詫地捂住自己的嘴,伸手去探查池里安的脈搏。

  “死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池里安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死了。

  戚意棠走過來,將手指放在池里安眉心一指的距離,讀取池里安死前的畫面。

  柳明珠緊張的注視著戚意棠,她眼睜睜看著戚意棠探查完池里安的記憶後,一激動,把池里安的屍身震碎成了粉末。

  口中陰冷的吐出幾個字,“死不足惜。”

  “二……二爺,敬淵少爺出什麼事了?”柳明珠一開口,居然有些結巴,實在是現在的戚意棠渾身都是煞氣。

  “戚意恒把他帶走了。”戚意棠攤開手心,地面的血跡浮動,一滴血珠飛到戚意棠的手心上。

  戚意棠的腦海中倏地閃過池敬淵倒在地上的場景,他躺在地面上,腹部的鮮血不斷地往下流,鮮血在地面上流動,繪製出一個法陣。

  “戚意恒!”他猛地睜開眼睛,目眥盡裂,怒不可遏。

  戚意棠之前雖然有過這樣的猜測,但總想著應該不會,戚意恒沒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將鬼門打開,放出那些窮兇極惡的魑魅魍魎。

  可剛才他借池敬淵的血液看到的場景,就是在告訴他,戚意恒雖然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但他可以收集凡人的魂魄與怨氣,再以池敬淵極陰之體的血肉作為陣眼,打開鬼門,放出那些魑魅魍魎,這就是這麼多起案子的真相。

  池敬淵身下的法陣就是失傳已久的祭天法陣。

  “他怎麼敢!”戚意棠渾身被黑霧籠罩,瞬間消失在原地。

  柳明珠和陳宣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戚意棠剛趕到池敬淵所在的地方,陰沉沉的天忽然刮起了颶風,天空像是被開了一個洞,颶風並不移動,一直停留在A大上空。

  人們紛紛停下手裏的事情,仰頭看著黑洞洞的天空。

  “發生什麼事了?颱風來要了?”

  “世界末日要來了吧。”有人開玩笑的說道。

  不少人拿出手機,錄下這個壓抑的畫面,發到網上去,很快就引來了不少關注。

  玄學界的眾人卻不如普通人那般平靜,夏老爺子看著網上的視頻,一臉凝重,“趕快派人前往A市支援。”

  夏雲舟也是在這時候接到了上面的電話。

  掛掉電話後,他面色慘白的對特案處的眾人說:“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

  “鬼門要開了。”

  夏雲舟的話音剛落,就連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吳迪也沒了談笑的功夫,他握緊住手心的佛珠。

  蘇卞給池敬淵打電話,卻顯示池敬淵的手機關機,“聯繫不到池敬淵。”

  夏雲舟面色沉重,“我們先去,有引渡使在,他不會有事的。”

  吳迪把自己平時捨不得用的法器全部拿出來,塞滿了整個背包,“反正也沒有可以繼承我遺產的人,還是物盡其用吧。”

  田恬給每個人塞了一枚護身符,“可以抵擋一次攻擊。”

  蘇卞養的蛇似乎是察覺到了外界嚴峻的氣息,吐出蛇信子,纏在蘇卞的脖子上,蘇卞摸了摸它的頭,安撫它。

  “走吧。”夏雲舟背上五帝錢製成的劍,雙目堅定地往外走去。

  ……

  “敬淵!”戚意棠看見躺在血泊生死不明的池敬淵,心頭大慟,他雙目赤紅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趙恒。

  趙恒一見他這副模樣,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就是這樣!戚意棠,很痛苦吧?痛苦就對了,我就是想看你痛不欲生的樣子。”

  戚意棠化作一道黑霧宛如利箭一般襲向趙恒,“哐”的一聲,有什麼擋住了戚意棠。

  那是一具黑色的身體,沒有面貌,鬼氣森森。

  趙恒激動地說:“殺了他!我要讓他魂飛魄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那黑色的身影迅速與戚意棠纏鬥起來,兩道黑霧裹在一起,難以看清裏面發生了什麼。

  柳明珠和陳宣隨後趕到,看見躺在血泊中的池敬淵,心頭大駭。

  “吱呀——”像是老舊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憑空響起。

  “來了……來了!”趙恒雙眼放大,眼睛裏閃爍著不正常的亢奮。

  柳明珠看見她們頭頂的天空破開一個洞,有什麼正在往外滲漏。

  “那……那是什麼?”她怔怔的望著頭頂的打洞。

  “鬼門開了。”陳宣站在她的身旁,拔出利劍,向趙恒砍去。

  人間界的精怪們個個瑟瑟發抖,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鬼門大開,它們很有可能被吃掉。

  密密麻麻的魑魅魍魎從黑洞裏飛出來,宛如蟲災來臨。

  普通人看不見這些東西,很容易就被奪去性命,還不知道為什麼。

  這些魑魅魍魎餓極了,它們被關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如今一被放出來就像是掉進米缸裏的老鼠。

  人們看著街道上一個又一個的人無緣無故的倒下,然後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啃咬,滿地都是鮮血。

  “破!”田恬將一道符紙扔出去,手中結印,堪堪虎口奪食,救下一個小孩兒。

  小孩兒似乎被嚇傻了,坐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怪……怪物啊!”

  小孩子容易見鬼,顯然是看到了剛才的怪物。

  田恬將一顆糖塞進她的嘴裏,“你乖,快去找你爸爸媽媽。”

  田恬穿著一身水手服,手中拿著符紙,來一個滅一個。

  小孩兒怔怔的望著她,也不知道哭了,“你……你是水兵月嗎?”

  田恬撈起她,離開原地,“對,姐姐就是水兵月,會消滅這些怪物的,你快找你爸媽去。”

  聞言,小孩兒兩眼放光,“嗯,姐姐你加油。”

  田恬見小孩兒一溜兒煙跑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夏雲舟趕到A大,他感應到了,打開鬼門的法陣就在這裏。

  A大上空就是鬼門,這裏無疑是重災區。

  他劃破自己的手指,在地面上畫出一個法陣,“都到這裏來!”

  隨著他高聲呼喊,A大裏的學生紛紛看了過來,他們發現這個帥哥站的地方沒有人倒下,立馬反應過來,這位是高人。

  人群像是海水一般湧進來,那些魑魅魍魎撞到夏雲舟設下的結界的一瞬間,顯現出實體,結界裏的眾人看清它們的模樣,瞬間嚇哭不少人。

  他必須在這裏支撐這個法陣,夏雲舟將五帝錢製成的劍插在地面上,手中掐訣,口中念起歘火符咒:“雷霆號令,天地清寧。雷霆猛吏,歘火大神。驅雷社令,馘戮邪精。通傳報應,考究姓名。雷伯大仙,急降真靈。急急如律令!”

  一道火雷以雷霆之勢,轟隆而下,盡數除去結界外的鬼邪。

  大概是夏雲舟這邊的動靜太大,立馬吸引了不少往別處飛去的邪崇。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夏雲舟的額頭上滾落,他粗喘一口氣,雙目黑得發亮。

  另一邊,戚意棠將那道黑影吞噬後,渾身鬼氣更加濃郁。鬼門已開,法陣已經失去了作用,戚意棠迅速出現在池敬淵的身邊,他克制不住的顫抖,想要去探查池敬淵的脈搏,手卻克制不住的發抖。

  戚意棠咬牙將手放在池敬淵的脖子上,非常微弱,但還在跳動。

  這一瞬間,戚意棠居然有些想要哭,他趕快給池敬淵止血。

  池敬淵的身體冰涼,應該是失血過度,他現在需要輸血。

  戚意棠將上次池敬淵受重傷時尋來的藥丸放入池敬淵的口中,兩分鐘後,池敬淵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戚意棠這才鬆了一口氣。

  “咳咳……”池敬淵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

  戚意棠拍拍他的背,用袖子擦去他嘴角的血跡。

  池敬淵這才悠悠轉醒,只是當他睜開眼的瞬間,戚意棠胸口一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池敬淵,池敬淵漆黑的眼睛裏沒有一絲光亮和神采,刺穿戚意棠胸口的是一把小刀,是池敬淵當初生日時,陳宣送給他的那一套小刀中的一把。

  池敬淵毫不猶豫的抽出刀,還想再插他一刀,被戚意棠抓住了手腕。

  “戚意恒,你對他做了什麼?”戚意棠捂住胸口,眼神陰鷙的看向趙恒。

  趙恒滿臉都是笑容,他大概很久沒有這麼快樂過了,笑意越發惡劣,“沒什麼,就是用他的血,養了一隻蠱蟲。”

  “現在物歸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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