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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大膽,冒牌女相要跳槽》第118章
摒棄

 秋菊武功在這一行人裡面是最高的,若是秋菊這麼說,那就不得不警惕。

 春桃另外兩名侍婢還有四周的那些侍衛都隨之小心戒備起來。

 秋菊的武功是這一行人裡面最高的,她所言自讓人相信,更何況這平安郡左右匪人不少,即便是那個何平想辦法不讓欽差這一行人看到,可也難免有顧及不到的地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車廂外的氣氛感染了車廂內的姬南濱,姬南濱默默鬆了口氣。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自從平安郡離開,後背就一直猶如芒刺在背,於是,剛出城她就讓姬粦定先下了車馬,只是不想隨著離平安郡越來越遠,這感覺越來越強烈。實在是忍受不住,她這也才說出來。幸好,秋菊也有這樣的感覺,這樣一來旁人就不會以為她這個丞相太過脆弱了。

 呃,不對,秋菊怎麼也這麼想?

 腦袋裡突然冒出來一個不太可能的念頭,而這個念頭還沒有在腦海中成型,就聽著外面驟起爆喝,“保護大人——”

 馬蹄,馬鳴聲不絕,耳邊更好像有刺耳的聲音劃過。

 車簾被人撞開,一道人影衝著她撲過來。“大人小心——”

 姬南濱被撲倒,

 幾乎同時,“蓬——”一聲。

 就在剛才姬南濱坐著的車廂壁上,狠狠的插著一道白羽箭。

 姬南濱瞪大了眼睛,耳鳴而生,什麼都聽不到,又好像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感官之中。

 ……她被人拖出來。

 ……車廂外,侍衛們還有女婢們和一群黑衣人戰在一起。

 ……鮮血,嘶喊,拖著她的人用力的在對著她喊著,那一張一合的嘴裡好像是“大人,快走——”

 ……春桃夏荷冬梅且戰且退,不離她左右。

 ……停在那裡的車馬離她越來越遠,那些保護她的侍衛,姬家的侍衛正拚死和那些黑衣人打在一起,而那些黑衣人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最後,她的眼前也霍得撲上一道血光。

 遂,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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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大人……”

 低低的呼聲在姬南濱的耳邊回轉。

 猶如浩瀚的宇宙回轉過來的餘音。

 姬南濱睜開眼睛,眼前模糊的視線裡,四張似乎熟悉,又若是陌生的面容在她的面前似隱似現。

 這裡是……

 姬南濱苦笑,

 她還以為自己離開了這裡,沒想到竟還是在這裡飄蕩。

 霍得,眼前回轉過先前看到的那一道血色,胸口一陣憋悶……

 幾乎同時,一道冰涼的水液滑入她的喉中,胸口的憋悶散去,眼前也漸漸清明。

 是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人,看到她醒來,無不是歡喜萬分。

 “大人,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性子軟的夏荷幾乎要哭出來。

 旁邊秋菊勸,“大人能醒過來是你的功勞,現在哭什麼!”

 “就是,就是。”

 冬梅應聲。

 春桃靠在她的面前,眼中也含著淚光,“大人,您已經睡了兩天了。”

 兩天?

 姬南濱這才發現她們還有自己所在的屋子簡陋之至。

 土坯的牆壁,殘敗的窗櫺,一桌,兩凳,還有一個缺了個腿。

 “這裡是平安郡下的一處民居。還沒有人找到我們。”知道姬南濱的疑問,春桃回答。

 姬南濱一怔,什麼叫沒有人找到她們?

 ……

 春桃說的很清楚明了,即便剛剛醒來,腦袋裡還不甚清楚,姬南濱也大概知道了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那日黑衣人劫殺,四女婢護著她離開,倉促之間四人跌落矮崖,藏身山洞之中。那些黑衣人尋而無獲離開,因姬南濱暈倒,四人帶著她就近找了山村落腳。而平安郡上下都一片烏煙瘴氣,下面的山村十有八家不在,輾轉找尋,總算是找到一處人家落腳。

 在四女婢的照顧下,姬南濱好生休養,外面則是一片大亂。

 欽差儀仗早了半日到達平安郡,而就在欽差儀仗到達平安郡的同時,軍曹蔣大壽帶著軍隊入駐平安郡,平安郡上下一片慌亂,而這還不算什麼,從欽差儀仗裡出來的根本不是丞相,而是當今皇上。眾人大驚,就在這當口,皇上言之丞相被何平謀害。

 何平知道大勢已去,拚命一搏,雖然最後他終是授首,可麾下還是逃脫了十多人。皇帝自也大怒,下旨滿門抄斬,更隨後頒下旨意,全力尋找丞相。

 而也就在平安郡事發後的這一整日裡,秋菊派人小心在外查探,發覺竟有三四撥人在找她。一是朝廷的人,二是安親王的麾下,因為看到搜尋的人當中有安親王的隨從。另外兩撥,春桃和她們商量了下,覺得當中可能有何平手下的逃人,而另一撥人則不知道是誰指揮。

 “……即便大人身故的消息傳到京城,京城也不會這麼快來人。”春桃解釋。也就是說並非是姬家的下屬。

 姬南濱點了點頭,也莫約的知道了四女婢沒有把她往平安郡那邊帶過去的原因,來尋她的人是多,可當中只有一方是為了她,二來就是她曾說要離開朝堂,所以一切等她醒來之後再作決定。

 “幸苦你們了!”姬南濱道。

 春桃等人搖頭,眼中含淚,“大人能醒,就是我們的福氣!!”

 姬南濱點頭,在夏荷的扶持下坐起身子。

 躺了兩天,全身上下都一陣的痠痛。

 定了定神,姬南濱問,“這裡可安全?”

 “大人放心!”春桃道。

 “只有你們四個?”

 四女婢臉上的神色一黯,“還有六人,四人受傷。”

 姬南濱的眼睛也有些發漲,和她同行的都是她姬府的隨從,她知道在他們心裡為了她而死對他們來說是死得其所。可對她,卻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大人,吃點兒東西吧!”

 夏荷捧著飯菜過來。

 春桃等人退開。

 因為不能暴露身份,眼前的飯菜只是最普通不過的鄉間飯菜,裡面有野菜。粥裡也混著黑豆黍米。

 “大人,鄉間也只能找到這些吃食!”夏荷訥訥。

 姬南濱抬頭,看著她溫和的笑,;

 “這已經很好了!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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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郡府衙。

 林立的侍衛守護內外。

 偌大的衙門水潑不進,滴水不漏。

 還是原來姬南濱住的院落當中,“砰——”瓷器破碎的聲音傳來。

 裡面,皇帝的低吼聲,整個院落都幾乎聽的清清楚楚。

 “很好!!這平安郡不過巴掌大的地方,你們竟然找不到當朝丞相?!”

 房間裡,蔣大壽,新任的平安郡郡守,儀仗張孝功大人等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當朝丞相,兩朝重臣,滿門忠烈,竟然被何平這個禍害謀*害,到現在蹤影全無,就連丞相身邊的侍女都找不到。就算是平安郡這地方並非是皇上所說的“巴掌大”,可對他們而言,就是失職。

 他們面前,大紅龍袍上的巨龍吞雲吐霧,便是穿著這龍袍的皇帝年少俊美,也讓人不敢抬頭側目。

 “滾下去,朕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要是找不到丞相,你們就提頭來見!!”

 “是!”

 眾人不敢抗拒,應聲退下。

 “慢著!”姬粦定冷然喝住他們,“丞相乃國之重臣,生是大梁的臣,死是大梁的鬼,就是屍體,朕也要全的!一根汗毛也不能少!”

 眾人一顫,背脊上瞬間發寒。

 皇上這話,就是說必須要丞相好好的,若是真的是屍首,他們滿門也都不用活了。

 ……

 眾官員退了下去。

 姬粦定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雙目看著面前的茶盞,雙手緊握成拳。

 丞相出事,朝堂動盪。雖他一己之力也可挽回,可卻仍不免傷筋動骨。為了大梁江山,為了帝位,他動過這個念頭,也下過手,可她總是命大,安然無恙。可當她真的不見,他這胸口突然空落落的一塊兒又是如何?

 原來他不知她是女子,只曾把她當對手相待。

 他十二歲策馬出關,大破敵匪。被父皇譽為武魁。因自小就被父皇逼著和她對較,輸給一臣子,身為皇家子弟,他不服!

 為太子,為君王,他專注朝堂,勤奮不怠,只因她嘲諷於他,不及安親王半數。不論真假,他不甘!

 而經歷種種,他發現她竟是女子之身。

 一皇家貴胄,天之驕子,竟然輸給一女子,他怎自若?

 幾番調笑,幾番試探,不曾想她竟有遠遁之心。

 真的,假的。對他來說都不過如此,饒是越發親近,越發覺得她的有趣,她的美妙。可終這大梁還是他的天下子民。

 縱使紅塵多嬌媚,帝王總無情。

 她若真的想要離開,他定不會阻攔。

 原來和她說好的是在平安郡外的山亭落腳,他輾轉入軍營庇護,而她則前行數里等候欽差儀仗,可也就是剛出平安縣,她就要他離開。

 他曾邊關殺敵,即便這些年久在深宮,也常混於御林軍衛當中,車隊後那詭異的氣息他也有察覺,是以,他沒有拒絕,可當輾轉數里,發覺一切安然,他才意識到或者那些人根本就是衝著她去的。等他派人再趕過去,看到的已經是一片狼藉。

 何人竟敢對當朝丞相下如此毒手?

 他一怒之下,血流成河。

 他不是暴君,他這刑罰對平安郡上下的官員來說或過之,可區區一郡案事竟惹動了當朝丞相帝王,更讓丞相陷於危險之中,不嚴懲不得以安民心。

 只是,她在哪裡?

 姬粦定回眸側望,這床榻簾帳,屏風書架前都好像浮動她的身影。

 惱怒,嬌羞,千姿百媚,盡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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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藍的天空,渺渺的白雲。

 空氣中泥土的清香,淡淡縈繞。

 雖已經是夕陽西下,可仍一派安詳,

 姬南濱身子漸好後,第一次走出門。

 不否認屋子裡的殘敗,可屋外比起屋內卻只好似是另一處的桃花源。

 此處也是在平安郡治下,可因為地處儀仗欽差前來的路上,所以已經顯出了幾分人煙,土地已經露出了幾分綠色,甚至清甜的水也能喝到。照村落裡的百姓所言,全是靠了朝廷裡的皇帝還有當朝丞相。

 姬南濱沒有穿著男裝,一身素色的女裝,頭髮簡單的挽了個髮髻,剛剛愈色的面容蒼白無色,可眼中已然光亮。

 看到她出來,外面的冬梅秋菊低呼了聲,忙趕過來,“小姐怎麼出來了?”

 她們一行人算是狼狽的到了這個村子,而幸虧是她們當中大都是女子,又是在平安郡上下官員俯首之前,不然村裡的百姓都要以為她們是哪個犯官的女子了。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惹得村子裡的人頻頻露頭往這邊看,所以從她醒了之後,四女婢還有一眾下屬對她的稱呼就都變成了“小姐”。只是除了四女婢知道她是名副其實的小姐,其他的姬府中人以為她和那個皇帝一樣,為了掩人耳目,男扮女裝。

 “總是躺著也不好!”

 姬南濱笑笑,轉頭四下看去,只是就這走出來幾步路,就已經看到村子裡有人往這邊看過來。有抱著孩子的婦孺,有蹣跚的老人,雖不過數人,可各自眼中大都是小心翼翼。

 姬南濱回以一笑,在秋菊冬梅的攙扶下走了一段兒。

 差不多百步,姬南濱越走越慢,臉上舒暢的笑容也越來越淺。

 村子不大,只有七八十戶的樣子,可村子裡的人卻只剩下二三十戶,更顯寥寥。而那些偶爾從她眼前經過的百姓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破縷爛衫,隔著衣服,甚至裡面的皮膚都露了出來。如今是初夏,要是寒冬,他們又是如何過?

 何平還有那些人實在是該死——

 這個念頭在姬南濱的腦袋裡一閃而過,姬南濱回頭問,“春桃呢?”

 秋菊回,“春桃姐姐去村長那邊了,很快回來!”

 正說著,遠遠的看著春桃的身影,春桃看到姬南濱走了出來,快步的趕到了姬南濱的身邊,“小姐,太好了!”

 姬南濱點頭,“我也覺得好多了!”

 “只是我們也該走了!”;

 …………

 平安縣外的一處莊鎮。

 因為郡守何平還有一干人等授首,即便只有幾天,鮮少有人煙的鎮子裡也熱鬧起來,最起碼人來人往,街頭叫賣聲迭起。

 就在鎮上的一處僻靜角落,毫不起眼的宅子裡,數人杵立,最裡面的房間外,兩人守在門口,目光精銳,身如松柏。

 房間內,一人坐在窗前,身後陰影處,一人躬身垂首,“主子,該走了!”

 “找到了?”

 他沉聲道。

 “沒有。”

 他冷哼,轉過面容。夕陽下,翩然儒雅的面容俊逸非凡,一雙眸子睿光微顯。唇角一勾,似乎在哪裡見過的笑容一閃而過。

 “你還敢說走?”

 “屬下知錯!”

 陰影處的人跪倒,翻手往自己的嘴巴上打過去。

 噼啪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每一下都帶起絲絲的血色。

 聽著十多聲,姬肄遐抬手,陰影處的人停下動作。即便是在陰影當中也看到他腫起來的臉面。

 姬肄遐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

 “她身邊的春夏秋冬身手不凡,結成的陣法就是本王的衛隊也不敢莽撞。若是當真有事,總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是!”

 陰影處的人應聲,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屬下這就加派人手去找!”

 姬肄遐沒理會他,只低眉看著手指上的扳指,摩。

 沒有聽到主子的命令,陰影處的人不敢動。

 屋內,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姬肄遐道,“再尋一日,若不成,就走吧!”

 “……是!”

 先前一刻主子不是還因為他說的離開罰了他,現在怎麼又讓走了?

 陰影處的人不解,卻也不敢問,應諾著退下。

 房門關合。

 姬肄遐看著閉合的房門,眼中厲光一閃。

 當日在平安郡府衙外,是他看到了和她同車而行的粦定,這才要何平派人下手,只是他只吩咐何平把與濱兒同車的人殺死,沒想到何平竟是對濱兒出手。既如此,何平不留也罷!

 可濱兒又怎麼會和粦定混在一起?難道她要摒棄與他?

 不,不會!濱兒是倔強之人,認準了一件事除非到了山窮水盡,她絕不會回頭,就像是當初決定相助於他伊始。姬家數代為朝中重臣,她不會不知道日後他登上大寶,這皇后之位定不會是她。所以他數月之前所為,她應會明白。何況,對她,他的心始終。

 ……既然濱兒有心躲避,那來日京城再見吧!

 輕嘆一聲,姬肄遐起身,長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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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籠罩。

 平安郡府衙的地牢。

 御林軍守衛林立。

 腐朽,厭臭的氣息在空氣中湧蕩,昏暗的油燈在漆黑中晃動,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鬼火,陰森。

 遠處裡有腳步聲過來,御林軍衛嚴守以待,先前挺立的胸膛更加挺拔。

 幾個人從他們當中穿行而過,為首的一襲白色的錦袍,頭戴玉冠,儼如此處格格不入,正是姬粦定,此刻他目光冷峻,嘴角緊抿,腳下更是疾步如風。

 地牢深處。

 陰暗枯雜的草楔中,一身上全是傷痕的人半死不活的蜷在地上,身子顫慄著忍著身上的痛楚。

 當遠處的腳步漸漸靠近清晰,最後在牢門外停下,他顫慄的身子竟詭異的停下。

 “何平,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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