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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大膽,冒牌女相要跳槽》第119章
世上有美如此

 雜亂如草的頭髮看不到臉,渾身傷痕的前平安郡郡守,如今的帶罪之人何平顫顫的匍匐在地,

 “罪臣恭迎皇上!”

 沙啞的聲音已經不復原來的清亮,可見在牢裡他的嗓子是受傷了。

 姬粦定冷冷的看著他,嘴角冷嗤。

 姬粦定身後的人站在三步開外,寂靜空曠的地牢深處,姬粦定的這一聲冷嗤鼓蕩牢壁。

 何平仍是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動作,低啞的聲音一字一句,

 “皇上可是認為罪臣死有餘辜!”

 姬粦定輕笑嘲諷,“難不成你還有功?”

 “是,臣為大梁除一奸佞!”

 姬粦定的眸子一眯,“奸佞?”

 “此子權壓聖上,黨羽遍佈,使我大梁朝堂不穩,自是奸佞!”

 “誰?”

 “自是被臣絞殺的當朝丞相姬南濱!”

 說道此處,那個趴在地上的何平竟不知道怎麼鼓起了一把子力氣,一下子跪直了身子,滿是血污的臉直盯盯的看向數米之遠的姬粦定。

 身處牢獄,仍惦念朝堂之穩,似乎怎麼看都是身殘骨硬的忠臣仁子。

 姬粦定看著他的舉動,眉角輕輕一挑,“照你的意思是,你在平安郡惹出這麼大的罪過來就是想要逼丞相前來?為了這個萬分之一絞殺丞相的可能不惜禍害了平安郡上下上百萬百姓?中飽私囊,豢養死士?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屠刀放到朕臣子的腦袋上?你說,你之罪和你所說的奸佞相比孰重?”

 一連串的壓迫逼過去,如雷霆針芒,

 何平的身子晃了晃,挺直的背脊也不由彎了下去,卻還是鏗言,“臣有罪,可罪不禍及家人!”

 姬粦定冷哼,“知道挾功抵命,可見你也有幾分聰明!”

 “既如此,那自平安郡看到丞相那一刻起,你就知道了自己難善終,而你久在外郡,即便口口聲聲為丞相效力,未必不曾存著什麼心思。而這些天,你一直未曾下手,更老實恭敬。可偏就在丞相離郡之後動手……”

 “丞相關乎社稷,即便朕有心要丞相殞命,也不能不徹查,而你不論是否有罪,身為平安郡郡守就難逃死罪。朕看了丞相隨駕侍衛的屍體,均都是利器所殺,可見你手下的死士也有幾分本事。換句話說,若是你是真想要丞相命喪,足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何必弄得天下皆知?”

 “為名?不惜身死,只為除一奸佞,聽上去風光無限,可你治下百姓困苦,又是背主之人,死罪難逃!為家人?朕以為你現在確是為討得家人的性命才如此強言有功!可惜,你實則是為掩你背後指使之人!”

 蓬亂的腦袋看不到何平臉上的神情,只看到他的身子搖搖欲晃,最後再度撲倒在地,聲聲苦澀哽咽,“皇上,臣冤枉!”

 “冤枉?”姬粦定眼中猩紅崩顯,“即便是朕冤枉了丞相也沒有冤枉你半分!”

 “若非你背後之人指使,你怎敢冒如此無名無份之名,滅族之禍對丞相下此毒手?朕說過你有幾分聰明,可到底還是不夠聰明,不然你背後指使之人定會告訴你,其實他想要你殺的人並非丞相,而是朕!”

 已經撲倒在地上的何平劇震。

 姬粦定眼中鷙光閃過,

 “今日朕之所以見你,還和你說這麼多,無非也是想要知道朕所斷是否正確,現在看你這樣子,朕知道朕猜對了!”

 最後幾個字,如鏗鏘驚雷。

 何平渾身抽搐,再也爬不起來。

 姬粦定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故,朕賜你滿門抄斬,也是便宜了你。”

 姬粦定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看你也不聰明,朕不妨點撥點撥你,到了黃泉若是不甘心,就去找那個把你拖入此境的人吧!”

 隨後,帝王離開。

 地牢中再度死寂。

 那趴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只若死去。

 ---------------

 兩日後,平安郡縣人潮湧動。

 一來下落不明的丞相平安歸來,二來,被皇帝賜下抄斬的惡吏今日執行斬首,流竄到外鄉的惡霸也都已經捉拿歸案,因平安郡敗落而落草的盜匪們都被朝廷招安,(笑話,皇帝在呢,不服就都踏平了)困擾於商販的匪人一夜之間消失全無。

 百姓們歡呼,同時數以百計的人犯押往刑場,驗明正身,於午時準時處斬。

 日頭明烈,隨著人頭落地,鮮血四濺,圍觀的百姓士紳無不是歡欣鼓舞,高呼萬歲。

 是以,帝王之勢鼓舞萬民。

 而就在平安郡上下均都沉浸在一片的歡喜之中時,平安郡外圍的一處鄉路上,一行人架著車馬緩緩而行。

 騾子車沒有車廂沒有頂棚,清風浮動中,姬南濱仰頭躺在車子裡,看著頭頂上緩緩往後飄過的白雲藍天,即便身下的車子顛簸的像是在跳蹦蹦床,可全身上下還是覺得舒暢的幾乎冒煙。

 早先就聽說了今兒平安郡的案子徹底了結,該死的死,該回來的回來,該走的走,要是沒差的話,皇帝隨著欽差儀仗也該從平安郡啟程了。而她這個丞相也理所當然的消失在了歷史的煙雲當中。

 “小姐,冬梅好開心!”

 前面駕車的冬梅歡呼著。旁邊跟著的同樣扮成男裝的春夏秋三人臉上也笑意盈盈。

 自離開的消息確定之後,姬南濱就吩咐了她們以後不要“奴婢”的自稱,只稱呼自己的名字即可。一開始她們不適應,可在她的嚴格要求之下,也只能應了。當中尤其是冬梅,適應的最快。

 “為什麼開心?”姬南濱笑盈盈的問,

 冬梅回頭,小臉上因為興奮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小姐不用再費心,想去哪兒去哪兒,冬梅怎麼會不開心!”

 姬南濱恍然,“哦,冬梅真相了,其實最想到處玩兒的是冬梅!”

 冬梅訥訥,鮮紅的小臉兒紅的越發的剔透。

 瞧著冬梅的窘迫,姬南濱笑出聲,旁邊的春夏秋三人也忍俊不禁。

 知道自己不小心成了被調笑的,冬梅哼了聲,轉頭繼續駕車。

 手裡馬鞭在空中打了個圈,清脆的響聲像是春雷乍響。;

 騾車瞬間加快,春夏秋三人被車子顛簸的驚呼了聲,東倒西歪。

 姬南濱突然玩心大起,伸手就去拉她們三個。

 姬南濱身子剛好,春夏秋三人又怎麼敢真的撞到她的身上,三個努力的躲閃,結果就導致三個人往三個方向躲過去,前面駕車的冬梅也有些控制不住車子,騾車就在路上左右晃起來。

 “你們小心些——啊——”

 “噗通——”

 騾車的輪子拐到鄉路邊上的乾乾的小溝渠裡,片刻的寂靜過後,“哈哈——”

 歡聲,在車子上空飄蕩。

 ……

 笑聲漸緩,搖晃的車子漸漸行駛到了大路上,照冬梅的印象,這裡距離平安郡的統轄範圍也是剩下十多里。

 姬南濱輕聲一嘆,伸著懶腰,剛才歡喜興奮過的身子懶懶的連動也不願動。只閉著眼睛感受著清風拂過,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享受。春夏秋冬四人也像是知道她要小憩,自從村子裡出來就顯得異常歡快的幾個人也都放緩了聲音,低低的說著有的沒的。

 聽著她們四個字低低的聲音,姬南濱恍惚的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孤零零的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人家都是開金手指,就是她淒慘的幾乎想要撞牆。面對她就是揪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的陰謀詭計,她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只是沒想到跌跌撞撞,又驚又險的她竟還能真的等到這一刻。

 自由!!!

 雖然她們四個都一視聽她的吩咐,可只看她們四個露出來的比先前還要歡快的笑容來看,她們四個是真的也很想在外面飄蕩。

 還能和她來到這裡遇到的朋友相交相近,她真的很滿足。至於那個小皇帝,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小姐,我們去哪兒?”春桃湊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問。

 姬南濱的睫毛動了動,眼前不由拂過蘇慕白的身影。

 先前秋菊說有四撥人在找她,她以為當中有一撥人就是蘇慕白的手下。

 蘇慕白身份不凡,又是關係她,蘇慕白不可能不知道她或許還活著的可能。照私心說,她很想去找蘇慕白幫忙(既然那個傢伙不聲不響的就走了,那他留下來的人不用白不用)。可蘇慕白畢竟是大夏人。

 她可以不在乎姬南濱的身前身後事,可跟著她離開的是姬家的人,而且其他大部分姬府的中人還在京城,他們的性命什麼的還是要靠她的名聲活著。她還不知道那個小皇帝和她提及的那個大夏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所以,至少現在她不能去找蘇慕白。

 姬南濱睜開眼睛,眼中晶亮一閃,

 “南山!我們去南山吧!”

 “南山?”前面駕車的冬梅一怔,“南山秀麗奇美,有雲霧交疊,自古便是文人異士聚集之地,可小姐不是要隱世?”

 姬南濱一笑,“豈不聞大隱隱於市!”

 “嗯!小姐言之有理!”

 春夏秋三個人不約的點頭贊同。

 姬南濱滿意,仰頭再度躺在車上,口中喃喃,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要是身邊再有個美男,就好了!所以,慕白啊,趕緊出現吧,你要是現在出現,我就原諒你!

 姬南濱腦袋裡胡亂的想著,晃蕩的車馬往前行了不到數十米,就聽著一陣馬蹄的聲音。

 姬南濱激靈一下子坐起來,春夏秋冬四個人也警惕起來。

 原來守衛在姬南濱身邊的還有其他的侍衛,可都已經被派出去探聽消息了,現在守護在側的只有她們四個。

 騾馬晃悠著繼續前行,後面馬蹄聲聲揚起的塵土幾乎撲面而來,

 “小姐,小心!”

 秋菊在姬南濱的身邊低低的說著,姬南濱懸著的心思忽的安穩下來。

 是啊,她現在是“小姐”,有什麼可擔心的?就是春夏秋冬四個人也都換了裝束,打扮,一般人又怎麼會看出端倪來。

 很快,那群人馬到了眼前。

 姬南濱只看了一眼就低垂下頭,恨不得整個人都縮到身下的稻草裡去。

 都說命苦連喝水都塞牙,剛才還想著說不定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求,想誰誰就到呢,沒想到來人卻是她的熟人——平安郡軍曹蔣大壽。

 鎮定,鎮定!

 蔣大壽是她的人,就是認出來她又能怎麼樣?現在她明面上還是大梁的丞相,還是他的主子。

 姬南濱默默點了點頭,側頭跟著春夏秋冬佯裝害怕的舉動,把整個身子都縮到了膝蓋裡。

 果然,蔣大壽一行人連稍許的停留都沒有就策馬奔馳過去。

 腦袋縮在膝蓋裡的姬南濱聽著馬蹄聲遠去,重重的舒了口氣。

 旁邊小心護著她的秋菊也低低的吁了口氣,只是緊跟著就聽著秋菊低呼了聲,“那是什麼?”

 就在蔣大壽那一隊的人馬過去之後,塵土飛揚的地方落著一個袋子。

 這個袋子,是先前就在地上的?還是他們掉下的?

 駕車的冬梅訥訥,“好像是他們扔下來的!”

 “拿過來!”

 春桃低喊。

 騾馬晃悠的過去,那袋子拾到車子上。

 打開一看,裡面白花花的上百兩的銀子。

 “這是……”

 “這是蔣大壽留給我的!”

 姬南濱接過夏荷的話,春桃在旁邊點頭,“小姐和我都小看了他!”

 是啊,還以為這個蔣大壽是個老實在骨子裡的,沒想到他的心思也深的很。難不成她的想法,蔣大壽猜到了,所以才偷偷的奉送銀兩?

 “不管了,既有心,就不免相識一場!”

 姬南濱嘆了聲,吩咐加快速度。

 早點兒離開平安郡,她才能早點兒真正的心安。

 ……………………

 渡河過江,乘車騎馬,五日後,姬南濱等人到了南平郡。

 南平郡,大梁最富饒的郡縣之一,賦稅佔大梁每年賦稅收入的十之二三,看似並不太多,可大梁卻是足足有二十四五個郡縣。由此可見南平郡的富饒。

 不過就是過了一條河,就完全不同姬南濱所見的平安郡的貧瘠,街上人頭攢動,叫賣聲不絕於耳,連空氣中飄蕩的都是黏膩慵懶的氣息。;

 各種香味順著姬南濱的鼻子尖就往肺腑裡鑽進去,姬南濱頓時覺得飢腸轆轆。

 “前面那家酒樓不錯!”

 姬南濱衝著前面的某個地方揚了揚下巴。

 現在她是女子的裝扮,總也要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四女婢還有已經回歸到她身邊的姬家侍衛左右安護著她往前面的酒樓走去,隨行的人都適當的換了裝束模樣,若非是熟悉並有心想要探查一番的,絕不會猜出來本尊的樣子。遠遠看去,這一行人儼是富家小姐的儀仗。

 客棧老闆見多識廣,立刻就安排了一處僻靜的雅間,春桃給足了銀兩,客棧老闆興高采烈的下去,吩咐儘管上精緻的食物,絕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

 飯菜很快上來,琳瑯滿目,口味絕妙,當是南平郡的美食。

 雖然原來的姬南濱也吃過,可對她來說是第一次,所以幾乎停不下筷子。

 四女婢矜持許多,雖然看著自家的主子小姐像是頭一次吃到的樣子有些詫異,可想到主子小姐此刻的心情,也都表示明白瞭解。

 窗子微微的敞開,外面的天色映入眼簾,路邊上種著的櫻花飄舞,點點的櫻花花瓣隨著風兒落入窗內,平添了多少嫵媚風情。

 姬南濱不由沉醉,“好美!”

 “說起來南平郡也是去年受災的郡縣,只是南平以商賈為主,也並不顯得單薄!”春桃簡單的說了句。

 ……只是若非是當地的官員還算是勤勉,就是風調勻順也未必能弄得如此安順。

 嘶,好不容易自由自在,可以完美的吃喝玩樂了,想這些有的沒的幹嘛!!

 姬南濱拍了下腦門,繼續吃飯。

 “貴小姐,上湯了——”

 隔著門板,外面的店家招呼了聲,隨後房門打開,冒著熱氣的湯盞端了過來。

 濃濃的魚香帶著惑人的氣息立刻擠滿了整個房間,頭頂上的發絲都幾乎冒著同樣的香氣。讓人恍惚的都幾乎想要把自己先吞下去。

 “好,香!”

 姬南濱喃喃。

 隨著雅間房門的開啟,外面的交談議論聲隱約的傳了進來,

 “……平安郡斬首了二百五十三人,真是大快人心!”

 “聽說是帝相同至,可惜咱遠遠的只看到了皇上的身影,可沒瞧見丞相!”

 “那你還是去的晚了,聽說丞相比皇上到的早!”

 “你怎麼知道?”

 “別管我怎麼知道,反正我覺得那邊說什麼帝相交惡的全是謠言!”

 “謠言?你知道什麼?說不定丞相早就……”

 “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丞相是國之脊柱,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這朝中上下的能這麼安穩?”

 “安穩?這是皇上還沒回京,等回京之後你再看!”

 “噓,小點兒聲……”

 “鳥什麼,反正咱們就是閒著說說,先帝就說我大梁帝相合,可保百年江山,咱們寒窗苦讀數年,不就是為了報效朝廷?要是當真朝起波瀾,我等力挽狂瀾也就是了!”

 “對,對沒錯!”

 “……”

 一陣的呼喊聲起。

 姬南濱的注意力就是大半兒都在這吃食上,那邊的聲音也聽了個大概。

 難怪這公然議論帝相呢,感情都是大梁的士子。

 試想眾多士子進考,這說不準當中有多少考了多少遍也還沒能考中的。……萬一這裡面有人認出來他們這一行人裡面一個半個是姬相府的人,那就不好收拾了。

 “都去吃吧!”

 姬南濱囑咐了句,下面的隨從侍衛們也都找個地方,快速的吃起來。

 ……

 酒樓當中。

 若干的方桌拼到了一起,四周的十多名士子暢飲高談,四周的百姓看著他們,臉上大都是豔羨。

 他們苦讀史書,胸懷千壑,周身書生意氣,儼和平常百姓不同的氣質在市井當中便是一道獨特的風景,更不要說一朝入朝堂,便如青雲直上。

 而就是在這間酒樓的士子當中,就有兩個人的身姿遠在其他的士子之上。

 一個面淨儒雅,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年紀似有風霜。

 一個面帶戲謔,眼中流光異彩,卻是風流不羈之色。

 眾人的酒盞交錯,也大都落在兩人的跟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是逼著他們兩個不醉不歸、

 “來來,柳兄,賈兄,相識就是緣,咱們幹了這一杯!”

 “不錯,不錯,干——”

 “……”

 柳道元擰眉,一杯喝下去。

 賈春來則是捏著鼻子,膩膩歪歪的飲下去,“眾位,眾位,我們兩個今兒可是捨命陪君子了!”

 “痛快,好!”

 “好好!”

 在一眾的歡聲中,這一輪的敬酒告一段落。

 賈春來藉著吞吐出嘴裡的酒氣,附到柳道元的耳邊,“我不行了,咱們先撤吧!”

 柳道元看著眼前這些因為喝了酒已經有些放蕩形骸的士子們,皺了皺眉,“他們怎堪結賬?”

 賈春來看怪物的看柳道元,“你這一路上掏腰包還少嗎?冤大頭也不能這麼當的!”

 “可……”

 “好了,我們走吧!”

 賈春來拉著柳道元就往外走。

 柳道元還想擰在原地,可想到自己的腰包也有些猶豫,就這樣被賈春來拉著往外走。

 可兩個人也就是剛走了沒幾步,前面一道高大的身影攔到了他們跟前,賈春來也喝了酒,躲閃不及,就撞到了那人的身上。

 “不長眼的小子!”

 巨大的胳膊伸過來,沒等賈春來反應過來,直接就把賈春來甩到一邊,後邊被賈春來拉著的柳道元也跟著跌過去,兩人低呼了聲,跌成一團。

 攔在兩人跟前的粗漢子看到兩人這樣子,哈哈大笑,“百無一用是書生!誠不欺我!!”

 那些喝的狼藉的士子們聽到驚呼聲轉頭,看到一個粗大漢子把自己的袍澤摔到在地,怒火頓生的就要過去撐場子,可隨後聽著那粗漢子的話,又都有些猶豫。

 看來這粗漢子並不只是尋常的莽夫。

 粗漢子看向頓時清靜下來的那些士子們,得意的仰頭喝問,“不服?過來招呼招呼?”;

 士子們的臉色大變,可還是沒有一個敢上去。

 要是沒喝酒,或者喝酒正當好也就算了,現在他們正喝到腿腳無力的時候,要是這會兒上去,恐怕挨打的就是他們這一群人了。

 四周驚起的百姓見狀,搖頭嘆息的坐了回去。

 這群士子們臉色忽青忽白,到底是有幾個起身過去。

 剛坐下的粗漢子轉頭瞪過去,那幾個士子腳下一縮,轉腳到了賈春來還有柳道元身邊,把他們兩個扶起來。

 賈春來柳道元心裡頭不免各自哀嘆。表面上還是要拱手道謝。

 那幾個士子臉上也是無光,訕訕應著。

 粗漢子理也不理他們,一邊喝著酒,一邊扭頭四下里瞧著,而剛就是左右瞧了幾眼,碩大的眼珠子倏的頓住。

 那些個士子雖不敢過去撩撥虎鬚,可都盯著那個粗漢子,看到那個粗漢子的眼睛頓住,紛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各自的臉色都隨之大變。連賈春來和柳道元兩個人也幾乎窒住。

 酒樓的二樓雅間,緩緩的走下來一行人,

 前面兩個蒙著面紗的女子盈盈而下,後面兩個俊秀的小童目不斜視,盈盈踩階而下,只是看著他們四人的身形就足以讓人側目噤聲,而這四人當中圍著的女子卻更是不同,雖不是美到極致,可那眼中波瀾如潭水清面無痕,盈盈波瀾起伏如青黛,舉手抬眸間,宛若雪河清清水)2c空谷幽幽人。更無端來的高貴優雅。

 明明目光未曾落在身上,可當那雙柔目劃過,就好像在你的身上停頓了許久,脈脈情深。

 賈春來魂魂然似失神,柳道元怔愣著看著,身子止不住的輕顫。

 賈春來就站在柳道元身邊,察覺到柳道元的異樣,低低的問,“怎麼了?”

 “是她……”柳道元喃喃,

 “誰?”賈春來腦袋裡一激靈,激動的就差揪著柳道元的脖子追問,“誰,誰?你在哪兒遇到的?誰家小姐?”

 柳道元意識到自己剛才似是說了不該說的,忙搖頭,“沒,我什麼都沒說!”

 賈春來咬牙,“你這個騙——”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著酒樓裡一聲大笑。

 柳道元賈春來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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