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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公爵那顆糖》第8章
第八章

  在臨近情人節的時候,坎蒂絲才被允許離開醫療翼。

  她住在那的時間實在有點長了,將近一個月,就這還是在她百般請求下,希爾夫人才同意的。

  「抱歉阿不思,我不能再替你拖著了,那孩子的確早就痊癒了,再讓她住下去也不是辦法,也會耽誤她的功課。」希爾夫人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坐著,受到他殷切地招待。

  「謝謝你米拉。」鄧布利多溫和地道謝,「這樣就足夠了。現在霍格華茲裡的流言蜚語已經基本平靜下來了,我想她現在出院的話,應該不會再因為那些謠言而感到困擾。」

  希爾夫人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對哪個孩子那麼上心。」

  鄧布利多但笑不語,有很多話他不會告訴別人,只能在心裡想。

  他對坎蒂絲感到愧疚,他答應過克里斯•貝爾會照顧好她,卻食言了,讓她險些出了大事。

  雖然那些始作俑者不斷地說她們會在她落地之前給她用漂浮咒,但萬一她們沒有那麼做呢?萬一她們的咒語不夠出色,沒能減少阻力,真的讓坎蒂絲就這麼摔下去了呢?

  她會死的。

  想到這個,鄧布利多就控制不住地回憶起了阿利安娜。

  那天晚上在天文塔帶走坎蒂絲的時候,鄧布利多很擔心她會像阿利安娜一樣,因為受到排擠和傷害而徹底改變,甚至會……和他的妹妹一樣,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造成不可磨滅的遺憾。

  幸好。

  幸好他及時發現了不對勁,趕回了霍格華茲。

  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坎蒂絲並不知道暗地裡有什麼貓膩,她終於被放出了醫療翼,正苦惱於有些跟不上的功課。

  弗利蒙現在和坎蒂絲簡直是形影不離,一起的還有尤菲米婭和安妮塔,她倆本來不太愛去圖書館,但礙於坎蒂絲和弗利蒙都要去,便也跟著去了。

  「鄧布利多教授一定會非常感激我的。」坎蒂絲開玩笑道,「我可是把三個不愛學習的格蘭芬多帶到了圖書館,梅林啊,這是多麼偉大的成就。」

  尤菲米婭臉紅地說:「我們不是不愛學習,只是……」

  安妮塔接話道:「只是有很多比學習有趣的事情在等著我們!」

  弗利蒙讚賞道:「非常好的理由,安妮塔。」

  安妮塔笑眯眯地望向尤菲米婭,尤菲米婭臉更紅了。

  坎蒂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弗利蒙,然後和安妮塔對視一眼,露出了然的神色。

  「嘿,弗利蒙,坐到那邊去,我有話要跟安妮塔說。」坎蒂絲指了指尤菲米婭身邊的位置說。

  弗利蒙不情願地站起來:「有什麼話非得坐在一起說?隔著我不能說嗎?還是你們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女孩子之間的私房話當然不能告訴你了。」坎蒂絲一本正經道。

  弗利蒙噎住,歎了口氣老老實實坐到了尤菲米婭身邊,敲了敲桌面道:「米婭,把你的變形課作業給我抄一下。」

  尤菲米婭習慣性地就要拿出自己的作業,坎蒂絲搖了搖頭說:「你不能老讓弗利蒙抄你的作業,米婭,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到時候他會不及格的。」

  尤菲米婭愣了愣,覺得她說得對,便把作業收了回來。

  「拜託!」弗利蒙哀嚎道,「考試之前我會好好複習的!現在麻煩給我抄一下變形課作業吧,拜託拜託。」他一雙焦糖色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尤菲米婭,尤菲米婭很心動,又想把作業給她,再次被坎蒂絲攔住了。

  坎蒂絲瞪著弗利蒙說:「抄作業是非常不好的習慣,弗利蒙。你要靠自己完成作業,那可是鄧布利多教授留的作業,你真當他看不出來你是抄的嗎?」

  弗利蒙吞吞吐吐地說:「可我不是第一次抄了啊,他要是看出來了,怎麼還會給我及格呢?」

  坎蒂絲哼了一聲說:「那當然是給你面子了!你抄的是米婭的作業,她每次都能拿到E!可你只是及格,你想想那是為什麼。」

  弗利蒙愣住了,驚恐道:「鄧布利多教授真的發現了?不會吧?」

  「看看這是誰?」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四人一齊望去,看見了瑪律福、埃弗裡和萊斯特蘭奇。

  弗利蒙一瞧見他們就進入高度戒備狀態,擋在坎蒂絲面前生怕她受到傷害。

  坎蒂絲現在瞧見斯萊特林校袍上的院徽也有點後怕,她皺著眉坐在最裡面,瑪律福瞥了她一眼,對弗利蒙露出嘲諷的笑意,拖長音調高高在上道:「弗利蒙•波特——真是個怪異的名字不是嗎?後繼無人的弗利蒙家族為了延續自己可憐的姓氏,只能在波特家的孩子身上下手了。」

  瑪律福的話雖然難聽,倒也沒說錯,弗利蒙的名字來自於他祖母的姓氏,她的遺願就是希望自己的姓氏能夠繼續傳承下去而不是消亡,這也不是弗利蒙第一次被別人嘲笑名字了。

  嘲笑他的,也大多是這些純血世家的貴公子們。

  弗利蒙握緊了手裡的魔杖,憤怒並未吞噬他的理智,他不想在圖書館和這群斯萊特林起衝突,他身後有三個女孩,對方可是三個高他們一年級的斯萊特林,他們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這不關你的事,瑪律福,從這裡滾開。」弗利蒙隱忍道,「圖書館那麼大,你非要到這裡來找麻煩嗎?」

  阿布拉克薩斯輕蔑地睨著弗利蒙:「我想在哪裡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波特。」略頓,他又提起了剛才的話題,朝萊斯特蘭奇和埃弗裡眨眨眼道,「真的很好笑不是嗎?儘管那可憐的弗利蒙家族的老太太給她的孫子起了這樣一個名字,但也只能到這裡為止了——難不成她孫子的兒子也要叫弗利蒙嗎?」

  這侮辱有點過分了,一群格蘭芬多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瑪律福都這樣挑釁了,坎蒂絲不可能繼續在弗利蒙背後躲下去,她直接拉開因為維護他而備受屈辱的弗利蒙,擋在最前面道:「拿別人離世的親人開玩笑,這就是瑪律福家的修養和素質嗎?」

  他先扯上了家族,坎蒂絲就也扯出了家族,阿布拉克薩斯眯眼盯著坎蒂絲,笑著說:「看來貝爾小姐吃得苦頭還是不夠,聖誕假期沒能真的從天文塔摔下去可真是萬幸啊。」

  回想起那段經歷,坎蒂絲握著魔杖的手有點抖,但她充滿了勇氣和正義感,絲毫不退縮地擋在自己的同學面前,抬起下巴冷笑道:「是呢,我的確是吃了點苦頭,但不吃苦頭也不行啊,那不就是讓斯萊特林白白丟了五百分嗎?我聽說因為這五百分,斯萊特林的寶石已經被拉文克勞反超了——真遺憾啊瑪律福先生,你最近上課的時候一定在很努力地為斯萊特林加分吧?」

  阿布拉克薩斯不可置信地看著如此出言不遜的坎蒂絲,他下意識抽出了魔杖,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自於——湯姆•里德爾。

  「阿布,你在這幹什麼。」他隨意的問話,好像一點都沒察覺到這裡彌漫的硝煙,若無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們到那邊兒去。」

  阿布拉克薩斯本就蒼白的臉龐越發白了,他惡狠狠地瞪了坎蒂絲一眼,跟里德爾一起離開。

  坎蒂絲不服輸地瞪回去,惹來萊斯特蘭奇和埃弗裡驚訝的注視——這丫頭膽子真夠大的,不愧是格蘭芬多,在斯萊特林都沒人真的敢惹怒瑪律福——那可是個瑪律福啊,誰不給他三分薄面啊?偏偏就是這個格蘭芬多,那麼不要命地和他針鋒相對,真是……令人敬佩。

  等等,令人敬佩??呸呸呸,到底是什麼鬼,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埃弗裡和萊斯特蘭奇渾身一抖,立刻跟上了里德爾和瑪律福。

  弗利蒙頹喪地站在那,耷拉著肩膀道:「我真失敗。」

  坎蒂絲收回落在里德爾背上的視線,納悶道:「為什麼這樣說?」

  弗利蒙捂住臉羞愧道:「我竟然還要讓女孩保護!太失敗了!!」

  尤菲米婭和安妮塔聞言都笑開了,剛才瑪律福三個人在這兒的時候她們都嚇得不敢出聲,弗利蒙其實已經做得夠好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保護。」坎蒂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山谷的時候你被那群麻瓜小子欺負,不也是我幫你的嗎?」

  弗利蒙漲紅著臉道:「夠了別說了!哦,梅林,我一定要強大起來!」

  說完,他便翻出了所有課程的書,奮筆疾書起來。

  坎蒂絲點點頭:「如果這樣能讓你比較有學習動力的話,倒也不算壞事。」

  尤菲米婭和安妮塔深以為然地頷首。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情人節,儘管坎蒂絲還是一年級,卻也被節日的氣氛感染了——走廊裡到處都懸掛著粉紅色的裝飾,走在哪裡都充斥著甜蜜的巧克力味,鄧布利多教授上課時還穿上了一件亮銀色的長袍,上面點綴著漂亮的星星和月亮,坎蒂絲坐在第一排,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巫師袍上的星星,鄧布利多明顯感覺到了,但依舊面不改色地講解著今天課程的要點。

  然後,坎蒂絲就感覺那顆星星離開了他的巫師袍,落在了她的手掌心,俏皮地轉了一圈,才緩緩停了下來。

  坎蒂絲驚喜地看著,緩緩合上手掌將星星藏起來,抬眼望向鄧布利多教授,他朝她投來一個微笑,揮舞著魔杖道:「那麼,大家可以親手來試試這個咒語了。」

  坎蒂絲拿起魔杖,盯著桌上的茶壺,念了他剛才所講的咒語,將茶壺變成了一隻烏龜。

  然後,她又念了一個咒語,將烏龜很快變回了茶壺。

  「做得非常好,貝爾小姐,格蘭芬多加十分。」鄧布利多十分愉快地說。

  斯萊特林的學生坐在後面,忍不住磨了磨牙。

  這節課上得非常愉快——對坎蒂絲來說是的。

  她一直握著左手直到下課,美滋滋地將從鄧布利多教授巫師袍上摘下來的星星夾在了書裡,打算回去做成魔法標本。

  她身邊圍著弗利蒙、尤菲米婭還有安妮塔,露易絲•鄧肯和她們雖然還在一個寢室,但自從上次魁地奇賽場的事件過後,她們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她一個人被整個寢室孤立,這段時間過得非常辛苦。

  這樣的辛苦讓她越發憎恨坎蒂絲了,她盯著坎蒂絲的動作,正想要說什麼,就看見了拐角處的牆邊,斜靠在那看書的里德爾。

  坎蒂絲也看見了他。

  她停住腳步,有點驚訝地站在那,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後,除了格蘭芬多的學生什麼都沒有。

  這是回格蘭芬多塔樓的必經之路,他在這裡肯定不是等斯萊特林的學生,那麼……

  「下課了?」里德爾合上書,當著所有格蘭芬多的面走到了坎蒂絲面前。

  他站定腳步,黑色的發長了一些,擋住了他修長的眉,他黑色的眸子溫潤而深邃,就那麼旁若無人地望著坎蒂絲道:「你有去過黑湖嗎?」

  坎蒂絲不明所以道:「沒有。」

  里德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弗利蒙想要衝上來阻撓他的時候提高音量道:「那今天晚上我在黑湖邊等你,我們一起去轉轉。」

  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坎蒂絲會拒絕他,說完話就十分禮貌地朝其他圍觀的格蘭芬多點了點頭,風輕雲淡地轉身走了。

  弗利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去年坎蒂絲來上學的時候,在霍格華茲特快上提到過一個人。

  二年級,斯萊特林——她還去斯萊特林車廂找他了,回來之後就大哭了一場。

  哦該死,他真是太遲鈍了,坎蒂絲那天找的人肯定就是這個湯姆•里德爾!

  再轉眼看看被邀請的坎蒂絲,她藍色的眼睛轉來轉去,好像在思考里德爾為什麼會邀請她,似乎並沒有直接拒絕的打算。

  「你不能去,坎蒂絲!」弗利蒙激動地拉著她說,「那太危險了,那可是個斯萊特林,你忘記聖誕假期那個意外了嗎?」

  坎蒂絲被他拉著校袍,尷尬地看了看身後的其他同學。她抓住弗利蒙的手讓開了位置,等大家都若有所思地離開後,才小聲道:「那件事和湯姆無關,弗利蒙。」

  尤菲米婭和安妮塔對視一眼,輕聲說:「但弗利蒙說得也沒錯,坎蒂絲,里德爾雖然和那件事無關,可他也是那個學院的,你才被他的同學傷害過,他就約你去黑湖,這聽起來的確不怎麼安全。」

  坎蒂絲堅定地認為:「他不會傷害我的。」

  安妮塔不理解地說:「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呢,坎蒂絲?你們不是在學校才認識的嗎?」

  弗利蒙想起火車上的事,想說什麼,但被人打斷了。

  查萊斯•波特拎著書包走過來,帶走了欲言又止的弗利蒙,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坎蒂絲望著他們兄弟倆的背影,回想起方才朋友們的話,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安。

  她是完全相信里德爾的。

  她不會懷疑自己的朋友。

  但她也的確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還在里德爾不知情的情況下出什麼事。

  前段時間她剛出院,里德爾一直沒跟她有什麼接觸。她不是傻瓜,她也知道自己剛因為他的緣故和他學院裡的姑娘們發生衝突,導致斯萊特林被扣掉五百分,他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毫無顧忌地和自己來往,其他斯萊特林肯定會不高興。

  所以她最近也一直都沒和他聯繫過。

  可是……他今天的邀請做得那麼直接、坦誠,雖然這裡都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但格蘭芬多的學生出了名的八卦,他們很快就會把這個消息傳遍整個霍格華茲,他不擔心他的處境嗎?

  回眸望向里德爾剛才離開的方向,坎蒂絲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奇心驅使著她前去赴約,搞清楚心中的疑問,但那當然是在能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她不能再出事了,耶誕節的意外由鄧布利多教授隱瞞了下來,沒被父親知道,但她也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第二次了。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父親,亦或是為了鄧布利多教授,她都會更加謹慎。

  這次里德爾邀請她,那麼多學生都看見了,又是開學期間,就算斯萊特林還有人想搗亂,應該也沒那麼方便或者大膽了。

  坎蒂絲深思熟慮了一下,做了決定。

  這邊坎蒂絲做了決定,那邊弗利蒙的處境卻不怎麼好。

  查萊斯抓走了他,對他一頓責備:「我不是提醒過你不要招惹里德爾嗎?」

  弗利蒙生氣地說:「我沒招惹過他,你從哪兒聽到我招惹了他?」

  「我剛才兩隻眼睛看見的!」查萊斯瞪著他說了一句,略頓,補充道,「不對,是四隻眼睛,忘記算我的眼鏡了。」

  弗利蒙扯扯嘴角,查萊斯換了個嚴肅的表情說:「你最近最好和坎蒂絲保持距離,弗利蒙。」

  弗利蒙不解地望著他:「為什麼?我和她是好朋友,她剛剛出過事,我保護她還來不及,怎麼能和她保持距離?」

  查萊斯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說:「因為她和里德爾的關係……我從多瑞亞那裡聽到一些事。總之你不要像以前那樣整天和她形影不離了,你喜歡她,但她隻把你當兄弟,你看不出來嗎?」

  被說穿心事,弗利蒙很臉紅,強撐著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查萊斯,我們還小呢,才剛剛十二歲!而且我又沒有要求她很快就喜歡我,我們才一年級,還有的是時間……」

  「總之她和里德爾在一起的時候,你就離她遠點,聽見我說的了嗎?」查萊斯的手搭在堂弟的肩膀上,弗利蒙對上他的眼睛,十分抗拒地搖頭。

  查萊斯頭疼地扶額。

  里德爾在情人節這天邀請了坎蒂絲一起去黑湖約會的消息,如預想中的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霍格華茲。

  他在禮堂吃完飯,便無視那群怪異的視線,回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公共休息室裡正有人在等他,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頂級核心人物,加起來也不過兩隻手就數得過來。那些身份不夠高貴的,全都不在這個範圍內。

  他一進去,阿布拉克薩斯便問他:「你邀請了那個貝爾晚上去黑湖約會?」

  埃弗裡也湊過來道:「這是真的嗎,湯姆?」

  里德爾掃了他們一眼,沒有很快回答,倒是布萊克家的兩位小姐,她們擋住了他的去路,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多瑞亞•布萊克立在遠處看了看這邊,並未參與兩位姐妹的攔路行動。

  「她可是害我們被扣了五百分——娜奧米她們現在每天晚上都還要去普林洛那裡關禁閉。」沃爾布加不悅道,「這種情況下你還要邀請她?你的理由是?」

  柳克麗霞比較直接,她盯著里德爾問:「你該不會真的對她有好感吧?」

  里德爾嘴角不屑地勾了勾,那個表情太輕蔑,讓人無法忽視,柳克麗霞皺皺眉說:「如果不是,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沃爾布加微抬下巴睨著他,她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里德爾盯著這群人,忽然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他伸手強硬地推開了擋路的沃爾布加,沃爾布加震驚地望著他,完全沒料到他會對自己這般無禮。身為最純潔、最高貴的布萊克家族的掌上明珠,她還沒被人這樣推開過。

  「你……」她想說什麼,但里德爾越過她,站在男生寢室的入口處,回眸望向公共休息室裡的所有人,做了一件讓人震撼的事。

  他嘶啞地開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一隻細長的小蛇從椅子角落裡爬出來,緩緩順著他修長的腿上移,直到纏繞到他的手腕上才停下。

  整個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都因為他這個行為而安靜下來,他們連呼吸都屏住了,里德爾負手立在那,輕蔑地望著他們說:「你們想知道我那麼做的理由?」他似笑非笑道,「很簡單不是嗎?我打算追求那個備受鄧布利多寵愛和維護的女孩。」

  眾人瞪大眼睛盯著他,里德爾厭惡地瞟了一眼沃爾布加:「布萊克小姐剛才提到斯萊特林被扣掉了五百分——私以為這不應該怪罪別人,而應該怪你們那愚蠢幼稚的計畫。」他冷酷地說,「你們的疏漏導致學院被扣掉五百分,但仍然不知悔改,還將它怪罪到別人身上——哦,當然,這樣做會讓你們那可憐的自尊心得到一點點安慰。」他抿起嘴角,嘲弄道,「作為純血世家的少爺和小姐,你們的心胸和智慧令我感到遺憾,我曾縱容你們去做那件事,但你們太令我失望了。所以,我決定親自來做。」他眼中浮現出略顯血腥的興奮,輕聲細語道,「我會讓鄧布利多為他自負的說詞和行為付出代價的。」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不可置信地望著里德爾。

  里德爾走進男生寢室的入口,離開之前,對他們說了最後一句話:「所有人都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也不要再來問我到底要做什麼。我不會給你們任何解釋——如果再因為學院裡的任何一個人打亂了我的計畫,亦或者誰又自作聰明地想在私底下傷害坎蒂絲•貝爾,我都將怪罪在座的各位。」

  他氣勢迫人地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回了寢室。下午還要上課,他需要去更換書籍。

  而聚集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裡這些非富即貴的人,沉默了許久許久之後,由沃爾布加顫抖地說了一句:「他剛才說了蛇語——對嗎?他召喚了一條蛇——那是真的嗎?我沒看錯吧?」

  里德爾是個蛇佬腔。

  大家都親眼看見了也聽見了,沃爾布加當然沒看錯。

  他能和蛇說話,他親口讓一條蛇爬上了他的手腕。

  阿布拉克薩斯臉色蒼白地站在那,他起先與里德爾交好只是因為他卓越的魔力和神秘的身份——僅僅是二年就掌握了不少其他人高年級才能掌握的咒語,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斯萊特林有自己的相處模式,他們認可能力強大的人,就像里德爾。即便他們對他的姓氏一無所知,也願意因他的優秀和他交好——更不要說,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無言地暗示他們,他的身份絕不簡單,很可能出自某個隱世的純血世家。

  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蛇佬腔。

  他竟然很可能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

  沃爾布加和阿布拉克薩斯對視了一眼,都堅定了要加緊查探里德爾身世的決心。

  里德爾回到寢室,坐在床邊,拉開袖子望著纏繞在手臂上的蛇,陰鬱地笑了笑。

  他在公共休息室向學院核心成員們展露能力,並不是一時興起。此刻,他真正的身份興許還能瞞下一段時間,但不代表可以一直瞞著,他也沒打算一直瞞著,那會令他束手束腳。

  那些純血世家的少爺小姐們都不是吃乾飯的,他們肯定會在背地裡查他的身世,與其什麼都不透露,嚴絲合縫地掩蓋,浪費寶貴的時間,倒不如先透露給他們他最應該透露、也最能震懾他們的那一部分。

  到了他們真正瞭解一切,知道事實的時候,他會有拿出令他們更加無法抗拒他的東西——那就是無窮無盡、無可匹敵的力量,以及真正能帶給他們利益和未來的計畫。

  他會說服他們的,就如他們此刻對他無形的畏懼與跟隨一樣。

  他會成功的。

  他會讓鄧布利多對他刮目相看,後悔他曾用那種態度對待他,甚至是恐懼提到他。

  鄧布利多越是珍視什麼,他就越是要得到什麼,越是要毀滅什麼。

  不僅僅是學生們,鄧布利多也在傍晚得知了里德爾約坎蒂絲去黑湖約會的消息。

  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望著窗外暗下來的天色,對身邊的級長道:「讓貝爾小姐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級長領命離開,但還是有點晚了。

  他在公共休息室裡找到了露易絲•鄧肯,坎蒂絲的室友,請她幫忙喊坎蒂絲去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一趟。

  露易絲•鄧肯陰陽怪氣道:「抱歉,我做不到,因為她出去約會了,不在寢室裡面。」

  級長無奈,只能如實地彙報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揮揮手讓級長回去,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後面。

  他的手指輕撫過老魔杖,眼中浮現出幾絲顧慮與焦灼。

  坎蒂絲在霍格華茲的第一個情人節晚上。

  她充滿戒備地來到了霍格華茲的約會聖地——黑湖邊。

  天氣還有點冷,她穿著厚厚的衣服,圍著金紅相間的圍巾,走進這到處都是情侶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安妮塔借給她的那本愛情小說。

  於是她走著走著就感覺自己快飄起來了。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還保持著警惕。在天文塔上發生的事證明了即便是霍格華茲,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她可不能再掉以輕心。

  所幸,她這次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她很快就見到了里德爾。

  他斜靠在他們約定的那棵大樹底下,風吹起他綠色內襯的校袍,普普通通的校袍在他身上穿出了不同尋常的瀟灑味道。

  他遠遠望著她靠近,稍稍拉開手臂站直了身子,露出他校袍裡面的衣服。

  他系著斯萊特林的領帶,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西裝外套,接著才是長到腳踝的校袍——明明是太過典型的裝扮,人人都那麼穿,可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

  他的相貌和氣質都無愧於那霍格華茲校草的名號。

  他邁開步子朝她走來,逞亮的黑皮鞋踩著俐落的步伐。

  直至停在她面前,他一直面無表情的英俊臉龐上才展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斜斜地挑起嘴角,黑色的眸子專注地望著她,用有史以來最輕柔的語氣喚她:「坎蒂絲。」

  坎蒂絲聽見他那麼喚她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其實她還小,才十二歲,但這也的確是個情竇初開的年紀。

  她很清楚在自己心目中,同樣身為異性好友的里德爾和弗利蒙有什麼不同。

  他們是不同性質的異性朋友。

  她會因為里德爾的靠近和疏離而高興或者難過,雖然弗利蒙如果那樣忽冷忽熱的話,她也會感到傷心,但絕對和里德爾給她的傷心不同。

  她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她覺得她喜歡他。

  可能剛認識他的時候,她就喜歡他。

  他出現的時機太好了。在坎蒂絲母親去世,父親沉浸在悲傷中,又搬離了原來的環境——那個她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刻,他就那樣出現了。

  他們成為好友,幾乎每天待在一起,她將他視為需要她保護和照顧的物件,將所有空蕩的感情寄託在他身上,不去思考那些令人傷感的分別與過往,而他也安靜地接受著她的幫助。

  本來一切都很好的。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他進入霍格華茲之後。

  他開始變得強大起來,而她似乎也不再是那個能罩著他的人了。

  夜風微冷地拂過,坎蒂絲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注視著衣衫單薄的里德爾,身體比腦子行動得快——她摘掉了她金紅色的圍巾,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冷不冷。」系完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令人羞愧的事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得僵硬地開口試著緩解尷尬的局面。

  坎蒂絲的圍巾非常溫暖,帶著她身上淡淡的甜味——喜歡吃糖,名字發音又那麼接近糖的女孩,連身上的氣息都是甜蜜的糖果味。

  他抬起手,緩緩扯下脖頸上被女孩系好的圍巾,然後在坎蒂絲驚訝地注視下,重新系回了她纖細的、仿佛他輕輕一掐,就會徹底斷氣的脖子上。

  「我不冷。」他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低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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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鄧校:我已經開始磨我四十米的大刀了小湯姆

  瑪律福和波特之間從爺爺輩開始就是那種相處模式了哈哈哈哈哈

  -閉嘴波特!

  -滾開瑪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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