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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沙雕老公》第52章
懷柔策略

  夏明義噎著了。

  出來刷牙的夏民生笑了, 「明知道他眼裡只有小寒,你還跟小寒爭,明義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麽。」

  夏明義:「我——」嘆了一口氣,「我不應該把自己看得太重。」

  「不錯。」立夏點頭。

  小寒瞪他一眼, 「去刷牙洗臉。」

  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立夏頗爲不甘心, 瞥了他二哥一眼, 才回屋拿牙膏牙刷。

  夏明義見他這樣, 忍不住幸灾樂禍, 「還得你收拾他。」

  小寒頓時後悔幫他, 「你也少說兩句吧,二哥。」說著話轉身回屋。

  立夏聽到脚步聲, 扭頭看去, 見是小寒,哼一聲, 給她個側臉。

  小寒繞到裡面, 墊脚在他臉上親一下。立夏捏牙膏的手僵住,扭頭轉向小寒, 小寒在他嘴角啾一下,立夏笑了,指著嘴巴, 「再來一下。」

  「不來。」小寒一臉嫌弃,「你嘴巴太臭。」

  立夏很是失望,「剛才怎麽不嫌臭?」

  「剛才不知道啊。」小寒道, 「我若是知道,我才不……」哼唧兩聲讓立夏自己領會。

  立夏擠好牙膏,把牙刷遞給她,「謝謝我。」

  「謝謝你。」小寒拿著牙刷和瓷缸子就往外走。

  立夏伸手勾住她,提醒道,「誠意,誠意。」

  小寒朝他脚上踩一下,衝外面努努嘴。

  立夏扭頭看去,他爸、他叔、他嬸以及兩個堂妹都在外面,「饒你一次。」

  小寒嗤笑一聲,想說什麽,突然聽到隔壁的鐘聲響了,連忙去刷牙。

  八點左右,倆人到戲劇學院大門外。立夏往四周看看,沒什麽人,就拽著小寒的胳膊不讓她出去。直到有幾個人騎車往裡面走,立夏才鬆手,「我下午再來接你。」

  「你幾點放學?」小寒問。

  立夏:「我……」不知道,「不想我來接你也行。」不給小寒說話的機會,可憐巴巴道,「那你記得要想我啊。」

  「滾蛋。」小寒氣笑了,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直直地往裡面走。而她還沒走五步,不出立夏所料,有人叫住她。

  小寒回頭一看,隔壁研修班的同學。之所以說同學,而不是校友,是兩個班有一半的課一起上,明知故問,「有事?」

  其中一名男同學指著汽車屁股,「那是你家的車?」

  「我爸的。」小寒道。

  「你公公?」

  小寒點頭,「是的。」

  「你對象家挺有錢的。」

  小寒笑道:「沒錢,其實是公車。我的自行車壞了,我對象怕我遲到,見他爸的車停在門口,就開他的車送我過來。」

  「公車?」騎著自行車從小寒身邊經過的女人猛然停下來,「你公公做什麽的?」

  小寒謙虛道,「在機關上班。」

  「機關上班?」女人扭頭看著遠去的車,「能配上車,你公公職位不低啊。」

  小寒:「還好吧。」

  「你對象叫什麽來著?」女人問。

  「她對象的名字很好記,夏立夏,韓小寒,跟對聯似的。」

  小寒點點頭,爲了讓立夏達到目的,看到又有幾個校友停下來,也沒急著進去,「是呀。他同學也這樣說。」

  「姓夏?這個姓,我今天早上好像還聽誰說過。。」

  「咱們市市長就姓夏——」說話的人停下來,不敢置信地問,「韓小寒,你,你公公是夏市長?」

  小寒點頭:「是呀。」見他很震驚,故作不解,「怎麽了?」

  「怎,怎麽了?你公公是夏市長,市長,你怎麽都不告訴我們?」

  小寒一臉無辜,「你們沒問啊。」

  衆人呼吸停頓三秒,四周變得异常安靜。小寒眨了眨眼,「我如果說,大家聽著,我公公是夏市長,你們會把我當成神經病吧?」

  衆人再次無語,因爲她說得對。

  好半晌,小寒的同班同學開口說,「我們應該早就想到。你和你對像是學生,却都能買得起自行車,說明父母工資很高。聽說夏市長的家在這附近,你家離這邊也不遠……是我們沒想到。」

  小寒笑道:「我又沒怪你們。你們也別怪我有意隱瞞就好啦。」

  「你想瞞著我們,今天也不會讓你對象開車送你。」

  小寒點頭:「是呀。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話音一落,衆人跟著附和,讓小寒先走。小寒看到衆人的態度,心中喟嘆,夏同志可算如意了——沒有异性敢靠近她。

  立夏幷不滿意,傍晚回到家從小寒口中得知,全校師生都知道她是市長的兒媳婦,還追著問,「那個張林什麽反應?」

  「你想他什麽反應?」小寒反問。

  立夏:「是不是特害怕我找機會整他?」

  「這你就想多了。」小寒毫不客氣,不經意間看到他的褲子破個洞,「這是在哪兒碰的?」

  立夏不解:「什麽?」順著她的手指低下頭,「咦,我的褲子怎麽爛了?」

  「你問我?」小寒反問。

  立夏連忙搖頭,「你肯定不知道。」小寒白了他一眼,廢話。立夏尷尬笑笑,「我也不知道。」

  「今天你都幹了些什麽?」

  「我想想啊。打掃教室,和其他系的同學打掃校園。」立夏仔細回想,「應該是樹枝刮爛的。」

  小寒驚叫道:「你還爬樹上去了?」

  「有些樹必須得修剪,我拿著鋸上樹鋸的。」立夏道。

  小寒:「你們學校的工人呢?」

  「只有幾個工人,忙不過來。」立夏道,「我們不弄,就得那些老師上樹。」

  年輕老師呢?小寒忽然想到那個十年耽誤的,能到帝都大學任教,最年輕的老師也有四十出頭,「你脫下來,我給你補補。」

  「現在?」立夏問。

  小寒「嗯」一聲,就打開抽屜找針綫。

  立夏把褲子遞給小寒,見她剪一塊圓形的布,穿針引綫十分熟練,莫名想到他夢裡的那個妻子,別說補衣服,她連針都不會用,不禁說,「你真好,小寒。」

  「發什麽神經呢?」小寒抬頭看他一眼,「大嫂在做飯,去幫她看著妞妞和囡囡。」

  夏民主和蔡紅英還沒下班,夏明仁和夏明義都回來了,「有大哥和二哥在。」

  「妞妞醒了,大哥只會抱給大嫂,讓大嫂哄。」小寒道,「你身上的棉褲也是黑色,不仔細看看不出你外面沒套褲子。」

  立夏不想去,可是看到小寒又低頭給他補褲子,心想讓小寒高興高興,就轉身出去。到外面看到夏明義抱著妞妞,囡囡拽住夏明義的衣角,立夏撇撇嘴,衝背對著他的夏明義說,「妞妞醒了?給我抱抱。」

  夏明義轉過身把妞妞給他。

  立夏楞了一下,沒料到他如此迅速,「你有事?」

  「囡囡的鞋汗濕了,我得給她換雙鞋。」夏明義道。

  立夏往四周看了看,「大哥呢?」

  「上厠所去了。」夏明義道。

  立夏嘖一聲,「懶人屎尿多。」

  「咳咳……」夏明義嗆著了,「小點聲。」

  立夏聳聳肩,抱著囡囡去厨房,看到田蓉往鍋裡打鶏蛋,「張林蛋面?」

  「不是。」田蓉道,「菠菜粉絲湯,一人一盆,吃個饅頭就好了。現在下面條,等爸回來麵條就膩了。」

  小寒拿著褲子進來,「沒炒菜嗎?」

  「你想吃什麽?」田蓉問。

  小寒把褲子遞給立夏,接過妞妞,「用油渣燉個白菜。」話音剛落,田蓉臉上的血色褪去。小寒不解,「大嫂怎麽了?」

  「大嫂沒看住家。」夏明義學校裡沒什麽事,下午三點半就放學了。他繞到囡囡學校,等囡囡放學爺倆一塊回來的。到家門口看到大門敞開著,夏明義就覺得不對勁,進來就看到田蓉坐在廊檐下抹泪,細問之下,險些氣瘋,「大嫂的媽今天來了。」

  小寒沒明白,一看田蓉眼裡蓄滿泪水,不敢相信,「被你媽拿走了?」

  「她媽學聰明了。」夏明義道,「以前要錢,現在知道要不到錢,跟大嫂說她最愛吃猪油渣,好像咱們都不喜歡吃似的,連盆都拿走了。」

  立夏張嘴就想駡,小寒眼角餘光注意到,咳嗽一聲,立夏猛然扭頭,「怎麽了?」

  「今天練臺詞,嗓子有點不舒服。」小寒道,「拿就拿吧。大嫂,你媽今天怎麽沒上班?」

  夏明義:「退休了。」

  「那她怎麽想著今天過來?」小寒說出來,心中忽然一動,「瞅准了今天家裡只有你一個人是不是?」

  田蓉點頭:「其實這事有苗頭,是我自己沒注意。年前我和明仁一人買了一套新衣服,大年初一那天我們就穿上了。後來洗了再穿上,也就沒當衣服是新買的,初六就穿去我媽家了。

  「我媽看見就說,你這衣服挺好看的,是不是剛買的。我說年前買的了。她當時問,有沒有她可以穿的,我就說明仁買的,我不知道。我要去問問明仁,她說不用,我還以爲這事就過去了。」

  「所以,今天是來找你要衣服的?」小寒道,「那她怎麽會看到咱家的猪油渣?我記得晌午炒好菜就放櫃子裡了。」

  田蓉:「晌午吃飯的時候妞妞鬧困,你忘了?你說把飯菜給我放爐子裡,就領著囡囡睡午覺去了。後來你們走了,我才吃飯。」

  「吃飯的時候她媽來了。」夏明義接道,「就這麽趕巧。」

  小寒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媽以前幹過這事嗎?」

  田蓉搖頭,「就是沒有,她要猪油渣的時候,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我想說不行,她,她就拿著猪油渣出去了。」

  「肯定是有人給她支招。」小寒道,「不是你舅舅就是你舅媽。」

  「不可能吧?」

  立夏扭頭看向,夏明仁出來了,「我還以爲你掉厠所裡了呢。」

  「你——」夏明仁抬手指著他,「別以爲我不敢揍你。」

  小寒拽一下立夏的胳膊,暗示他少說兩句,「這次算了。明兒早上我去買把鎖,把厨房門鎖上。大嫂,以後我們出去你就把門關好,要是你媽過來,你就裝睡著,別給她開門。」

  「這樣鄰居會不會說我?」田蓉問。

  小寒:「那你就說妞妞晚上鬧人,你一夜沒睡,摟著妞妞在屋裡睡覺呢。」頓了頓,又說,「大嫂,你得學臉皮厚點,不然千防萬防也防不住你媽。」

  「小寒這句說得對,你得跟立夏學學。」夏明義道,「立夏同志這點做的不錯。」

  立夏嗤一聲,正想說什麽,院裡傳來叮叮噹當的響聲,「二嫂回來了。」

  「媽媽。」囡囡從夏明義身上滑下來就往外跑。

  蔡紅英連忙支車子,「慢點。」

  「媽媽,妞妞的姥姥又來了。」囡囡道。

  蔡紅英抱著她就往厨房跑,進去一看,沒人?鬆了一口氣,「走了?」

  夏明義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她。蔡紅英不禁嘆了一口氣,道:「沒一個省心的。」

  「對大嫂的舅舅一家來說,她媽不但省心,還特別好。」小寒說著,搖了搖頭,把小孩遞給夏明仁,「大哥抱一會兒,我們去洗手。」沒容他開口,就讓田蓉舀水。

  田蓉擦乾手,正想接孩子,夏民主到了。小寒立刻說,「大嫂,盛飯。」

  丟了一盆猪油渣,田蓉感覺對不起大家,盛好飯就往堂屋裡端。待田蓉端好飯,又打算接孩子,小寒道,「大嫂先吃,吃好了再換大哥。」

  「我抱著妞妞也可以吃。」田蓉道。

  立夏瞥一眼夏明仁,跟著說,「她現在知道要吃的,你抱著她,她亂抓你的碗,你也吃不安身。」

  夏民主抬眼看看立夏,立夏神情坦然,任由他打量。夏民主轉向夏明仁,「立夏說得對,小田吃吧,飯快凉了。」

  田蓉一聽她公公發話,夏明仁又沒說什麽,便低頭吃飯。

  立夏低著頭笑了。

  小寒忍不住小聲說:「幼稚。」

  「沒聽清。」立夏道,「對了,你剛才說練臺詞,是要拍戲?」

  小寒:「對。去年登在戲劇報上的一個故事,最近找我師兄參演。我師兄春節回學校看望老師的時候提了一句,裡面有幾個女性角色,也就是露一下臉就下去了,田老師推薦我去試試,感受一下舞臺魅力。」

  「什麽時候?」立夏忙問。

  小寒搖頭,「導演還沒通知我去試戲,隨時有變。」

  「小寒才上一個學期課,就可以登臺表演了?」夏民主好奇道。

  小寒笑笑,「我連小配角都稱不上,就算演砸了,觀衆也不會注意到我。」

  「你別把自己化成無鹽女,哪怕一閃而過,觀衆也能注意到。」立夏打量一番小寒,「相信我。」

  小寒上輩子的臉巴掌大,業內外都說她的臉是爲大銀幕而生,但她那張臉幷不符合現此時人審美。反而她現在的鵝蛋臉,有點肉肉的,符合當下審美,立夏說的話,她信,「你看我當然是怎麽看怎麽好。」

  「你讓爸說。」立夏道。

  夏民主笑道:「小角色也要好好演。」停頓一下,道,「導演看到你很認真,下次會主動聯繫你。」

  「嗯,我聽爸的。」小寒嘴上這樣說,幷沒指望能得到那個露臉的機會。因爲一個凑人數的小角色,隨便什麽人都能上,導演完全沒必要選她。再說了,研修班也有幾個女生,舞臺經驗比她豐富多了。她上輩子雖然得了一堆獎,却從沒碰過話劇。

  也是因爲連小寒自己都不確定,其他人替她高興一下,就把這事拋開。

  轉眼到二月十八日,周日,早飯後夏明義就拿布擦他的自行車。小寒雖然有意識鍛煉和節食,早幾天還是被她老師嫌弃胖了。

  吃過早飯歇半小時,小寒開始跳繩,見他把車子擦的油光鋥亮,很是想笑,「二哥,只是去姥姥家,不是相親。」

  「他和我相親的時候也沒收拾這麽乾淨。」蔡紅英忍不住抱怨。

  夏明義:「正是因爲以前沒收拾過,今天才要打扮的——」

  「人模人樣?」立夏接道。

  夏明義瞪他一眼,「沒跟你說話。」

  立夏撇撇嘴,衝夏明敏招招手,「過來跟我繞繩,讓你嫂子跳。」

  「我自己跳。」小寒道。

  立夏:「循序漸進懂嗎?你自己跳,明天胳膊和腿都疼。」

  小寒無奈地放下繩子,身後多個小尾巴,「囡囡也想跳繩。」

  「我陪小嬸嬸跳繩。」囡囡像個小大人似的認真說。

  蔡紅英:「過來我教你跳《馬蘭開花二十一》,你學會了再教你小嬸嬸。」

  「囡囡,我不會,你學了教我好不好?」小寒問。

  囡囡點點頭,「好的,小嬸嬸。」飛快跑到蔡紅英身邊,「媽媽,快教我。」然而,沒等她學會,就被夏明義帶去張家。

  夏明仁走之前,田蓉就往他兜裡裝十張一毛的,留著他到張家發壓歲錢,又有夏明義跟著,夏家其他人倒也不擔心他被張淑華哄得亂承諾一通。可是即便這樣,依然險些出事。

  下午兩點多,夏明義回到家就嘆氣。立夏明知故問,「張家人欺負你了?」

  「不會吧?」蔡紅英問。

  小寒:「立夏故意的。沒欺負二哥,估計還把大哥和二哥供起來,二哥才愁的唉聲嘆氣,對不讀?」

  夏明義伸出大拇指,抬起頭發現不對,「大哥呢?」

  蔡紅英指著最北面,「在屋裡。大哥臉通紅,喝酒了?」

  「喝了。」夏明義道,「應該是春節存的酒,中午開飯的時候,咱舅和幾個堂舅就拉著大哥,要跟他喝一杯。」

  蔡紅英:「後來呢?」

  「說著喝著,沒多大會兒咱舅就哭了。」夏明義道,「邊哭邊說心疼他姐,我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好,接著姥姥和姥爺也哭了。他們哭,幾個姨也跟著哭,哭得我開始反思,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立夏忙問:「你不會心一軟答應讓她回來了吧?」

  「差一點,差一點。」夏明義現在想起來就一陣後怕,「囡囡拽住我的衣服問他們哭什麽,我正想說心疼媽,然後就清醒了,也不敢跟著喝酒了。」

  立夏往北面努努嘴,「他沒開口?」

  夏明義小聲說:「大哥可能也知道自己一開口就會順著他們的話說,就跟著一直哭,直到我們回來。」

  「咳!」立夏嗆著了,「真有出息。」

  夏明義道:「你——咦,電話響了。」

  「我去看看。」小寒起身就往正堂跑。

  蔡紅英見她這麽著急,「找她的?」

  「可能。」立夏說完,就看到小寒出來了,「這麽快是誰的電話?」

  小寒:「老師讓我回學校,跟她一塊去劇院。」

  「定下了?」立夏忙問。

  小寒點頭,「我去見導演。」

  「要不要我陪你?」立夏問。

  小寒笑著搖了搖頭,「沒人敢爲難我。」

  立夏想到他之前幹的事,放心了,「晚上要是太晚,借劇院的電話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不會的。」小寒道,「不可能今天就排戲。」然而,當天不但排戲,還排到晚上九點鐘。八點鐘,立夏到劇場,和幕後工作人員站在一起看著小寒跟著其他演員一邊一邊重複,在和小寒一起回去的路人,又忍不住說,「幹這行太辛苦了,媳婦兒。」

  小寒:「今天還是在劇場,以後在荒郊野外呢?」

  「那就推了。」立夏脫口道。

  小寒手一抖,險些騎陰溝裡去,「我沒聽清。」

  「我說我陪你。」立夏道,「現在聽清楚了嗎?」

  小寒:「我跟你說,夏同志,不准干涉我的工作。」

  「不會的。」立夏道,「我也沒那麽大能力。」

  小寒:「你是沒有,但爸有。」

  小心思被戳破,立夏有些心虛,不禁腹誹,媳婦兒越來越聰明,越來越難糊弄了,「爸大公無私,更不會管你接什麽樣的片子。」

  小寒懶得跟他扯這些,「我走後大哥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立夏道,「可能喝得有點多,一直睡到天黑。」

  小寒皺眉道:「張家人真慫,想讓你媽回來,直接來家找爸不就行了,逮著機會就去找大哥,不知道大哥不當家?」

  「大哥是唯一突破口。」立夏說著,猛然停下。

  小寒嚇一跳:「怎麽了?」

  「我好像壓到一個人。」立夏道。

  小寒:「壓?有沒有壓到人你不知道,還好像?」

  「真的,真的。」立夏連忙把車子推到一旁。

  今天陰天,四周漆黑一片,時不時還有陣陣冷風,小寒走過去,彎下腰只能看到地上是個人形,連男的女的都看不出來,「不會死了吧?」

  「別胡說。」立夏道,「剛才還動呢。」

  小寒:「那他現在一動不動,是,是被你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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