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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沙雕老公》第27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才傻!」立夏走過去抓住她的胳膊, 「真給囡囡玩了?」

  小寒朝他胳膊上一巴掌,「是你真傻。那東西我能拿給你侄女玩嗎?」

  「囡囡還不記事,啥都不懂,你說那是氣球, 她長大了,就算有點印象, 也不會往歪了想。」立夏道, 「三個抽屜我全找過了, 都沒有,快說被你藏哪兒去了。」

  小寒擦擦笑出來的眼泪, 指著衣櫃,「在那裡面。等我通過戲劇學院初試那天你才能用。」

  「爲啥?」立夏不解。

  小寒:「怕你耍賴,不讓我去拍電影。」

  「……你, 心眼真多。」立夏咬牙切齒道。

  小寒:「我奶奶說, 到城裡要長點心,不能和在村裡一樣。」

  立夏忍不住翻個白眼,「就別提你奶奶了, 我現在想起她就頭痛。」

  「她想起你就心疼。」小寒道,「心疼她的錢。五六十塊, 她得攢多少鶏蛋才能賣這麽多啊。」

  立夏張嘴想說很快,掐指一算得三兩年,把話咽回去就掀開被子鑽進去, 「咱倆在一塊睡這麽久了, 要是被二哥知道咱們還沒在一起, 他能笑死我。」

  「你不講,我不說,沒人會知道。」餓久一點,隻吃一口肉也會終生難忘。小寒瞥他一眼,繼續說,「你娶我就是爲了幹那事?」

  立夏:「我,我當然不是。可你是我媳婦啊。」

  「媳婦的用處只有幹那事?」小寒又問。

  立夏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是。」

  「那現在是睡覺還是提我背書?」小寒問。

  立夏當然想摟著媳婦睡覺,可他總有種感覺,小寒今年若是考不上,他明年這時候也甭想吃到肉,「背書。沒聽爸說,你不能本末倒置。」

  小寒白他一眼,從枕頭下翻出課本。

  翌日早上,小寒聽到鐘響,睜開眼就問立夏,「幾點了?」

  「六點。」冬天黑的早,小寒昨晚背兩個小時書,他倆準備睡覺得時候才十點,以至於今天還沒到六點,立夏就醒了,「早上做啥吃?我去做,你看書。」

  昨天傍晚立夏他二叔一家回來,小寒見到人才知道夏明義爲什麽那樣說。立夏的二叔高高壯壯,他二嬸也是,立夏的兩個堂妹都有一米七,人挺瘦,但小寒見她倆走路生風,幹活利索,就猜到倆人飯量不小。

  小寒昨晚做三盆燉菜,切三碟猪蹄凍,擔心不够吃又煮一盆菠菜鶏蛋湯。然而,最後還是被全部吃光,包括菠菜湯。

  蔡紅英和小寒一起收拾碗筷的時候就沒忍住,小聲嘀咕二嬸一家真能吃。

  小寒當時想附和,隨後一想,不是的。大概人多吃飯熱鬧,夏民主比之前多吃了半塊饅頭。她爲啥記得這麽清?因爲上次吃鶏,小寒問夏民主要不要饅頭,夏民主說他吃一個就飽了。連他都吃多了,其他肯定和他一樣,除了每天八分飽的小寒。不過這話小寒沒說,而是笑笑說,偶爾一次,又不是天天這樣吃。

  現在立夏問小寒早上吃啥,小寒想到昨晚的事也想到菠菜沒了,白菜和蘿蔔被她昨晚燉鶏了,「你煮點粥,熱幾個饅頭,再切一碟猪蹄凍和一碟猪肝,調醬汁的時候別放蒜。」

  「爲啥?」立夏問。

  小寒:「吃了口臭。要是還有剩餘,給二叔家送一碗。」

  「知道了。」立夏出去洗臉刷牙。

  夏民主去厨房拿暖瓶倒水洗臉,看到立夏正在切東西,夏民主以爲看錯了,揉揉眼,人沒消失,「你會做飯?」

  「會啊。」立夏抬頭道,「爸起來了。」

  夏民主「嗯」一聲就問,「小寒教的?」

  「她?」立夏笑道,「我會做飯的時候她才八歲。」

  夏民主明白了,「你在小韓村都是自己做飯?」

  「也不是。」立夏道,「大家輪著做。爸,沒青菜了,早上就吃這個吧。」

  夏民主笑道:「這個就挺好。」

  「那我們再去買一副猪肝?」立夏問

  小寒走進來:「猪肝好吃也不能天天吃,畢竟是猪下水。不過猪蹄倒是可以天天燉,只怕你嫌麻煩。」

  「我不嫌麻煩。」立夏笑眯眯道,「關鍵沒木頭了。」

  立夏的二嬸樊春梅出來壓水,聽到這句就問,「立夏要什麽木頭?」

  「烤猪毛的木頭。」昨晚立夏他二叔問小寒猪蹄上的毛怎麽收拾的那麽乾淨,立夏跟他們說過。隨即對小寒說,「想吃你自己去找木頭。」

  樊春梅邊壓水邊說:「我家有木頭,下午下班讓你叔開單位的車拉回來。」

  話音一落,小寒樂了,衝立夏眨了眨眼。

  立夏瞪她一眼,就問,「二嬸在哪兒弄得木頭?」

  立夏他二叔夏民生是食品廠司機,樊春梅說的「家」是單位分給他們的房子,也就是立夏之前提到的筒子樓。

  「你叔存的,準備給你兩個妹妹打家具。」樊春梅道,「現在我們廠的小年輕結婚都去家具廠定做,不要自家打的了。」

  小寒好奇:「二叔還會做家具?」

  「他會。」夏民主道,「你二叔年輕時不務正業,見什麽有意思就學什麽,會的東西不少。」

  小寒:「二叔能不能幫我打個床頭櫃?」

  「床頭櫃?」夏民生走過來問,「多大的?」

  小寒比劃一下,「放床兩邊,留著我們來回放書。」

  「行,但是得等周日。」夏民生說。

  小寒笑道:「沒關係,啥時候都行。」

  飯畢,立夏和小寒去買菜。家裡沒木頭,小寒沒敢買猪蹄,就買了一隻公鶏,一盆豆腐,半袋蘿蔔,半袋白菜和一個冬瓜。

  小寒拎著公鶏和豆腐,立夏背著菜,倆人回到家,立夏累得癱坐在椅子上就念叨,「爸回來我就叫他給我買輛自行車。」

  「爸沒錢。」小寒道,「你找爸票,咱們自己買。」

  坐在廊檐下曬太陽的田蓉轉向小寒,「爸沒錢?」

  「是呀。」小寒道,「爸和媽吵架那天,爸後來把立夏叫過去給他兩百來塊錢,讓我和立夏去買菜。爸手裡若是有錢,肯定連答應給我們買自行車的錢一幷給立夏。即便當時不給,也會給他兩百或三百,不可能連零錢都給我們。」

  田蓉眉頭微蹙,「那些錢是媽給爸的?」

  「是的。」立夏坐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原先爸身上只有二十。」

  這個二十塊錢田蓉知道,她也知道她公公每個月工資兩百七十七塊。早兩天小寒提到全家人一天用六塊錢,隻花夏民主的工資,每個月還有一百塊錢剩餘。然而,以前張淑華買菜,一個月也就買兩三次鶏,照她這個用法,每月頂多用七十七塊錢。

  田蓉忍不住問了,「媽把錢存起來了?」

  「不知道。」立夏知道,但他考慮到田蓉懷著孩子,怕她知道了生氣,「爸沒講,我也沒好意思問。」

  小寒:「大嫂,爸沒給立夏肉票,咱們這邊什麽時候發肉票?」

  「每個月月初。」田蓉道,「你的戶口有沒有遷過來?肉票、油票和布票都是按人頭給的。」

  小寒:「爸辦的,下次發/票的時候應該有我的。對了,媽和爸離婚了,媽的戶口不在這裡,那是不是沒有媽的票?」

  「肯定沒有。」立夏道。

  小寒瞥一眼田蓉,見她眉頭緊皺,扯了扯嘴角,故意問立夏,「那媽的戶口在哪兒?」

  「在她娘家,還能在哪兒。」立夏道。

  小寒挑了挑眉,「這麽說來媽的票是給姥姥的?」

  「這還用問?」立夏白了她一眼,「傻子。」

  小寒抬脚就踢他,「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立夏哼一聲,「囡囡,中午想吃啥?」

  靠在田蓉身邊的小孩指著地上的鶏。

  「這個不能吃。」立夏今天買的是活鶏,「這個過兩天再吃。」

  小孩搖搖頭。

  立夏沒看懂,拍拍小寒,「她啥意思?」

  「還說我傻?我看你才是傻子本人。」小寒道,「囡囡的意思除了鶏,她啥也不想吃。」

  立夏看向小孩兒,「是嗎?」

  囡囡扭頭趴在田蓉腿上,給立夏一個後腦勺。

  立夏笑了,走過去捏捏囡囡的臉,就問小寒,「晌午吃冬瓜?」

  「炒白菜,晚上煎豆腐。」小寒道,「你領著囡囡,我去看會兒書。」

  立夏揮揮手,「去吧,去吧,她交給我。」彎腰抱起囡囡跟著小寒進屋。

  小寒聽到脚步聲回過頭,「你還有事?」

  「給你爹寫信。」立夏道,「待會兒我領著囡囡去寄信。對了,要不要給你爹娘匯點錢?」

  打算回屋躺著的田蓉聽到「錢」字又坐回去。

  「不用。」小寒道.

  立夏:「你爹娘好不容易攢一百塊錢,全被你奶奶給你了,咱們來的時候給你爹娘留的那點零錢够用嗎?」

  「够了。」小寒道,「再說了,他們手裡有錢也是被我姥姥和姥爺騙走。」

  立夏:「騙?不是,咱倆結婚那天,你姥姥都沒給你壓腰錢,她還騙你娘的錢?」

  「是呀。」要不是那天看到她姥姥三句話沒說完就提錢,小寒也不知道這事,「我娘就是知道她耳根子軟,我姥姥說幾句好聽的,就忍不住把錢掏給我姥姥,才由著我奶奶把他們攢的錢全給我。」

  「我姥姥找你娘要錢,你爲什麽說是騙?」

  小寒猛然轉過身,一看田蓉扶著門框站著,連忙說,「大嫂進來坐。」

  田蓉扶著她的胳膊,跨過門檻,坐在椅子上就說,「你娘是你姥姥的閨女,你姥姥沒錢,她不應該主動給你姥姥錢?」

  「大嫂有所不知,我家的情况有些複雜。」小寒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田蓉蹙眉,「你是不想說嗎?」

  「沒有,沒有。」小寒道,「真說不清楚。」

  立夏看看田蓉,眼中閃過一抹深思,「小寒,大嫂想聽你就說,大嫂又不是外人。」

  小寒瞪一眼立夏,她不是外人,我嫌丟人好不好。

  丟人的又不是你。立夏無聲地說。

  小寒又瞪他一眼,你給我等著,晚上再收拾你。

  「這事得從我爹娘結婚說起。」小寒道,「我姥姥是把我娘賣給我奶奶的。」隨即就講怎麽賣的,然後又說這些年她姥姥一家從未替她娘想過,三天兩頭去韓家蹭吃蹭喝,最後才說,「因爲這些事我奶奶就把我娘當成買來的丫頭使喚。」

  立夏點頭,道:「對,連帶小寒都被她奶奶當丫鬟用。」

  「你娘是不是天天和你奶奶吵架?」田蓉問。

  小寒不解:「吵架?爲什麽要吵架?」

  「你奶奶把你娘當下人用。」田蓉好奇道,「難道你娘還對你奶奶百依百順?」

  小寒:「肯定得順啊。我娘順著我奶奶,我奶奶才會幫我姥姥一家。」

  「你姥姥是你奶奶的親家,幫親家也是應該的。」田蓉很不明白,親戚怎麽可以算這麽清。

  小寒扭頭看向立夏,你大嫂這是啥情况?一孕傻三年啊。

  「你別看我,繼續說。」立夏也不知道他大嫂爲什麽會這樣說。

  小寒:「我娘是我爹的妻子,韓家養我娘是應該的,但韓家沒義務養親家一家。我娘想讓我奶奶幫忙,她就得給我爹生兒育女,伺候公婆。她啥都不幹,還想讓我奶奶出錢,別說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是這樣?」田蓉看看立夏,又看看小寒,猶豫一會兒,才說,「我有一個朋友,她家情况和你娘那邊有些像。」

  小寒點頭,表示自己在聽,「然後呢?」

  「我朋友她媽之所以嫁給她爸,就是看中她爸家裡條件好。」田蓉道,「她媽覺得只要嫁過去,婆家人就會幫她娘家人。她爺爺奶奶和你奶奶很像,是經常幫親家,但也讓兒媳婦洗衣做飯,兒媳婦賺的錢也要交給婆婆一半。因爲這些事,她媽就經常和我朋友說,她媽跟娘家是一家人,和我朋友不是一家人。」

  小寒皺了皺眉:「我,我沒太聽懂。」

  「打個比方,大嫂的朋友跟她爸姓趙,她媽姓錢,她媽哪怕已經嫁給她爸了,她媽也是錢家人,她和她爸是趙家人。」立夏道,「現在懂了嗎?」

  小寒點頭:「懂了。可是她媽爲什麽會這樣想?」

  「我也不懂,這還是她小時候的事。後來她上班賺錢了,那時候她爺爺奶奶也不在了,她媽就經常對她說,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一輩子,你賺的錢應該全給我,這是你們家欠我的。

  「她以前見她媽洗衣做飯伺候一大家子,非常可憐,也覺得她欠她媽的,就把賺得錢全給她媽了,一直到她結婚。她結婚後,她媽還找她要錢,她是身上有多少就給她媽多少,她一直認爲自己這是替她爺爺奶奶還債。」田蓉道,「今天聽你這樣說,她似乎幷不欠她媽什麽?」

  小寒下意識點頭,「當然不欠。真要說欠,也是養育之恩,而不是債。你朋友的媽媽伺候公婆,換來的是公婆三天兩頭幫她娘家,這可以說是等價交換,你朋友的媽爲什麽會這樣想?」

  「因爲她媽認爲,公婆就應該無條件幫她娘家。」立夏道,「大嫂剛才漏了這句。」

  田蓉點頭,看著小寒,「所以不是無條件?」

  「當然不是。」小寒道,「就像二哥,他不上班,國家憑啥給他發工資?」

  田蓉:「明義那是上班,我朋友這是親戚,一個公一個私,不一樣。」

  「大嫂,親兄弟明算帳聽說過嗎?」小寒道,「你朋友她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沒任何血緣關係,幫親家是情分,不幫是本分。說句難聽的話,她爺爺奶奶沒讓她爸媽離婚都已經很厚道了。除非她爸討不到老婆。」

  立夏:「大嫂的朋友的爸長得好,以前家裡條件也好,一堆姑娘想嫁給他。反倒是她媽家裡情况很不好,和你姥姥家差不多。」

  「是的。」田蓉道,「我朋友她舅舅結婚時用的錢,她媽出的。她舅舅和姨媽的工作也是她爺爺給安排的。」

  小寒笑了,「這就難怪了。」隨即想到田蓉的年齡,「等等,你朋友小時候還沒解放吧?」

  「四處都在打仗。」立夏道。

  小寒:「那時候想給親戚安排個像樣的工作可不容易。」

  「也不難,我朋友的爺爺挺有本事的。」田蓉道,「沒費什麽心,在家裡打個電話就辦妥了。」

  小寒樂了,「大嫂這樣想的?」

  田蓉點頭,見小寒好像不以爲然:「事實就是這樣。」

  「所以大嫂以前也認爲她奶奶惡毒?」小寒問。

  田蓉:「以前這樣想過。」

  「大嫂啊。」小寒嘆氣,「人家再有本事也不是生來就有,人家的人脉是自己一點點拓展的,有可能還是拿錢堆出來的。人脉這東西雖然無形,可也是人家財富一部分。她舅舅工作後有給她爺爺錢嗎?」

  「沒有。」田蓉搖搖頭,「她媽反而把家裡的錢全給她舅舅了,早幾天還找她要錢。」

  小寒:「逢年過節有沒有去拜訪過她爺爺?」

  「肯定沒有。」立夏道。

  小寒奇了怪了,「你咋這麽清楚?」

  「我當然清楚。」立夏想也沒想就說,「大嫂說的朋友就是大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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