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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室謀略》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回 真是不公平

趁着傅城恆出去的空檔,孔琉玥忙強撐着翻身坐起,打算即刻找了衣衫來穿上,省得待會兒又陷入“危險”當中。

她才剛一起身,蓋在身上的絲被便禁不住往下滑,露出了她滿布殷紅痕迹的前胸。她就一下子想到了昨晚上那些纏綿的畫面,只覺兩頰火辣辣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害羞的時候,孔琉玥將絲被裹在身上,強忍着身下傳來的不適感覺,緩緩下到床上,打算去凈房收拾一番。

奈何她才剛一下床,耳邊已傳來一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那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整個蕪香院除了傅城恆,再不會有別的人發出。

孔琉玥只得連滾帶爬又回到了床上去。

下一刻,果見傅城恆端着一個紅漆托盤走了進來,其上放着一碗白粥,一碟青菜,笑道:“你先墊墊肚子,等會兒就吃晚飯了。”語氣裡帶着幾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溺愛。

孔琉玥紅了臉,抿了抿唇,才小聲道:“你先出去,讓珊瑚瓔珞進來,待我穿了衣衫才進來……”

嬌俏羞澀的小模樣兒,加上眼角眉梢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風情,讓傅城恆看直了眼,只覺心滿意足,矮身坐到床邊,笑望着她啞聲說道:“叫丫頭們做什麼,我服侍你穿衣衫。”說著大手就要往被子里伸。

看他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孔琉玥才不上當,一把拍開他的手,嗔道:“快出去,不然不理你了!”

傅城恆被她嗔得心都酥了,哪裡捨得走?起身端了粥放至床前的小几上,舀了一調羹粥,又夾了一筷子青菜放置其上,送至孔琉玥嘴邊,“還是先填飽肚子,再穿衣衫也不遲。”笨拙的動作,一看就是沒有干過這類伺候人之事的。

孔琉玥很想堅持自己的主張,卻被白粥的清香勾得越發的餓,又想着若自己吃,少不得要露出幾分風月來,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將已到唇邊的粥抿了下去。

見她將粥吞了下去,傅城恆越發的心滿意足,繼續喂起她來,從沒想過就這樣一件小事,也能讓自己從中得到那麼多的快樂。

等吃完粥,傅城恆拿了帕子來給孔琉玥擦嘴,孔琉玥趁機又趕他,“你先出去,讓我穿衣衫好不好?”看他穿得衣冠楚楚,想着絲被下的自己卻是一絲不掛,她就有一種很不好意思兼覺得自己與他不平等自己是弱者的感覺。

傅城恆卻仍不離開,連人帶被子將她抱了個滿懷,片刻才近乎是夢囈的嘆息道:“玥兒,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滿足,我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沒想到她答應了再與他過一次洞房花燭夜,就真做到了,以致他昨晚上一刻都捨不得睡,就像一個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一般,只想纏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與她纏綿,也難怪前人要將洞房花燭夜列為人生四喜之一,他終於明白那種感受了!

孔琉玥的心一下子變得很柔軟,閉上眼睛放鬆身體窩在他懷裡,也是片刻才輕聲說道:“我也覺得好幸福,好滿足!”雖然經過了那麼多風雨,但也正是因為那些風雨,如今的幸福才越發顯得來之不易,也越發的讓人懂得珍惜。

兩個人抱了不知道多久,誰也捨不得打破眼前的寧靜和溫馨,只恨時間不能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一直紅着臉侍立在外間的珊瑚和瓔珞等了良久,都沒等到裡面叫人進去服侍,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想着自家夫人一整日都沒有吃飯,再任由侯爺……鬧下去,只怕夫人的身體吃不消,只得在對視了不知道多少眼之後,由珊瑚壯着膽子開了口:“回侯爺、夫人,該用晚飯了。”

裡間孔琉玥聞得珊瑚的聲音自門邊傳來,方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猛地推開傅城恆,紅着臉嗔道:“都怪你,進來這麼久都不出去,珊瑚她們還不定以為我們在做什麼呢……都怪你,害我變成笑柄了!”

見她因推自己而不慎露出了肩膀,雪白與殷紅相間,傅城恆的眸色一下子變得暗沉起來,忍不住俯身狠狠吮吸了她的肩膀一下,直至上面又多出了一朵殷紅之後,方滿足的站起身來,笑道:“你的丫頭們見我喜歡你,只有高興的,又怎會笑你?”說著,也知道自己鬧得有些過火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到底走了出去。

孔琉玥這才得了機會先簡單的梳洗一番,又快速穿好了衣服,叫了珊瑚瓔珞進來伺候。

坐到鏡台前梳頭時,看着鏡子里滿臉春色,卻難掩眼瞼下青影的自己,孔琉玥禁不住一陣挫敗,憑什麼一夜索求無度的人那般有精神,她卻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真是不公平!

尤其當她看到身後正給自己梳頭的珊瑚滿臉的笑意時,就越發的挫敗,只得裝作沒看見。

因不必出門,珊瑚於梳頭一事上雖不精通,也足夠發揮了,她極利索的給孔琉玥梳了個雲髻,又配着她身上春芽色的衣衫在鬢間插了幾朵小巧的珠花,顯得既活潑又不失嫵媚。

晚飯吃得很豐盛,酥皮辣子雞,干筍紅燒肉,熏干豆腐卷,醋燜酥魚,白菜豆腐湯,黃燜兔外加幾個爽口小菜並排骨百合粥。

傅城恆還興緻極好的命人上了一瓶梨花白。

飯畢,傅城恆第一件事便是命人準備熱水沐浴。

侍立在一旁的梁媽媽聞言,滿心的擔憂,忙拿眼看孔琉玥,夫人年紀原便小,身體又生得弱,不像侯爺,正值身強體壯之際……這可怎生是好?

接收到梁媽媽的目光,孔琉玥又羞又窘,狠狠瞪了傅城恆一眼,見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才回了梁媽媽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梁媽媽是知道自家夫人素有主見的,見她明白了自己的擔憂,也就放下心來,自領着人準備熱水去了。

這裡孔琉玥方看向傅城恆惡狠狠的威脅:“今晚上你若再敢像昨晚上那樣鬧我,別怪我攆你睡榻上去!哪有人吃完飯就沐浴的,你也不怕人笑話兒!”

傅城恆故作吃驚:“我是想着累了一天,沐浴能消暑解乏……難道這也有錯嗎?”說著壞壞一笑,“還是,你想到別處去了?”

孔琉玥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傅城恆!”

傅城恆就大笑起來,與她你來我往的胡謅起一些毫無意義的廢話來。但只戀人之間,就算是廢話也能讓彼此覺得有趣和甜蜜。

那天之後,傅城恆便如開了禁一般,無所顧忌起來,只要一找着機會,便會軟硬兼施的拉着孔琉玥親熱纏綿。孔琉玥一來想着他不日便要出征,滿心的憐惜他,因此不忍拒絕他;二來因為滿心的愛戀他,身心都本能的渴求他,也的確拒絕不了。

於是幾日下來,孔琉玥便眼圈發紫,走路發飄,瞧着整個人都似被掏空了一般。

直把謝嬤嬤和梁媽媽氣了個半死,侯爺這是想榨乾夫人呢?偏當著傅城恆的面還不能說,於是只能拿不好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暗示傅城恆,待傅城恆不在時,則一次又一次的規勸孔琉玥。

傅城恆何等敏銳之人,自然察覺到了二人的異樣,暗自好笑不已,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在晚間抱了孔琉玥在懷時,在她耳邊調侃,“這幾日你有注意到梁媽媽謝嬤嬤看我的眼神嗎?一副只恨不能一把將我從你床上揪下去的樣子,我真怕哪天她們就真豁出去了老臉,開口讓我睡到外間或是書房去,她們是你身邊的老人,我總要給三分薄面!”

孔琉玥想起梁媽媽謝嬤嬤的規勸,也是好笑不已,其實這兩日傅城恆已經收斂多了,晚間就只是抱着她安安分分的睡覺。因笑着嗔他,“看你還敢不敢再那樣欺負我!”說著還踹了他一腳。

卻被傅城恆順勢抓住,手也趁機探進了她的裙子里,“你這個大腳惡婆娘……”

大腳惡婆娘?孔琉玥喜歡這個稱呼,忍不住大笑起來:“大腳怎麼樣?惡又怎麼樣?那也是你老婆,退換不了了!”

傅城恆就溫柔的捧起她的臉,細細的親吻起來,他怎麼會退換,他只恨不能生生世世將她綁在自己身邊!

中秋節的第二日,便是趙天朗和韓青瑤成親的大喜日子。

雖知道傅城恆和孔琉玥有孝在身,但趙天朗依然提前使了人來報信,讓他們夫妻兩個到時候務必要賞光,不然他和韓青瑤勢必遺憾一輩子。

孔琉玥本就滿心想去,聽得趙天朗這麼一說,最後那幾分猶豫也打消了,到了八月十六日,天不亮便起身梳妝打扮起來,打算先去將軍府為韓青瑤送嫁,之後再去慶王府的新房陪韓青瑤。

傅城恆見一提到韓青瑤,孔琉玥便兩眼放光,心裡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兒,斜靠在床頭說道:“前日你已去將軍府給韓小姐添過妝了,就相當於是給她送過嫁了,今兒個就別去了,待會兒與我一道直接去慶王府罷?咱們畢竟熱孝在身,該避的風頭還是要避避,況焉知韓家的老少夫人們就不忌諱的?”打定主意能讓她與韓青瑤少相處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孔琉玥聞言,就忍不住回頭反駁起他來:“韓奶奶和韓二嬸還有華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想了想,畢竟是韓青瑤兩生惟一一次大喜的日子,能為她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罷,於是點頭道,“罷了,你說得也有理,我就待會兒同了你一道去慶王府罷。”

傅城恆聞言,面上雖仍一派平靜的樣子,背過身後,卻忍不住咧開了嘴角。

巳時二刻,傅城恆與孔琉玥各自換好出門衣衫後,被一眾丫頭婆子簇擁着行至垂花門外,坐上了去往慶王府的馬車。

畢竟有孝在身,孔琉玥今日有意打扮得很素淡,上着白綾褙子,下配湖藍色挑線裙子,烏黑的頭髮挽了一個纂兒,插了支仙人吹蕭的纏絲赤金簪子,耳朵上墜了對紫英石的墜子,看上去雖簡單,卻反而更顯秀麗端莊。

以致傅城恆看直了眼好幾次,一邊看一邊還忍不住在心裡暗忖,平日里神萍那傢伙雖滿口胡話,有一句話倒是說得對,“要得俏,一身孝”,想不到自家老婆這一身素淡的打扮,倒比平日里更見風致,這才真正是“淡妝濃抹總相宜”呢!

念頭閃過,傅城恆忽然產生了一種想命車夫將馬車往回駕,省得待會兒讓別的人看見了他家玥兒的想法。

對傅城恆的想法,孔琉玥一無所知,她正沉浸在待會兒見了韓青瑤後,該怎麼向她解釋自己已經跟傅城恆和好了之事。

原來連日來先是因太夫人的喪事而忙碌,之後又被傅城恆纏着每日里無暇他顧,孔琉玥一直沒顧上去信給韓青瑤訴說自己的近況,只怕彼時韓青瑤都還在為她擔心呢!

可要讓她待會兒在見了韓青瑤後,當面與她說他們和好了的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沒忘記自己鎖骨和前胸的點點紅痕,那些紅痕,無一不在提醒着她連日來和傅城恆的荒唐,這要她怎麼說得出口嘛?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用寫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孔琉玥在去到慶王府,和晉王妃一道在新房裡見到韓青瑤後,便沒有將自己和傅城恆已經和好了的話說出口。

以致韓青瑤和晉王妃見了眼瞼發青,容色頗為憔悴的她時,雖知道她和傅城恆之間的關係近來已緩和了許多,仍當他們還沒徹底和好,都暗自心疼神傷不已。渾不知她這副憔悴的樣子,根本就是縱慾過度造成的!

說來也是怪傅城恆,想着這畢竟是自己床第間的事,就算是親姐姐,也不好意思說的,因只顧着與孔琉玥親熱纏綿,並未將他們已和好如初了之事告知晉王妃,才會鬧了這麼一個小烏龍。

韓青瑤作為今日的新娘子,穿着大紅的鴛鴦錦繡五彩金鳳嫁衣,不用說是最漂亮的,孔琉玥見了,不由拉了她的手,真心真意的贊道:“瑤瑤,你今兒個真漂亮!”

反握了她的手,韓青瑤也滿臉是笑:“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看我的!”有孝在身算什麼,天大的事在她們的姐妹情面前,也要靠邊兒站。況那蔣太夫人與孔琉玥之間的矛盾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是再清楚不過,自然知道傅城恆和孔琉玥待其不過面子情兒,又豈會因這虛無的面子而造成一輩子的遺憾?

晉王妃是知道孔琉玥與韓青瑤有多要好的,知道她們有體己話兒要說,況也有心讓她感受一下韓青瑤的幸福,待回去後有所觸動,別再折磨自家弟弟也折磨自己,——可憐的晉王妃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猶被最疼愛的弟弟蒙在鼓裡,還在滿心為他打算。因此命丫鬟放下給韓青瑤送來先墊墊肚子的東西後,便借口:“我還得去向王嬸復命呢,弟妹你就留在這裡好生陪陪瑤瑤。”留下孔琉玥,被一眾丫鬟女官簇擁着離開了新房。

這裡韓青瑤方屏退滿屋子的下人,將孔琉玥又拉到燈下細看了一回,見她雖面色憔悴,精神卻還不錯,臉上也稍微有了些肉,方鬆了一口氣,“還好你比七月見面時又長好了一些,不然我非找傅城恆算賬去,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短短兩句話,說得孔琉玥瞬間漲紅了臉。要是讓韓青瑤知道傅城恆連日來將她給‘欺負’得連床都下不來,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有夠難以啟齒的!

只得笑着岔開話題,“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今兒個畢竟是你的正日子……你如今已嫁做人婦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萬事不經心了。我是過來人,瞧着這慶王府人口雖簡單,可也有潛在的敵人……內院的事,子綱也是不好多管的……”就以過來人的身份,細細與韓青瑤面授起在古代為人妻為人媳的經驗和教訓來,這些經驗和教訓大多是她根據自己的親生經歷總結出來的,雖不一定適合韓青瑤的境況,聽聽也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韓青瑤一一應了,又再四讓她放心,“我不會那般沒心眼兒,會照顧好自己的,別忘了我那個真正惡毒的繼母就是被我給PK掉的!倒是你,跟你家黑面神真和好了?”這個問題,已經快成為她的心病了,總不能她這麼幸福,她的好姐妹卻那般不幸福,那樣她就是再幸福,也會打折扣的!

“這個……”孔琉玥見問,眼神變得閃爍起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韓青瑤的話。

猶豫的樣子,看在韓青瑤眼裡,卻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她已經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那麼離她和傅城恆和好的日子,便已經不遠了,——可憐的韓青瑤也跟晉王妃一樣,到現在都還被自家好姐妹蒙在鼓裡,還滿心為好姐妹高興呢,渾不知她猶豫的原因,與自己想的根本就是大相徑庭!

姐妹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就有傅城恆使人來催孔琉玥回去了。

可憐的“妒夫”自聞得孔琉玥和韓青瑤單獨在新房說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話,就一直坐立難安,連賓客借花獻佛來敬他的酒時,都大多不理不睬,只恨不能衝進新房搶了自己的人,便打道回府去,以致眾賓客都暗想,怪到坊間都傳永定侯性情寡淡,難以接近,看來傳言非虛啊!

傅城恆那點小心思韓青瑤豈會不明白?瞅着孔琉玥不注意,搬過她的脖子便在她耳後狠狠吧唧了一口,還仗着自己今兒個是新娘子,得意洋洋的讓她不準將自己留下的痕迹擦了去,勢要將某妒夫氣死過去!

孔琉玥哭笑不得,倒是果真沒有擦去那痕迹,又陪着韓青瑤說了一會兒話,估摸着趙天朗該回來了,方離開了新房,去與傅城恆回合。

剛坐上回去的馬車,傅城恆便長臂一伸,將孔琉玥拖到自己膝上坐了,抱得緊緊的,在她耳邊委屈的說道:“你總是這樣,見了韓青瑤就忘記我這個夫君了!”

孔琉玥無語望天,“女人的醋你也吃?”還吃了一次又一次,你敢不敢更有出息一點!

傅城恆的語氣里仍滿滿都是委屈:“正是因為韓青瑤是女人,我才能自己生悶氣!她要是男人,我早打得她滿地找牙的,豈會眼睜睜看着她對你動手動腳!”

氣鼓鼓的口氣,孩子氣的話語,逗得孔琉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雖說經過這陣子的相處,讓她又對傅城恆多了一層了解,也知道了他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習慣譬如愛吃甜食,譬如有時候會很孩子氣,但她仍沒想到,他會孩子氣到這個地步。

她不由起了逗他的心思,因板起臉來道:“你敢!你別忘了,瑤瑤不止是我的好姐妹,還是你的恩人呢,你若敢打她,別說世子那裡不答應,我就頭一個不答應!我要你答應我,以後都不準欺負瑤瑤,不但不準欺負,連提提都不行,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傅城恆的臉就一下子垮了下來,滿腹怨念的想,他就知道,在玥兒心目中,韓青瑤從來都是重於他這個夫君的,偏偏這個“情敵”他還打不得罵不得,真是有夠憋屈的!

然怨念歸怨念,老婆大人的話還得遵從,“你放心罷,我傅城恆還不至於做打女人那般不入流的事!”不過男人可就說不好了,“妻債夫還”也算是天經地義的事,哼哼!

傅城恆正暗自發狠明兒見了趙天朗要狠狠的打上一頓,以出今日的惡氣,不經意就瞥見孔琉玥眼中有促狹一閃而過,當即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她戲弄了,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抱着她好一通啃咬,直至她喘不過氣來,嬌滴滴的求饒之後,“好夫君,以後再不敢戲弄你了,你就饒了妾身這一遭罷?”方暫時放過了她。

“對了,今兒個都來了哪些客人?”兩個人於是斯斯文文的說起閑話兒來,不知不覺便回到了家裡。

在垂花門外下了車後,夫妻兩個並不先回蕪香院去,而是去樂安居見老太夫人。

老太夫人自出了傅旭恆和太夫人那件事後,精神頭便一直不好,請了太醫來看,又說沒什麼大礙,只說要放寬心,因此連日來都百事不管,只卧在床上靜養。

瞧得傅城恆和孔琉玥一塊兒來請安,老人家很高興,留着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問了今日慶王府可熱鬧不熱鬧,都去了哪些客人等話後,方在孔琉玥接過丫鬟遞上的茶親手奉給她之後,神色有些古怪的命他們散了。

“哎,你有沒有注意到,方才祖母看我的眼神兒有些古怪?”一走出樂安居,孔琉玥便壓低了聲音問傅城恆道,“敢是不喜歡我這身打扮?可這已經是我最素淡的衣衫首飾了,畢竟是去王府吃喜酒,我總不能真穿一身孝衣去罷?”就這樣之前還有不少客人拿異樣的目光看她呢,若非主人家慶王妃一直很熱情,她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傅城恆的目光幾乎就沒自孔琉玥臉上移開過,又怎會注意到老太夫人的眼神古怪不古怪?聞言因笑道:“許是你多心了,祖母前兒不還說讓你出去應酬時不必打扮得太素淡,省得主人家忌諱嗎,況你今兒個穿戴得夠素淡了……”

“侯爺,大夫人,請留步!”話音未落,冷不防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夫妻兩個回頭看時,見不是別個,正是如今又回了樂安居伺候的盧嬤嬤攆了上來,因停下了腳步。

盧嬤嬤追上來,屈膝行了個禮,方笑着看向傅城恆,“侯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孔琉玥聞言,不待傅城恆發話,已自發的向前走出了一段距離,以便盧嬤嬤與傅城恆自在說話。她倒是不擔心傅城恆不會將盧嬤嬤說的話告訴她,她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也不知道盧嬤嬤跟傅城恆說了什麼,就見他的臉上先是閃過一抹尷尬,接着那尷尬卻變作了怒氣,待盧嬤嬤行禮離開之後,便上前不由分說拉了孔琉玥往蕪香院走去。

孔琉玥不明所以,任傅城恆拉着回到房間,正要說話,他已搬了她的脖子,拿了絲帕用力的擦起來。

呃,原來是東窗事發了……孔琉玥迅速換上諂媚的表情,先是嬌嬌的叫了幾聲“疼”,叫得傅城恆恨恨的停下手下的動作後,方纏上他的脖子,嬌滴滴的說道:“夫君,瑤瑤鬧著玩兒的,你男子漢大丈夫,總不會跟她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罷?”

傅城恆有再多的怒氣,也被她的撒嬌給弄成繞指柔了,恨聲說道:“我是不會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不過妻債夫還歷來便天經地義,哼哼……”說著陰測測的笑了兩聲,占他老婆的便宜不說,還害他被祖母說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那麼急色,趙天朗,你很快就要為你的訓妻無方而付出代價了!

孔琉玥將他陰測測的表情看在眼裡,暗自忖道,趙天朗,這可是你親親老婆給你惹出來的禍事,不干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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