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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上香求來的》第34章
第 34 章

  起初, 並沒有人將張記豆花放在眼裡。

  和晉江閣不同, 它原身也就是個小小的不出色的酒樓,就算改成了豆花店也沒有弄出什麼新鮮東西來。

  豆花嘛,不管是鹹豆花還是甜豆花,都是京城隨處可見的玩意兒, 誰稀罕呢?那個琉璃碗什麼也不是什麼稀世奇珍, 很多販賣珠寶的商鋪裡都有, 看看也就罷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舉動,變成了後來幾乎席捲京城的風暴,甚至比麻雀牌來的更加勢不可擋。

  張記豆花開業這一天,晉江閣的夫人們都收到了晉江閣贈送的豆花。

  晉江閣供給這些貴婦人們的點心零食本就是免費的, 她們出的也就是個包廂費和贏家抽成。

  豆花也算是比較常見的吃食。

  不過,前來送豆花的時候, 不免就鬧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來晉江閣的貴婦人們幾乎都是權貴人家, 文官的夫人們比較看重顏面,不是很樂意出來抛頭露面的。

  這一點也是被權貴夫人們詬病。

  多念了兩本書,難道還真將自己當成什麼寶貝, 別人多看幾眼就會壞了麼?

  她們從小在京城長大,未出閣之前也騎馬逛街, 性格豪爽, 最不喜歡這些小家子氣的舉動。而文官的夫人也嫌棄這些京城女子性格跋扈,湊在一起的時候倒是挺少。

  偶爾有幾個來晉江閣打牌的文官夫人,也往往是上了點年紀,不需要再在意這些虛名的。

  因此, 這一百碗甜豆花,一百碗鹹豆花就鬧出了事情。

  「這鹹豆花不錯。」一個贏了牌的夫人心情真好,將這小小的一碗豆花很快就吃完了。

  在贏牌之後來上這麼一碗,簡直是人間美事。

  張掌櫃的廚藝本來就不錯,這豆花又是下了本錢的,讓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貴夫人們很是喜愛。

  「再來一碗。」贏牌的夫人將吃完的碗放下,又轉頭看向幾個牌友,「幾位姐妹,你們還有什麼想要吃的,算我的。」

  其中一個夫人大約是輸了一下午的牌,有些生氣,張口道,「姐姐,我不愛吃鹹豆花,不知道還有沒有甜豆花?」

  「甜的還有,鹹的沒有了。」負責送豆花來的丫鬟細聲細氣的回答道,「這豆花一開始兩種口味都隻送來了一百碗,沒想到有些不夠。」

  「豆花還有能吃甜的?」贏牌的夫人驚訝了一下,「妹妹,你看這豆花只有甜的剩下來,可見這甜的滋味一般。妹妹不用介意,這鹹豆花做的不錯,我派人去買幾碗回來就是了。」

  「姐姐說錯了,這甜豆花也另有一番滋味。鹹豆花雖好,但天氣炎熱,我也實在吃不下去。」

  丫鬟也見狀插了句嘴,「這位夫人說得對,甜豆花是冰鎮的,裡面加了各色乾果,可以消暑。」

  「姐姐久居京城,不知道這甜豆花的好處,在我們那裡,也能當點心吃。來四碗甜的,我請姐妹們好好品嘗一下。」這位貴夫人朝著贏牌的那位笑道,「我可是帶了一個箱子來,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的。」

  話說到這裡,另外兩個不怎麼說話的夫人也知道這兩人怕是打牌打出火氣來了。

  也是,贏錢的這個雖然一直在贏,但是截胡人家好幾把,就是佛祖來都有火氣。

  這牌打得這麼憋屈也是少見。

  「呵呵。」贏錢的這個也不是吃素的,「我就不用了,你送三碗來就是了,我這個人隻愛吃鹹,不愛吃甜。今天我也贏了不少,不能小氣。侍女,這豆花如何算錢?」

  「這是新開張的張記豆花那裡的,作價二兩銀子一碗。」

  「二兩啊,罷,這滋味也勉強值了。恰好我這一下午也贏了三百兩,你再去以我的名義定一百碗咸豆花來晉江閣,就當是我請今日來這裡玩牌的夫人們吃了。」

  「呵,姐姐說的真有趣,那我也不能小氣,就訂一百五十碗甜的,讓大家都好好消消暑氣。我保證,吃了這冰鎮甜豆花之後,夫人們也一定會喜歡的。」

  「是。」丫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連忙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這效果比她想像的還要好啊。

  掌櫃說了,她們能夠從這些貴夫人那邊訂購一百碗的話,就能提成十兩銀子。

  當然,去訂購的時候肯定也是要再「描繪」一遍的。

  銀子沒有那麼好拿,但也不難。

  張記豆花這邊前三天的銷售額度,幾乎全部都是從晉江閣這邊來的。

  可是圍觀的人不知道啊。

  他們只知道,這二兩銀子一碗的豆花,這幾天下來居然賣掉了幾百碗,那展臺上的紅白琉璃碗都七八個了。

  不過目前是紅琉璃碗最多,比白的還要多出兩個。

  畢竟這京城裡的人,還是愛吃鹹口居多。

  PK的精妙之處,就在於雙方的勢均力敵。

  若是雙方力量差距多大,也就沒有辦法繼續玩下去了,又怎麼能繼續擴大陣仗呢?

  沒兩天,京城裡的坊間開始流傳出一首絕妙的《甜豆花吟》。

  這首詞將女子比作豆花,借豆花之口道出女子心酸,比如世人皆愛鹹,色彩繽紛,種類豐富,而它唯有一身原味,清清白白,難以取悅心上人。

  《甜豆花吟》一出,立刻在京城各大花坊之中流出,傳入無數文人的耳朵裡。

  明年便是科舉大比之年,因此不少舉子會停留在京城,免得來回奔波。

  他們或是去拜訪有名的文官,希望能夠被哪位收為學生,或是召開詩會,擴大自己的交友圈子,自然也會喊上幾個樂妓相陪。

  這首《甜豆花吟》理所當然的被他們記了下來。

  「妙。」

  聽樂妓唱完這一首,當即就有一個書生撫掌大笑,「煉作瓊漿起素衣,霜刀不切粉酥歸。這豆花之妙,就在它本身色澤純淨,嬌嫩欲滴。鹹豆花滋味雖好,但終究輔料太多,失去了它本身特色,不如這甜豆花一般,隻輔以一點乾果,突出的是它那清淡的豆香味。」

  「蘇兄說的是。」

  「這京城人哪裡懂得甜豆花之妙?」

  「越是這清清白白,才能顯出豆花本色,正如同你我一般……」

  文人們多是來自南方,要說他們多麼喜愛這豆花也不是,純粹只是借著這甜豆花來誇耀自己罷了。

  他們一邊羡慕著拿著高官權貴,一邊又覺得他們不過是仗著父輩英名,很是看不上。

  「不如我們也仿照這《甜豆花吟》,多寫出幾首詩詞文章來,讓大家知道這甜豆花之妙?」

  人群中似乎有這麼一個人說了這麼一句,很快就引起文人們的附和。

  「這個好。」

  「有了,我有靈感了,給我紙筆。」

  ……

  說話的人悄悄的隱去了身影,帶著笑容離開了原地。

  他們拿了人家的錢,總得幫忙將事情辦好才是。再說了,又不是幹啥違法的事情,就是誇一誇這甜豆花的好,再捧一捧這酸儒而已,根本不算什麼事。

  某個文官座下。

  「管家,這已經是初八了,按理來說,我上次吩咐昌明寫的文章應該要交上來了才對,怎麼他今日還未來?」

  「老爺,或許是路上耽擱了。」

  「昌明文采斐然,來年必定榜上有名。那時,我也好與友人們介紹他。」

  「老爺,昌明公子來了。」

  「嗯,帶他進來。」

  這個名為昌明的書生看起來臉色有些不悅,手上雖然也捧著自己寫的文章,但似乎不是很想交上來的樣子。

  「昌明,莫非是破題不順麼?」

  「啟稟先生,並非如此。」昌明歎了口氣,還是將自己寫的文章交了上來,「先生,前些日子,我與友人一同寫下幾篇關於甜豆花的詩句,原本只是想要湊個熱鬧,不曾想到來的路上被人譏笑,心中有些不忿罷了。」

  「還當是什麼?」文官笑了笑,「不過是些鄉野村夫。」

  「不是鄉野村夫。」昌明似乎有些不甘,「是鎮國公的三子,他不知道從哪裡將我們寫的詩句都收集在了一起,當眾說我們寫的不對,這豆花只能是鹹,京城裡哪有甜豆花生存的地方?我們的詩句寫的不盡不實,說……說……」

  「他說什麼?」

  「他說,這是我們這些南方文人自命清高,沽名釣譽。」

  「混帳!」

  文官氣急,「他哪裡是在說豆花,分明是在暗暗諷刺我們。鎮國公,呵,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老夫不過質問了他兩句,今日他兒子便這麼在大街上為難你,他這是指桑駡槐,故意的。」

  「老師莫要生氣,應該是弟子的詩句寫的確實不怎麼樣。」

  「昌明你的文采我心中有數。」文官冷哼了一聲,「罷,這些權貴們看不起我們這些科舉考上的人也是早有之事。昌明,你明年科舉上榜不過才是剛開始,到了這官場上,就要步步小心了。」

  「是,多謝老師教導。」

  話是這麼說,但文官心裡還是相當生氣,越想越覺得對方話裡有話,恐怕是想要借這豆花之名來做些什麼了。

  張記豆花。

  「掌櫃,您看。」小二激動的抱著個箱子跑來,箱子裡是幾錠銀子,「剛才有個管家模樣的人來了,說要訂五十碗甜豆花贈送給在隔壁酒樓裡開詩會的書生們品嘗。」

  天。

  他們之前還覺得掌櫃改行賣豆花一定會虧得血本無歸了,但怎麼回事,現在這麼每天訂單都這麼多?他們都忙的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磨豆子了,卻還是供不應求。

  甜豆花開始賣的不好,但自從那首《甜豆花吟》一出來,瞬間多了不少文人過來買豆花的。

  這年頭能夠在京城住著等候科舉的文人,有錢的可不少。

  不過一碗豆花而已,又不是買不起,關鍵是面子不能丟。

  對於文人們來說,一首絕妙的詩詞無疑就是最好的拉票手段。

  「嗯,湊夠一百了,再去擺一個白琉璃碗擺上,送豆花出門的時候也要讓大家看見,免得別人還以為我們張記是虛張聲勢。」

  「明白。」

  張掌櫃簡直笑的合不攏嘴。

  前兩天,他還在擔心甜豆花的銷量,正要去找陳煥之討個主意,轉眼陳公子就派人送來了這首《甜豆花吟》,文字精煉,又以物喻人,字裡行間充滿著對鹹豆花的不喜,暗暗誇讚甜豆花的品格。

  這首詞被張掌櫃托人放在坊間,果然很快就流行起來了。

  如今甜豆花有這樣的聲勢,可和他們的努力分不開啊。

  怪不得太子殿下誇陳公子是文武全才,能做出這樣有效果的詩句,哪裡是一般文人比得了的?

  「陳大哥,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董長陽拿著補習費去書店裡買了幾本關於選秀啊之類的廣告學書籍回來。

  因為陳煥之看不懂這密密麻麻的簡體字,因此是董長陽閒暇的時候給他念一段,解釋一下意思。

  陳煥之聽得十分入神。

  這踩一捧一,故意給弱勢方拉票等等的辦法也是從這書裡學到的。

  書裡寫的,就是從那些舉辦選秀PK活動的實際操作經驗得來。

  陳煥之用這樣的方式多「看」了幾本書,便將原本的計劃弄的更加完美。

  「陳大哥,你那邊的豆花PK弄的好麼?」董長陽對此簡直太有興趣了,光是聽陳煥之說,就聽得她熱血沸騰。

  「目前聲勢已經開始起來了,京城裡的文人和權貴幾乎都知道有這麼一場豆花PK了。」陳煥之畢竟還沒有到老謀深算的年紀,一手策劃了這麼一件事,有些得意也是理所當然。

  「這其中也多虧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幫忙,不然還不能在恰好的時機將那些文人和權貴們給卷起來。」

  可有太子和太子妃幫忙就不一樣了。

  只要挑動文人和權貴裡脾氣最急躁的那幾個,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發展了。

  目前來看,文人和權貴兩派差不多還是能保持平衡的,他們明面上還要和和氣氣的,私底下肯定暗潮湧動。

  這前朝的事情就是後宅的事情。

  那些文人權貴的夫人們聽說了這麼一回事,不能幫自己丈夫去朝堂和人吵架,難道還不能花幾兩銀子支持甜鹹豆花的投票麼?

  這投票,只要投出第一票,那麼第二票第三票第十票就會來的格外容易。

  「哇,我真是想要去看看。」董長陽捧著臉十分期待,「這樣吧,陳大哥,等到最終投票那一天,我們去看看吧。」

  陳煥之看著董長陽期待的臉,點了點頭,「你也要好好輔導你的學生。」

  提起那些學生,董長陽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那傢伙超級煩的好麼!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補習班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

  讓我們將時間線拉回董長陽的特別輔導班第一天開課的時候。

  來上董長陽輔導班的,幾乎都是初二的學生,他們下半年就要進入初三,進入義務教育的最後一年。

  因此,在家長們看來,這中考要是不能考上個好高中,以後想要考個好大學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年長的老師雖然也教的好,但未必有董長陽懂得學生心理。

  再說了,董長陽身上可是有一個實打實的中考狀元光環!

  這些初二的學生,有男有女,有聽話的自然也有不聽話的。

  聽話的學生尚且好說,就算董長陽只比他們大了一歲,他們也還能保持尊敬。

  但是那些不聽話的,尤其是男生,一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暑假就要在這麼一個小姑娘辦的補習班裡度過,那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中,恰好就有一個小霸王。

  小霸王劉習好,聽名字就知道他父母對他抱有什麼樣的期待了。

  他父母學歷雖然低,但下海經商早,在這上南縣裡也算是富貴的那一類。他們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當初學習沒到位,雖然現在賺錢了但是出門交際還是覺得抬不起頭,因此對唯一的兒子的學習可是格外上心。

  劉習好根本就不是董長陽的街坊鄰居,而是在最好的初中上學。只是他父母早早的就盯上了董長陽想要請她來家教的,結果董長陽開了個補習班,他們立刻就將劉習好給送來了。

  送來之前,他們還將劉習好的零花錢都給沒收了,遊戲機和一些卡片也全部都鎖了起來。

  要是他不能在這個暑假將學習成績提到及格,他就別想再有零花錢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家長越是要怎麼樣,孩子就偏偏會反著來的。

  劉習好也是如此。

  他小的時候,父母忙著賺錢將他扔給鄉下的奶奶,鄉下的教育質量本來就不好,父母將他接回來就直接放進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重點班,他在鄉下還算中等的成績,放在新的班級裡只能排倒數。

  還有人嘲笑他是土包子,沒事擠兌他。

  重點班裡不乏家裡有錢有勢的孩子。

  劉習好小麥膚色,又長得高大,和這些早早帶上眼鏡的學生完全不一樣,自然受到了排擠。

  漸漸地,劉習好就有些自暴自棄,如今是校園裡數一數二的小霸王。他看不上那些書呆子,那些書呆子也看不上他。

  因此,他最討厭的類型,就是董長陽這種學習好,長相又乖乖女,其實特別有心機,特別會和家長們裝好人的傢伙。

  要在這樣一個女生手裡學習,還要喊她老師?

  開什麼玩笑,傳出去他還怎麼混?

  劉習好早早的就和補習班上同樣幾個不想要補習的人匯合了。

  「劉哥,不行啊,我媽看見我的期末考試成績單拿著掃把追了我半條街。我要是敢欺負這個小老師,她就弄死我。」小胖子忍不住唉聲歎氣道,「我媽還說了,這個補習的名額是她提前搶到的,外面很多人想要將孩子送進來都不行呢。」

  這倒是真話。

  誰也不想補習的人太多搶了自己孩子學習的機會。

  「我也是我也是,劉哥,我們就先聽幾天課,到時候我們就和爸媽說這個老師講得不好,我們聽不懂不就完了?」另一個狐朋狗友幹這事幹的是輕車熟路,以「聽不懂」為由成功的擠走了好幾個家教。

  「老子一天也待不下去。」劉習好雙手攏在胸前,一張比同齡人發育的稍快的臉已經初步有了幾分男人的氣質,「你們不知道麼?街上最大的那家遊戲廳在搞拳王街機爭霸賽,贏了的人能夠免費在那個遊戲廳裡玩一年。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要是天天浪費時間在這裡,我怎麼去磨煉我的必殺技?」

  「那……裝病?」

  「我打小就很少生病,我媽才不信我這套。」劉習好抓抓腦袋,「與其讓我生病,不如讓那個小老師生病。」

  「劉……劉哥……你想幹嘛?我可不打女孩子啊。」小胖子連連擺手。

  「靠,難道我會打?女孩子嘛,她們什麼都怕,什麼老鼠啊蛇啊,她們一見就能哭出來。我也不玩大了,我和她無冤無仇的,諾,你們看。」

  劉習好像是變魔術一樣的拿出一個編織好的竹筐來。

  他將竹筐的蓋子稍稍挪開一點,讓兩個朋友看清楚裡面的東西。

  「啊,蛇!」

  「噓,小聲點,我從街上買的菜花蛇,牙齒都沒有,拔了的。媽的,這還是我偷偷攢下來的壓歲錢呢,這麼小的蛇以前我在鄉下一抓好幾條,在這裡居然賣這麼貴?」劉習好憤憤不平,要不是為了他期待已久的比賽,他才不花這錢呢!

  「劉哥,你想要將它們放哪裡?」

  「來,我和你們說……」

  董長陽在家裡準備了好幾天,又拿出自己以前的筆記,重新針對這些初二的學生做了一份計劃表,將自己覺得比較重要的到初三也要經常用到的公式啊英語語法啊什麼的都摘了出來,到時候複印好了給他們一人發一份。

  這也是董長陽第一次當老師,就算她沒有太多耐心,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她還是可以忍的。

  而且,這也算是給自己鞏固基礎了。

  補習班的教室是街道辦的活動室,以前黨校還沒有搬走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充當黨校的活動室,因此桌椅黑板什麼的都有,擦一擦就好了,

  來補習語數外的學生有十三個,補習物理化的差不多有十五個,單雙日都補習的有二十五個。

  可見,來補習的學生,還是各科都比較薄弱的人更多。

  董長陽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做出嚴肅的表情來,免得到時候被這些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學生給瞧不起。

  她要對得起自己的錢。

  說不定這個時候陳大哥也在背後看著自己呢,她可不能慫。

  這麼想著的董長陽,剛一推開門,門上的那條半死不活的菜花蛇立刻「啪嘰」一下,掉在了董長陽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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