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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第112章
112. 處置

  因爲皇帝有了旨意,寧王和鎮遠將軍密謀逼宮一案,讓刑部、大理寺和禦使台共同審理,也就是俗稱的「三司會審」。三個部門一起動作,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寧王想做皇帝,無奈他親爹不屬意他做繼承人,眼見君父指望不上,便劍走偏鋒,想著勾搭上同樣蠢蠢欲動的鎮遠將軍,共同圖謀舉事。一切本來挺順利的,寧王也在軍中安排了自已的心腹,不想鎮遠將軍另有算計,等著他成事後,再來個黃雀在後,順水推舟幹掉他,而鎮遠將軍就能以「輔臣」的姿態登入朝堂權利中心。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兩人各自領著心腹衝入宮廷後,第一個要圍住的肯定是建章宮,大齊歷代以來的議政之所,再逼迫永旭帝寫下傳位詔書。可是在進入中庭後,寧王和鎮遠將軍却分開了兩條道,當時天色已暗,兵荒馬亂之際,寧王拐進了岔道,就在他率領人馬跟皇宮禁衛隊相互糾纏時,又有數十人突然衝出來,竟是想要趁機奪他性命。

  還是禁衛軍副統領看情况不對,高叫起來,這才讓寧王這邊的人起了警惕,亂戰中,寧王被砍傷了臂膀,無甚性命大礙。混戰到最後,不但那十幾名突襲者命喪當場,寧王的人馬也被全部擒住了。

  而事後查證得知,那十幾個突然衝出來突襲寧王的士兵,都是鎮遠將軍派過來,意圖渾水摸魚,除掉寧王這餘還可以將謀害親王的罪名撇個一乾二淨。

  當擰著寧王前去御前時,寧王一見到宇文熙,忙撲過去哀求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受人蠱惑,才做出此事來。對了,對了,是鎮遠將軍那匹夫引誘我的,父皇,真的與兒臣無關啊……」

  說得周圍人都皺起了眉頭,連趙文淵看著丟盔弃甲、涕泪滿面的寧王,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鄙夷,這寧王,殺了他都沒價值。

  不就是逼宮,想當皇帝嗎?雖然道義上說不過去,可哪個皇子不想當皇帝,反就反唄,至於失敗了被抓……最多不過一死,這樣好歹也有些尊嚴,留著一點皇家風範麽。如今寧王這個窩囊樣,怪不得鎮遠將軍會另有算計。連一個將軍都鎮不住,還想著登上皇位呢,真是愚蠢至極!

  宇文熙理都不理,一揮手:「帶下去,押進天牢,嚴密看管起來!」

  「是。」

  衛士們上前,不顧寧王的掙扎,用力扭著他的手臂將人硬扯了下去。

  三方都拿到了供詞,再重新理順一遍,審理結果第一時間就遞到了禦桌前。

  宇文熙拿起文函看了一遍,略一沉吟,命人傳中書令吳勝義過來,對他道:「鎮遠將軍謀返罪名坐實,撤去其所有官職和頭銜,貶其爲庶人。柳家滿門,一樣罪無可赦……全部打入天牢,秋後問斬,其中未滿十歲者,依律免死刑,恩……就發配到嶺南吧。」

  「臣遵旨。」吳勝義拱手說道,想了一下,又問,「皇上,謀反大罪,按律法,是要誅三族的……」

  幷不是他想落井下石,只不過提醒一下皇帝而已,就是他不說,待詔令發了下去,一樣會有其他人提出來。

  宇文熙皺了皺眉,又將供詞的文函拿過來看了一遍,說道:「算了,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他們一同發配嶺南好了。」

  吳勝義說道:「皇上英明,臣這就下去擬詔。」

  「等等!」宇文熙喚住了正要離開的吳勝義,站起身,來回走了好幾轉,眼神閃過幾許掙扎,最後化爲一聲長嘆,對站立一旁等待他命令的吳勝義說道,「寧王,以謀反罪論,賜死,貶爲庶人。你下去後,順便也加上這道詔令。」

  吳勝義驚了一下,却是勸道:「皇上,寧王可是您的……要不黜廢到偏遠一點的州縣,這樣可行?」

  宇文熙靜立思索了半晌,末了還是一擺手,嘆道:「不了,就照朕方才所說的話,擬詔吧。」

  吳勝義有些唏噓:「臣明白了。」拱手行禮,「若皇上無其他吩咐,恕臣先行告退。」

  「恩。」宇文熙微微點頭。

  吳勝義走後,宇文熙又走回了禦桌前,一旁的內侍極有眼力地上前,挽袖磨墨,再用麒麟吐珠玉雕鎮紙壓平宣紙。

  宇文熙垂首,看著桌面上的白紙,沉思了一下,忽然隨意挑了一支筆,蘸滿烏黑的墨汁後,懸腕而書,一揮而就,「唰唰唰」地寫了一排字。

  不多時,整張白紙寫滿了內容,他方停了下來,將筆擱好。

  此時,一名內侍進來通報:「皇上,淑妃娘娘在殿外求見。」

  宇文熙詫异地挑了挑眉,說道:「讓她進來。」

  「是。」

  一會兒,內侍引著沈茉雲走了進來,宇文熙一看到她,也不待她行禮,直接就問:「卿來此有何要事?」

  見皇帝沒有讓她行禮的意思,沈茉雲便索性省下了禮節,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站定,才說:「皇上,昨兒禮部來人問我,柳貴妃的喪儀規格,是按哪個品級來。這事兒,我不好拿主意,就想來問問您的意思。」

  提起柳貴妃,宇文熙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沈茉雲見狀,便靠過去,伸出雙手按住他的雙肩,輕輕揉按起來,輕聲道:「想來柳貴妃地下有知,曉得您如此惦挂於她,也會心生安慰,不至於她一腔情意空付流水。不過人死不能複生,死者已矣,生者猶可追,皇上節哀。」

  宇文熙眼開眼,抬起手輕拍了一下沈茉雲的左手手背,道:「朕知道。貴妃她……唉!」不過感嘆一下,然後就開始思考正事了,「唔,還是按貴妃品級的喪儀來下葬吧。對了,凉王從小就受貴妃教養,讓他給貴妃服喪百日,以全孝心。」

  沈茉雲點了點頭,說道:「還是皇上想得周全,待會我就讓凉王過來,我親自說與他聽。」眼光不經意一瞟,看到桌面上的紙張時,却是一楞。

  「辛苦你了。」宇文熙說道,一抬頭就看到沈茉雲望著禦桌出神的樣子,順著她的視綫看過去,心下了然,也不避諱,手指輕敲那張寫滿字迹的紙張,道,「雖說凉王與此事無關,可柳家到底是他外家,罰得太過,朕於心不忍,可要是不有點動作,只怕柳家還以爲能靠著凉王翻身,說不出又會引出禍事來。想想,還是得動一動。」

  沈茉雲停下按摩,隻雙手搭在宇文熙的肩上,問道:「可是,路州偏遠,凉王滿打滿算不過十歲,這麽小就要將他貶黜出京,是不是太……」

  宇文熙淡淡地說道:「不過權宜之計罷了,待柳家的風波過後,再召他回來就是了。外地清靜,總好過京中是非纏身。朕再挑幾個穩妥的人跟著他,好好教導一番,日後未必不能成器。」

  「相信凉王會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

  「只盼如此吧。」

  回到長樂宮後,沈茉雲便讓剪容去延慶宮請凉王過來,在等待的時間裡,她則是暗自琢磨等下要說的話。

  剪容領著凉王進來,本來還有著嬌縱之氣的半大孩子,仿佛一下子就長大了,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他向沈茉雲拱手爲禮:「淑妃娘娘。」

  沈茉雲笑了笑,指著下首的一個空位,道:「別多禮了,坐。」

  一招手,素月立即奉上一杯香茗,放在凉王旁邊的桌子上。

  沈茉雲先從日常小事問起:「近日來身體可好?衣食可還順心?宮人可有伺候得不周全?」

  「挺好的,謝您關心。」凉王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不自覺得戒備。

  沈茉雲點頭:「那就好,若有不順心的地方,儘管提出來,讓宮人來回我。」

  凉王微微低頭:「一切都挺好的,我幷沒有受什麽委屈。」這話倒是真的,雖然柳家鬧出了這麽一通,可他倒底被封了親王,而且淑妃又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伺候的宮人雖然沒有以前那麽盡心盡力,可也沒有慢待過。就他目前的狀况來說,真的是不錯了。

  沈茉雲又問了幾句,待氣氛緩和了一些,才慢慢地說出了宇文熙的意思,「只想著柳貴妃教養你一場,便讓你替她披個孝,服喪百日,以全你的孝心,王爺覺得呢?」

  凉王眼一紅,拼命忍著掉泪的衝動:「謝淑妃娘娘,我心領了。」

  沈茉雲忙擺了擺手:「哎,是你父皇的意思,可不是我提起的。」見凉王一楞,她心中暗嘆,嘴裡又道,「這喪服,我一會兒就命尚工局送去你那兒。對了,王爺若有喜歡的伴讀和朋友,不妨讓他們進宮陪你做個伴。」

  「啊?」冷不丁聽到後面一句,凉王納悶極了,再早熟也還是個孩子,實在想不出來。

  沈茉雲却無意多說,只是道:「王爺可還有事要說與我聽?」

  凉王識趣地站了起來,說:「沒事了。淑妃娘娘,我先回去了。」

  沈茉雲微笑著點了點頭,「秦允,送凉王回延慶宮。」

  「是。」

  凉王一行禮,便在秦允的帶領下,離開了長樂宮,只是腦中還是想著沈茉雲那句話。喜歡的伴讀,讓他們進宮來作陪,什麽意思呢?

  ——————————————————

  前朝的官員一批落馬,又有新人替補上去,看得人眼花瞭亂。沈茉雲倒沒怎麽關心,沈家是文官,基本上插手不到軍隊中,所以只要沒人腦抽地向寧王投靠過去,可說是安然無恙的。

  不過逼宮這種大事,也够嚇得人心惶惶的,程氏進宮後,一見到沈茉雲,就忙問道:「那場禍事,可把我們嚇壞了,就怕你,怕你……」

  沈茉雲安慰道:「女兒無事,皇上早就有所安排了。」

  自從沈時嶼辭官後,身上就隻挂著一個光祿大夫的散官文階之號,再無官位和職權。沈時嶼辭官之時是任正三品中書省侍郎,而光祿大夫是正二品,倒也相得,因此連帶著程氏身上的誥命也跟著升爲了正二品。

  交流了一下對宮變大事的看法,程氏忽然神情一憂:「近來,老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真擔心他……」

  沈茉雲頓時驚住了,追問道:「怎麽回事?不是說讓父親在家中靜養嗎?」

  程氏嘆道:「早就靜養了。可是年紀大了,說起來還是那些毛病,他也快到耳順之年,真有,真有那麽一天,咱們也還得有個準備。」

  沈茉雲一頓,抬頭看向程氏那有些花白的髮髻,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兩人是結髮夫妻,程氏的年齡同樣不小了,會不會……

  倒是程氏爽快一笑:「哎,明明是擔心你來著,怎麽說起這事兒反惹你更不痛快了。對了,明哥兒媳婦有了身孕,老爺和你大哥知道後,心裡都高興得緊呢。」

  沈茉雲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那可真好。」隨即命人準備藥材,好讓程氏待會帶回去。

  程氏沒有推辭,却是略沉吟了一會兒,有點猶豫地說道:「祁國縣公府,出了點小事,你可聽說了?」

  事實上,要不是有宇文琦的這個婚約在,程氏對祁國縣公府的那點破事還真沒興趣。同理,沈茉雲亦是如此,眉頭一皺:「娘,您有話就直說吧。」

  程氏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道:「柳貴妃的三妹不是嫁給了祁國縣公的堂侄嗎?那事兒……」指了指建章宮的方向,「事發後五天,柳氏就懸梁自盡了,可憐她一對兒女,兒子還好,熬過這兩年便是弱冠,怎麽都有個出路,只是她的女兒,今年未滿十歲,日後恐怕……唉!」

  沈茉雲聽得連連搖頭,大齊律法,罪不坐連出嫁女,柳氏早已出嫁,柳家的事根本扯不到她頭上。放出來的說法是柳氏懸梁自盡啊,可柳氏的娘家人早就自顧不暇,就是真有內幕,怕也無人給柳氏出頭了。

  「不管他們了,聽聽就是。」沈茉雲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兒,聽聽八卦就是,她們根本就管不來,最多不過一嘆。

  程氏點頭:「我不過一說,你知道就行了。」

  又聊了好一會兒,沈茉雲見時間差不多,便讓素月送程氏出宮。她微微籲了一口氣,端起瓷白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對剪容說:「你去讓寶兒……」

  話說到一半,青絡進來了,行禮道:「娘娘,霍選侍求見,正在殿外候著。」

  沈茉雲一怔,「霍選侍?」實在陌生,完全沒有印象。

  還是紅汐提醒她:「是住在清寧宮偏殿的霍選侍,奴婢記得她是與江芳華起了爭執,皇上一怒之下貶爲選侍。這些年一直在清寧宮清冷度日,輕易不外出。」

  「哦。」沈茉雲有點印象了,霍選侍,姓霍啊……

  「娘娘?」見沈茉雲陷入沉思,似乎忘了這事,青絡不由得出聲喚了一聲。

  沈茉雲回過神,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妾拜見淑妃娘娘。」一進來,霍選侍就給沈茉雲行了個大禮。

  沈茉雲示意青絡去扶她起來,直接道:「霍選侍今日特地來找我,可是有事要說?」

  霍選侍剛被扶起來,臉色滿是掙扎,最終却是一咬牙,又跪了下去,「妾確實有一事想求淑妃娘娘,還請娘娘相助。」

  「恩?」沈茉雲多少也猜出了霍選侍下面要說的話。

  霍選侍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說道:「妾的侄女嫁與寧王爲嫡妃,夫妻本一體,寧王犯此大錯,她也難逃責任。只是,若是其他事就算了,可這謀逆大事,確實與她無關,她也真不知情,否則早就說與她父親聽,定會呈報皇上以求恩典。安樂候府不敢求太多,只求,能保她一命即可。」

  沈茉雲看了霍選侍一眼,道:「是安樂候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霍選侍說道:「是安樂候的意思,也是妾身的意思。」停了停,又道,「若娘娘能保得住我那侄女一命,安樂候府就欠了娘娘的一個大人情,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沈茉雲楞了一下,這話……她想起了沈時嶼,又想起了自已的孩子,爲人父母,最痛苦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不由得一軟,便道:「寧王暫時還關在天牢,尚未定罪,不過想來也是這幾天的事了,可寧王妃却只是被軟禁府中,說不定皇上另有想法。這樣吧,我跟皇上提一提,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完全摘出來是不可能的。說不準,還要青燈古佛一生。」

  霍選侍有些失望,可更多還是鬆了一口氣,忙磕頭道:」只要能保其性命,安樂候府就感激不盡,實在不敢奢求再多。」

  落髮爲尼,軟禁在皇家寺廟,這結局說不上好,可總還是有性命在,好生讓人打點一下,還是能讓霍氏在寺廟中不愁一生。

  於是當晚宇文熙來長樂宮留宿時,沈茉雲便借機提了一下:「皇上,霍王妃與此事幷無多大關係,一幷處死未免顯得皇家太近人情,您看霍氏是否可以從輕發落?」

  宇文熙說道:「此事確實是與霍王妃無關,不過……從輕發落?」

  沈茉雲見他幷無惱怒的樣子,繼續道:「是啊。您看,將人送去寺廟中,爲大齊念經祈福,外人看起來,也說皇家近人情、明義理,一舉兩得。可好?」

  宇文熙想了想,覺得不是什麽大事,便應允了:「也罷,就送去感業寺中,令其出家爲尼,爲大齊祈福吧。」語畢,他不由得想起寧王的事,詔令過兩天就會下發,神情一黯,沒了說話的心情。

  沈茉雲見宇文熙突然變了神情,揣測可能是聯想到寧王,不敢多說,便岔開了話題,扯到別的事上了。

  數日後,詔令下發。先是寧王被賜死,貶爲庶人,因其無嗣,爵位國除,而寧王妃則念其不知情,免去死罪,令其感業寺出家爲尼。然後是柳家被判滿門抄斬,三族全部流放至嶺南。之後又是一群官員,或是要抄家的,或者貶官罷職,或是斥爲庶人流放的。

  凉王被降爲盧國公,貶黜到路州,幷讓新上任的路州司馬陳延壽一起陪同上路。

  而後宮之中,柳貴妃以貴妃品級下葬,謚「恪」。

  有人下去了,自然會有人填上來。

  一夕之間,朝堂大換血,就是早就閒仕在家的聞太師,也看得有些心驚,看來皇帝是蓄謀已久啊。

  宇文琦寫好了最後一個字,輕輕地吹幹上面的墨迹,這才抬頭對聞太師說道:「師傅,我寫好了。」

  聞太師撫須一笑,走過去一觀,暗自點頭,嘴裡却是批評道:「不錯,有點樣子了。不過,這一橫用力過盛,在拐彎處過於强硬,折過來時就顯得生硬,不够流暢,還有這一點,你應該……」

  一邊看,一邊點評,挑剔出了所有的問題後,他又道:「回去後,每個字再寫一百遍,三天後交給我。」

  「是,師傅。」宇文琦恭敬地垂手說道。

  聞太師「呵呵」一笑,宇文琦天姿聰穎、天斌絕佳,可惜生性頑劣,太過活潑,本以爲他會耐不過這枯燥的習字,沒想到竟能堅持了一年,期間也不喊苦叫累,實在讓他好生吃驚。

  若能堅持下去……聞太師看了看那張臨摹的字貼,不由得說道:「王爺若能一心一意專於書法,日後必成大家!」

  宇文琦一聽,却是仰起頭,說道:「師傅這話,恕我不能苟同。男兒在世,就該在沙場上建功立業,爲大齊開疆拓土,揚我天朝之威,如此方不枉世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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