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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往事》第34章
☆、第34章

  等到Jimmy醒來,已經不知什麽時候。

  窗戶關上了,窗簾垂了下來。

  側耳聽聽,樓上樓下一片寂靜。

  Jimmy掙扎著爬起來晃晃悠悠地挪向浴室,腳像踩了棉花,渾身散了架般痛得厲害。

  浴室裡,Jimmy擰開開關,溫潤的水一下子噴灑在身上,他渾身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慄了一下,喉嚨裡低低呻吟出來。一夜之間,他好像更敏感了。

  水汽裡,身體的疼痛,加劇了精神的脆弱。

  Jimmy--他喊著自己的名字,你終究還是、終究還是……

  不是掙扎、抗拒了那麽多年嗎?

  少年時那幾個不堪的場面又堵上心頭--那麽,當初那一切又還剩下什麽意義!

  原來,命裡注定的東西,是避不開的。

  陰影,他以為那一路撲打著翅膀追趕他的,原來就長在自己肩上--他想起那句有名的詩,不由自主苦笑--原來,活著就無法分割了。

  他顫抖著在水汽中檢視自己的身體,左邊膝蓋上有一處青紫,大概是磕在哪了;右臂上有一處勒痕,卻不知是何時弄的,無意間,鏡子裡瞥見自己身上落滿了吻痕齒印,慘不忍睹的樣子,不禁又嚇了一跳,趕緊扭開頭,不敢再去看鏡子。

  從浴室回來,咋一看見滿室狼籍、洗劫過似的,又嚇了一呆。

  房間裡,一隻靠墊丟在地上,床單一半拉扯到地上,上滿沾了血跡,地上丟了紙巾、濕巾、棉簽、用過的套子,看得他一陣反胃。

  衣服還能穿,褲子撕破了,Jimmy開始在屋裡找,總不能就這樣圍著浴巾出門。

  Jimmy把更衣間的櫃子一一打開,全是空的;回到房間,打開櫃子,裡面只有臥具。這間房子不是慣常用的臥室。

  他正站在衣櫥邊發呆,門忽地被推開了,嚇了他一大跳,是Sam。

  「你起來了?」那個人看著他,熾熱的目光讓他無處躲藏。

  Jimmy喉嚨動了一下,挪開眼睛,坐回床上,想起自己昨晚的樣子越發尷尬。

  可是那個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神情,讓他心裡什麽一直堅硬地東西,嘩啦似地翻了個,那感覺指向記憶深處某些溫暖的光亮、隱隱觸動心底某處柔軟的角落--就像那一天,在胖子的包間裡,一片混亂間他回頭看見Sam的目光……

  Sam笑著走到床邊看著他,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忽然俯身下來,溫潤的唇已經落在Jimmy嘴上。

  「啊……」Jimmy還是本能地一躲,可是下巴被捏住,卻躲不開。

  那結實的唇用力碾壓著要分開他的嘴,他竟然不由自主張開嘴,聽憑對方舌頭伸進來,一時滿嘴都是Sam濕漉漉又充滿力量的感覺,他感覺到Sam的舌在他口腔裡粗暴地衝撞劫掠,略過每一處角落、齒間,Sam老練地挑逗出他的舌頭,反覆吸吮著。他閉上了眼睛。

  他的舌本能的追隨上去,探進Sam的口腔,兩個人的舌糾纏在一起。

  「嗯……」那吻讓他的臉熱了起來。

  Sam察覺到了,吻得更加用力和放肆,然後忽然一下子離開了。

  Jimmy睜開眼睛,Sam看著他,滿意卻不乏促狹地一笑,手隨意地分開了浴巾,探到了他兩腿之間。

  他一哆嗦,臉上浮現顏色,「別……」本能地害怕昨夜再重演一次。

  Sam一笑,只是低頭看看,逗弄了一會,放開了手,注視著他的眼睛,「吃點東西,完了上樓到我臥室,讓他們收拾收拾這兒,待會兒一起吃晚飯!」

  晚飯?他睡了一天了?

  「呃……」他想說我沒穿的……

  Sam的視線跟他轉到地板的褲子上,又樂了,「先穿睡衣,我拿給你。」

  Sam促狹地給他拿來一套帶花的睡衣,還有一杯紅酒……

  Jimmy低頭在Sam的臂彎下喝完那杯酒。

  酒是好酒,細膩而醇厚,他能猜出那酒的年齡一定比自己的年齡大,他很多年沒有喝過這樣的酒了。

  「好喝?」

  「嗯。」

  他擡起頭,目光越發澄明。

  那酒的味道依然在口腔留戀,甜的酸的乾澀的醇厚的溫暖的,混雜在一起,回味無窮,讓他如此眷戀……

  可是那一刻他就已經清醒地知道:這一夜--雖然,它既不美好也不纏綿--但這一夜過去,剩下的所有日子裡,他無論能做什麽,最終也都將指向一個結果,就是看著那感情在自己眼前分崩離析。

  Jimmy從不相信奇蹟,所以也不相信他跟Sam之間能有第二種結局。

  隨後的一個月,是近乎瘋狂的一個月。

  Jimmy有時候忍不住想,如果有蜜月,那是不是就是兩人那時那副樣子。

  一個月裡他只回了Alex的住處兩次,拿東西。其實只是借口,他根本不需要拿什麽東西,找個借口喘口氣吧。

  那一場接一場的瘋狂,他閉上眼睛也依稀記得。

  有時候,高潮的喘息間,兩個人靜下來,會聊會兒天。

  「你那天說,別的地方沒人要你,」床上,Sam撫摩著他的脊背,「你說實話,」那雙眼睛和善地看著他,信任充滿了誘惑力,「對我說實話,沒有關係,你以前是不是犯過事?」

  「沒有……」他猶豫了,無法招架那誘惑。

  有時候Sam也會問他達拉斯以前的日子,那時就會被他岔開,或是纏住Sam,繼續做愛。

  今天的濃情蜜意,就是明天的穿腸毒藥。

  Jimmy至今仍清楚記得,自己眼睜睜看著它分崩離析的痛楚,眼睜睜的看著Sam的激情和自己的沖動,一點點變成彼此心中的痛楚。

  可是他只能眼看著那團玫瑰色的往事,在回憶裡眨眼間支離破碎,變成數片鋒刃迎面撲來。

  自己卻像個啞巴,想喊,卻開不了口;想伸出手挽留,卻攔不住那呼嘯的列車。

  回憶裡,床上,兩個人在清晨的微光裡漸漸睡去。屋子裡充滿玫瑰的芳香,晨光不知不覺灑進屋子,街道上聲音漸漸清晰,攪動了清晨的寧靜。

  床上,整潔如故。

  一邊,地板上,Jimmy坐在窗邊,姿勢一夜沒變。

  那時,Jimmy記得,他甚至有點害怕那雙眼睛裡火熱的期待和信任。他害怕,那信任得到的冒昧,失去的也輕易。

  而現在,那個人的目光也變多了。那雙眼睛以前不是那樣的,多年過去,那雙眼睛裡憑空增添了幾分陰郁,還有--恨意,他能從昨晚的眼睛裡看見至今不曾消退的恨意。

  他又想起深夜沈睡在紐約另一端Alex,還有密歇根湖畔的斯特林奇--還要等再過了多少年,在獵鷹的集訓課堂上,他才知道,什麽叫作人的命運互相交織,他們之間已經怎樣彼此改變了相互的命運。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空氣漸漸熱起來。

  Jimmy對著鏡子穿上Rene的衣服,他現在是Rene了。

  天既然亮起來,就把所有的一切留給夜晚承受好了。

  Rene,轉身出門,迎接新的一天。

  另一邊,Anton早早趕到單位,第一個走進特勤處的大房間,坐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左手邊第一摞是殺手尼奧的資料。

  經過了大西洋城的變故,Anton開始把注意力放在這幾大幫派上,格外注意科林斯和斯特林奇。

  他早知道這兩派盤踞北方,歷史悠久,爭鬥不休--

  在紐約,是個警察都知道科林斯的名字;

  而在北方,提起黑道,又沒有人不知道斯特林奇家的名字。

  但是此前Anton不在集團性犯罪組,並沒有集中精力研究這個。

  雇傭軍隊!現在紐約城和大西洋城的警察才終於驚訝地發現,科林斯的手上,無聲無息地培育了一個雇傭軍隊。

  而在過去對殺手尼奧的追蹤中,斯特林奇的名字一直和殺手案子中的幾宗有著牽連。

  那麽誰是殺手尼奧幕後的雇主?是斯特林奇嗎?

  Anton正按照自己的計劃,抓緊用業餘時間回訪幾個關鍵的當事人和證人。通過上次的劫獄,Anton本能地感覺到這個案子山雨欲來,可能要有大事!

  直覺!辦案多年,他的直覺從未出錯。他直覺感到這個案子跟斯特林奇一定有關係,他能嗅到大案爆發前的味道,像颶風來臨前海洋的腥味。

  殺手尼奧資料的旁邊,是鄭煥龍的案子。

  上次開會說,鄭煥龍再次失蹤,線報似乎是被紐約某個幫派扣下了。

  而現在這個案子跟科林斯家也糾纏了起來,因為死了老大的紐約幫派和科林斯家共同懸賞5000萬在找鄭。

  想到這裡,Anton抓起電話打給檔案室,半晌,沒人接。

  他看看表,才八點一刻,太早了,還沒到上班時間。剛要掛,電話通了。

  電話裡,材料室的女警聲音甜美地告訴他--10分鐘前,Rene調走了鄭案的全部材料。

  他又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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