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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嬌男主後我哭了》第50章
第50章 背著費軒養小白臉?

  安笙真的好久都沒見「真」的桐四了,在自家小區門口碰見, 還是挺意外的。

  桐四帶著能扣住半張臉的墨鏡, 攔住安笙的去路,說道, 「我聽說你搬家了, 」桐四說著, 從車裡拿出了一個禮盒, 像模像樣的遞給安笙, 「我來恭喜你搬家, 能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安笙頓了一下,她幷不認爲,桐四來找她, 只是爲了慶祝她搬家, 但是她伸手接過, 淡笑著對桐四說, 「好呀,不過沒有什麽好處, 小四爺可不要嫌弃。」

  桐四伸手扶了一下眼鏡,幷沒有拿下來的打算, 笑著點了點頭, 跟在安笙的後面, 兩人上了電梯。

  「你最過的還好嗎?」電梯裡, 桐四問安笙。

  安笙想了一下, 刨除費軒這一部分, 還算挺好的,點了點頭,「挺好的,小四爺你呢?」

  桐四舔了舔嘴唇,「不太好,我一會跟你說。」

  到家門口的時候,安笙正準備開門,身後的門打開,對面的秦舒予拿著一個塑料盒子走過來,遞給安笙,「今天包了一點餛飩,我和艾艾都吃過了,有一點多,我家冰箱剛好壞了,你晚上煮著吃正好够……」

  秦舒予說著,視綫在安笙旁邊的桐四身上轉了一圈,話音略微停頓,用一種莫名親昵的語氣,問安笙,「有朋友在呀,那可能不够,要不然我再包一些。」

  桐四透過墨鏡審視著面前的這個人,聽到他的語氣有些詫异的,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安笙。

  安笙看向秦舒予,秦舒予神色坦然,每次都這樣一臉正氣,送東西送的理所當然,讓人想要找點曖昧痕迹去拒絕都不好找,可是你就是莫名的能感覺到他在撩你。

  片刻之後,安笙伸手接過盒子,帶著微笑,「謝謝秦醫生了,晚上就我自己,我朋友不在這裡吃。」

  「什麽餡兒的?」安笙打開看了一下,十幾個混沌排列的整整齊齊啊,旁邊還放了一個調好的塑料包。

  「三鮮,不過不是上次的那三種餡料,」秦舒予說,「別隔夜了,要不然明天不新鮮。」

  安笙點頭,再次說,「謝謝秦醫生,進來一塊坐坐嗎?」

  秦舒予很知進退,搖頭道,「不了,我答應了艾艾,要給她講故事。」

  安笙點頭,由衷誇贊道,「你真是個好爸爸。」

  秦舒予推了推眼鏡,很小幅度的勾了勾唇,但是因爲他長了一張偏嚴禁的臉,這一點小弧度,顯得尤其的「春意盎然」。

  秦舒予回屋,安笙單手拿著盒子,密碼鎖按了一半,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安笙和桐四同時楞住,原曲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赤著胸膛,長髮濕漉漉的披在肩頭,正按著頭頂的毛巾在擦。

  「你電話怎麽打不通?」

  原曲對安笙說,看到旁邊的桐四,瞬間驚恐,滿眼寫著「他怎麽來了?」

  安笙看著原曲這幅白條鶏出浴的造型,一陣心累,「我收到你的消息了,你不是說明天晚上才回來嗎?」

  原曲還有些震驚的看著桐四,小聲道,「我懶得坐飛機就直接……」

  安笙咳了一聲,打斷了原曲的話,低頭給桐四拿了一雙拖鞋,然後這才對原曲道,「還站著幹什麽?換衣服去。」

  原曲趕緊赤脚顛顛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跑,半路上浴巾差點掉下來,幸虧捂的及時。

  在安笙的眼裡,原曲長得像個女人,幷且還在不是人的那種範疇裡,安笙對於「不是人」這個範疇裡的生物,都是全身免疫,就算原曲在她的面前裸.奔,她都有可能挑剔人家鶏兒模擬的太小。

  但是看在桐四的眼裡就不一樣了,單身女人的家裡,出現這麽一個幾乎算是裸的男人,隨意走動,哪怕是長的像個娘們兒,也明顯有事兒!

  再聯想到剛才門口的那個獻殷勤的秦醫生,桐四徹底震驚了,墨鏡後面看著安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進屋之後,把墨鏡拿下來,滿臉的五體投地。

  「你這是……」桐四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感嘆道,「背著費軒養小白臉?」暗著養一個,明裡還勾搭一個,怪不得費軒瘋了。

  安笙也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嘴角笑意淡淡,幷沒有解釋,而是看著銅四眼角青青紫紫,抿了抿嘴唇,問他,「你爸爸在親子鑒定機構裡面動手脚了嗎?」

  桐四噎了一下,隨即蔫頭耷腦的坐在沙發上,深深嘆口氣,也不迂回曲折了,索性直接道,「倒是沒有,但是老爺子很生氣,我就只能遭殃。」

  說完之後看著安笙,眼神帶祈求,「我這次來,有事求你。」

  桐四說,「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要不然我爸爸根本就不用讓人在鑒定機構動手脚了,我爸得把我活活打死。」

  安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度敏感,總覺得桐四要說的和又離不開費軒這個「泥坑」

  果然桐四面露苦相,直接道,「我手裡的幾個項目都被費軒截了,沿海項目又被他背後捅了刀子,招人壓著政府的批文不放,」

  桐四委屈的要死,「他非說我跟你有一腿,還說我又給你置辦房,又幫你還債,給你開店,還屢次把你藏起來,就是在給他戴綠帽子……」

  桐四說著一臉爲難的看安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倆之間,比前幾天下的那一場雪還清白,費軒到底是發了什麽瘋?」

  「我爸爸知道這件事,也認爲是我亂搞別人的女人,一頓老拳加皮鞭,」桐四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已經開花了。」

  臥室裡面正開門準備出來的原曲動作一頓,安笙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再看桐四也有點心虛。

  桐四也不嫌在安笙面前丟臉了,直接哀求,「現在費軒壓著我手上項目,還完全不盈利甚至搭錢也要搶我的項目,我爸爸說,我如果再搞丟他的項目,他就要考慮選擇別的繼承人。」

  「你救救我吧安笙,」桐四說,「費軒說了,過幾天有個酒會,只要我能請動你去,就不再搞我。」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麽了,」桐四面帶抱歉,「我本來也不同意的,可是費軒他就是個瘋子,你知道的,他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桐氏企業的內部資料,我……」

  桐四「唉」了一聲,「酒會是他爸爸和我爸爸聯手辦的,爲了讓我和費軒緩和關係,可是費軒說要是你不去,他就把資料刷成小廣告,撒滿大街。」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桐四說,「安笙你可憐可憐我,看在我曾經也算幫過你的份上,去一次酒會成嗎?我保證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危險。」

  桐四說的分外懇切,但其實找安笙只是解决辦法的最佳途徑,解决這些事情的其餘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那樣就要徹底撕破臉了,桐四倒也不是真的怕了費軒,真的競爭起來,桐氏未必比費氏差很多。

  可架不住費軒現在就是條瘋狗,寧可賠錢也要搞自己,他們家現在不是混黑的,這都什麽年代了,那一套根本吃不開了。

  他們都是做生意,做生意就爲了錢,撕破臉,費軒這種咬起人來都不顧打狗棒的瘋狗,真的很難搞。

  所以這一次兩家老頭子辦了酒會,請了一幫圈子裡的,爲了讓費軒和桐四緩和,也爲了告訴別人,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存在惡意競爭,免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再讓其他心術不正的在裡面鑽了空子。

  桐四和樂於見到這種結果,只是費軒這個混球一定要他請出安笙,要不然拒絕出席,就算出席,也是發「小廣告」去的。

  桐四出身在桐家,十幾歲的時候,家裡面還沒徹底脫乾淨的時候,見到過各種手段的,可是玩的像費軒這樣,爲了逼個小姑娘和他好,就像個瘋狗到處亂咬人的,還他媽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今天桐四來這裡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要是安笙真的不肯給面子,桐四也拿她沒有辦法,他又不敢把安笙怎麽樣,要不然費軒又不知道要怎麽瘋。

  其實仔細算來,桐四和安笙是沒有什麽交情的,他確實幫了安笙,但是也坑了她一次。

  况且仔細算的話,還是安笙幫了他,原曲和安笙說過,桐四本來的結局是很凄慘的,是她在中間攪和,才改變了桐四原本既定的結局。

  這也算是幫了他大忙,而現在桐四被費軒坑,根本也不是安笙的鍋,而是原曲搞出來的。

  安笙其實在桐四出現的時候,就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她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呢,果然又是費軒搞出來的事情。

  這些日子安笙沒有放鬆過,她猜到費軒可能還會搞事情,甚至於直接把她抓起來,安笙都不會覺得意外。

  原曲給她的隱身小瓶子,安笙一直都帶在身上,就是爲了防止費軒狗急跳墻,雖然她幷不願意相信,費軒真的會走到這一步。

  沒想到費軒這一次搞得這麽迂回曲折,竟然還逼到桐四那裡去了,安笙一直都覺得桐四這個反派當的太憋屈了,還幫原曲背著那麽多的鍋。

  現在求到頭上了,安笙又看了看臥室的方向,原曲之前假扮桐四的時候就說了,以後會想辦法幫他。

  桐四說完之後,殷切的看著安笙,等著他的回答,安笙正猶豫著,臥室的門開了,原曲穿著一身家居服出來,長頭髮已經梳在腦後,看著就像一個洗的白白淨淨的大姑娘。

  他走到安笙的旁邊,眨巴著眼睛滿臉興奮道,「什麽酒會啊?是電視劇裡面那種上流酒會嗎?」

  安笙嘴角抽了抽,原曲又道,「安笙你要去嗎?把我帶上好不好?我好想去看一看……」

  實在是太……浪了,比桐四的大波浪還浪,安笙懷疑他這段時間在國外不知道經歷了什麽非人的遭遇,才産生了應激性變异。

  桐四的表情也很奇异,主要是奇怪安笙爲什麽會爲了這種類型拒絕費軒,就算費軒瘋了點,也比這假娘們兒强多了啊……

  安笙還沒說什麽,原曲直接走過來,就著安笙的袖子又甩了甩,「好不好嘛?帶我去玩嘛!」

  安笙試圖用眼神和他交流——這是費軒又搞事情,不是說好了幫我擺脫費軒的嗎?

  原曲也直朝安笙擠眼睛——你不是說讓我幫一下這個反派,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

  安笙還猶豫著,原曲又使勁擠了擠眼睛——况且有我在,你怕費軒幹什麽?

  「好……吧。」安笙無奈的點頭,「我去。」

  有原曲在,似乎確實不用害怕。

  雖然頂著桐四的那張臉,把他給坑了的人是原曲,但是獲利的人是安笙,要不是原曲假扮桐四揭穿費軒,安笙不敢想像,她現在會是什麽樣。

  所以看到桐四被坑的這麽厲害,安笙其實也是願意幫他的,如果像桐四說的,費軒真的那樣威脅他,自己如果不去,費軒有多難纏,安笙是親身體會過的。

  桐四沒想到安笙答應的這麽痛快,滿臉驚喜,同時看一下原曲的眼神又微妙了一些,心道這個小白臉的能力還真是……不容忽視。

  如果安笙喜歡的是這種類型,那費軒注定要失敗,硬件設施上就不行,桐四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原曲的楊柳細腰……很友好的在心裡給費軒點了個蠟。

  酒會是定在幾天之後,這幾天的氣溫又開始急劇下降,安笙從羊絨大衣換成羽絨服,每天上下班身邊的人也從費軒,變成了原曲。

  原曲在的時候,安笙連蛋糕都不用做了,全都壓迫他,原曲忙活了一早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安笙躺在窗前的躺椅上,迎著陽光眯著眼睛正在搖。

  「你的良心呢?」原曲嘖嘖,「我好歹還是你師傅,尊師重道是傳統美德。」

  安笙沒睜眼,嗤笑了一聲,「你這些天把曳魂花的事情都解决了嗎?」

  原曲甩著手上的水珠,拿毛巾擦了擦,

  點頭道,「解决了,跑了十幾個國家,穿越偷渡者已經送進了999號收容所。」

  「這個人性質太惡劣了,不光做了曳魂花的香水,還有一些使用的藥物,有兩個人因爲成癮太深,還混合著其他讓人成癮的新一代毒.品,沒得解了,只能數據重組。」

  「數據重組?」安笙坐起來,猜到了這個重組的意思,原曲點頭,「活不成了。」

  安笙有一些唏噓,對於那些素未謀面的人,那些連炮灰都算不上的人,有一點點惋惜,生命是珍貴的,哪怕只是用來填充世界的,在這個世界當中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偷渡者造孽不淺。

  「曳魂花的香水還有嗎?」安笙突然問道。

  原曲點頭,「這混蛋混是混了一點,不過做的東西還是挺好的,已經都收起來了,我打算用雌雄曳魂花的香水,和其他劇情好東西。」

  安笙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來慢慢走到櫃檯前,今天她雇的小店員請假,又因爲天氣又陰又冷,顧客幷不太多,安笙雙臂拄著櫃檯上,捧著臉問,「那個香水都是一個味道的嗎?」

  原曲搖了搖頭,拿著一個小抹布,用他的纖纖指間夾著,擦著櫃檯的玻璃,「不是啊,有很多種味道,那個偷渡者很有研究能力,除了一些藥物提純實在太强,不能用了,已經銷毀,光是香水的味道有幾十種。」

  安笙捧著臉看原曲,原曲發現她視綫,疑惑的歪了歪頭,「你問這個幹什麽?」

  安笙動了動嘴唇,最後搖了搖頭,「不幹什麽……」

  原曲繼續擦櫃檯玻璃,安笙隔了一會兒又說,「給我一點吧,如果我明天遇見喜歡的人,他要是不喜歡我的話……」

  「會喜歡你的,」原曲說,「如果你看上的只是填充世界的人物,他不喜歡你,我就把他的數據鏈改一點,保證他哭著喊著離不開你,不需要用這種東西。」

  安笙本來也不是要幹這個用,抿了一下嘴唇又說,「還是算了,他不喜歡我,你把數據鏈改了,那他還能算是原來的他麽。」

  安笙沒有再提這茬,晚上收工關店,安笙跟原曲先把車停了,然後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往回走的時候,原曲在外側,突然身後傳來摩托車的響聲,聲音特別的大,尤其的刺耳。

  兩人同時回過頭去看,就見有一人騎著摩托車,後面帶著一個人,正開足馬力朝著兩人的方向過來,走近了一些才發現,後面那個人手裡拎著一個鐵棍子。

  在即將和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棍子揚起來,直接照著原曲的身上掄過來。

  安笙尖叫一聲,原曲躲避的非常快,瞬間蹲下原地翻滾,躲過了鐵棍子,之後根本沒管安笙,撒丫子就朝小區裡面跑去。

  安笙震驚的張嘴看他,見到摩托車又嗡嗡的回來,正要跑,結果摩托車拐了一個彎,一股黑烟沒影了。

  安笙驚魂未定,扶著胸口朝小區裡頭走,原曲就在小區門口的位置,看到安笙就開駡,「費軒那個陰貨,他是想給我開瓢!」

  原曲說,「你絕對不能跟他在一起,他成天監視你,他就是個神經病,這世界如果他不是男主角,我肯定把他的數據改的亂七八糟!」

  原曲似乎嚇壞了渾身毛都炸起來,其實就算剛才的鐵棍子打到他的身上,原曲也不會真的被開瓢,他是真正意義上的金剛不壞之身。

  只不過他現在是擬人狀態,疼痛是真實的,安笙知道他最怕疼了,所以也知道他害怕是真的。

  雖然是十分不厚道,但安笙還是有點想笑,「男主角不是劇情的寵兒嗎?」

  「我單方面的宣布,他不再是我的好兒子了,」原曲說,「他就是個混蛋!」

  這個小插曲幷沒能影響什麽,費軒也沒有太過火,沒在找人試圖打原曲。

  費軒却已經要氣瘋了,他派到安笙周圍的人,一直在監視安笙的一舉一動,知道安笙家裡面突然多了一隻原曲這樣花裡胡哨的「山鶏」,整個人就處於瀕臨爆發的狀態。

  他派人查了,這個人是申市原家的私生子,只給一點錢,養在外頭根本進不去原家大門的貨色。

  費軒覺得打一棍子太便宜了,等到安笙真的把他帶進酒會,費軒好好讓他知道知道,動他的女人,是個什麽下場。

  因爲家庭的原因,費軒生平最討厭這種人,查出兩個人是在游樂場的時候認識的,安笙不知道爲什麽把他招進家裡,雖然晚上的時候原曲幷不在安笙家裡住,但是每一天都纏在安笙的身邊,讓費軒想要親手掐死他。

  費軒絕對不相信安笙會喜歡那種類型,通過拍的照片來看,兩人的關係也幷不曖昧,反倒是有些曖昧的,是安笙家對面的那個秦醫生。

  費軒想到這直接氣笑了,這個秦醫生膽子還真是大,明明知道安笙是他的人,還敢惦記著,今天送點這個,明天送點那個,安笙還真的要!

  這讓費軒十分有危機感,因爲他知道安笙喜歡秦舒予那種類型,又喜歡他們家的小孩子,安笙是親口說的,只要秦舒予追求,她就會考慮。

  費軒不好再親自出面,他現在不太敢出現在安笙的面前,上一次的事情被識破,加上先前的那些,自己又要桐四去威脅她,安笙的態度可想而知,說不定他直接出現,安笙一生氣,要直接當著他的面和秦舒予好上。

  這就得不償失了,所費軒琢磨了一下,只要不太過火,先側面干預一下,過幾天的酒會,費軒做了一些準備,如果成功的話,來100個秦舒予也沒有用了,安笙絕對會是他的。

  原曲暫時安全,但沒過兩天,原曲和安笙回家的時候,就發現秦舒予的家門口,正蹲著一個女人。

  穿的總算正常一些了,雖然瘦得厲害,但好歹乾淨,頭髮也算整整齊齊,只是臉上血色全無,眼下青黑,一看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女人看到安笙之後,抬起頭看過來,安笙看到她之後特別驚訝,第一反應是她現在應該在派出所。

  但是隨即她又想到,上次的事情是費軒一手策劃,她潑的東西估計不是什麽要命的東西,費軒也沒有追究,那她從派出所放出來也就很正常了。

  女人看到安笙之後抬起臉,然後臉上出現敵意,但却幷沒有要發瘋的意思,冷冷的看了安笙幾眼,又低下頭,蹲在門口。

  原曲身爲劇情,是知道前幾天的那場鬧劇的。

  只不過當時遠在國外,而且對於劇情來說,事情在費軒沒有做出來之前,他幷不能够完全的瞭解費軒腦中的想法,他當時忙著國外的事情,又給了安笙一個隱身的小瓶子,幷沒有刻意盯著這邊,也就沒能够及時的提醒安笙。

  且很多時候,整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會隨時反饋,千千萬萬的內容裡頭,只有事情發生了,才會變成劇情被他悉知,所以很多時候劇情幷不能第一時間掌握動向,他只是世界規則的維持者,主系統才是世界規則的變更者。

  所以原曲有些戒備的……朝後退了一些,怕女人發瘋。

  安笙看到他這個德行,特別想伸手抽他一巴掌,在安笙的心裡一直覺得劇情特別特別的强大,但是直到劇情出現之後,安笙才發現,她先前真是想的太多了。

  兩人沒有再多看蹲在秦舒予家門口的女人,開門進屋之後,安笙關上門,穿鞋正準備朝屋裡去,就聽見門外傳來女人的喊聲。

  「秦舒予你給我出來,我要見艾艾,我是她的媽媽,你這樣對我簡直喪盡天良!」

  安笙朝著門口的顯示屏上看了一眼,發現女人正在敲秦舒予的門,這個時間秦舒予通常是在家的,因爲每次安笙回來,他都會打開門送點小東西什麽的,或者是裝著恰巧和安笙聊上兩句。

  安笙有點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秦舒予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她要是說出拒絕的話就顯得很自作多情。

  只是說兩句話,隨手送點東西,而且從來不是貴重的,每次又能找到特別好的理由,比如上次冰箱壞了這種。

  這種潤物細無聲,和費軒那種明火執仗,簡直是兩個極端。

  安笙已經問過原曲,秦舒予確實沒有參與過上次那一場鬧劇,安笙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品行良好的人的示好,等著他開口就可以了。

  像秦舒予這種人,就算不能够發展感情,也能够作爲很好的朋友。

  如果費軒不是這樣瘋狂的抓著安笙不放,如果安笙在遇見費軒之前遇見秦舒予,那安笙一定會積極的回應秦舒予,很樂意和他發展感情。

  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安笙不能够把秦舒予也拖進這潭泥水裡,所以她每次隻和秦舒予禮貌性的接觸,從來不給他多餘的信號。

  安笙站在門旁邊看了一會兒,沒發現秦舒予有開門的意思,誰攤上這樣的前妻,大概也都會發狂。

  但是秦舒予在安笙看來,已經是用最溫和的方法在拒絕她。

  女人還在外頭髮瘋,安笙站在門裡嘖了一聲,已經有碎嘴隊出來了,不遠不近的圍觀。

  原曲見安笙站在門邊看,捏著一個橙子過來,透過顯示屏朝外看了看,對安笙說,「你對對面那個男人有興趣嗎?」

  安笙搖了搖頭,原曲嘖了一聲,「那就不用管了,這個女人是費軒安排的,也不會怎麽樣,就想讓秦舒予自顧不暇,省得沒事老是沒話跟你找話說。」

  安笙還真的沒想到這層,楞了一下,想了想前一段時間,秦舒予在小區裡面連衣服都被扯開的狼狽樣子,心裡有一點不太舒服,這件事說到底也都是因爲秦舒予多和她說了兩句……

  安笙抿著嘴唇,原曲說,「費軒實在是太煩了!我這次一定要把他跟原女主趕快搞到一起!」

  「你能幫一下秦舒予嗎?」安笙皺眉說,「這女人吵得很。」

  原曲點頭,「可以呀,」接著直接當著安笙的面扯出了一塊湛藍色的面板,調出了一段影像,在一大堆纏綿不清的數據鏈裡,找到了一條顯得格外灰撲撲的,伸手照著鏈結掐了一下。

  「好了。」原曲說。

  安笙還沒回過神,原曲指了指門口的顯示屏。

  安笙凑上去一看,就見那個女人昏倒在地上,已經有碎嘴隊圍上去了,沒過一會兒,秦舒予也打開了房門。

  他的女兒挂在他的腿上,見到自己的媽媽,只看了一眼,就藏到了秦舒予的雙腿後,再不肯露頭看了。

  秦舒予打了救護車的電話,救護車來,一群碎嘴的沒有人跟著上救護車,秦舒予實在無奈,又不能把孩子自己扔在家裡,只好按響了安笙的門鈴。

  原曲伸了伸舌頭,「沒想到會這樣……」

  安笙打開門,秦舒予一臉抱歉,神色還帶著一些窘迫,安笙沒用他說什麽,直接道,「孩子要是願意的話可以放在我這裡,」

  秦舒予楞了一下,安笙又說,「挺吵鬧的,我都聽到了,」

  說著對著秦舒予大腿上的小不點伸出手,「艾艾要不要在阿姨這裡待一會兒?」

  小姑娘慢慢挪出身子,看了他爸爸一眼,秦舒予摸了摸她的頭,「爸爸一會兒就回來,跟阿姨待一會可以嗎?」

  小姑娘乖乖的點頭,看了安笙一眼,嘴唇動了動,安笙都準備好聽她叫媽了,結果小姑娘軟軟的叫道,「阿姨……」

  秦舒予扯出一個笑,「麻煩你了。」

  安笙搖頭,帶著小姑娘進了屋,秦舒予跟著把那個女人送去醫院。

  小姑娘在安笙的家裡特別乖,安笙給她拿了上次那個酸奶,她還脆生生的說了阿姨謝謝。

  安笙不由得有點感嘆,費軒上次凶的那一次,還真的把小姑娘給凶的正常了。

  原曲自己造的孽,一晚上都在哄孩子,將近12:00,秦舒予才按響門鈴,滿臉的抱歉,頭髮有一點亂,看到安笙之後,硬扯出一個笑,「實在是麻煩你了,我……我明天再給你包點餃子吃吧。」

  秦舒予說,「其實我做菜也挺好吃的,你如果不嫌弃的話,明天來我家裡,你可以隨便點菜。」

  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溫柔,哪怕對於那樣一個前妻,也沒有絕情到底,安笙有點感嘆,自己的命是真他媽的不好,如果沒有遇到費軒……算了,遇到了就是遇到了,哪有如果?

  「改天吧,」安笙請他進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秦舒予喝完之後又道了謝,把已經睡著的小孩子抱回家了。

  原曲累得在沙發上睡著了,安笙沒有喊他,反正他半夜醒了自己就消失了,收拾好了之後,回了臥室就撲在床上睡覺了。

  這一晚上,安笙睡得挺安穩的,但是費軒却徹夜未眠,派人盯著發現原曲竟然沒有從屋裡面出來,在家裡簡直要拆墻。

  「和那個白條鶏睡了?」費軒碎碎念,在屋裡走來走去,表情扭曲,「和那個白條鶏……」

  費軒有種巨大的背背叛的羞辱感,恨的一晚上牙根都咬的酸疼,想到安笙和別人……自己神經病一樣折騰到天亮,决定過幾天一定好好的收拾那隻「野鶏!」

  原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距離酒會還剩兩天,原曲半夜也沒有消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安笙揉著眼睛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還嚇了一跳。

  「你一個劇情還需要睡覺嗎?」

  原曲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我現在是擬人形態,吃喝拉撒都需要好嗎?」

  安笙嘖了一聲,「家裡沒有你洗漱的東西,回你自己家去洗漱吧。」

  原曲癱在沙發上,「我說有就有,你就看不起我吧,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

  「憑空變出東西來嗎?」安笙滿臉興奮,「我前兩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心形的小包包,特別喜歡沒有貨,你給我變一個唄!」

  原曲無語,「可是變的東西很消耗我的能力……」

  後來安笙還是背上了新的小包包,原曲一早上都蔫蔫的,有氣無力的跟在安笙的身後,嘴唇都有點泛白,怨毒的盯著安笙的小包,連頭髮似乎都失去了光澤,看上去就像被榨幹了一樣。

  費軒的人拍到了照片之後,費軒捏著手機顫抖得好像踩電門。

  這感覺好像他精心捧在手裡的蛋糕,猝不及防,讓人給咬了一口,恨得他想喝那個人的血吃那個人的肉。

  而且刺激的還不止於此,秦舒予第二天白天,把孩子送去學校之後,就去安笙的蛋糕店裡找她,說是要請安笙吃飯,順便感謝她。

  安笙推拒,但是秦舒予却很堅持,他今天穿的特別修身,不是平時的那種休閒,而是帶一點時裝的感覺,能看過是精心收拾過自己的。

  挺有魅力的,安笙在心裡頭想,不過她的審美已經被費軒搞得扭曲了,安笙還是推拒,「就不了吧,我朋友在這裡,我還要看店。」

  「要不一起?」秦舒予看向原曲,原曲連忙搖頭,用手懟了一下安笙,安笙無奈,想在推拒,秦舒予却說,「其實有話跟你說……賞個臉吧。」

  他看著安笙的眼神很專注,和平時不同的是帶一點纏綿的味道,原曲隔著櫃檯直踹安笙的脚,安笙狠狠回踩了一下,沒有在推拒,「那好吧,我們去哪裡?」

  秦舒予笑了一下,「我已經訂好位置,坐我的車去吧。」

  安笙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店交給原曲和小店員,就坐著秦舒予的車,準備跟他出去吃飯。

  安笙現在陷在費軒這個泥潭裡面,不能拖著別人進來,既然秦舒予打算挑明,她也就明確給個答覆。

  秦舒予帶著安笙去了一個私房菜,屋子裡面裝修很特別,這冬天的一進屋兩側小露盈盈綠草,而且草還都是真的……

  兩人坐在一個卡台裡頭,藤蔓圍欄,雖然藤蔓是假的,上面圍著的花是真的,還有幽幽的香味。

  桌椅都是木質,餐具瓷白,來往的服務員一個個穿的仙風道骨,傳菜的都是寬敞的道袍,服務員更是一身漂亮的長裙,環境很安靜,給人一種浪漫的感覺。

  東西還是挺好吃的,安笙一直等著秦舒予說話,但是秦舒予不緊不慢,一直到安笙把甜點都吃完了,徹底放下了筷子,秦舒予才提起話茬。

  「我其實早就離婚了,」秦舒予說,「最近一直讓你看笑話,這兩次鬧的那個人,是我前妻。」

  秦舒予說,「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了,我昨天會送她去醫院,完全是因爲她還是我孩子的媽媽。」

  安笙不得不感嘆,秦舒予這個頭開得是真的好,表明立場,亮出底牌。

  「我對你有好感,」秦舒予說,「很有好感,我知道你現在跟費軒已經分手了,但是我不太能够確定,在你家待著的那個,叫原曲的,和你是戀人關係嗎?」

  安笙動了動嘴唇,正想要回答,她已經準備好回絕秦舒予的話,但是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安笙打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和費軒分手換卡後,她平時手機幷不會響,只要響起來,不是爸爸媽媽,就是店裡的事。

  秦舒予點頭,「你先看消息。」

  安笙點開手機,發現她發消息的是原曲。

  原曲:慎言!費軒就坐在你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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