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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嬌男主後我哭了》第51章
第51章 我不在乎!

  安笙看著手機上面的內容, 抓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點, 片刻後又鬆開, 從心底裡涌上一種無奈。

  費狗逼無處不在。

  安笙把手機放下,稍微轉頭看了下,就知道原曲所謂的這個隔壁, 就是和兩人相鄰的卡台, 隔著一個爬滿鮮花的墻, 縫隙中還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人。

  安笙抿嘴, 對面秦舒予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對面人影貼著花墻, 很明顯, 正在竪著耳朵聽。

  安笙看向秦舒予,迅速想了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讓秦舒予死心免得他再攪合進來, 至於費軒, 他最不想聽什麽, 安笙最清楚了。

  「不是的。」安笙笑了一下, 輕聲說, 「我和原曲,不是戀人關係。」

  秦舒予還沒什麽反應, 眼看著花墻的另一面人影動了下。

  費軒鬆口氣,坐直回桌子, 緊綳的神色放鬆一些, 繼續聽著安笙和秦舒予的動靜。

  不過重磅炸.彈還在後面, 安笙接著說,「我們是炮.友關係。」

  秦舒予端水杯的動作一頓,驚訝的微微睜大眼,那邊費軒反應過來之後,一把甩了假模假式拿著的筷子,臉色黑如鍋底。

  安笙說完之後,沒去看費軒是不是已經氣的冒白烟了,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樣以來,準備好的委婉拒絕就不用說了,秦舒予大概也不會再開口了。

  安笙淡定的拿起桌子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看著有些沉默的秦舒予,主動說道,「咱們回去吧,不早了,晚上要給附近的飯店供貨,我怕原曲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秦舒予看了安笙一眼,遲疑的點了點頭,「好吧,我送你回去。」

  兩人起身,秦舒予走在前面,將賬結了,安笙上了個洗手間,出去的時候,秦舒予正站在大廳裡面等著她。

  安笙走過去,秦舒予才走在安笙的身側,走轉門的時候,做出一種維護的姿勢。

  到車邊上,秦舒予跑過去開的車門,安笙坐進去,心裡感嘆秦舒予真紳士。

  正常人聽了安笙說的那番話,一個小姑娘不好好的談戀愛,找個炮.友弄到家裡瞎扯淡,別說是好感,不鄙視的話就已經算是好人品了。

  男人隨便就是風流,女人隨便就是淫.蕩,世人心裡的一碗水,對於被壓迫了幾千年的女人來說,從來就沒有端平過。

  不過安笙幷不在乎,她既然不想給秦舒予機會,一下把好感打散了也好,至於費軒那邊,能氣到他,安笙心裡也有些暗爽,最好他嫌弃到底,徹底放過她。

  而原曲,無論安笙怎麽坑他,他到了時間拍拍屁股一走,費軒上天下地也找不到他的踪影,沒必要怕。

  一路上秦舒予都沒怎麽說話,臉色看不出什麽异常,但是安笙相信他的衝擊應該挺大的。

  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安笙的店門口,秦舒予下車,又給安笙拉了車門,甚至伸手幫她提小包包,可以說涵養已經修煉到家。

  安笙笑著道謝,然後拉開店門走進去,秦舒予却沒有很快就走,而是靠在車上看著安笙的背影,從兜裡掏出了烟,點上,叼在嘴裡吸了一口,然後輕輕笑了一下。

  騙人。

  秦舒予是真正的過來人,雖然幷不是什麽閱女無數,也不是什麽婦産科的醫生,一眼能看出什麽,但是懂一點醫,又有過妻子,安笙這點小伎倆騙不了他。

  秦舒予一開始聽安笙說的話,其實也有點震驚,因爲安笙看上去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個隨便的人。

  接觸了這麽久,秦舒予從來沒有在她的眼中看到過媚態,安笙在他的印象裡頭,甚至是有一些古板的。

  剛才說出那種話,秦舒予遲疑幷不是因爲嫌弃,而是在心裡迅速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原曲,措辭怎麽開口,用什麽給保證,才讓安笙能够跟原曲斷掉,和他在一起。

  而且剛剛在飯店裡,還有剛才給安笙開車門的時候,秦舒予有意無意的靠近安笙,發現她對男人的靠近十分戒備。

  這幷不符合她口中說的,和原曲是炮.友的說法,有過了情.事之後,和還生澀給人的感覺是絕對不可能一樣的。

  既然是假的,安笙又爲什麽要這麽說?自毀名聲嗎?秦舒予可不這麽認爲。

  他一向自製,抽了兩口烟就掐滅,打開車門上了車,緩緩的融入車流。

  心裡却琢磨著安笙的說法,無非就是兩種理由。

  一種是故意的,想試探一下自己,會不會因爲這種事情退縮。

  還有一種,就是想要拒絕自己,扯了這種拙劣的藉口。

  秦舒予對於自己還是有一些自信的,如果說對上費軒的話,他或許會以爲是第二種,但是對像是原曲…

  秦舒予倒不是看不起原曲,原曲長得確實漂亮,但問題就出在他漂亮,一個爺們兒長得那麽漂亮,像個娘們兒似的……

  炮.友?要是真的…他那樣能行嗎?

  原曲不知道,他好好的被秦舒予劃入了腎虛的那一列。

  却已經知道了安笙剛才和秦舒予說了什麽,見安笙回來立刻衝上前發難。

  「費軒本來就想弄死我!你還添油加醋!」

  原曲激動得小臉通紅,「你還說我跟你是……是……你不要臉!呸!」

  原曲大概是因爲做蛋糕,臉上還蹭著帶顔色的奶油,劉海在頭頂綁了個小揪揪,一激動臉蛋粉紅,看著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

  見原曲這麽激動,安笙沒什麽良心的笑了,「哎呀,他又不能真的把你怎麽樣,這麽說不是一舉兩得麽。」

  「你爲了氣費軒,可是把我豁出去了哈?!」原曲憤憤。

  安笙迅速轉移話題,伸手指了指他的臉,「你看你臉上蹭的什麽東西,晚上要送去飯店的小蛋糕都做好了嗎?」

  原曲幷沒能被安笙給糊弄,低吼到,「你別想轉移話題,我都給你提示了,你還往我身上甩鍋,讓我媳婦知道了我怎麽辦?!」

  安笙有些驚訝的看著原曲,「你還真的有媳婦呀?」

  原曲的臉更紅了,「我怎麽不能有媳婦呀?!我媳婦兒……」不過就是還沒追到嘛。

  原曲哼了一聲,「過兩天你自己去吧,我不幫你了,我去了到那兒還沒等怎麽樣,搞不好就要被費軒大卸八塊。」

  安笙哼哼,「原來你怕他,劇情不應該是男主的爸爸嗎?」

  「可他是個逆子呀!」原曲啐道,「老子沒有這樣的兒子!」

  原曲也就是抱怨了幾句,沒真的怨安笙,晚上收工之後,和安笙在外面買了麻辣燙,還炸了一堆鶏排,拎著回到樓上,準備晚餐就用麻辣燙泡鶏排吃。

  結果兩人開門進屋,安笙回手關門的功夫,即將關上的門,被人拽了一下。

  安笙驚訝的回頭看,就見秦舒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看到你回來了,一著急……」

  秦舒予的眼睛,在原曲的身上輕飄飄的掠過,看到兩人手裡拿著的東西,露出一點笑意,「正好你們要吃晚飯吧,我做了兩個菜……」

  說著就從身後拿出了兩個餐盒,遞給安笙,「給你們加餐。」

  說實話,安笙有些震驚,白天的那種情况,但凡正常點的男人,都會對她退避三舍。

  難不成秦舒予也不正常嗎?

  她難道是專門吸引神經病的體質嗎?

  安笙還沒來得及拒絕,原曲却吸了吸鼻子,喜滋滋的接過來,「紅燒排骨?」

  秦舒予點頭,看著原曲的眼神有一點意味不明,「紅燒排骨,爆炒腰花。」

  原曲點頭,「我最喜歡!謝謝!」

  安笙見他已經接過去了,看了秦舒予兩眼,發現他的態度不光沒有退縮的意思,似乎看人的眼光還有越來越纏綿的意思。

  安笙垂頭避開秦舒予的視綫,扯出一個笑對他說了聲謝謝,連請秦舒予進來的客套話都沒說,就要關門。

  秦舒予很會看眼色的後退了一步,却幷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對安笙說,「我明天要去一趟臨市,有兩場講座,走之前我能不能再跟你聊聊?」

  安笙的動作一頓,原曲非常有眼色的,拿著一堆東西走了。

  安笙在門口夾著,堵著門,知道這樣跟人說話是挺沒禮貌的,秦舒予一直表現的特別有涵養,但是安笙不打算再給他任何有暢想的機會,所以就這麽夾著,對他說,「我以爲今天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秦舒予推了下眼鏡,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還有些話沒對你說,一時被你說的那些話打亂了,現在有些想清楚,還想跟你再聊聊。」

  安笙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秦舒予又說,「今天有些晚了,你還沒有吃晚飯,先進去吃吧,我們明天再聊。」

  安笙其實想拒絕,但是秦舒予又說,「別急著拒絕,算是給彼此一個機會,我在江邊發現了一個咖啡館,水上的那種,挺好玩兒的,你就當是跟朋友去玩,可以麽?」

  這種姿態已經放得够低了,而且是在安笙編的那種謊話之後。

  遇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哪怕是明知不會有結果,也沒必要急吼吼的斷情絕義。

  像秦舒予說的,聊不通就當和朋友一起玩,况且安笙也想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如果兩人能够成爲朋友就更好了。

  所以安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好吧,那明天見。」

  「快進去吃東西吧,一會都冷了,」秦舒予笑著催促安笙,「明天見。」

  這個說好的明天見,第二天幷沒能見成,秦舒予中午的時候給安笙打了電話道歉,說是早上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要提前過去臨市。

  見不見的安笙幷沒所謂,禮貌性的叮囑他開車注意安全,很快挂了電話。

  當天下午氣溫驟降,店裡的人也跟著驟降,安笙和原曲很早關了店,回了家。

  第二天晚上是參加酒會的時間,一大早上桐四就打電話反復確認,他說已經給安笙準備好了禮服。

  安笙倒是沒有推拒,她確實是沒有參加酒會的禮服,再者這次去根本就是幫桐四,收他件禮服不過分。

  晚上關店之後回到家,桐四已經早早的等在小區門口,生怕安笙不去。

  幾人一起先跟安笙回了家,安笙先進臥室,換好了衣服,正要叫原曲問問他穿什麽,結果一轉頭,就見原曲進來了,一身家居服,一邊朝著她的方向走,一邊飛速的在身上變換。

  這種非常有視覺衝擊力的奇幻畫面,安笙看了不止一次,但是每次看來都很新奇,幾步的時間內,原曲換了一身和她的裙子,無論是顔色款式都十分相像,儼然就是情侶裝的修身西服。

  身爲劇情就是牛逼,安笙眼睛亮晶晶的,給了指自己的脖子。

  「給我弄個項煉,鑽石要鴿子蛋那麽大的,一看就老娘有錢的那種……」

  原曲:「鴿子蛋那麽大多假呀?還墜脖子。」

  安笙想了想也是,「反正要看的又奢華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那種。」

  桐四在客廳裡坐著,看著臥室的方向神色奇异,兩人進去很久了,還不出來……

  等到安笙終於滿意了首飾,和原曲從臥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原曲整個人又蔫吧吧,像被霜打過的茄子。

  桐四的表情微妙,先是有點驚訝原曲的衣服,他幷沒有爲原曲準備衣服,但是原曲這衣服打眼一看好像和安笙那一身是出自一個大師的手,連用料都一模一樣……

  桐四明明是要助理從國外帶回來的手工定制,價格十分不菲,這個小白臉桐四也已經查過了,是原家的私生子,原家在申市算不上什麽有頭臉的,還够不上那個階層,私生子還能揮金如土嗎?

  不過桐四的注意力很快從原曲的衣服轉移到他的臉上,原曲一副被掏空的樣子,兩人總不至於饑渴到就在臥室就這麽一會兒,就那個什麽吧……

  桐四又看向安笙的臉色,十分正常,趕緊搖了搖腦袋,把腦中的黃色廢料甩出去。從沙發上站起身說道,「那我們走吧。」

  三人下樓上車,桐四開著他自己的那一輛,原曲和安笙開一輛。

  看到原曲的車,桐四的表情再一次微妙起來,這車子限量款,整個申市就兩台,費軒那裡有一台,剩下一台桐四當時也想要來著,不過他跟他爸爸說了,他爸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桐四就沒敢再提這茬。

  他從後視鏡裡看著原曲的車,有一點羡慕,心裡還有一點嘀咕,私生子這麽占便宜嗎?原家這麽下血本,比他這個親生兒子待遇還要好……

  酒會的地點,定在申市大酒店。

  這地方安笙挺熟悉,熟悉的地方總能讓人放鬆一些,桐四本來是打算讓安笙充當他的女伴,這樣以便他照顧安笙,反正費軒只是說把安笙帶去就行。

  但是安笙又帶了一個,他只好讓自己的秘書臨時充當自己的女伴。

  酒會辦在頂層,四個人上去的時候,裡面已經聚了不少的人。

  安笙這次來,就是爲了和原曲幫一下桐四,對於這種二世祖扎堆的酒會,幷沒有什麽新奇,甚至情緒都不高。

  進去之後找個角落地方坐著,反正她來了,這大庭廣衆的,身邊還有原曲,環境還算熟悉,安笙挺安心,費軒就算要搞麼蛾子,這麽多人臉總是要要的吧。

  屋子裡放了純音樂,安笙和桐四幾個人進去,只是短暫的吸引衆人的視綫,大部分不認識安笙,更不認識原曲。

  和桐四分開之後,沒人在注意他們倆,兩人很快找到一個角落坐下。

  安笙端著一杯酒,根本就沒有往嘴唇邊上碰,拿在手裡晃來晃去,問原曲。

  「你知道費軒這次要搞什麽嗎?」

  原曲搖頭,他倒是連著喝了兩杯了,擬人形態的時候,他樂於嘗試新鮮的事物,畢竟這樣的機會幷不太多。

  「我不知道,」原曲有些無奈的看安笙,「我只是一個劇情,發生之後的事情,世界會給我反饋,但是即將發生的事情,像這種偏離劇情的,我是不知道的。」

  安笙沒再問,兩人坐在角落,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話,沒過多久,房門打開,接著一陣騷動,所有人的視綫都傳過去,安笙和原曲也不例外。

  是費軒和費藍藍,男女主出場,就是炫酷,

  費軒安笙就隨便擼了一眼,很快轉移到了費藍藍的身上。

  安笙好久都沒有看到費藍藍了,她還和從前一樣,一身白裙曳地,長髮挽起來,從配飾到整個人的氣質,都透露出一種溫婉,讓人一見就覺得心情好。

  費軒進來之後很快有人圍上去和他搭話,連桐四也圍上去,但是費軒的視綫却在屋子裡面轉了一圈,最終定在了安笙的身上。

  雖說事先已經做好準備,但安笙還是讓他這一眼看的有點想跑。

  費軒臉色幷不好,尤其是看到安笙身邊的原曲之後,有越發陰沉的趨勢。

  他身邊圍著幾個人和他搭話,費軒淡淡應付著,這裡面的人個個都會看眼色,也順著費軒的視綫,朝著安笙這邊看過來,然後很識相的給自己找臺階,離費軒遠一些。

  安笙一開始有一點如坐針氈,但是費軒只是看她,幷沒有走出來的意思,慢慢就習慣,索性背對著費軒,他看就讓他看後腦勺吧。

  費軒沒一會兒也收回了視綫,酒會人到齊了,有主持人上去說了幾句話,大體是圍繞著申市的什麽商業互助聯盟?

  反正安笙聽不懂,她百無聊賴的坐著,讓原曲盯著費軒,準備一會兒找機會和桐四說一聲就先溜,畢竟費軒只說讓她來,沒說讓她待到最後。

  酒會開始之後,有人下場跳舞,費軒雖然臭著一張臉,但是作爲天之驕子,身邊的費藍藍太軟,不太拿事,看著誰都能踩一脚似的,難免會有一些想上位的女孩子,大著膽子邀請費軒跳舞。

  費軒本來連半個眼神都不會分,但是巧合的是安笙無意間轉過來,剛看到有個女孩子,滿臉緋紅的站在費軒的面前,試圖去拉費軒的袖口。

  安笙皺了一下眉,是下意識的,今天和費軒來的人明明是費藍藍,但是費藍藍現在就站在費軒的身邊,這小姑娘膽子還挺大的……

  安笙這一皺眉,費軒瞬間就誤會了,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腕一扯,小姑娘朝前一趔趄,幾乎是撞進費軒的懷裡。

  但是沒等身體落實,又被費軒按住肩膀推開一點,沒能够貼上,但是很巧妙的,在安笙的角度看來,就是費軒在抱著那個女孩。

  「是給你看的,沒有真的抱上,」原曲在旁邊現場直播,「連手都沒有,沒真的貼在女孩身上,抓手腕的地方抓的都是腕花,看上去很嫌弃呢……」

  安笙嗤笑一聲,費軒慣會搞這種爛把戲,她沒在看,把頭轉過來,繼續老老實實的坐在角落。

  費軒見安笙轉過去,臉色又黑下來,拉著的女孩子進舞池,然後在那女孩子殷切的目光裡頭,把她塞到了另一個人的懷裡。

  被塞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桐四,他今天是跟費軒說講和的,只好憋屈吧啦的接下來,圈著女孩子,帶著她跳舞。

  女孩子雖然有點留戀費軒,但是小四爺也是這個圈子裡有名的,她很快收回粘在費軒身上的視綫,裝著不熟悉舞步,一個勁兒的朝著桐四的身上蹭。

  桐四的女秘書是一個事業型的女强人,平時在公司裡面穿著平底鞋,跑起來能够秒殺百米衝刺運動員,今天被桐四拿鴨子上架,穿了這麽一會兒高跟鞋,跑到外頭去揉脚了。

  苦了桐四,又不好直接把女孩子甩開,僵笑著硬是撑了好一會兒,等到一曲結束,才禮貌地鬆手,趕緊溜。

  而費軒和費藍藍,站在酒桌旁邊,費藍藍手裡捏著杯子,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得體,連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

  無論做什麽,先徵求費軒的同意,「軒哥,笙笙在呢,我能不能過去打個招呼呀?」

  費軒一仰頭喝了一杯酒,想要壓下心裡面的火氣,但是烈酒如火,兩火相撞,差點把他理智給燒沒了。

  安笙的膽子真是大,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把那個野鶏帶來,費軒氣得都有點發抖,他發現他最近發抖的頻率太高了,直逼帕金森病人。

  腦子裡嗡嗡作響,想著怎麽能把安笙身邊的那個人捏死,費藍藍說什麽他沒有聽得太清楚,又端起一杯酒,一口喝掉,轉頭皺眉,「嗯?你說什麽?」

  費藍藍語氣絲毫未變,嘴角微笑弧度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費軒這種態度,加上表情陰鷙還皺著眉,就像一尊煞神。

  換個人肯定要瑟縮,但是費藍藍一點都沒有害怕,又重複一遍,「笙笙在呢,我能不能過去和她打個招呼?」

  費軒拿著第三個杯子動作一頓,嘴角突然露出一點弧度,「去,咱們一塊兒去。」

  費藍藍點頭,兩人朝著安笙的方向走,安笙背對著費軒坐著,幷沒有看見他過來,原曲這會兒低頭在刷手機,等到看到想提醒安笙的時候已經晚了。

  「笙笙,好久不見。」費藍藍的聲音輕柔,聽進耳朵裡,就像摔在一片棉花上,又軟又暖。

  安笙本來也想和她打招呼,礙於她一直站在費軒的旁邊,聽到費藍藍藍的聲音,下意識的揚起微笑,結果轉過頭看到費軒一臉討債似的站在身後,這微笑瞬間僵在臉上。

  不過安笙很快恢復,還像從前一樣,索性直接把費軒當成空氣,輕飄飄的轉開視綫,笑著也和費藍藍打招呼,「好久不見了,你又變美了。」

  費藍藍也笑起來,嘴角那弧度總算不像是用尺子量的了。

  安笙心情愉悅起來,她第一次見到費藍藍就特別喜歡,接觸了僅有的幾次,兩個小姑娘顯然都對對方一見如故,要不是有費軒在這其中尷尬的夾著,兩人一定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過來坐,」安笙伸手要拉費藍藍的手,結果半路上被截住,十分不幸的落入費軒的狗爪子裡。

  「安小姐,賞臉跳個舞吧,」費軒嘴上客氣,臉色却臭的很,眼睛不停的在原曲和安笙的身上來回轉換,整個人基本上是一戳就炸的狀態。

  安笙皺眉,試圖把手拉回來,但是費軒朝前走了兩步,直接一用力,像剛才拽那個女孩一樣,也拽的安笙站不住,朝前趔趄了一步,然後撞在費軒的懷裡。

  費軒可沒有伸手去推她肩膀保持距離,而是讓她實實在在撞上來,手臂結結實實的摟住安笙的腰,把她壓在自己的懷裡,還欠揍道,「多謝安小姐賞臉。」

  原曲表情抽搐,費藍藍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

  「你先跳舞吧,」費藍藍看了費軒一眼,又看向安笙,微笑道,「我在這裡等你,咱們一會兒聊。」

  安笙幷不想跳舞,但是她被費軒這個狗東西緊緊的抱著,掙扎了幾下,已經引來衆人的視綫,實在是不好看。

  僵持了片刻,費軒不依不饒,還低聲問她,「怎麽?不想跟我跳舞?」

  費軒看了一眼原曲,十分鄙夷的當著原曲的面嗤笑一聲,「難道還要我留個長髮才行?」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人身攻擊了,原曲臉色瞬間就紅了,長髮怎麽了?長髮多飄逸,多美啊!

  這是費軒和原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面對面,費軒這個男主,果然是個「逆子」,竟然對待劇情爸爸,也用這種語氣。

  費軒嘲諷過後,再沒有給安笙拒絕的機會,正好一曲響起,直接摟著安笙的腰,幾乎是帶著她雙脚離地,拖進了舞池。

  兩人貼得非常緊,費軒的手摟得越來越緊,安笙只有脚尖站地,全程被費軒甩的像風中的蝴蝶。

  「你跟那個私生子怎回事?」費軒强勢禁錮著安笙,貼在她的耳邊問她,「嗯?」

  「關你屁事!」安笙被勒的有點上不來氣,伸手掐了費軒的腰,費軒却根本就沒有反應,而是就著漸漸激烈的舞曲,用脚勾起安笙的一隻腿,伸手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腰側,帶著她原地轉了一個圈。

  安笙的裙子是長裙,大裙擺,這種姿勢雖然顯得過於曖昧,但好歹是不露點的。

  旁邊的人已經有人停下來,看著兩個人貼身熱舞,費軒面無表情,臉上甚至是冷的,手掐著安笙的腿,又朝上拖了一下,幾乎把她拎起來,伸的安笙大腿筋直抽抽。

  「放我下來!」安笙紅著耳根,悶在費軒的懷裡低吼。

  費軒帶著她把裙擺轉的飛起來,裙擺上的褶皺,像盛開花朵纖弱的花瓣,燈光下脆弱而引人想要採擷。

  安笙快受不了的時候,費軒把她的腿放下,拉著她的手轉了一個圈,安笙瞬間變成背靠著費軒,被費軒摟著腰,被迫著頂一下膝蓋,挪動一下脚步。

  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來,安笙簡直像一個木偶,基本是被費軒擺弄著跳完一曲,結束的時候,費軒摟著安笙的腰,身體和她緊貼在一起,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寸寸下壓,迫使安笙不斷的向後彎腰,整個人綳成一張弓。

  費軒的嘴唇像是隨時都會落下來,安笙臉色通紅,是氣的,心臟亂跳,是羞的。

  最後動作停在一個極限,兩個人像兩彎重叠的月,氣喘吁吁的定格,但無疑這個姿勢是極美的,起身之後,周圍響起一片掌聲和口哨聲。

  還有人直接喊,「費少牛逼!」

  費軒慢慢的站直,鬆開了安笙的腰,氣息有略微的不穩,極近距離的給安笙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英挺的眉梢微挑。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不許再和他在一起,要不然我就弄死他,你知道我只要親口對你說的,就都是真話。」

  安笙真想一巴掌把他抽死,推了一下費軒,朝著角落的座位去,她一會趕緊找個機會溜走,費軒一看就是又要瘋了。

  安笙就不明白,她都已經當著費軒的面說他和原曲那種關係了,費軒看樣子也是真的相信了,但是他居然還說這種話……

  這他媽真的是造孽一般的真愛啊!

  安笙走回座位旁邊,緊貼著原曲坐著,費軒慢慢悠悠的跟過來,看到安笙和原曲坐的那麽近,額角的青筋又就著曲子自顧自的跳起來。

  他就在安笙的對面坐下,死死地盯著安笙,安笙根本不看他,他就又把視綫定在原曲的臉上。

  原曲:……別以爲我害怕你!

  四個人氣氛詭异的坐著,安笙不看費軒,和原曲換了位置,坐費藍藍面對面,兩人輕聲細語的聊天。

  而原曲坐在費軒的對面,直面費軒的怒火,一開始還梗著脖子,後來就有點招架不住,費軒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原曲絲毫不懷疑,費軒是真的想把自己弄死,雖說弄不死……可是真的很嚇人啊!

  這種詭异的氣氛,一直維持到酒會結束,桐四過來,對幾人說道,「我在下面訂了一桌,一起吃點宵夜吧。」

  費軒看了桐四一眼,眼中滿是質問,很好解答,我讓你帶安笙,你帶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安笙是真的想跑,但是費軒盯的太緊了,她中途去尿個尿,一出衛生間就看到費軒遠遠的盯著她。

  她要是想跑的話,除非破窗從這頂樓跳下去,要不然一點機會沒有。

  一起吃飯她也不想吃,可是抬頭一看桐四表情帶著祈求,原曲不知道爲什麽,又直用胳膊懟她,安笙只好點頭。

  幾人從電梯下樓,進了包房之後,費軒接了一個電話,安笙終於有機會拉著原曲鑽進的包房的衛生間,問他,「你不說你在沒事嗎?我被費軒甩來甩去,你怎麽不管?還有你剛才總懟我什麽意思?吃吃吃,你就這麽饞嗎?!」

  「你冷靜點,」原曲說,「你不想徹底擺脫費軒嗎?交給我吧,絕對能行!」

  安笙面露狐疑,「你想怎麽弄?」

  「你就安心吧…」

  「哐當!」

  原曲話說一半,衛生間的門突然被哐當敲了一下,兩個人嚇了同時一縮,下意識凑近彼此,相對著頭皮發麻。

  還沒等回神,玻璃門被哐當哐當連著敲了好幾下,眼看就要敲碎了,原曲把門打開,就見費軒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雙手握著拳,下一刻就要暴起傷人的樣子。

  安笙倒是挺淡定,看就看,誤會越深越好,反正原曲說了過了今天晚上,費軒就不會再糾纏她了。

  原曲對上費軒的視綫,心裡默念著不要慫,這是我「兒子!」

  念了幾遍之後,突然涌上一股尿意。

  費軒近距離盯著他,接著伸手拎著他的脖領子,直接把他從衛生間裡甩出來,還說了一句,「用個衛生間。」

  然後走進衛生間,哐當把門關上落鎖,靠在門邊直勾勾的看著安笙。

  安笙倒是沒在怕,包房外面好幾個人呢,還有劇情在,費軒又能把她怎麽樣?

  只是她又起一種無力的情緒,費軒真的是太能纏了,幹了那些破事兒之後,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纏上來,這才是個真狼人。

  安笙站了片刻,朝著門邊走,費軒擋著門,她推了費軒胳膊一把,伸手去開門鎖,費軒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壓低聲音道,幾乎咬牙切齒道,「我不過接了一個電話,你跟他在衛生間裡幹什麽?」

  「關你屁事,」安笙還是那句話,翻轉手腕去推費軒,費軒沒有再抓安笙,而是用手把門鎖捂住,直接將安笙從身後抵在衛生間的門上。

  「你還真是總能讓我出乎意料!」費軒說,「那隻野鶏哪裡好?嗯?」

  安笙掙扎不開,伸手敲了一下玻璃門,「你給我滾遠點,別說是原曲,大馬路上隨便扯一個都比你費軒强!」

  費軒胸膛劇烈起伏,已經被氣得快要瘋了,但是片刻之後,他慢慢鬆了力道,伸手圈住安笙,弓起背頭埋在安笙的後背,悶聲道,「你別想這樣就讓我退縮,我不在乎!」

  費軒說,「你和他……我不在乎!我就是要你,安笙,這輩子你別想跑……」

  費軒說著,輕輕親了親安笙的側頸,聲音又變得很哀傷,「我知道你就是氣我,你就是爲了氣我,你真的要氣死我了……」

  「我不相信你會喜歡那個野鶏,」費軒聲音帶著顫,「你不喜歡他……別喜歡他……」

  安笙聽著費軒貼在耳邊的哀求,不受控制的心臟一縮。

  費軒紅了眼眶,把熱乎乎的水漬,蹭在安笙的肩膀上。

  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哽咽,「笙笙,別喜歡他,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再喜歡我一次……求你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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