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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男主退親未婚妻以後》第40章
40、封印破

  試煉大殿內, 卻隨著鄭菀這一選擇, 重新開始嗡嗡嗡響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 這十二大宗門任意挑選的情況下,鄭菀還會選擇去玉清門。

  玉清門從第一代門主飛升合道後, 便再未出現過驚才絕豔之輩,在七大道門內從來都是墊底,一整個門派都修習魅術。

  低級魅術不是採陰補陽,便是採陽補陰, 即使比魔道的魅宗好一些,講究適度、不會竭澤而漁, 可到底也是蠅營狗苟的手段,而且從旁人之處得到的元力, 終歸不如自己修煉得來, 縱使修為漲得快,可戰力一直墊底。

  中級魅術——

  一整個門派也就現在這個紫岫道君堅持了下來。

  可道君與道君之間也有境界差異, 紫岫道君只得無相境,而其他在場的宗門長派已經是還虛境了,修煉越到高處, 一層的境界差異,便是天塹。

  至於高階魅術, 傳說中一法以造天的莫虛經, 早在第一代門主飛升後,便失傳了。

  「小娃娃,你莫要看他們門派衣裳好看便去, 」井宿道君大搖其頭,「恐耽誤先天道種啊。」

  「道君,我決心已定,不會更改。」

  鄭菀彎了彎眼睛,拒絕了。

  這般好看的女娃娃,言笑晏晏地站在那,縱使是拒絕,也不叫人生厭。

  其他長派見此,也不再多言,互視一眼,便如來時一般消失無蹤了。

  紫岫道君頭一回在搶弟子上勝出,心中暢快,對新收的小徒弟越看越滿意,招來領隊的門派弟子,直接道:

  「青霜,帶小師妹去安置。」

  青霜是紫岫道君的大弟子,相貌堂堂,皮膚雖黑了些,卻有種格外的爽朗神氣,他行到鄭菀面前便是一禮:

  「小師妹見禮。」

  他遞給鄭菀一個門派號牌,上面刻著一個「壹」字,玉清門小字於右上角,道:「待小師妹入了我玉清門,以號牌去執事閣換成我門身份玉牌便可。」

  「只是還需得勞煩小師妹稍作等待,明日第三關測試後方能離開。」

  鄭菀隨著青霜去屬玉清門的客房安置,等到夜晚饑腸轆轆出門,去大堂叫吃食時,在樓梯間撞上了正好也出門的柳依。

  柳依紅裳黑髮,一雙眉目以黛筆描得格外妖嬈,鄭菀不禁多瞧了兩眼,誰知竟惹了她惱怒。

  「瞧我作甚?」

  「你不瞧我,怎知我瞧你?」

  鄭菀這才想起舊賬未算,雖說在試煉大門後所受之傷出門便會消失,可到底柳依有傷她阿耶阿娘之心,她捏訣在手:

  「瞧你今日打扮得不太一般。」

  「關你何事?」

  柳依粗聲粗氣地道。

  鄭菀目光作勢在她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她殷紅的嘴唇上:

  「哦,我明白了,你要去找崔望。」

  柳依唇抖著,卻堅持道:

  「我愛慕真君,自然要去尋他。」

  「哦?你的愛慕,便是在試煉域裡將他一遍一遍地殺了?當真深情難解啊。」

  鄭菀眉眼彎彎,她覺得現下自己演得便是棒打鴛鴦的棒槌,瞧柳依,氣得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多帶勁兒啊。

  樓梯上傳來一聲熟悉的「阿彌陀佛」,鄭菀仰頭,卻見崔望與浮生真君自上而下,聯袂而來。

  她立馬便笑得甜美又乖巧:

  「離微真君,浮生真君,好巧。」

  「小修士也很巧。」

  浮生真君如今對她興致極高,尤其那十二聲鐘磬似乎還在耳邊迴響,「本君與離微欲去飲酒,小修士去也不去?」

  鄭菀瞧了崔望一眼,見他眉目含霜,不想去觸他這個眉頭,悻悻搖頭:

  「不去。」

  「咦——」浮生真君經過時,看了柳依一眼,頓住腳步,「這位小修士,你是在試煉域內殺了許多個離微的那位?」

  柳依臉唰的紅透了,訥訥看向崔望:

  「是,是的。」

  崔望眉目不動,似未所覺,隻靜靜站著聽浮生真君與人說話。

  識海中老祖宗在不斷吵鬧。

  「小姐姐執念裡沒你,你難過了,是也不是?」

  「還是你在想,柳小妞兒嘴上說著深情,卻能一遍遍殺你;鄭小姐姐口上說著傾慕,轉頭卻能對你下情蠱,到底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你又傷心了,是不是?」

  靜海蕩起微微漣漪,他抬目,只看得到客棧內櫃檯一排排排列有序的酒罈子。

  竟有些渴了。

  「走了。」

  浮生真君雙手合十與鄭菀柳依告別,可還未走,卻見方才淚眼漣漣的紅衣女子突地衝到面前,確切的說是,衝到崔望面前。

  柳依攥緊拳頭,鼓起勇氣道:

  「可否請真君移步一敘。」

  崔望抬目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你我因果已了。」

  「是,已了。」

  柳依以指腹將唇邊胭脂狠狠抹去,「小女只問真君一個問題,真君答我,我便不再糾纏於真君。」

  「你說。」

  柳依直直地看著那張神佛難近的臉,依然那麼好看,上蒼恩賜他,給了他這世上再無人能及的容顏、天資,可卻那麼冷、那麼遠,她有些清醒,又有些糊塗,過去種種悉數浮現:

  「若當日是我第一時間出現,拿著雞血石簪子站於真君面前,沒有鄭菀,沒有別人,真君可會對我另眼相看?」

  崔望似對這問題感覺奇異。

  他搖頭:

  「不會。」

  「為何不會?」柳依攥緊了拳頭,「真君你明明對鄭菀,鄭菀——」

  可崔望卻已經不答她了,他與浮生真君已下了樓梯,消失在了轉角。

  柳依怔怔站著,在鄭菀要走時,突然道:

  「你也在看我笑話,是不是?」

  鄭菀搖頭,連報復回去的心都沒了,戲文裡說了,這等愛欲成癡的女子最易生變:「我笑話你作甚?崔望也沒理我啊,他還將你帶上來了。」

  她決定離她遠些,兩人一報還一報,她忍了她兩回,太子一回,這一回,以後這人若再犯上來,便直接打死算了。

  鄭菀下定主意,便也不管這發呆之人,徑直下了樓,叫上一桌吃食,記玉清門賬上,好生吃了一頓修道界才有的元食。

  等回到房間,修煉兩個大周天、天邊圓月高掛之時,門被「篤篤篤」從外敲響了。

  店小二呈遞來一個紅木盒子,言明是送給她的。

  「我的?」

  「是仙長的。」店小二垂躬作揖。

  「何人送來?」

  店小二隻作搖頭不知。

  鄭菀奇怪地回到房間,坐了會,先用元力試探了下,發現盒上並沒禁制,彈手開盒,但見盒中躺了一張發黃的羊皮紙,紙上小籫寫得密密麻麻。

  莫非是修道界常出現的藏寶圖?

  她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鄭菀將羊皮紙拿出,細細掃來,越掃,臉色便越難看,等到整個看完,整個都快七竅生煙了。

  鄭菀將羊皮紙一拍:

  「崔望!」

  除了崔望,不會有旁人。

  他居然讓人送了一卷故紙,紙上列滿了各種修士因放不下執念、最後功敗垂成之事,居然還有那種了道種,因凡心過重而失敗的。

  這在鄭菀看來,簡直是譏諷。

  她氣咻咻地出門,那店小二還未走遠,「送東西之人,住在何處?」

  「便在天字二號房。」

  鄭菀想,所謂修道者,與凡人也無甚區別,除了神通法力大些,不也還得天字、地字地住人?

  問明白地方,到了門口,還以為會有禁制,誰料門竟輕輕一推,開了。

  崔望坐在窗邊,手中握了一隻玉葫蘆在飲,玉白的面上泛了點紅,見是她,一怔:「你如何進得來?」

  再看禁制光暈還在。

  鄭菀才不管這些:

  「我倒想問你,送此物是何居心?」

  「莫非是想亂我道心?」

  「修道者,塵心太重,走不遠。」

  崔望將玉葫蘆撇了,垂目看她,面上不喜不怒,可一雙星眸卻因飲了酒,蕩漾起一船的水意,鄭菀瞧著他,方才的氣突然又散了。

  鼻尖縈繞著一股酒味,梨花白的氣味要偏甜一些,聞起來,便似梨花與茉莉交雜後的氣味。

  鄭菀眸光閃了閃,突地彎唇一笑,在崔望的發怔裡,突然上前一步,踮起腳,在他那冰冷的薄唇上碰了碰,又碰了碰,在他反應未及時,雙臂已經攀援住他的脖頸,拉著他低下頭來,與他唇齒交纏,親密相接。

  崔望的唇與他的人一樣冰冷,可慢慢的,這冰冷褪去了,變得溫暖,溫暖而至火熱。

  他直挺挺地站著,既不推開她,也不回應她,仿佛便是塊木頭。

  可鄭菀分明能感覺到這塊木頭下的暗流湧動,她能感覺到他的胸膛是熱的,胸膛下那顆不斷噗通噗通跳著的心也是熱的。

  她後退了一步,嘴唇因太過用力帶了點紅,仿佛染上了一抹豔色。

  崔望垂目看她,面色巋然不動,如封印千年萬年的冰雪。

  「有情皆孽。」

  他道。

  鄭菀擦擦嘴,笑得嘲諷:

  「真君,你這般燙,可也是動了塵心?」

  「鄭菀,你太執拗。」

  「我修煉,是為了讓自己能長生,能快活,若是不快活,我修仙作甚?」

  鄭菀將羊皮紙撕碎了,丟他腳下,「你自修你的無情道去,莫來管我。」

  她拂袖揚長而去,崔望在房中站立良久,突然捂著心口,吐了口血。

  他茫然道:

  「老祖宗,封印好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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