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顧奕新表示自己去市體校是為了某小學入學資格曲線救國。
陸銘時聽了心花怒放。
這是什麼神仙對象。
陸銘時決定繼續支持他的事業。
但是他還是想問一個問題。
「你的磚還搬嗎?」
顧奕新肯定的點了點頭。
「要的。」
反正每天只需要訓練兩個小時。
訓練怎麼跑慢一點。
剩下的時間,他還是可以做自己的事。
但是顧奕新想起了安喬的醫囑。
陸銘時和崽崽還需要他陪呢,所以……
「我現在還不能去。」
陸銘時順著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問題的。」陸銘時解釋道,「安喬讓我們天天待在一起,是基於他預設我們除了親親摸摸其他什麼也不做的原則上……」
陸總的臉有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紅。
「所以其實。」
「你懂。」
顧奕新恍然大悟。
大概就是多做幾次就好了的意思?
這有何難。
從這天起,顧奕新每天上午訓練,下午去新開工的四期搬磚,每天精力充沛。
如此精力充沛,晚上回到家自然可以好好嘿嘿嘿。
直到一周後,顧奕新要出遠門去省裡參加省運會。
這一去,先要集訓三天,再是七個比賽日,然後省裡體檢登記註冊,來回要折騰將近兩週。
聽到這個消息,陸銘時看起來並不在意。
「去吧。」
「等我回來就三月底了。」顧奕新說。
「沒事。」
陸銘時想了一下又說:「理論上運動員比賽期間要完全禁慾的,所以這段時間你不在家也正好,對你的狀態更有利。」
顧奕新頓了一下,意外於陸銘時如此灑脫。
「其實也不需要的。」顧奕新試探道,「教練一直讓我在比賽中盡量跑慢一點來著。」
顧奕新直到現在都懷疑是體校的檢測儀有問題。
他一直覺得最適合自己的項目分明是舉重。
卻不知道為什麼在田徑上表現如此突出。
但教練告訴他,我國的舉重運動員已經足夠優秀了。
「而田徑項目,最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教練飽含深情道。
陸銘時聞言思考了一下。
「也就是說,你不需要禁慾啦?」
顧奕新點點頭。
陸銘時於是霸氣地拍了拍床。
「那我們把兩週的份先補上吧。」
於是他們大戰了三百回合。
那傢伙,那陣仗。
直至四更天,才稍稍鳴金收兵。
這次戰況過於激烈。
兩個人一身汗,去浴室沖澡。
陸銘時腿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整個人直發昏。
顧奕新也沒好到哪兒去,最後那情態真把他搞興奮了,現在腦垂體還在分泌激素。
最後顧奕新攙著腿肚子打抖的陸銘時重新回了房間。
兩人面對不忍直視的床鋪,陷入了沉默。
這個點只能自己換床單。
顧奕新翻箱倒櫃也沒找著放床單的地兒。
最後他把外衣一裹,去頂樓天台上取下了還晾在外面隨風飄舞的床單。
好在已經乾了。
顧奕新把床單一抖,兩個人牽著四個角,一起把床鋪好。
然後並排坐在床頭,拉上小被子。
事後談心時間。
顧奕新先開口。
「說起來,最近我經常聽見陳媽自言自語。」
「陳媽說,少爺最近床單換得也太勤了些,每天都出這麼多汗,真的沒問題嗎?」
陸銘時心想,難怪陳媽最近總是旁敲側擊問他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想到出汗的原因,兩個人都有點心虛。
陸銘時喃喃道:「爸媽這次雖然回國常住,但是不肯在家住,估計也是……」
兩個人對視一眼,齊齊產生了一個想法。
我們是不是。
有點擾民?
半晌,顧奕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蓋住陸銘時的胸口。
「雖然三月了,屋裡也不太冷,但是你還是要注意保暖喔。」
然後他停了一下。
顧奕新對著陸銘時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那個。」顧奕新突然道,「我怎麼覺得……」
「最近又長大了不少。」
陸銘時起初沒在意,聽他這麼一說,低頭仔細看看,也覺得是。
「好像是有點,明天我找安喬看看。」
顧奕新小寐了三四個小時,到早上九點,醒了。
他今天要出發。
顧奕新慢慢坐起來,薄被從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徹底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空氣裡還殘存一星半點昨夜瘋狂的氣息。
旁邊,陸銘時側躺背對著他。
男人高大的身軀以初生嬰兒的姿勢蜷成一團,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也像是在護著腹中的胎兒。
顧奕新視線落到陸銘時身上,他花五分鐘凝視著男人的背脊,瞇起眸子似在思索著什麼,又彷彿什麼也沒有想。
指針指向九點十分。
顧奕新放輕動靜跳下床,洗漱穿衣,行李箱昨天已經準備好放在樓下。
走之前又折返回來,在床邊上蹲下,屏息注視著陸銘時的臉。
真的還沒睡醒嗎?
顧奕新低聲說:「我走了啊。」
陸銘時沒睜開眼睛,低低「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看著是累狠了。
之前可沒這樣。
顧奕新冒出點疑惑,目光自然轉移到被遮擋住的小腹。
有心想再摸摸,還是忍住了。
「你也要乖。」
顧奕新對崽說。
然後他薅了一把陸銘時硬揪揪的發茬,轉身下樓。
陸銘時清醒過來時,顧奕新又不見了。
這次其實是有好好道別過的。
但是他還是不知道鴨。
好在最近崽崽不怎麼鬧騰,應當已經進入了穩定期。
陸銘時看看自己好像的確又粗了一圈的腰,覺得是該找安喬檢查一下。
沒道理呀,為什麼這次滾完床單他會這麼的累?
陸銘時去了醫院。
安喬之前因為鼓動顧奕新跑路一事得罪了陸銘時,很長一段時間在他面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見到老闆,那更是各種大拍馬屁,把陸銘時吹的是天上有地下無。
陸銘時不理他,直接表明來意。
安喬看著檢查結果,瞪大了眼睛。
「老,老闆。」
安喬又一次結結巴巴。
陸銘時見他這樣,有點不祥的預感。
崽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光是這麼一想,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銘時有點不安。
「你說吧,我都能接受。」
安喬小心翼翼:「老闆,其實是您的崽他……」
只聽到這裡,陸銘時已經聽不見安喬接下來的話了。
原來,真的是崽出了問題嗎?
陸銘時的心一痛。
我的崽,陪伴我八個月的小寶貝。
他手按在腹部,神色恍惚。
不管花多少錢,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保住我的崽!
「安喬。」陸銘時打斷他,「你就直說吧,問題怎麼解決。」
安喬面上一抽。
老闆怎麼突然這麼嚴肅,氣氛怎麼突然這麼凝重。
就好像生離死別一般。
安喬瞅著陸銘時,沒敢大出氣,重複了一遍。
「老闆,您的崽這是……營養過剩。」
嗯?
陸銘時:???
「你不是一直說要補充營養嗎。」他不可思議問,「怎麼可能還會……會……營養過剩?」
安喬:「恕我冒昧,您和顧少最近是不是,咳咳,親密接觸得有點頻繁。」
廢話,那何止是頻繁,那簡直就是夜以繼日。
陸銘時瞪著安喬,半晌慢慢道:「……我謹遵醫囑。」
老闆這是要推鍋啊。
安喬想。
他也只能接下這口鍋了。
面對臉色更加面癱,但面癱中又透露出緊張的老闆,安喬有點亢奮。
他好為人師的一面徹底暴露了出來。
安喬從身後變出一塊白板,給老闆寫了幾個簡單的演算過程。
「眾所周知,能量補充的量值與接觸距離成反比,與接觸時長為正比。」
「因此,假設接觸距離為0時補充的單位能量為X,時長為a,接觸距離進一步縮短也就是負距離時單位能量為Y,時長為b。」
「假設胎兒所需要的能量值是δ。」
「已知δ=aX,Y=負接觸距離的絕對值*X。」
「若要δ=bY,則b =δ/Y,得到b=aX/(負接觸距離的絕對值*X)=a/負接觸距離的絕對值。」
陸銘時明白了什麼。
安喬接著說:「我的醫囑給出的是24h*10即240個小時,這是零距離接觸的時長,如果換算成負距離接觸的時長,就要用這個數值除以'負接觸距離的絕對值'。」
說到這裡,饒是臉皮厚過天的安喬也忍不住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但他是醫生,為病人解釋病情是醫生的責任。
於是安喬不得不問出下一個問題,也是解決治療效果的必要問題。
「所以老闆,您和顧少'負距離接觸的絕對值',具體的數字是……」
陸銘時這輩子頭一次在安喬面前感到慌張。
怎麼辦,他很方啊。
陸銘時聲音有點顫抖。
「必須……必須精確嗎。」
安喬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闆,我知道直接說出來可能對您有一定的心理負擔。這樣,您可以拿起計算器,自己換算成負距離接觸的時長。」
陸銘時恍惚道:「不,你不明白。」
這並不是一個心理上的問題,這是一個純粹的數學和物理上的問題。
安喬一臉疑惑。
老闆並不是這麼扭捏的人吶,怎麼會如此緊張呢?
事實上。
陸銘時深受打擊的表情,這世上只有魏浚杉會懂。
當初,具有一眼瞄出數字功能的魏浚杉,竟然不能識別顧奕新xx的型號!
後來,陸銘時曾經一時興起,拿出一根軟尺,試圖量出顧奕新xx的長度。
但是只要一將軟尺貼近xx,上面的數字,就會全部變得模糊不清!
陸銘時不甘心,把捲尺直尺甚至游標卡尺全部試了一遍。
然而無一成功。
最後他只能放棄了這項工作。
直到今天,安喬問起,陸銘時才想起這個驚天**ug。
怎麼辦?
陸銘時沒有辦法,他只能抖著手拿起手機,撥打顧奕新的電話。
此時,顧奕新剛從去省城的飛機上下來。
是的,體校還是很有錢的,為運動員購買了經濟艙的機票。
顧奕新十分滿意。
校長的大侄子以及教練都陪伴著他同行,三人坐進主辦方來接人的車子,剛寒暄兩句,顧奕新的電話就響了。
教練和大侄子同時想,肯定又是小顧那位黏人的小情人。
顧奕新說了聲抱歉,接起了電話。
他忘了自己什麼時候開的外放。
總之電話一接起,陸銘時急切的聲音便響徹車廂。
「老公,有件事我只能直接問你了,快告訴我你的xx長度究竟是多少?我要精確數字,很急!」
顧奕新舉著話筒,啞然。
車廂裡一時間鴉雀無聲,只有空調工作的聲音格外清晰。
大侄子張了張嘴。
「弟妹這是……」
哇哦。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驚異,欽佩,了然,羨慕等極端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