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陸父看著一路飄紅的股指,無比困惑。
為什麼一個利空的謠言,反而讓他們家股票漲停了?
醫院裡,陸銘時也百思不得其解。
陸氏集團的股價相當高,多年來一直表現穩健,但是也因為盤子太大,漲停這種事情,真的非常少見。
這十年來,也就出現過二十來次,每次都是在政策重大利好的情況下,而且都很快回落調整。
如今。
市值膨脹10%後,
陸銘時不僅僅是三十歲以下全國首富。
他已經成為了三十五歲以下全國首富了。
如果這種情況再持續兩天,搞不好就可以拓展到五十歲以下。
陸銘時心裡開心,隔空啵啵他們家睡得香香甜甜的崽,一轉眼看見顧奕新揉著眼睛扶著腰從床上爬起來。
「沒睡好。」顧奕新憂鬱地說。
「你昨天賠的錢,我們已經賺回來了。」
陸銘時向電視屏幕指了指,沉穩地說。
顧奕新雖然看不懂K線,但是紅色代表漲,綠色代表跌,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何止賺回來了。
這是賺翻了。
顧奕新看著股指,再看看陸銘時,由衷地產生了敬佩之情。
陸銘時仍舊躺著,上半身墊高,拿著手機遠程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顧奕新洗了把臉回來,看小baby。
小東西軟軟一團,小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經過一夜之後,整張臉越發奶白奶白。
真的很像他。
顧奕新搬個小板凳,捧著臉看崽。
睡夢裡驚厥了,就給摸摸小胸口;打了個噴嚏,就小聲寶寶寶寶的哄他。
陸銘時處理完事情,準備放下手機,看到這一幕,順手就打開了相機,咔咔咔各種角度拍照留念。
安喬推門進來,看陸銘時這麼拍,自然道:「我給你們倆拍吧。」
陸銘時糾正道:「是我們仨。」
於是兩個大男人中間夾著一個崽。
兩個人笑得很傻,比結婚證上還傻。
陸銘時不願把崽的任何工作假手他人,凡是他能做的都要親力親為。
安喬看著給崽換尿布,一夜之間便手段嫻熟的陸銘時,感動地說:「顧少,你不覺得老闆現在整個人都籠罩著一種母性的光輝嗎?」
顧奕新自然點頭:「其實,我一直這麼覺得。」
陸銘時哼聲道:「那是你們沒有生過孩子。」
陸銘時不想在醫院久待,醫院怎麼能和家裡比,他想早點回家。
人躺在醫院裡,總有種自己很虛弱的錯覺。
這樣肯定不利於恢復。
陸銘時向安喬宣佈了自己的歪理,安喬無法,只得讓他提前出院。
「但是老闆,十天之內你是不能自己下地走的,得讓人扶著慢慢康復。」
陸銘時看了看肚皮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大半,只有淺淺一道疤痕在那兒。
「這不是好好的嘛。」
但是他擰不過家裡人,最終被迫坐上了輪椅。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陸銘時將於四月三號出院的消息,不知道因為什麼途徑被擴散了出去。
於是當顧奕新推著輪椅,陸父陸母小心翼翼推著裝著崽崽的車車從醫院正門出來的時候,抬眼便看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咦?有什麼大人物要出院了嗎?」
陸銘時心想。
安喬看著也挺納悶。
上一次他見識到這種壯觀景象,還是在某位當紅明星光臨他們醫院的消息不小心走漏了的時候。
不過,即便是那位明星出院,人也沒有現在這麼多。
換了往常,像顧奕新這麼心大的,根本不會有什麼感覺。
現在他有了崽,突然就變得特別居安思危。
萬一有人偷小孩怎麼辦。
啊我們崽那麼可愛。很容易被惦記的。
「我們從後門走吧。」顧奕新提議道。
陸銘時也覺得人太多了。
他們對視一眼,達成統一意見。
但是眼尖的人們已經隔著正門的玻璃看見了他們。
他們高高舉起了橫幅。
記者忙不迭架起了鏡頭。
顧奕新立刻擋在了崽崽前面。
他俯下身,用袖子牢牢遮住崽的眼睛。
可不能被閃光燈閃到。
陸銘時乍一看人舉起橫幅,第一反應是來討債的。
什麼「黑心老闆跑路十三年,xxx速速還我血汗錢!」之類的。
他立刻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幹過傷天害理的事。
結果沒有。
於是陸銘時心安一點,定睛一看,橫幅上寫的是:
「陸總康復出院,好人一生平安!」
「奕家人恭祝陸總平安順利!」
陸銘時差點把順利看成順產,嚇了一大跳。
總之有驚無險。
他們順利回到了家。
而記者也成功拍到了第一手資料。
距離有點遠,回去之後,記者們把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照片上最明顯的當然是陸銘時。
看見陸銘時坐輪椅,在場的人都發出了唏噓。
看來陸總的後遺症便是不良與行。
「天妒英才,真是天妒英才啊。」
然後眾人注意到了顧奕新的背影。
看來大家的猜測完全正確,那個備受爭議的話題已經蓋棺定論。
陸銘時就是顧奕新向公眾宣佈的愛人。
記者們幾乎要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在這樣一個情感貧乏的年代,擁有真愛是多麼珍貴!
一位記者已經翻開了小本本,深情地寫道:「對於顧少而言,陸總既是開始也是最終,這樣一段坎坷的戀情,終於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境況之下開花結果……」
「等一下。」
一位記者翻出了最初的第一張照片。
照片有點模糊。
準確來說,是照片上顧奕新的身影有點模糊。
「為什麼顧少要飛過去擋住這個嬰兒車?」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推著嬰兒車的這兩位好眼熟……」
那不是陸銘時的爸爸媽媽嗎?!
所以說這個嬰兒車上,……??
已知:此車上的嬰兒與陸銘時、顧奕新以及陸家均有莫大關聯。
合理推測:嬰兒是陸銘時的孩子。
並:陸銘時已經消失大半年,幾張私照顯露出身材似有發福跡象。陸銘時今日出院,而嬰兒剛剛出生。
解:嬰兒是陸銘時生的。
年輕記者作出這個推測,空氣一片死寂。
人們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眾所周知,陸總是個男的,男的怎麼能生孩子?」
年輕記者漲紅了臉,據理力爭。
「那不能夠,也許陸總他,他就是個女的呢?」
「……」
這個猜測夠奇詭,夠可怕,充滿著旺盛的想像力,和逆向思維的冷幽默。
眾人紛紛陷入了沉默,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陸銘時在家休養數日。
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身體恢復得特別快,很快縫合的線也自動消失掉,除了一道淺淺的疤痕,什麼也看不出來。
新生兒一天要睡二十個小時,間或兩三個小時醒來一次,醒來便要餵奶,每次這種時候陸銘時都有點怨念。
我家崽,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了。
除了母乳。
顧奕新拿小奶瓶專注地餵,餵完了給他擦擦嘴,小崽迷茫地眼睛追著嘴邊的觸感一會左一會右。
冒出一個奶泡泡。
「bu~」
顧奕新石化了。
他舉著奶瓶的手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兒子,整顆心咕咚咕咚往蜜水裡陷下去。
「陸,陸總。」顧奕新顫巍巍地轉過頭來,用眼神向他要一個肯定。我們的這個崽崽是真實存在的嗎?
陸銘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道:「等他哭的時候你就會踏實了。」
然而崽崽很少會哭,因為他的爸爸照顧得實在是太精心了。
嘴一張便是要吃奶,腿一蹬立刻換尿布,眼珠轉轉他爹立刻小心翼翼托起來晃一晃。
並且因為生怕把他摔了,還是坐在床上晃。
顧奕新滿眼小心心地托著他兒子,怎麼也不明白當年劉備怎麼就能把自己兒子摔了呢。
「好了好了。」
陸銘時把崽從顧奕新手裡端出來,小人兒體積不大卻挺打秤,託在手心裡厚厚肉肉一團。
小手沒有目的地在空中搖搖晃晃,一柄小粉拳砸在顧奕新側臉上。
可能是在肚子裡吸收的營養太足,這一拳下來還真有點力道。
顧奕新竟然大聲鼓勵。
「真棒!真有力氣!」
陸銘時無語。
「你不能一味地誇讚。像這種暴力的行為,並不值得提倡。」
陸銘時轉向寶貝兒,看著寶寶無辜的眼睛,嚴肅道:
「崽,你怎麼可以打爸爸呢?爸爸每天照顧你好辛苦的。聽見了嗎崽?」
崽無辜地移開了眼睛。
陸銘時抱著他,顧奕新拿食指和拇指捏住這隻小手手,肉肉很厚很軟,手感超好。
寶寶是豬年出生的小金豬。
顧奕新捏著這隻小爪研究道:「這隻小豬蹄的指甲又長出來了……」
然後軟軟細細的小蹄抓啊抓,抓住了顧奕新的大拇指。
啊。
會心一擊。
崽的兩個爹臉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間的茫然和空白,
被萌到斷片了。
片刻後。
顧奕新難以呼吸地:「怎麼辦,我好想親他……」
陸銘時捧著崽,眼睛一眨不眨,艱難地斷斷續續道:
「我……也……是……」
但是他們不能親,剛出生的寶寶抵抗力不行,又連初乳都沒有吃過,現在還是很脆弱的寶寶。
就算他很大隻,又比其他的寶寶有力氣,那也不行。
兩個大人陷入了靈魂的拷問與掙扎。
半晌,他們對視一眼。
顧奕新湊過來,一手和陸銘時一起護著崽,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端詳了一眼,將就著在陸總嘴唇上「叭」了一下。
既然我們都想親他。
但是又都不能親他。
那就勉為其難地互相解決一下好了。
多麼完美的邏輯。
陸銘時頭一次這麼不專心地接吻,他緊張地盯著掌心的小人。
小人好奇地歪頭。
他看不清周遭的人事物,但是兩個熟悉的大人做某件熟悉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讓他想起浸泡在羊水裡時的溫暖感覺。
於是他好開心地揮了揮手。
「……」陸銘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親愛的你看他啊!」
怎麼逗都很安靜的崽,在他手心裡跳起了自創廣播操。
顧奕新轉過頭。
但是兩個人嘴唇一分開,讓崽快落的氣息就消散了。
小人的手停留在空中。
整個崽都很茫然。
顧奕新看著安安靜靜的崽,疑惑。
「怎麼了嗎?」
陸銘時沉思:「他剛剛動得很厲害的。」
剛剛和現在到底有什麼不同?
陸銘時有著獨屬於大總裁的聰明頭腦,當然立刻就用初中物理中提及的控制變量法找到了答案。
陸銘時轉向顧奕新,語氣深沉。
「你親我一下。」
顧奕新:???
陸銘時說的這麼正經嚴肅。
他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老夫老妻的……
陸銘時催促道:「快親。」
顧奕新只好完成任務般湊上去。
然後。
「你看。」
兩人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看著他們家一看見親親就會手舞足蹈的崽。
被陸銘時舉在手心,彷若掙扎。
顧奕新心想,好魔性的舞蹈啊。
不過我喜歡。
於是這兩個人像玩遊戲一樣,一會親一下,一會放開,就這麼玩崽玩了一個小時。
陸銘時安安心心在家休產假。
顧奕新那邊卻好多騷擾電話。
王導打電話過來說是需要去後期配音,教練也打電話過來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再去趟省城完成運動員註冊。
顧奕新誠懇道:「最近有點事,實在是脫不開身……」
他一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還托著崽的小奶瓶。
胳膊伸得遠遠的,生怕輻射。
王導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了今天群裡的流言。
他不禁問道:「沒問題,小顧啊,陸世侄出院後身體康復得怎麼樣了?我過兩日登門探望——」
「不,不用了。」顧奕新忙道,「康復得很好,勞您惦念。他現在比我還忙,恐是會招待不周,不如晚些再來罷。」
王導內心更加洶湧。
他是知道這兩個人已婚的,所以在愛人論爆出來的時候頗有些提前預知勁爆消息的快感。
但是最近聽到的另一些流言,讓他十分震驚,雖然完全不信,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顧奕新手裡的奶瓶蹭了些奶液出來,沿著軟嫩嫩的皮膚滴到了崽的脖子裡。嬌氣的小人「嗷」的一聲嚎了起來。
顧奕新趕緊說了聲王導再見把電話掛了,抱起兒子就是一頓哄。
被掛掉電話的王導呆若木雞。
等一下,他剛剛聽到的是什麼?
嬰兒啼哭的聲音。
王導顫巍巍的手指滑開了手機屏幕,再次確認了那條群裡的留言。
「——我一記者朋友堅持說燕市的陸大佬很有可能是女的,這半年歸隱就是為了躲起來生孩子,前幾天出院就是剛生完孩子,這怎麼可能嘛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怎麼看怎麼不可思議的猜測。
伴隨著這一聲嬰兒啼哭,讓王導陷入了深深的謎團。
說起來,顧奕新拍的那個劇已經製作的差不多了,大概六月份便能播出。
為了不耽誤劇組的進度,一周之後陸銘時身體完全康復,顧奕新來到了工作室,將配音工作做完。
王導的工作室來來往往都是大神,以往來的小明星哪個不是心嚮往之,恭恭敬敬一個一個問好,就盼著能被哪個大神看上,帶上星光大道,從此人生一片光明。
今天跟王導喝茶的是位五十多歲的長鬍子大叔。顧奕新在對面的工作間配音,中間隔著一面大玻璃,聲音聽不見,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鬍子叔注意到了工作中的顧奕新,被這年輕人身上特別的氣質吸引了,開口問王導這是誰。
「哦,小顧啊。」王導笑著介紹,「我新劇男一號,新人,藝名叫顧五毛,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鬍子叔恍然大悟:「原來五毛就是他。」
配完音,顧奕新打算跟王導打聲招呼再走,一進門就見他有客人,於是王導為他們做了介紹。
顧奕新禮貌道:「李導您好。」
鬍子叔忍不住摘下眼鏡擦了擦,他十分詫異而震驚地看了一眼王導。
這個新人竟然不認識我是誰??
王導知道顧奕新滿腦子沒有娛樂圈的概念,苦笑著讓他坐下聊會兒。
顧奕新只想回去看兒子跳舞,於是這茶喝得頗不是滋味。
李導看出來他心不在焉,於是決定拋出一個重磅秘密吸引關注。
「小顧,我這裡有個戲跟你的型挺合,你要不要來試試?」
這話一出,連王導都吃了一驚。
跟王導不一樣,李導演一直拍電影,是走拿獎逼格掛的。
他一向是寧可用民工,都不用小鮮肉。
可見是對顧奕新的外形極度滿意。
顧奕新後知後覺和李導對視一眼,發現他是認真的,為難道:「謝謝您的好意……」
顧奕新堅定道。
「但是,我不打算繼續拍戲了。」
我去。
李導這一下差點沒厥過去。
要知道,通常在他主動問出這句「要不要來演我的戲」的時候,對面即便是個影帝,都能激動到口齒不清。
他可是拿過八個國際導演獎項的男人!
被一個新人拒絕,實在是,太特麼丟人了!
看出了李導的在線自閉,王導趕緊幫忙勸了一下顧奕新,並向他表達了能拍李導的戲,這個機會是多麼珍貴。
顧奕新懂了。
出於對優秀長輩的尊敬,他正襟危坐,整理了套頭T恤的圓領,認真地向兩人闡述了一遍自己的職業規劃。
「不瞞您說,我冒昧拒絕您的邀請,是從自己的職業規劃層面做出的取捨。」
「我熱愛搬磚,搬磚使我快樂——」
王導嘴角一抽。
我就知道。
「——所以我雖然缺錢,愛錢,願意多掙錢,但是這些兼職不能動搖我堅持以搬磚為主業。」
顧奕新頓了頓,震聲:
「因為快樂,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
是的,錢不能買來快樂。
他現在犧牲了搬磚的時間,沉迷玩崽,是因為崽崽,可以帶給他,多於搬磚的快樂。
但是拍戲,顯然只能使他痛苦。
那麼,他為什麼要犧牲快樂,而去選擇痛苦呢?
顧奕新很聰明,他當然不會做這種選擇。
因此,他拒絕了這個榮幸的提議。
李導被他這種輕鬆的態度,超脫的氣質,以及邏輯嚴密的推理深深地吸引了。
李導一拍大腿。
激動道:「你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男一號!」
???
顧奕新有點呆滯:「您可能沒聽清楚,我並不打算拍戲。」
「我知道,你喜歡搬磚。」李導有點激動地難以自持,「這簡直太好了。我們要拍的這部戲就是——」
李導從包裡抽出一摞厚厚的紙,那是他的新劇本。
王導和顧奕新都忍不住湊過頭去,看清了封面上寫著四個大字。
《搬磚的你》
室內一片寂靜。
李導努力地說著他的構思,而顧奕新罕見地翻看起了劇本。
「……總之,這是一個有笑有淚,令人深省的故事,從一名搬磚工人的角度講故事,關注小人物的人生喜怒哀樂。」
李導看顧奕新的表情自覺有喜,趁熱打鐵:「你看,你從事搬磚,不是也會有職業天花板嗎?要想拓展這個天花板,就要打破拘束,直接從改變一個行業的角度來開始你的職業生涯!」
「不然你想一下。」
「你今天做基層工人,明天做小工頭,後天做大工頭,然後做上大大大工頭,自然也可以賺到不少錢。但是你的人生價值,是不是只在於把一個工地做大做強?」
李導慷慨陳詞,他已經完全跟上了顧奕新的思路,並將這種思路進一步拓展。
「從這一點上講,改變行業,才能讓你的職業藍圖更加輝煌,你從一開始,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等你拍完這個戲,拿了柏林影帝,拿了奧斯卡,將會有無數人關注你的行業。到時候,將會吸引到無數的人才,無數的資金,無數的資源,流入到你的行業當中。雖然我沒有搬過磚,但是這些經驗,在任何一個行業都是通用的!」
李導的熱情感染了顧奕新,他捧著劇本,開始暢想那一天的到來。
聽起來……很是不錯呢。
正當顧奕新心神動搖,眼看就要改變決定的時候。
他的電話響了。
「你是誰~為了誰~我的戰友你何時回~」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兩位導演很客氣地請他自便。
電話接起來,是陸銘時喘息的聲音:「你沒……沒外放吧?」
顧奕新確認了一下。
「沒有。」他敏銳地察覺到陸銘時聲音不大對,「你怎麼了?」
陸銘時聲音裡帶著點挫敗和難耐。「遇到了一點情況。」
「你等著,我就回來。」
顧奕新定定神,掛了電話,還是歉意地看向李導。
「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最近真的很忙,實在是沒有時間。」
他鞠了一躬,向二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