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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第101章
第九十五章 雪景

 在當地的古語中, “ 阿爾山”意為“ 聖水”。

 由於該處溫泉嶺的溫泉可以治療多種疾病,所以這裡的溫泉也被當作名符其實的“聖水”。

 在整個冀州境內,除天京的皇宮之外, 還有六處行宮。

 曉年在京中隨獵的時候已經去過京郊行宮, 這次到北境又被劉煜帶著去了春河的遠安行宮, 現在終於見識到了第三座行宮, 阿爾山行宮。

 想想不到兩年的時間, 從小到大隻離京去過一次乘音寺的自己, 竟然就已經遊歷了冀州一半的皇家行宮, 真可謂世事無常, 難以預料。

 事實上, 由於厲皇帝的“閒暇愛好”是殺人和折磨人,並不喜歡游山玩水和其它正常的享樂活動,再加上在位時間比較短,所以沒去過阿爾山行宮。

 而當今聖上身體欠佳,如今在位步入第九個年頭,不要說北境的阿爾山行宮和遠安行宮了, 就是距京城極近的京郊行宮, 也就去過兩次而已。

 這樣算算, 曉年竟然比冀州皇帝還去過更多的皇室宮廷, 也是令人嘖嘖稱奇。

 不過煜親王殿下卻不覺得這有什麼特別的,他還要帶曉年去自己的封地,立陽三郡,到時候自然還會去煜王府以及和遠安行宮一樣近海的立陽行宮。

 劉煜打算帶他的小大夫遊遍冀州的山河, 到時候曉年想去哪裡,他就帶他去哪裡。

 到了行宮之後,一行人稍作了休整,就去看了看溫泉嶺的泉區。

 因為行宮中有不少宮人,煜親王以不喜陌生人為由,將他們遣到了寢殿和泉區之外,並令親兵和暗衛一明一暗守在各處,保證安全。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曉年還是用那隻專用箱子帶著小虎崽移動,免得惹人注意。

 據蔣長史的介紹,在溫泉嶺泉區長五百米、寬四十米米的草地上,密密匝匝排佈著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泉眼,晶瑩澄澈的泉水從地下汩汩而出,即便經歷久旱也不會乾涸。

 它們有的相隔咫尺,有的相距數丈,溫差卻大到肉眼可見。

 冷泉明顯融於冰天雪地,彷彿冷冰的水水;而冒著白氣的就是溫泉,適合人們使用;還有像滾沸的開水一般的高溫泉,彷彿地下有大火烤炙,終年升騰著熱氣,甚為壯觀。

 由於這些泉眼的排列形狀像一個躺臥的人形,所以有“頭泉”、“五臟泉”、“腳泉”的說法。傳說,不同部位的泉水對治療人體相應部位的器官病變,有著神奇的療效。

 如今這些泉眼旁都修建了相陪的建築物,讓皇族來此地泡溫泉的時候不至於完全敞露,所以不能一眼望去,只能一個一個地看。

 “現在先不急著看完這些,夜晚回來再觀覽亦可,”劉煜見曉年抱著小虎崽站得遠遠的、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如沸水一般蒸騰的泉邊看,於是道:“趁著今日晴朗,先去林中賞雪。”

 曉年這才發現,他們來阿爾山明明是要給煜親王過生辰,但旅途行程卻從頭到尾都是劉煜自己安排的,他們這些人倒像不勞而獲、蹭住蹭吃的。

 想到這裡,曉年不禁有些慚愧,但煜親王卻覺得,反正只要最後能從他的小大夫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禮物”,就行了。

 至於過程是誰在推動,其實不太重要。

 ……

 在北境,冬天漫山大雪,天地間一片撲天蓋地的白,根本分不清路。

 由於冬季雪天多,雪嶺的人們一年之中只有幾個月能用到馬車這種交通工具。為了適應冰天雪地的環境,北境百姓製造出了一種可以在雪地上行走如飛的交通運輸工具——爬犁。

 《懷安紀略》中有“以木為之,犁而有架,車而無輪,軟雪中運木者也”的記載,說的就是這種像在犁上加了個車架子、像車又沒有輪子的爬犁,因其使用時是臥在冰雪上滑行而得名。

 曉年他們去興安雪嶺北麓的時候遇到了第一場雪,但回到興安之後,真正的冬季還沒有到來,所以行走還是用的馬車。

 這一次來阿爾山,北境的冬季已經正式來臨,幾場大雪之後,到處銀裝素裹,曉年他們出行也就乘上了爬犁。

 他們用的是一種一架六人的馬拉爬犁,為了減小風阻,爬犁上是沒有頂棚和圍簾的。

 好在他們賞雪遊玩的地方離行宮不遠,又做了層層保護,所以不怕寒風。

 登車前蔣長史跟簡小大夫聊了幾句,特地為他介紹了下這種北境特有的交通工具:“這裡的爬犁簡單實用、輕便精巧,據說一個青壯年小半天就可以製作一具成形。先用架火熏烤兩根同等粗細的柳木桿,趁其受熱變軟之時葳成半月形,鑽了孔,釘上橫桿,再穿上橫帶便製成一具爬犁,用於運送口糧或日常用品,不負重載,一個成年男子便可驅動。”

 而用於跑長途的重載爬犁或者載人的爬犁則不用柳木,選擇更加結實粗壯的松木,橫桿之間的鉚眼用水泡浸,等木頭一漲就連接結實了,出門再一凍,任多沉的東西裝在上面都不會散。

 要是長途行程多日,還要支上“睡棚”,白天趕路,晚上就在睡棚子裡,支上火盆和腳爐等,可抵擋風雪,在外過夜。

 蔣智摸了摸拉爬犁的馬:“北境的爬犁一般用馬來拉,但也有用大犬、鹿和馴鹿等動物來拉的。”

 後來曉年去讀《懷安地志》,還看到一種“以數犬駕舟,形如撬,長十一二尺,寬尺餘,高如之。雪後則加板於下,鋪以獸皮,以釘固之,令可乘人,持篙刺地,上下如飛” 的爬犁,既可用狗牽引又可以人為持具支地而行,可以說充分展現了老百姓在實踐中的智慧。

 煜親王帶曉年和小崽子去玩雪的地方,是在一處臨水的高地。

 遠遠望去,此時水面反射著陽光,看樣子應當已經結冰,若是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等水面的冰層達到一定的厚度,人們甚至可以直接在上面穿行。

 “可惜現在水面才剛剛結冰,載人的爬犁上去太重,還不夠安全,咱們待會到了水邊,就不去水面上​​面遊玩了。”

 曉年雖然是個好奇的年紀,但為人謹慎,對於不安全的“刺激”,沒有任何興趣,他抱著小虎崽對蔣長史道:“既然有水,又離大道不遠,周圍應當有人居住吧。”

 剛剛他們一路疾行,不過用了小一刻鐘就抵達了目的地,小虎崽根本不怕寒風,在包裹得像頭熊的曉年懷裡撐著小腦袋往外面看,現在更是扭動小身體,想下地去跑。

 但曉年站在雪地裡,感覺到雪都沒過了自己的小腿肚子,怕小虎崽下去就陷在雪裡,萬一不小心滾下山坡,那真是想追都追不回來,於是假裝不知道小傢伙想幹什麼,還是摟得緊緊的,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

 蔣長史看著小公子在簡小大夫懷裡扭得歡騰,實則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心中不禁暗笑。

 ——小公子也有搞不定的人……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但他面上卻一本正經地回答:“確實有人居住,只是昨夜剛剛落雪,今日應當不會有人過來了。不過就算有人要到水邊來,看到我們的親兵,是不會靠近的。”

 因為北境之前有人謀逆,朝廷的軍隊一直在懷安三郡巡查,捉拿那些四處逃逸的叛黨,平民老百姓分不清重甲與輕甲,只知道士兵帶了武器、都凶神惡煞的,通常不敢靠近。

 “會擾民嗎?”他們只是在這裡游玩一下,但附近的百姓卻可能要靠水域填飽肚子……

 “簡小大夫放心,王府的親兵只在這一塊,不會到別處去,百姓可以在稍上游或者下游活動。”

 “那就好。”

 之所以選這處高地,是煜親王想帶他的小大夫玩雪。

 坐著橇從高處滑到低處,然後再用人力將橇滑回去。

 煜親王抱著曉年,曉年再抱著小虎崽,雪橇順著坡勢而下,伴著小虎崽嗷嗷地叫聲,一下子就滑到了下面。

 來回幾次之後,曉年覺得親衛要靠人力拉他們上坡,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以自己累了為由,讓劉煜抱著還想玩的小虎崽繼續玩。

 煜親王上坡可以自己來,還可以把小崽子揣懷裡帶上去,比被人拉上去還快些,這樣親衛就只用拉雪橇上去就好。

 他們又玩了一陣子,就在冰面上鑿了洞、釣了魚,再到旁邊的密林扎了營,弄午膳吃。

 曉年覺得今天煜親王殿下特別“聽話”,就順著表揚小虎崽的時候稱讚了劉煜。

 誰知道劉煜目光灼灼地看過來,問道:“什麼時候可以過生辰?”

 曉年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你想什麼時候過”

 “今日。”

 “今日?!” 可是我什麼都沒準備啊!

 劉煜看了一眼賴在曉年懷裡裝睡、偷聽大人說話的小崽子,湊到曉年耳邊對他耳語。

 聽到煜親王又一次鄭重其事地提到“生辰特別待遇”,意識到什麼的曉年又是羞怯,又感到為難。

 不知道該如何安頓小虎崽,曉年不知道該如何給劉煜“特別待遇”。

 就在這時,蔣長史提著什麼走過來,曉年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剛剛還賴在他懷裡的小虎崽就已經蹦到了地上,往蔣長史那邊跑過去。

 蔣智得到小公子的“熱情歡迎”,感到十分榮幸,但他知道自己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吸引小虎崽過來的,是他手裡的雪兔。

 阿爾山的雪兔在夏天毛色多呈赤褐色,但為了適應冬季的雪地生活環境,秋末的時候毛色就漸漸變白,等到了冬季,甚至連毛的根部都變白了,因為它們是冀州為數不多的冬毛變白的野兔種類,平日並不容易看到。

 親兵抓到這只雪兔還真是“守株待兔”。

 他們原本在林中休整,而它可能是個傻乎乎的吃貨,循著食物的味道就偷偷摸摸靠近營地,被巡視的親兵逮個正著,立刻獻了上去。

 也不怪親兵對兔子一類的生物特別敏_感,實在是因為自家殿下已經多次要他們尋兔子來,雖然最後都放生了,但還是給他們留下了殿下可能比較喜歡這種小動物的印象(大霧)。

 只見“喜歡這種小動物”的煜親王從心腹蔣長史手中接過那隻肥碩的雪兔,對被吸引過來、扒他腿昂頭看的小虎崽道:

 “今夜跟它玩,陪它睡,或者現在當午膳。”

 曉年&小虎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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