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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外賣竟也能紅[娛樂圈]》第62章
☆、62. 轉

  白昱邈音感好,跟著哼了兩遍就把歌完完整整地走了下來。他第一次進錄音棚,但毫不忸怩,拉著電容話筒飆高音。正飆得高興,耳機裡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門被推開,齊廷觀進來了。

  「幹嘛?」白昱邈摘下耳機,「我沒唱錯吧?」

  他腦補了嚴厲的聲樂老師懲罰亂炫技的學生長達一小時的小橋段,齊廷觀卻沒說什麼,只是說道:「還沒正式錄,你不要太費嗓子,今天到這吧。」

  「啊?就到這了?」白昱邈有些驚訝,「開車過來堵一個半小時,進來就玩了不到二十分鐘。」

  齊廷觀頓了頓,「回來了還不先回家一趟,你都多久沒回家了。」

  白昱邈笑道:「你怎麼跟老白似的?我讓馬於把小齊先送回家了,估計我爸媽正在家玩豬呢。」

  齊廷觀牽了牽嘴角,「那你也回去一趟吧。」

  「好吧。」白昱邈把錄音設備放回到架子上,又問道:「你跟我一起嗎?」

  齊廷觀頓了頓,「我不一起了,剛才說要去墨星翰那裡撬撬話。」

  白昱邈以為他還是面對兩個家長拘謹,便笑道:「那行啊,你忙完在家裡等我,我晚上會不辭辛苦跨越整個小區溜到你家陪你 睡覺的。」

  齊廷觀笑,「好。」

  把白昱邈送上車,齊廷觀臉上的笑容才漸漸褪去。他掏出手機,盯著屏幕上的時間愣了好一會。

  郝禿問道:「觀哥咋了?」

  齊廷觀咳嗽了一聲,「沒什麼,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打個電話。」

  剛才白霆威電話裡只問了兩個問題,白昱邈什麼時候回家,以及最近王雪立有沒有給白昱邈打過電話。

  白霆威說白天有會,讓齊廷觀晚上八點之後再帶白昱邈回家。按照白董事長的意思,他本不該立刻趕白昱邈回家,但男人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總覺得白昱邈應該早點回去,先見見媽媽。

  最近投資圈裡唱衰白氏的聲音也越來越多,他本以為是洪氏玩的髒手段,現在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男人閉目沉思了一會,撥通了墨星翰的電話。

  電話裡鬧鬧吵吵的,《我們的大學》還沒有殺青,墨星翰低聲道:「觀哥,您找我。」

  齊廷觀說:「找一個安靜能說話的地方。」

  「現在?」墨星翰猶豫了一下,「我在拍戲……」

  齊廷觀沉默不語,兩秒鐘後,墨星翰無奈地轉頭跟導演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找了一個沒人用的化妝間進去了。

  「觀哥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齊廷觀開門見山地問,「前一陣你裝病溜出去見洪德的Lisa,這件事還記得嗎?」

  電話裡的呼吸一窒,「這… …」

  「我沒有時間聽你裝傻充愣。」齊廷觀聲音冷靜而犀利,「你進劇組到今天剛好四十天,洪天富在開機前一天找過你,弄錯情報後一周都沒有再找你,在那之後,14號、19號又找過你兩次,分別在Lucas酒店和Winuser酒店。Winuser酒店是最後一次,自那之後如果我沒猜錯,就連電話都少了。」

  電話另一頭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過了很久,墨星翰緩緩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齊廷觀一哂,「你應該知道我不僅混這個圈子。看著你雖然犯不上,但想盯洪天富,很容易。」

  「你先做了洪氏的棄子,又被洪天富玩膩了丟掉,淪落到洪氏新上位的一個老女人都能把你叫出去陪,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電話裡一片白噪,齊廷觀平靜道:「洪天富多疑,你聽不到重要的事,我也不問。我只想知道,Lisa那天找你作陪,都和你說了什麼?」

  墨星翰沉重地嘆息一聲,煩躁道:「就是喝酒調情,喝多了就開始罵人,罵前公司狗眼看人低,罵白昱邈……反正就是那些話唄,還順帶吐槽洪總裁那些難為人的公司財務要求……」

  ……

  一小時後,白昱邈回到家裡。

  「劉嬸?」

  「誒,奇怪了。」白昱邈自己掛好外套,掏出手機看了眼日曆。離過年還有幾天呢,今年劉嬸放假也太早了。

  家裡的客廳沒有開燈,下午四點,天色剛剛有些昏暗。他四處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只在走廊某抽象派壁畫下面捕獲了豬臉困惑的小齊。

  「噯,小齊。」白昱邈走過去把豬抱起來,小齊四十多斤,抱起來相當費勁。他喘了兩口粗氣,「別看了,你看不懂,你爺爺奶奶呢?」

  小齊用豬鼻子在白昱邈鎖骨上貼了貼,房子太大了,還有一種高級的香味,緊張得她把一輩子的屁都快放完了。

  白昱邈抱著豬去主臥,沒找到人,他又去自己臥室,卻見王雪立正坐在沙發裡發呆。他叫了聲,「媽,幹什麼呢?」

  王雪立回頭看到他,愣了一下,眼中浮現一絲欣喜,「兒子,你回來了?」

  「回來了啊,不是你們喊我回家過年的嗎?」白昱邈大大咧咧往沙發裡一坐,「這小齊,你怎麼不陪陪她玩?我爸呢?」

  「你爸……」王雪立猶豫了一下,「開會去了吧。」

  「哦。」白昱邈早就習慣了,他把豬放在地上,倒在沙發裡揉揉肩膀,嘆氣道:「我坐飛機坐得要累死了。您這段日子天天在家待著不走啊,表現也太好了吧,今年的秀場都不好看?」

  白昱邈嘀咕道:「明年春夏不會沒有好看的衣服買了吧,那也太坑了。」

  「兒子。」王雪立抿了抿唇,坐直了,垂眸道:「媽有事想跟你說。」

  「你說唄。」白昱邈逗著小齊,「別跟我說因為時裝秀看的不滿意,今年過年沒有禮物給我啊,我承受不起那麼大的打擊。」

  房間裡靜謐了許久,久到白昱邈逗著豬,都快忘了本來他媽還有事要跟他說。

  「你爸爸好像想和我離婚。」

  正在跟豬握手的白昱邈動作一頓,他緩緩收回手,轉過頭看著王雪立,「為什麼?」

  王雪立又猶豫了。美麗的女人臉上犯難時都惹人憐惜,她蹙眉沉思許久,低聲道:「兩個月前,我在歐洲看秀看到一半,接到電話叫我回來。起初我擔心他生病了,後來發現不是,這兩個月他陸陸續續查了很多我的行程,這些年去歐洲各國看秀、藝術展,去非洲采風……機票酒店,信用卡,行程單,他全都查了一遍。」

  「我爸不是關心這些雞毛蒜皮小事的人啊,他……」白昱邈話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他懷疑您?」

  王雪立沉默許久,點了下頭。

  「本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他從結婚以來就不滿意我總往出跑,間歇性鬧脾氣,我以為他這次鬧得大了點而已。但是上個月……就是你這次去杭州拍戲,落地第二天,你爸跟我分房睡了。」

  白昱邈一怔。他忽然想起上次半夜給白霆威打電話耍性子,讓媽媽接電話,白霆威磨蹭了好一會。那時候白霆威給的理由是「你媽在浴室敷臉」。

  可是印象裡,父母就是豪門恩愛夫妻的典範,他到現在都能想起來小時候爸媽站在一起刷牙,白霆威把插隊進來的他拎到浴室外面,雖然板著臉,眉眼間卻瀰漫著那種男人守著妻子兒子的幸福。

  他整個人腦子有些空白,反應不過來,「不是,為什麼啊?總有個原因,我爸在懷疑什麼?」

  他看著王雪立有些躲閃的眼神,「你做了什麼?」

  王雪立輕聲道:「能想起來的原因,大概只有一個。」

  她嘆了口氣,眉眼間的愁彷彿已經型化、拿一根針能挑出來似的。她低聲道:「那時候還沒有你呢。媽媽認識你爸爸之前,大學裡和隔壁雕塑系的系草談過戀愛。他生性浪漫,悲觀主義,藝術造詣很高,很吸引我。但是後來……就是性格不合適,你爸剛好又在追我,就分開了。分開後半年我和你爸結婚,結婚後一起去海島度蜜月,那時候接到他朋友的電話,說他心血來潮去教堂頂拍一個愛神鵰塑的細節,掉下來摔得人都好幾瓣,重症監護室下了病危通知書,說想見我一面。」

  白昱邈:「……」

  他面色凝固,開口道:「當年你跟我爸說的是,去非洲沙漠裡搶拍千年難得一遇的流星雨。」

  王雪立眼眶紅了,「可是那種情況,一頭人命關天喊我去見最後一眼,另一頭……你爸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他追我的時候,也是親眼見到我和你費叔叔愛得死去活來,我不可能跟他說實話。」

  「費叔叔?」白昱邈愣了很久,一個名字忽然在腦海裡浮現。

  費傲,英文名Auvan,出身羅馬美術學院,雕塑起身,後自創高端設計師品牌,是米蘭系最出色的華人設計師。AuvanFey這個牌子設計風格大氣而開放,卻又沒像那些一二線奢侈品一樣徹底走上商業市場,王雪立一直喜歡穿,就連白昱邈都喜歡穿。

  白昱邈難以置信道:「Auvan?他不是還活著好好的嗎?」

  王雪立掉下眼淚來,「他是騙我。藝術家的德性你知道的,知道我結婚了突然開始撒瘋。也不是說多愛我吧,大概就是在……」

  「在搞事?!」白昱邈倏然站起來,「就為了那個混蛋雜種搞事情,你蜜月把我爸丟下了,跑去看他?」

  「兒子,不要這麼說話。」王雪立擦了一把眼淚,「你的教養呢?」

  「我教養什麼教養?」白昱邈整個人炸了,「我,我……」

  他至今無法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的家庭,他的身上。

  他無措了許久,終於找回理智,說道:「你去了多久?」

  「只有一天。」王雪立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我印象很深刻。當地時間中午十二點半下飛機,兩點見到他本人,他浪漫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給了他一耳光然後訂了晚上六點的飛機飛回去,自那之後除了買買衣服看看秀,跟這個人半點交集都沒有了,我連他人都只在新聞媒體裡見過。那次,從離開海島到回去還不到兩天,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在飛機上。你爸那時候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還和我打趣說,飛機三十小時,流星雨三秒。」

  白昱邈聞言心裡稍微鬆了口氣,「那……那不至於吧。你跟我爸說清楚沒?他不至於生這麼大氣吧,還分房睡?」

  白霆威愛王雪立愛到了心坎裡,結婚這麼多年了,兒子都二十多歲了,他看她的眼神還和白昱邈小時候剛記事時一樣。那是成熟男人看自己心愛女人的眼神,溫柔堅定,他跟白昱邈還常拍桌子吼,可對上王雪立,連呼吸都會下意識放輕一點。

  一個女人的婚姻幸福與否,可以從臉上看出來。王雪立兒子都這麼大了,可她卻好像和二十歲時沒什麼兩樣,只是比年輕時的自己更富貴優雅些。

  白昱邈青春期剛剛懂男女之事時,一度懷疑,自己名字裡都藏著老白對雪立女士的小心思。

  王雪立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爸那個脾氣……我試圖問問他生氣的原因是什麼,他不肯說,我這一個多月來,甚至主動斷斷續續地把這件事告訴他了,他也不為所動,他現在禁止我出入,在家裡不跟我說話,甚至不跟我見面,我……我的信用卡都被停了。」

  白昱邈震驚:「信用卡被停了?」

  白霆威的脾氣是,越是發火,反而越會給兒子打一點錢,害怕在家裡鬧脾氣出去沖動消費不夠花。

  白昱邈當機立斷,「媽你先不要慌,我給爸爸打電話,叫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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