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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第43章
第43章 現端倪

  曲悅:……

  是自己大意了, 看不見又不認識, 的確不該知道君執「生前」是個體面人。

  幸好九荒並不是敏感這一處, 他的敏感點一貫與眾不同。

  九荒又補充:「我方才瞧見你皺鼻子了。」

  言下之意是你休想騙我。

  曲悅不慌不忙:「皺鼻子怎麼了, 我嫌棄你一身毒味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體面和氣味兒有關係麼, 我修為雖低,也可以感覺到他是一個正道劍修。他不是體面人,你是?」

  九荒忙道:「是我多心了。」

  曲悅催促他:「快去吧。」

  九荒扛著人離開,沒走幾步再次回來門口。

  他踟躕半響,問道:「一個大老爺們還給衣裳熏香,應該不是什麼正經劍修, 你說呢?」

  曲悅著急回去通知曲宋, 內心抓狂。

  忍住,她臉上帶了點兒恰到好處的不耐與嗔怪:「你管他正經不正經,與我們何干呢?何況人都已經死了,你快去埋了吧。」

  九荒站著不動, 又問一句:「男人不能看外表,體面不代表可靠,你覺著呢?」

  曲悅:……

  他這話,等於將自己歸類於又不好看又不體面的一類。

  若她真是個瞎子,估摸著腦補出來的形象就是個頭上長角的牛魔王。

  曲悅一直都想不明白, 他是不是從來不照鏡子的?

  不修邊幅沒錯,可即使這幅乞丐樣子, 等幻波修養好身體從海底出來, 也會鬧著要他鞋子穿。

  「你還走不走了?」她擺出生氣的模樣。

  九荒趕緊扛著人走了。

  曲悅有點無語, 不懂自己從前到底是怎樣做到不崩潰而與他相處的,而且這些年來每每回憶他,竟都是他很孤僻沉默卻又貼心溫柔的印象。

  果然年少無知的時候,腦子裡裝的都是水。

  等確定他真的走了以後,曲悅連忙將琵琶取出來。半天的時間通過隨身門來去兩回,她覺得自己怕是要受內傷。

  *

  華夏,特殊部門總部三十層。

  曲宋盤膝坐著,那顆魔種擺在距離他一丈遠的地方,周圍點了六十四根蠟燭狀的乳白色物體,燃燒著蔚藍色的光。

  隨著曲宋雙手靈動掐訣,六十四道光柱慢慢上升。隨後,光柱在同一平面內傾折,於中央彙聚成一個光點。

  藍色光點霍然向下擊出一道強光,落在魔種上。

  比起來水靈符強行鎮壓,這是一種古老水系法陣,較為溫和。

  法陣初具規模,曲宋需要穩固三日,閉上眼睛,默默念咒。

  便在此時,魔種悄然向外逸出一縷輕煙。

  輕煙盤著光柱慢慢上升,突然幻化出人形,揮袖一掃,「噗」,幾根蠟燭熄滅。

  陣法被強行打斷,幸虧曲宋察覺異常收氣收的及時,不然已遭反噬而被重創。

  君執容色冷沉,五指一抓,魔種驟然飛起,竟化為一柄生滿鋸齒的黑鐵長劍。

  他屈指之間,逸散著黑氣的鋸齒劍刺向曲宋心口。

  曲宋移形起身,鋸齒劍刺在牆壁上,牆體轟然坍塌。

  外頭的工作人員都被嚇了一跳,看著他們的部長從密室內飛身而出,身後追著一柄殺氣騰騰的怪劍,控劍之人是個一襲青衣,做古裝打扮的男人。

  有人認出來,驚惶道:「是那個太平洋案件的疑犯!」

  「快,封鎖總部,啟動法陣!」

  「去取消靈箭!」

  「捕獵組速度就位!」

  不等曲宋交代,多數人都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大樓頂部的避雷針「嗡」的一聲,厚厚的透明膠質如瀑布一般,從頂部傾瀉而下,將總部包裹在內。

  這樣一來,即使樓內血流成河,也影響不到外界的城市。

  而原本現代派的大樓,內部空間瞬間被擴大數百倍,宛如一個立體的超級大廣場。

  君執無動於衷,專心控劍對付曲宋。

  鋸齒劍放佛有股吸力,曲宋的速度變慢很多。

  劍尖即將觸碰到他後心窩時,密切注視著他的部門成員們驚出一身冷汗。

  卻見曲宋忽地轉身,一抬手,臂上現出一柄造型優美的碧玉琴。他撥琴弦那一刹,及膝的長髮飄散,高階法袍衣袂翻飛。

  音波震顫間,他已移形至君執背後。

  新入職的小女修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他們家曲部長一直是短髮,中山裝,口袋裡還別著一根老式鋼筆,瞧著格外嚴肅冷酷。一眨眼的功夫,除五官沒變,簡直換了個人,渾身上下直冒仙氣兒。

  旁邊的師兄自然是見過的:「咱們部長生於宋代,古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會輕易剪頭髮,平時都是法咒的效果,這一動手就暴露了。」

  「君執。」曲宋持碧玉琴浮在半空,冷眼看他,「身為嫌疑犯,不請自來的,你還是第一個。」

  「閣下是何方神聖?」君執浮在他對面,一伸手臂,鋸齒劍回到手中。

  劍身溢出黑霧,將他的眉眼也染上幾分戾氣。

  曲宋拿出氣度:「地球華夏國特殊部門部長,曲宋。理解不了的話,你可將此地視為我界修道者聯盟總部,我乃盟主。」

  「閣下姓曲。」君執見他是個樂修,第一時間想到了曲悅,點點頭明白了,「爾等果然是衝著我來的。」

  「沒錯,是衝著你去的,曲悅正是舍妹。」曲宋往角落人群裡看一眼,「她受我之命,負責潛入覆霜調查你。」

  君執順著他的視線,果然瞧見了曲悅在內。

  曲悅自天羅塔裡出來,剛入總部一樓,就瞧見眾人如臨大敵,心中便是一駭。

  飛上來看到曲宋沒有受傷,懸著的心才算安穩了,本想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卻被曲宋點名,躲不成了。

  她訕訕走出來,拱手道:「前輩,抱歉了。」

  和目標人物之間最尷尬的一刻,莫過於此時。

  但曲悅也只是尷尬而已,不會像對九荒那樣感到愧疚,畢竟手段不同。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君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收回看向曲悅的視線,正視曲宋,眼底殺意彌漫。

  「此話該我來問。」曲宋遞給曲悅一個眼神。

  曲悅意味了下,忙不迭道:「君前輩,外間人多口雜,咱們不妨坐下來沏壺茶,慢慢聊一聊如何?」

  君執提著鋸齒劍不動,沉默良久,微微頷首:「可以。」

  ……

  會議室內,只有曲宋、曲悅,以及君執。

  「請。」曲宋請他入座。

  「多謝。」君執似乎已經壓住了他的惱怒,坐下後,將手中的鋸齒黑劍擱在面前的會議桌上。

  黑劍再度變為一顆蛋狀魔種。

  曲宋坐在上首,曲悅則在君執對面坐下,她盯著那顆魔種:「這原來是一柄魔劍?」

  君執不曾正面回答,手心拂過,魔種又變成兩柄鋸齒雙刀。

  再一拂,化為曲悅先前用過的弩。

  曲悅明白了,魔種在他手裡可以隨意變化,他慣用劍,才會變成了劍。

  曲宋也收回碧玉琴,往椅背一靠:「你果然是此物的器靈。」

  君執沒有否認,也不承認:「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很抱歉,我無法滿足你們。」他看一眼魔種,「因為我也不清楚此為何物,有何用處。」

  曲宋打量他:「我對此物是什麼沒有半分興趣,只想問問你,將它扔來我界的海洋裡是幾個意思,你又為何選擇了我界。」

  「我扔的?」君執沒聽明白似的,眉梢一蹙,看向了曲悅。

  這是在裝傻演戲麼,曲悅微笑提醒:「正是前輩破碎虛空來我界內,扔下這顆魔種,我們才會調查到您頭上去。」

  眉頭蹙的更深幾分,君執疑惑道:「何時之事?」

  曲悅答:「快過去兩個月了,正是晚輩抵達覆霜學院的十多天前。」

  「不,與我無關,我不曾來過。」君執淡然處之,擺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態度,「我來外界一趟損耗極大,上一次還是四百年前,將它埋在一處荒蕪世界的冰川下方。」

  稍稍一頓,「難道不是被你們挖出來的?」

  「前輩,這顆魔種倘若發現的晚一些,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閒著無聊,跑去外界挖它回來做什麼呢?」嫌疑犯總是要掙扎的,不可能老實交代,曲悅早已習慣。

  拇指描著眉峰,君執的唇線越繃越緊,倏然抬眸看向曲悅:「先生,請你仔細想一想,我將魔種扔進你界海洋之中,待海洋被魔氣侵蝕,你們必定會查。撈上此物以後,便會佈陣封印,對我而言,這是種嚴重損傷,我豈會如此沒有頭腦的作繭自縛?」

  曲悅順著他的話想,微微一怔,他說的有道理。

  曲宋堪堪貼了父親留下來的三道水靈符,君執就吐了血,寄靈的肉身更是險些崩潰。君執又不是九荒,憑他這滴水不露的腦袋瓜子,不該如此大意才對。

  曲悅看向曲宋,眼眸裡透出疑惑不定:「二哥?」

  曲宋也隱隱感覺到異常之處,又給曲悅遞了個眼神。

  曲悅點點頭,起身走出會議室,調取來當時拍到的影像,播放給君執看。

  君執舉目看著牆上的大螢幕,頗感新鮮,也看的十分認真。畫面中播放的,正是他瀟灑破碎虛空,乘蛟禦風而來的場景。

  反反復複播放好幾遍,君執笑了:「不好意思,這不是我。」

  笑著笑著,他眼底的寒芒速度堆積,「真的不是我,我想從魔種內部來到外界,就像方才一樣悄無聲息,哪裡用得著借用破碎虛空的法寶?何況茲事體大,先生也應對我有所瞭解,如此顯擺,絕非我的行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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