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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第44章
第44章 同命體

  曲悅聽君執說完, 與他對視片刻,又轉眸看向牆上的投影。

  接受任務那會兒, 看這段影像沒有任何問題,今日再看,的確有些耐人尋味。

  正如君執所言, 做一件秘密的事情, 不趁著半夜三更偷偷摸摸, 大上午的乘著蛟龍在雲海裡穿梭, 的確是太過張揚了。

  若真有人假冒君執,那此人八成是故意顯擺給他們華夏修道者看的。

  或者, 故意想要引起他們特殊部門的注意。

  曲悅不由想起一件事情,正準備和曲宋說,曲宋已經祭出一道傳音符:「關於太平洋案件,最先放上網的那段模糊視頻,派幾個人去徹查一下拍攝者的身份。」

  「是, 部長!」

  君執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詢問曲悅:「我很好奇,先生是怎樣進入魔種內部的?」

  曲悅看向曲宋,得他點頭後, 才道:「此人破碎虛空, 建立了一個通道,因為發現的及時, 他離開後這條通道尚未消失。」

  君執目光一凝:「爾後先生就落入了我覆霜?」

  曲悅點頭:「是的。」

  君執又問:「那先生此刻又是如何出來的?」

  隨身門是秘密, 曲悅自然不能交代:「通過家傳寶物, 無論身在何處,晚輩都能夠回來。」

  君執捏了捏眉心,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曲悅深感不妙:「有何不妥?」

  君執指著投影上定格著的「自己」:「我知有三千世界,有破碎虛空的法寶與功法。但我試過,那些手段對我們魔種世界是無效的。自我有意識的六千年來,魔種世界內無人外出,外界也無人能夠入內。」

  曲悅愣了愣,想起曲宋一直知道她在魔種內,卻無法建立通道,君執所言應是真的。

  她還是問一句:「您確定?」

  「以前很確定。」君執看向面前的魔種,「這是我的本體,破碎虛空,等同在我身體表面鑿一個洞,我豈會沒有感覺?」

  「但……」

  「但事實擺在眼前。」君執比他兄妹更顯得迷惑不解,「確實有個人,能夠在我察覺不到的情況下,自由出入魔種世界。想不通的是,他扮成我的樣子,將我埋在冰川裡的魔種挖出來,扔來你們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意圖呢?」

  曲宋問:「我有個問題。」

  君執抬頭:「曲盟主請問。」

  曲宋始終想不通這一點:「你既是器靈,明知魔種畏水,為何要埋入冰川?」

  君執沉默,本不想說,但自己眼下儼然是個嫌疑犯,老實交代清楚,避免誤會的好:「自我生出意識以來,就一直飄蕩在天上,俯瞰著人間。起初,我總聽那些修道者提及天道,我以為我就是天道,直到我凝結出靈體,跳出了世界……」

  跳出內部以後,君執發現自己竟然身在海底。

  腳邊有一顆蛋狀物,被海草糾纏住。

  他感應到它與自己氣息相近,想要靠近一些,周圍的海草卻驟然釋放出精純的水靈力,對他發動猛烈攻擊。

  他才明白,它們並非普通海草,是用來封印這顆蛋的寶物。

  君執撼動不了海草分毫,身為器靈,也無法離開魔器十丈距離,只能又回去內部。

  「天魔火是先於我存在的,每隔兩三百年降世一次,但在兩千年前,天魔火的威力越來越強……」

  曲宋打斷他:「身為器靈,你阻止不了天魔火降世?」

  君執搖頭:「我說了,關於魔種究竟是何物,我真的一無所知。它像是我的母親,我脫胎於它,與它一脈同命,但我不瞭解它。」

  曲宋做出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

  君執不見被打斷的不悅,接著剛才的話說:「隨著天魔火威力增強,魔漲道消,正道遭受了一場滅頂之災……」

  四處是祭天的祈禱聲,君執聽的見,可他什麼也做不到,因為魔種世界的人無法感知到他。

  直到有一天,覆霜君氏一族的渡劫期老祖,竟在嘗試合道時感應到了他的存在,與他進行溝通。

  君執告知君氏老祖,這根本不是正常世界,僅僅是一顆魔種的事實。

  君氏老祖思慮過後,請求他再跳出世界一次,看看是不是因為外部環境發生了變化,才導致天魔火威力增強。

  君執聽他之言,去往外部。

  果真被君氏老祖料中,魔種已經不再海底了。

  它被擺在一個魔宗的宮殿內,因鎮壓太久,瞧著像一塊兒怪石,被當成了裝飾品。

  君氏老祖央求他將魔種帶走,扔進水靈氣充裕之地,才能克制住天魔火。

  君執嘗試著做,但他身為器靈,攜帶本體非常吃力,又不會鬥法,剛出魔殿就險些被人發現,落荒而逃。

  君氏老祖絞盡腦汁,最終尋到一條出路,獻祭給他一具能供他融合的人族肉身,親自教他劍道和操控五行能量的技巧,將他培養成才……

  「我尋找的水靈氣充裕之地,通常位於荒蕪世界。一是怕給像你們這樣的世界帶來災難,二是擔憂被人發現,打撈出來,畢竟當我有身體以後,出來進去更為艱難了。」

  若君執所言不虛,曲悅真是打從心眼裡佩服他。

  明知這是自損行為,他也堅持站在正道一方。

  其實正道魔道同為道,有些魔道不過是走捷徑而已,只要不作惡,曲悅從來不會排斥任何一道。

  但魔種世界內的情況明顯是不同的,天魔火降世後,普通凡人也會遭受傷害。魔氣入體,若無法為他們洗髓成功,開竅入魔,便會變的六親不認,嗜血殘殺。

  每一次天魔火大災難過後,哪怕有保護屏障在,也會有成千上萬人失去生命。

  「阿悅。」曲宋突然傳音給她,「你有什麼想法?」

  「君執深不可測,我也沒譜。」曲悅分析道,「他有可能是在說謊話,這一點必須考慮在內,儘管我偏向於他沒有說謊話。」

  「恩。」曲宋認同,「先假設他沒有說謊,那就有了一個新的目標人物,他想幹什麼?」

  曲悅抱住頭,苦惱道:「二哥,我今天真的很累很辛苦,先讓我回去休息下,送走九荒,咱們再接著聊這個案子吧?」

  「真沒用。」曲宋瞥她一眼。

  「曲先生?」君執看她突然暴露出的疲態,詢問一聲。

  曲悅忙道:「沒事,晚輩還以為這案子要結了,結果目標人物出錯,一切回到原點。」

  曲宋道:「總是有些收穫的,也不算回到原點。」

  君執卻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若這案子結了,我被你們抓捕歸案,七個月後的九國試煉,先生你……」

  「晚輩會負責到底的。」曲悅知道他想問什麼,目光沉靜的回望。

  任九國試煉導師,雖是接近君執的一種手段,但曲悅做事從來不會半途而廢,既然答應了必定會做到。

  「那真是再好不過。」君執彎了彎唇角,站起身朝曲宋拱手,「君某不便離開身體太久,是時候回去了。曲盟主請繼續封印,也請繼續追查,君某定會竭盡所能的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若每個嫌疑犯都像你一樣,那該多好。」曲宋由衷說了一句,苦笑一聲,也起身朝他拱手,「舍妹便勞煩你多多照顧。」

  「應該的。」君執微微躬身。

  卻聽見曲宋傳音:「很抱歉,不得不說你仍有很大的嫌疑。但旁的不提,單說舍妹。你可以當我是在立下心魔誓,無論你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思,若敢損及舍妹安危,我曲家兄弟五人,即便散盡修為,也要你餘生不見太平。」

  面對這份威脅,君執並不生氣:「君某記在心裡了。」

  準備遁入魔種世界時,曲悅突然喊住他:「前輩!」

  君執回身:「恩?」

  曲悅險些忘記一件大事:「您回到身體之時,可能快要被埋了。」

  君執沒聽明白:「莫非雪崩了?」

  「不是。」曲悅不好和他解釋九荒的來歷,尷尬道,「待您醒來就知道了,您可能會遇見我一位邪修朋友正在給您做棺材,您千萬不要表現出攻擊性,晚輩會出去救您的……」

  「救我?」君執不懂,「我既沒死,他還會殺了我?」

  「有我在,他不會動手殺您,但他棺材做的辛苦,您突然活了,白瞎了他的功夫,他會將您扔進棺材裡,埋個十天半個月,守著您不准您出來。」

  君執好笑:「不會吧。」

  曲悅態度認真:「您必須相信,晚輩當真不是與您開玩笑,您想想看,邪修有幾個正常人?」

  君執點頭:「好。」

  曲悅又叮囑:「還有,稍後見到瞎眼的晚輩,請您不要驚訝,也不要表現出與晚輩認識的模樣。」

  君執怔了怔,並不多問,滿口應下:「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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