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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幾年長 / 紫御璃天》第489章
  第四八七章 幻狐醉酒

  “唔……再喝!”

  誰知幻瑛對於將暝的呼喚置若罔聞,卻突地坐直身子,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口中還吐字不清的嘟囔著。

  見幻瑛如此模樣,顯然已經醉了個徹底,將暝微微蹙起眉,定定瞧著那口中嘟囔不停的少年半晌,見對方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最終竟是上前一步將少年拎起直接扛到肩上。

  “啊!”

  幻瑛冷不防被人提起,頭腳沖下,自然是一陣天旋地轉,卻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於是驚呼一聲,同時雙手緊緊抱住眼前之物,同事嚷嚷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天地怎麼都在轉?啊!本狐知道了!本狐在做夢!哈哈!本狐做夢回到出世前的時候啦!!”

  說著,頭還朝下的少年竟在將暝的肩頭手舞足蹈起來,口中依舊喋喋不休、顛三倒四的吵嚷著。

  “安靜。”

  將暝顯然被幻瑛的吵鬧弄得有些不耐,沉著聲音吐出兩個字。

  然而醉的天昏地暗的幻瑛哪裡可能分辨得出將暝平淡音調中的些微不耐。

  甚至於,他怕是連將暝在說些什麼都不清楚。

  不過,被將暝扛在肩上豈能舒服?於是幻瑛並未因為將暝命令的話語安分下來,反而掙扎的動作愈來愈大。

  可惜將暝也不是易與之人。任憑幻瑛掙扎得再厲害,將暝一隻手牢牢禁錮在少年腰間。

  有如鐵鉗一般緊緊鉗制著箭頭少年動作的手,其實此時醉酒的幻瑛能夠撼動的?

  於是將暝竟就這麼一路由醉生居將幻瑛扛回了自己的住處!

  及至回到了房間,將暝將依然醉得胡言亂語的幻瑛丟在床上,御紫炎才從目瞪口呆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而御天行看著愛人難以置信的模樣,嚴重劃過一抹笑意,輕顫著身子問道,“炎兒有這麼驚奇麼?”

  聽到愛讓人含笑問話,御紫炎回過頭,一對紫瞳中還是有些難以消化方才所見一幕,“難道天不覺得很稀奇麼?平日裡總是冷冷清清的將暝,居然不辭辛勞將醉酒發瘋的幻瑛帶了回來?!”

  見愛人如此無防備的模樣,御天行嚴重笑意更盛,太瘦撫上愛人臉龐,悠悠說道,“那麼炎兒難道覺得,將暝會將醉酒的幻瑛丟在公雅的住處不管不顧麼?”

  “呃——”

  被御天行如此一說,御紫炎一時語塞,轉念一想,似乎——那更加不可能。尤其照幻瑛平日裡的種種“劣跡”,若是放任醉酒的他留在醉生居,這一頁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想到這裡,御紫炎終於由方才的訝異情緒中稍稍緩過些勁來,深吸一口氣,而後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旋即,紫衣的少年又輕笑起來。

  御天行見愛人突然笑出聲來,心下好奇,開口問道,“炎兒在笑什麼?”

  “呵呵。”

  御紫炎又笑了兩聲,而後斜睨著愛人戲謔說道,“我在笑我自己方才實在有些大驚小怪。現在想想雖然將暝是‘好心’的將幻瑛帶回,但那手段方式,確實在算不得半天體貼或是溫柔。也虧得幻瑛被他扛在肩上一路顛簸回來,竟是沒有被折騰到吐得一塌糊塗。”

  “呃——”

  御紫炎此言一出,這一回換做御天行臉色一僵,無言以對了——沒辦法,雖然是將暝“粗暴”的對待醉酒的幻瑛,但被愛人這麼一睨,他總有種感覺,像是自己虧欠了愛人一般。

  不過御天行自然之道愛人並沒有認真怪罪於他,而他心底騰起的那一抹極淺淡的愧疚感,也便轉瞬即逝。

  “哐——”

  門扉開闔的聲音適時響起,打斷了天、炎二人的談話,只見將暝抬著一隻大木桶由房外回轉。

  將木桶放下,只見其中騰起濛濛白霧,桶中正式溫熱澡水。

  淡淡瞥了一眼仍舊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少年,將暝再次蹙起眉。

  “……”

  沉默半晌,冰山一樣的男人終於移動腳步,來到床前,再次伸手拎起趴在床上的幻瑛。

  “唔——”

  正因為天地不再旋轉而闔目養神的幻瑛再次被攪擾,很是不快的擰著眉,手毫不留情揮向打擾他休息的“魔爪”。

  可惜此刻的他完全不是將暝的對手。

  於是爛醉如泥的幻瑛再次被將暝牽鉗制住,然後塞進了木桶。

  “嗶——”

  一片水聲響起,幻瑛連衣衫都未除下就被將暝丟入水中,卻難得沒有醉的不省人事滑入水裡,二十自發自覺雙手扒在桶邊,同時因為冷熱適當的澡水放鬆的輕吟一聲。

  “嗚——呵呵,嗝。”

  無雙的精緻容顏上綻放一抹憨傻笑容,緊接著迸出一個酒嗝,再次令旁觀的御紫炎一陣無力——這個幻瑛……酒風實在算不上好。

  “將暝!你這個大混蛋!”

  誰知御紫炎心中正想著,幻瑛竟是變本加厲搖頭晃腦揮舞著手指罵了起來。

  “——”

  將暝的眉梢輕輕一挑,卻依舊是平平淡淡的一張臉。

  酒醉的少年不知是酒意上湧抑或熱水薰蒸,原本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一抹酡紅。先前闔著的眼張開一條縫,迷茫的四下轉動著一顆頭,似是在尋找著將暝的所在,一面找,口中一面繼續罵著,“將暝……你,你這個混蛋——哪呢?混,混蛋在哪呢?——嗝!”

  迷蒙的雙眼許久不曾對準焦距,卻也足夠看到眼前不遠處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

  “站住!”

  沒有什麼威力的一聲呼喝,使得將暝向外走去的腳步略微頓了一下。

  “將,將暝呢?在哪?他在哪?”

  斷斷續續的話,幻瑛並未看清眼前的身影正式屬於他要找餓將暝。

  “你最得太厲害了。我去找悠言要些醒酒藥。”

  將暝並未轉回身來,確實淡淡交代了一句。

  “醒酒藥……”

  幻瑛下意識重複著將暝的話,而後雙手拍打著水面嚷嚷著,“誰要醒酒藥?!本狐沒醉!沒——”

  說著說著,幻瑛的聲音竟漸自低了下去,乃至突然消音。

  見面轉回身,桶邊哪裡還有那醉得一塌糊塗的少年。

  薄唇緊抿,將暝伸手浸入水中,由水裡撈出捏著鼻子的少年。

  御紫炎乾咳兩聲,表情十分怪異的說道,“呃——這幻瑛到還記得捏著鼻子免得嗆水……”

  “呵。”

  御天行攬過愛人肩頭,唇角揚起,“比起幻瑛,炎兒的酒風酒品實在好了太多。”

  聽到愛人如此說,御紫炎愈發苦了一張臉,撇了撇嘴為自己正名道,“那裡是好太多?根本就是不能拿來作比好不好?天幾時見我曾喝醉到如此地步的?”

  “不過偶爾放縱一回卻也不錯。說實話,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炎兒喝醉酒後會是怎樣一番風情了呢?”

  看著御天行不懷好意的壞笑模樣,御紫炎心底油然而生一陣危機感,立即正色道。“天不必期盼了。‘醉生夢死’這種事,一天也不適合我。小酌怡情,買醉卻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了,我絕不嘗試。”

  笑話!前生並非不曾醉過,卻也只有一次。轉天聽清講述,方才知道醉酒之後自己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人。想必那醉態未必比幻瑛好上多少。而且那頭痛欲裂的感受——簡直要了人的命。他可萬萬不願再嘗試第二次。

  “炎兒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也不過說說而已,又怎會當真忍心看炎兒醉酒傷身?”

  月之語心情起伏如此明顯,御天行自然立時感同身受。

  眼底劃過一抹深沉顏色,御天行輕撫愛人臉龐,柔聲說道。

  “這還差不多。”

  聽到御天行之言,御紫炎收回心思,展顏一笑,同時也感受到愛人心中憐惜,反握住愛人流連在自己臉上的手說道,“前世太鑽牛角尖,不過總還是不適合‘買醉’。醒來之後心裡愈發空虛,甚至有種自我厭惡。於是以後也便在不嘗試這種法子了。

  所幸當時身邊還有清陪伴,而且這也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若非今日提起醉酒之事,我也不會再想起的。”

  “嗯。”

  聽到愛人這番自白,御天行目光愈發柔軟,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同事將愛人擁得更緊。

  堅定的力量由環在肩頭的臂膀傳來,御紫炎彎了唇角,全副重量倚在愛人懷中。

  前世因為“買醉”太過難受於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而今生,早已沒有了“買醉”的必要,因而更是不再需要嘗試。

  相互依偎的兩人唇邊都露出滿足笑容,一齊看向不遠處仍自折騰著的一人一狐。

  “唔——”

  被將暝撈出水面的幻瑛哼了一聲,兩隻手卻不肯再自覺扒住木桶,反而扣在將暝手腕之上,同時還嘿嘿一笑說道,“抓到了,將暝你這個大混蛋!”

  “……”

  將暝眉頭深皺,卻沒有甩開幻瑛的手,只是,這樣的情形之下,他也無法離開去幫幻瑛取醒酒的丹藥。

  桶內桶外一人一狐,就以這麼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僵持著。

  “混蛋……什麼都不跟我說——龍女,好,好不容易,費心安排的……嗝,卻突然離開。”

  雙手抱著將暝的手臂,雙眼快要完全合上的幻瑛,口中模糊不清念叨著,“門人——嗝,不喜歡本狐。本,本狐不給你麻煩……本狐——人……疏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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