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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歡你的人設[娛樂圈]》第61章
第61章 秋後算賬

  周自珩走之前還是把自己房子的鑰匙卡給了夏習清。

  一個人嘴上說不出任何合適的給鑰匙的理由,另一個也說不出任何合適的收鑰匙的理由,但夏習清還是莫名其妙地拿了。

  夏習清是第一次覺得這個房子這麼大,大得空蕩蕩的,明明自己家也這麼大。他坐在周自珩家的黑色沙發上,老老實實把周自珩分出來的藥都一一吃了,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原因,他竟然又睏了,渾身犯懶,懶得跑回去,又在周自珩的臥室裡湊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難得地起了個大早,夏習清原本準備直接回去,想到周自珩的囑咐,還是認真吃了早飯和水果,洗澡的時候發現身體恢復不少,看來周自珩的藥還是管用的。

  只不過……夏習清別著身子看鏡子裡的自己,後背上的一連串吻痕他根本夠不著啊,怎麼上藥。

  正想給周自珩發微信吐槽這件事,才想起來這傢伙現在被關了禁閉。

  沒勁。

  周自珩一走,就跟抽了他的筋似的,幹什麼都沒勁。

  現在只有打擊報復才能勾起他的興趣。

  阮曉打電話過來,夏習清雖然有點奇怪,但也能猜到阮曉找他的意圖,那天阮曉一出現在晚宴上他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畢竟這個圈子裡姓阮的大佬也只有一個。

  「習清,聽說魏旻被自珩打進醫院了?」

  夏習清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衣的釦子。

  「魏家人現在想鬧事,畢竟周自珩是公眾人物,他們可以抓住這個把柄,雖然周家勢力大,但是他們想翻點浪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現在的網友聽著點兒風吹草動就想吃瓜。」阮曉那邊似乎也在走路,一邊還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客氣地應了一聲,「而且現在鍾家和魏家有一個項目要共同開發,他們現在等於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什麼項目?」夏習清一直把釦子扣到最頂,即便這樣也遮不住側頸上的吻痕。

  「一個商業城的開發,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是我家的業務範圍。」阮曉嘆了口氣,「要是這會兒有一個可以頂掉魏家的房地產公司就好了,最好是財大氣粗的那種,砸錢把他弄下來,鍾家老大不會跟錢過不去。」

  這話剛說完,夏習清就輕笑一聲。阮曉還有些莫名,正要問他笑什麼,就聽見夏習清淡淡開口,「有啊,正好有一個房地產開發的企業。」

  「什麼?」阮曉不明所以,難不成夏習清想找周自珩的哥哥?可周自璟不是搞金融的嗎。

  「寰亞。」

  阮曉一驚。寰亞?「寰亞的老闆不是夏昀凱……夏?你是夏昀凱的……」

  「對。雖然我不是很想承認,但我的確是他的兒子,也是目前為止除他以外,寰亞最大的股東。」

  阮曉半天說不出話,雖然她平時也覺得夏習清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太缺錢的樣子,可他太低調,從來不會談及自己的家庭,加上身上這股藝術家的氣質,根本不會讓人產生他居然是二代的想法。

  「我以為你就是中產家庭出身的……這麼一想你和夏叔叔還挺像……」

  夏習清皺了皺眉,「別,我和他一點也不像。我學藝術讓他覺得不爭氣,所以對外他也從來不說我是他兒子,圈子裡的人見過的也只有他的小兒子而已。」

  阮曉嘆了口氣,這種家庭裡亂七八糟的事兒她見得不必夏習清少,不管怎麼說,現在夏習清撂了底牌,那這魏旻基本死得透透的了,「天,魏旻要是知道他給夏昀凱的兒子下了藥,估計能嚇哭。這個項目雖然明面上都認定是鍾魏兩家合作了,但我這邊聽說還是要招標的,你們到時候插一腳,我這邊再敲敲邊鼓,鍾家肯定第一個丟掉魏旻這枚棄子。」

  阮曉分析得很到位,句句都說到了他心裡。夏習清改了主意,準備先去一趟從沒去過的公司,把這件事交代好。

  這還是他回國後頭一次去公司,儘管他一向不屑於被人冠以[夏昀凱的兒子]這樣的稱呼,但這種從小到大沒有盡到任何一點父親責任的人,不拿來利用一下,簡直說不過去。

  夏習清原本想開車庫裡最騷的一輛黃色超跑,可後來想了想,畢竟現在也算是小半個公眾人物,後續還得跟周自珩一塊兒拍戲,這種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能省則省。

  寰亞的大樓離他家也沒有多遠,從夏習清家的落地窗望過去,最高的那一棟就是。他難得地戴了副黑色墨鏡,穿得要多二代就有多二代,車鑰匙往門口接待懷裡一扔,手插口袋進了公司大門,直奔前台最漂亮的那一位。

  「您好,請問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前台小姐笑得一臉親切,可看他的眼神有種分辨的意思,八成隱隱約約認出來了。

  「我找夏昀凱。」

  「夏……」前台小姐聽見公司老闆的名字嚇得噤聲,「那個……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夏習清的手指輕輕彈著大理石檯面,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前台小姐臉上露出抱歉的笑,「那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董事長非常忙,需要預約才能安排會面。」她拿出一個備忘錄,還有一支鋼筆,雙手遞給夏習清,「不然這樣,您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和先關事宜,我們會替您傳達,或者在董事長新的行程安排出來的時候通知您。」

  「是嗎?」夏習清輕笑一聲,轉了轉手裡的筆,「他當初生我的時候,也沒跟我預約啊。」

  說完夏習清把墨鏡往額頭上一推,露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拿著筆在備忘錄上點了點,像是在試墨,見前台愣在那不知所措,他用下巴點了點她手邊的內線電話,「你現在告他一聲吧,說他兒子來給他找麻煩了。」

  前台小姐嚇得連連點頭,撥了個電話,一面應聲一邊用眼睛瞄著低著頭握筆的夏習清。電話裡那頭的董事長助理一開始也以為是胡鬧,還呵斥了她一頓,可前台小姐還是描述了一下夏習清的樣子,那頭才沉默了幾秒。

  「你請他上來。」

  掛掉電話,前台小姐舒了口氣。

  「那個……夏、夏先生,董事長請您直接去28層,電梯門口有人接待您。」

  夏習清朝她露出一個溫柔無比的笑,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戴上了墨鏡。抬了腳正要走,又折返回來,一副想起了什麼的表情,「對了,你工作挺盡職,值得表揚。不過……」他把墨鏡重新戴好,壓低聲音,「千萬別在微博上說你看到了夏習清,這是賄賂。」他笑著撕下備忘錄的那一頁,食指壓著推到了前台小姐的面前。

  「說好咯。」

  說完,夏習清離開前台,徑直走到拐角電梯。

  前台小姐翻過那頁備忘錄,上面竟然畫著一個裝束和她一樣的女孩子,很可愛的漫畫速寫。

  原來真的是網上的那個畫家小哥哥!他居然是董事長的兒子!

  前台小姐姐激動地捏著小紙片,發了一上午的呆,無心工作。

  夏習清一路坐上了頂層,剛出電梯門就看見一個恭恭敬敬冷著臉的高個兒女人,「夏少,我是董事長助理Angelica,這邊請。」

  懶得多說話,夏習清跟著走到了夏昀凱辦公室,Angelica推開門,報告了一聲,夏習清就走進去了。夏昀凱正面對著辦公室的落地窗站著,聽見動靜轉過身,對夏習清熱切地笑了一下,笑得他難受。

  「廢話我就不說了,我跟你之間也沒必要演什麼父子情深的戲碼。」夏習清一身痞氣,直截了當坐上夏昀凱辦公桌對面的轉椅,兩隻腳疊著搭在他的桌上,「我要寰亞參與鍾魏兩家合作的項目裡。」

  夏昀凱眉頭皺起,「鐘池的項目?」

  「沒錯。」夏習清摘下眼鏡在手指上轉了轉,仰著臉沖站在左側的夏昀凱笑了笑,「也不對,我不是要寰亞參與,我是要寰亞直接踢掉魏旻的團隊,取而代之。」

  聽到夏習清說出魏旻的名字,夏昀凱走到了他對面坐下,「前兩天周家老二打人的事,跟你有關係?你要幫他出頭?」

  夏習清轉墨鏡的手指停了一下,冷笑出聲,「事實上,是他為了幫我出頭,才把魏旻那個狗東西打進了醫院。」他環視了一下這個偌大無比的辦公室,「你每天坐在這麼漂亮的辦公室裡,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差點被人下藥強姦吧。」

  看到夏 昀凱臉色一變,夏習清又笑了笑,「別緊張,是強姦未遂,我還不至於給你丟這麼大人。周家小少爺給我出了頭,我心裡挺感激的。不過呢…… 」他的手指擺弄著墨鏡上鑲鑽的鏡腿,「對付這種賤骨頭,光是打一頓怎麼夠?」

  夏昀凱沉默了一會兒,「關於這個項目,我會找人了解……」

  「你以為我來這兒是跟你商量的?」夏習清的語氣一瞬間變冷,起身,手按在桌面上,「你欠我這麼多,現在給你機會補償我……」他勾起嘴角,那雙和她母親一模一樣的漂亮眼睛又冷又迷人,「爸,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珍惜?」

  見到夏昀凱臉上的神情從驚訝轉變成妥協,夏習清這才笑出來,他的眼睛瞟到夏昀凱辦公桌後頭成打的高爾夫球桿,嘖了一聲。

  「要我說,周自珩真是太沒有經驗,拳頭揍人怎麼行,把自己也搞得一身傷,換做是我。」夏習清的眼神落回到夏昀凱身上,「當然是用高爾夫球桿了,照著腦袋一桿子敲下去,半條命就沒了。」

  夏昀凱的眼神閃爍得太明顯,夏習清只覺得一石二鳥,心裡痛快,臨走前夏昀凱把項目組經理的聯繫方式留給了他。

  魏旻的公司是他爸魏成的子公司,對外借的都是他爸的東風。可就是拿這個總公司跟寰亞比都不是一個等級,更不用說魏旻的草台班子了,鐘池最是精明,這會兒寰亞拋出橄欖枝,他還不樂呵呵地拋了魏旻這步爛棋。

  第三天的時候,夏習清盯著鍾家代表和寰亞簽完約,直接坐著夏昀凱助理的車去了魏旻養傷的私人醫院,這間醫院只接待高規格的客戶,說白了也就是各種關係戶背景戶。

  說來也是巧,這家醫院還有寰亞的投資,大堂負責人雖然不知道夏習清的身份,可一見到Angelica就恭恭敬敬。

  「我們想見一下魏少,請問他現在在哪個病房?」

  經理連連點頭,笑臉盈盈,「我這就帶二位去。」他的餘光掃了幾眼Angelica身後穿著一身黑西裝,戴著黑墨鏡手裡還捧著一束白菊花的年輕男人,總覺得有點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就是這兒了。」他將兩人領到了豪華病房套間的門口,「我給您二位傳個信兒?」

  「不用了。」Angelica露出一個職業化的笑容,「吳經理,我正好來這邊跟您談一下後續投資的事,我們藉一步說話。」

  董事長助理都這麼說了,經理怎麼敢推脫,他應著聲兒,眼看著那個捧花的小公子推開病房門走進去,一轉眼又合上門。

  跟著Angelica走出VIP區,他才忽然發現不對勁。這個小公子手裡捧著的花哪裡像是探望病人的啊,一水兒開得賊好的白菊花,說是參加葬禮還差不多。

  惹不起夏家的金主爸爸,經理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只能讓魏家小少爺自求多福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進去病房的時候,魏旻正躺床上看著電影,優哉游哉,聽見聲響還吆五喝六的,「哎,你個護工怎麼出去這麼久,滾過來給我把床調高點兒,沒看見少爺我看電影呢嘛,傻逼一個,不會幹活就給我滾。」

  夏習清一句話也沒說,步伐沉穩地走過套間的外室,來到了魏旻的床邊,這個眼高於頂的狗東西壓根兒連看都沒看來者。夏習清輕手輕腳摘下墨鏡掛在胸前,伸手調整了一下他的病床床榻。

  「這樣可以了嗎?」

  「高了點兒……」魏旻忽然發覺聲音不對,可受了傷腦袋被固定著,他也只能撇著一雙眼極力去看,夏習清將手裡的白菊花擱在桌上,很是體貼地湊到了他的跟前,掐住了他的下巴,「看清了嗎?好看嗎?」

  「夏、夏夏夏習清?!」魏旻嚇得跟見了鬼似的,說話都打哆嗦,「你、你怎麼可能來這兒!」

  「誒?不好看嗎?」夏習清眼角微挑,笑得柔軟,「魏少不是看上我這張臉了嗎?」

  他的手鬆開,眼睛瞟到床頭櫃上的一把水果刀,「我這來一趟,也沒給魏少帶個果籃,這樣吧,我親手給您削個蘋果。」

  說著他便挑了個最紅的蘋果坐在床邊,仔仔細細地削著,長長的果皮堆積起來,落到白色的被子上。一面削,那雙漂亮眼睛一面從頭到腳掃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魏旻,只見他胳膊也斷了,腿也吊著,一張臉鼻青臉腫看得人反胃,「嘖,周自珩下手也太狠了吧,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明明在我面前又乖又奶,聽話得很。」

  「你……你們倆果然有一腿!」魏旻又氣又怕,「是不是他放你進來的!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對我做出什麼事,我一定會搞周自珩,我去找記者,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一直連著的果皮忽然斷了,夏習清的眉頭眉頭皺起來,露出相當不滿的表情,「你試試?」

  他的氣場一下子就震住了魏旻。雖然怕,但魏旻心想自己在北京怎麼著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周家勢力大,那還能弄死他不成?這個夏習清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破畫畫的居然敢這麼囂張。

  「我不光試,我說要他身敗名裂就是身敗名裂!什麼狗屁完美人設,我非他媽撕了……啊!」

  慘叫聲代替魏旻的狠話。他嚇得瞳孔都擴散開,渾身發抖看著夏習清握住水果刀的手。

  「你、你……」

  被子上開始浸出血,夏習清利落地拔起刀,用那張純真無比的臉看著嚇到說不出話的魏旻,慢條斯理地笑著開口。

  「你說你怎麼這麼有眼光,晚宴上百來號人,偏偏想操夏昀凱的兒子?」

  「夏……夏昀凱?」魏旻驚得都忘了疼,「怎麼可能……你是……」

  夏習清隔著被子用力按了一下那團血痕,疼得魏旻叫個不停。

  「我是學畫畫的,還算了解人體,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溫柔,只捅你的大腿根了。」夏習清將帶血的水果刀扔到桌面上,當的一聲脆響。他站起來,抽出胸口的手帕仔細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你要是還妄想對付周自珩,」夏習清彎下腰,拍了拍魏旻那張令人噁心的臉,笑得狠毒又漂亮,「不管是你的項目,你的錢,還是你下邊那玩意兒……」

  「我都會讓它徹底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在家關禁閉的珩珩………………

  爸爸:知錯了沒?你這次居然還給我打人?!家訓是不是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還有下次嗎?

  珩珩:我見一次打一次【嘴硬

  哥哥:嫌棄·jpg

  楚楚:你媳婦兒在外面撩妹,還畫畫了!

  珩珩:大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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