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羅明子坐在他身邊,專心致志的在補衣服,連看都不看金北嶽一眼,真像一個最標準的賢妻。
金北嶽怕的就是這個。
齊敢還在笑。
胡四海也在笑。
甚至,連那四名少女也在笑。
金北嶽偷偷看了看羅明子。
他忽然發現羅明子也在微笑。
所有的人都在笑。
只除了金北嶽自己,他是怎麼想笑,也笑不出來。胡家大院的板凳忽然像長了鐵針,金北嶽此刻就如坐針氈一般。
他看看齊敢,很希望齊敢能想點什麼餿主意出來,好打破眼前的窘境。
但是,齊敢除了會笑,別的什麼都不會。
金北嶽恨得直咬牙,他拿起酒壺,狠狠地湊在口中,咕嚕嚕,一口氣把一壺酒喝乾。
他希望有人注意,他希望有人說話,然而沒有。
金北嶽忽然覺得,眼前就像一台戲,別人都是看戲的人,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是唱戲的人。
獨腳戲本就不好唱,何況,又是啞劇?
金北嶽頓頓腳,正想站起來。
忽然,他又坐下了,而且,他也展露了笑容。